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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升拿了我藏在床下的一匣子金瓜子,留了张字条就销声匿迹了。
他忘了是谁好吃好喝养着他,现在竟如此绝情。我砸了他的屋子,撕烂了他没带走的衣裳,
坐在院里嚎啕大哭。将他捡回来时,他明明发誓以后在我府上好好当赘婿,
如今说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我在皇城再见他的时候,
他居然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娇俏小娘子,要赶我走。01.“听说知府家的赘婿跑了,
知府**悬赏五百金寻人呢!”“那赘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谁知道竟还敢卷银子跑路,
要是找到人,我定是要替知府**出出气的。”“硝烟四起,也不知是不是被捉去从军了,
可怜知府**一片痴心了。”林子升已经离开十八天了,我张贴了寻人的悬赏告示,
想花重金买他的踪迹。这张贴告示旁,我坐了十天,瓜子磕得腮帮都疼了。
除了收获一众百姓的同情,林子升的消息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半月前,
是林子升与我成亲的第三年纪念日。他说想吃玉福楼的枣泥方酥,我带着点心回来的时候,
却不见他的人影。他常用的书案上只留了一张潦草的字条,用上好的徽墨写着:勿念。
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床底那匣子我攒了许久,打算买个官给他做的金豆子。近段时日以来,
他总是时常不见踪影,夜晚归来也都宿在书房里。我知道他有朝一日会离开,
但不曾想会突然得连一个体面的道别都没有。南山城里里外外都被我派人翻了个遍,
就连出入的驿站茶摊都没放过。来人回禀都只有四个字:毫无消息。开春过后,
南山城以北的青州突起暴乱,连带着周遭的城镇都不太平。要说是被抓了壮丁,
可林子升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哪家军队会要他?
林子升的屋子已经被我暴躁地打砸了一通,我试图在屋子里找寻半点他留下得踪迹。
除了他没来得及带走的衣物,其余的,他什么都没留下。终究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好似他与我相伴的这些年,不过是黄粱一梦罢。“秦宛,大不了以后你改嫁给我好了,
我可比他有钱,嫁给我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林子升那负心汉不要也罢。
”我吸了吸鼻子,避开了陈墨伸到我眼前,想要替我擦眼泪的手。“你少来,
我们可是好兄弟。待我寻到林子升,你定要同我一起把他大卸八块。
”02.我是南山城知府秦忠国的独女,名叫秦宛。我的母亲是南山城数一数二的商贾,
富甲一方。因此我自小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在这南山城里,无人知我叫秦宛,
都称我南山小霸王。林子升是在一个冬日,我与陈将军之子陈墨上山追野兔时,
在山脚下捡的文弱书生。发现他时,他的长袍已经被血水打湿,泥土混合着血迹,
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损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
他斜躺在满是藤蔓缠绕的巨石旁,气息奄奄,看不**切的面容。“秦宛,
这该不会是死人吧?”陈墨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戳了戳地上林子升。或许是察觉到了动静,
林子升瘦弱的身躯动了动,嘴唇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呢喃声。陈墨不敢上前,
扯了扯我的袖子,要我上前去听听。“救...我,救...救...我。
”我夺过陈墨手中的树枝拿在手中,大着胆子挪动步子拉近了同林子升的距离。
将耳朵凑到了他的身前,我仔细着才听清林子升如猫儿般的声音,竟是在呼救。
“他让我们救救他,怎么办?”我后退两步,看着林子升如同一滩烂泥般的模样犯了难,
怎么才能把人弄下山啊。“走吧,万一是什么山匪小偷,咱救了他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家那么有钱,被偷了怎么办?”说罢,陈墨上前拉着我的手腕,转身就要带我走。
“我娘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是在我南山城的地界上,断没有不救的道理。
”我甩开陈墨的手,解开披风铺在地上,作势就要将林子升扶到披风上拖下山。
陈墨十分欣赏我的这番言论,赞我大义的同时,还不忘替我穿好披风。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
把林子升整个包裹在其中,任劳任怨地和我将林子升连拖带抬弄下了山。
往日我没少和陈墨扮演江湖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要论真正意义上的救人,
这还是第一次。待我和陈墨将人弄回府中,母亲不仅打了我一顿,还呵斥了陈墨一通。
但还是将林子升安置在了前院,叫府医好生照看着。我像点卯一般,
每日都要到林子升的屋子里走一圈,丝毫不曾避讳男女大防。
被下人收拾干净的林子升如同话本子里描绘的白面书生一样,相貌温雅俊美,
有着俊朗的眉眼和清秀的姿容。他醒来那日,恰好是我进他房中点卯的时辰,
他眼神疏离又空洞,犹如望不到边的夜空。他说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做林子升,
其余的都忘了。恰好我缺一个书童,再加上我是个爱惹事生非的性子。母亲便做主将他留下,
要他日日随我去书院读书,顺带着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天生就不是爱读书的料子,
得了空就同陈墨斗鸡走狗,山林野游。我的梦想就是手持长剑,当一个忠肝义胆的女将军,
保家卫国。林子升同我相反,他十分爱读书,他说读万卷书犹如行万里路,能明辨是非。
所以,在我和陈墨舞刀弄枪的时候,我的功课全部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将我的笔迹模仿得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我每次将厚厚的功课丢到他的书案上时,
他也总是抬头眯着眼笑笑,然后摇头晃脑的默默帮我写完。就这样一晃眼,我就十六了,
林子升好似也十八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爹作为当地的土皇帝,
在他眼里我嫁给谁都是低嫁。再加上我贪玩,落了个假小子的名声,
正经人家也不是很看得上我。他和我娘一商量,打算给我招个赘婿。
于是三天两头的就给我安排相看,让我不胜其烦。
陈墨那段时日也随他父亲陈大将军去军营了,唯有林子升听我发牢骚。“宛儿啊,
你这样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这以后,你怎么办嘛?”我娘得闲了就会在我耳边念叨,
仿佛只有嫁人才是我唯一的归宿一般。“若是非要嫁,那我就嫁给他好了。
”我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脸错愕的林子升站在廊下,嘴巴张得可以吞下整个鸡蛋。
“哎呀,我竟忘了还有子升呐!子升这孩子知根知底,自小就在你身边呆着。模样也好,
功课也好,若是来日考取了功名,更是锦上添花了。”“娘!你真的是昏了头了!
”我嘴里虽然嗔怪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林子升。只见他一身天青色锦袍,
虽表情有些呆愣,却没有掩盖住清俊的气质。
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拿着上午我叫他帮忙打磨的长剑。“子升,你可愿意娶宛儿啊?”晃神间,
我娘已经上前拉起林子升的手拍了拍,满脸希冀地问道。林子升的肤色比旁人都要白,
他脸颊的红晕蔓延至耳尖时,我看得很是真切。“夫人,我愿意的。
”他的话里透着真诚和耐心,目光专注地望着我,眉宇间的羞涩和温柔倾泻而出。
可我睁大着双眼,被他肯定的回答钉在了原地,我的口不择言,林子升当了真。“你疯了吧?
你知道什么是赘婿吗?你是要考取功名去京城当官的,你若是成了赘婿,
要被全天下人耻笑的。”我双手使劲拽着林子升的袖子,着急忙慌将他从娘面前拉扯开。
“我不怕的。”“什么?”“秦宛,我说我不怕的,我愿意娶你。
”我不知道林子升说出这些话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但我心里的欣喜是大于意外的。
懵懂少女早就怀揣着不被人知的心事,把爱种在了他的身上,
并且在时光游走中不知不觉发芽长大。就这样,在我爹娘喜气洋洋的张罗下,
我和林子升成亲了。成亲后的林子升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不再纵着我整日玩乐。
时时背着娘督促我练剑,他自己也以身作则,不曾落下过功课。虽对我颇有管束,
但待我还是像从前那般无微不至。他从未说过爱我,也从未承诺过我什么。在他身边,
我是最真实的自己,肆意、自由且被幸福挟裹。03成婚后,我的身子一直没有动静。
娘着急得团团转,为我和林子升调理身子的医师换了一茬又一茬。
黑苦的汤药带着娘对孙子的期盼,我都没敢告诉娘,我和林子升压根就没有圆房。
林子升总是告诉我,还没有到时候。转眼我已十八,林子升也到了及冠之年。
旁人不过二十就考上了秀才甚至是状元,我见林子升虽日日读书,
却丝毫没有参加科考的打算。人各有志,没这个打算也无碍。反正我足够有钱,
想着攒些金子,日后给他买个小官。到时候就在南山城周遭的县郡任职,离爹娘也近些。
我将我的打算说给了林子升听,还给他看了看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匣子金豆子。他只是笑了笑,
摸了摸我的头,说:“阿宛一直这样天真快乐下去,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林子升不对劲的呢?大约是禹州告急,南山城开始戒备的时候。
林子升虽然一直未曾同我圆房,但我们成亲后一直都是同榻相拥而眠。我向来睡得浅,
风吹草动亦或是屋内有丝毫光亮我都会醒来。每每夜不能寐时,
林子升总是会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哼着歌谣哄我入睡。就是这几晚,我夜间醒来时,
身侧的床榻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林子升没有起夜的习惯,那他究竟是做什么?直到,
我清醒的站在被黑夜笼罩的窗边,借着月光,看着林子升眉头紧锁,
同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周旋。夜色里的林子升眉眼冷冽,色淡如水,让我觉得陌生又疏离。
他知道我知道他的反常,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的反常。可娘说,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们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破,面上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亲密无间。只是夜里,
他怀抱里乌木沉香的味道更浓烈了些,抱着我的双手力道也大了几分。没过多久,
林子升告诉我,有同窗邀约,他想去青州一趟,回来给我带稀奇玩意。
他的同窗不就是我的同窗吗?南山城戒备,谁还会有心思出游?大约他是要离开了,
不过是找个体面的借口罢。忍着胸口针扎般细密的疼痛,我还是点了点头当作应允。
他温柔的擦干净了我脸上的泪水,将我拥入怀中。告诉我他会回来的,要相信他。
林子升走后一个多月,禹州城破,敌军围了南山城。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进不来。
朝廷的援兵还没到,我爹带着城里的青壮年们在前方抵抗,我娘打开了自家粮仓坐镇后方。
我早已无暇顾及林子升是否还会回来。同父母亲一道,誓死守卫着生我养我的南山城。
陈墨早就在青州的军营站稳了脚跟,也不知我求援的飞鸽传书是否送到。胶着十几日,
敌军终于按捺不住失了耐心,在一个夜里开始攻城。林子升将我的长剑磨得十分锋利不说,
还在剑柄上绑上了一束藏蓝色的剑穗。我握紧长剑,好似林子升在我身旁守护着我一般,
现在我要去守护南山城的百姓了。烽烟四起,利箭破空而来,
城门那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声。门,破了。我的手臂被长剑震得已经有些发麻,
不合身的铠甲上沾满了不知是我的还是敌军的血。南山城的士兵和百姓都是好样的,
鏖战许久,硬是用血肉筑牢了城门的守卫。没有将一个敌人放进城里。
我随着手中的长剑一同倒地的时候,看到了带着援军冲进来的陈墨。还有,满脸胡茬,
眼下乌青厚重,略显消瘦的林子升。待我醒来的时候,陈墨已经带着援军回了青州。
林子升看见我手臂上蜿蜒的一道道伤疤一言不发,眼眶红肿。
看向我的眼神坚定得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他回来了,但是没有给我带稀罕玩意,我佯装生气,
心里却松了口气。真好,他没有走。很长一段时间,南山城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和热闹。
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道理,我这个不爱读书的人都懂,爹和娘怎么会不懂。
他们一个忙着囤粮囤物资,一个忙着招兵买马护佑南山城。
我们过了很长一段平和而又警惕的日子。林子升会见黑衣人的时候不再避着我,
白日里我也能见着他的书房有人出入。我知道他早晚会走,他如此风光霁月,定非池中之物。
但我是秦宛,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在一个晚霞绮丽的傍晚,我在他爱饮的凉茶里,
下了十足十的**。我想着,若是我们圆了房,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那夜,
林子升猩红着双眼,颤抖着双手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里,
唤我的阿宛时,都是压抑的哽咽。第二日林子升没有怪我。
待我又回到了成亲前那般百依百顺,纵容无度。我以为是我的办法奏效了,
却不知其实是推动了他加快离开的步伐。“我为阿宛作了画,阿宛可要奖励我?
”今日是我和林子升成婚整三年的日子,他举着我的画像在我跟前邀功。“好啊,
不知夫君想要什么奖励?”他身上的沉香味道淡了些,但他画中的我,竟如此温柔好看。
“有些想吃玉福楼的枣泥方酥,要阿宛亲自去买。可好?”林子升唇边挂着宠溺的笑意,
被他那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看,我当即就应允了。带着枣泥方酥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