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禾,顶级黑客“K”,结了婚,想过点普通人的日子。我婆婆刘芳,
一直以为我只是个靠娘家吃饭的豪门花瓶。她觉得儿子跟我结了婚,就是攀上了高枝,
我娘家的一切都该是他们陆家的。后来,她觉得翅膀硬了,甩给我五百万,让我净身出户,
滚蛋。她不知道。她儿子公司最近拼死拼活才搭上的那个海外大客户,是我。
她引以为傲的股市神操作,是我在背后当数据源。她以为的豪门,在我眼里,
不过是一串随时可以清零的代码。她想让我净身出户。我就让她尝尝,
什么叫真正的“净身出户”。1茶几上,那张支票很刺眼。“五百万。”我婆婆刘芳,
指甲涂得鲜红,点了点那张纸。“拿着钱,跟屿舟离婚,然后滚出这个家。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的腔调。好像这五百万,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我没说话,
靠在沙发里,看着她。客厅里的水晶灯很亮,照得她脸上的粉都有点浮。“怎么,嫌少?
”刘芳嗤笑一声,抱起胳臂。“姜禾,做人别太贪心。”“你嫁进我们陆家一年,
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你娘家给的那点嫁妆,早就被你败光了吧?”“这五百万,
算是我们陆家发善心,给你的遣散费。”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温的。
家里的阿姨很懂我的习惯。不像我这个婆婆。“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告诉你,
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刘芳站起来,在我面前踱步。
“我们屿舟现在是什么身份?陆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身边需要的,
是一个能帮得上他的贤内助,不是你这种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
”“你配不上他了,懂吗?”我点点头。“懂了。”我的反应让她有点意外。
她可能准备了一万句羞辱我的话,结果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懂了就好!那就赶紧签字,别在这碍眼。”她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翻了翻。写得很清楚。我,姜禾,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净身出户。落款处,
陆屿舟的名字已经签好了。龙飞凤舞的,看得出签的时候心情不错。“屿舟已经同意了,
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我们陆家好。”刘芳的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我们陆家最近谈成了一笔大生意,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了。”“到时候,
有的是名媛淑女想嫁给我们屿舟。”“你啊,就拿着这五百万,回你那个破落的娘家去吧。
”“也够你们一家吃喝一阵子了。”破落的娘家?我差点笑出声。
她说的是那个昨天刚敲钟上市,市值已经超过整个陆氏集团三倍的“破落”娘家吗?“怎么,
不信?”刘芳看我表情古怪,以为我在硬撑。“别装了,你爸那公司什么情况,
我们一清二楚。”“早就资不抵债了吧?全靠一张空壳子撑着。”“要不是看你可怜,
这五百万你都拿不到。”我把离婚协议放回桌上。“协议我看了。”“但我有个问题。
”我说。“讲。”刘芳一脸不耐烦。“屿舟呢?”我问,“这事,我总得跟他当面谈谈吧。
”“他没空见你。”刘芳一口回绝。“他在公司忙着那个新项目,忙得很。”“他的意思,
我已经全权代表了。你签了字,他回来自然会知道。”我看着她。她眼神躲闪了一下。看来,
我那个好丈夫,未必知道他妈搞这么一出。或者说,知道了,但选择躲起来,
让他妈当这个恶人。都一样。没区别。“行。”我站起来。“协议我不能签。
”刘芳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你说什么?你想反悔?”“不是反悔。”我走到她面前,
个子比她高半个头。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这份协议,配不上我签字。
”“里面的条款,写错了。”“写错了?哪里写错了?”她气得声音都尖了。我笑了笑,
拿起那张支票。用两根手指夹着,就像夹着一片垃圾。“第一,不是我净身出户。
”“是你们陆家,净身出户。”“第二,这五百万……”我手一松。
支票飘飘悠悠地落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太少了。”“塞牙缝都不够。”说完,
我没再看她那张气到变形的脸。我转身上楼,回了我的房间。关上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映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登录界面上,
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K。2电脑开机很快。没有多余的动画,
直接进入一个黑色的操作界面。一排排绿色的代码在屏幕上滚动。这是我的世界。在这里,
我不是陆家的媳妇,也不是姜家的千金。我只是K。我嫁给陆屿舟一年。这一年里,
我没碰过这些东西。我学着当一个普通的妻子。每天等他下班,给他做饭。虽然大部分时间,
都是阿姨在做。我以为,我可以把过去都藏起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现在看来,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很快,
一个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一角。是客厅。刘芳还在那儿,气得在原地转圈,
嘴里不停地骂着什么。我把声音关了。不想听。我调出了陆氏集团的内部网络。防火墙,
对我来说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我进去了。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我找到了刘芳口中那个“大项目”的资料。
一个和海外公司“晨星科技”合作的芯片开发项目。陆氏负责提供资金和市场渠道,
“晨星科技”负责核心技术。项目前景看起来非常好,一旦成功,陆氏的市值至少翻一倍。
刘芳的底气,就来源于这个。她觉得陆家马上要飞黄腾达了,
所以急着把我这个“包袱”甩掉。可笑。我看着“晨星科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我打开了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我的资产列表。其中一行,清楚地写着:晨星科技,
持股100%。没错。晨星科技,是我的公司。是我十六岁时,用第一笔赚来的钱注册的。
这些年,它一直在海外由专人打理,是我的一个壳。
一个用来存放我那些“不方便”见光的资产的壳。陆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以为抱上了一条金大腿。他们不知道,那条腿,其实是我自己的。这件事,
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我爱玩电脑,有点小天赋,但不知道我玩到了什么程度。
我喜欢这种感觉。所有人都以为看透了我,但其实,他们看到的,
只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那一层。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陆屿舟回来了。我关掉监控,
把电脑合上,塞进床底。然后,我换上一副疲惫又委屈的表情,打开了房门。
陆屿舟刚走到楼梯口。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禾禾,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他走过来,
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你妈,今天找我了。”我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这是我练习了很久的技能。示弱。男人都吃这一套。尤其是陆屿舟这种,有点大男子主义,
又有点心软的男人。他的脸色果然变了。“她……她跟你说什么了?”“她给了我五百万。
”我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我跟你离婚,净身出户。”陆屿舟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她怎么能这样!”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禾禾,你别听她的,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他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对不起,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他在我耳边说。“公司最近确实很忙,那个新项目,
对我,对我们家都太重要了。”“我妈也是压力太大了,才会胡言乱语。”“你再忍一忍,
等项目走上正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他说的情真意切。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承诺。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姜禾,
我可能会被感动。然后哭着说“没关系,我等你”。但我是K。我知道,
陆屿舟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因为就在半小时前。我入侵他手机的时候,
看到了他发给他妈的短信。“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签字了吗?
”“别把事情搞砸了,那个项目,我们输不起。”他根本不是不知道。
他是一切的幕后策划者。他比他妈更狠,也更会演。他妈是把刀,他是握着刀的手。现在,
这只手还在假惺惺地安抚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冷。陆屿舟,
你演得真好。那我也陪你演下去。看看我们,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3“真的吗?
”我从陆屿舟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真的不会跟我离婚?”“当然不会!
”他捧着我的脸,表情严肃,“我发誓。”我破涕为笑。主动踮起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那我信你。”“我就知道,你跟妈不一样。”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很快放松下来。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傻丫头,快去洗脸吧,看你哭的,都成小花猫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镜子里映出一张平静的脸。刚才的梨花带雨,
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水很凉,让我更清醒了。游戏,
正式开始。我的对手,是整个陆家。包括我那个影帝丈夫。他们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错了。我是猎人。晚上,陆屿舟睡得很沉。我悄悄起身,从床底拿出电脑。
戴上特制的防窥眼镜,屏幕上的光只有我能看见。我重新进入了陆氏的系统。这一次,
我不是来看资料的。我是来埋东西的。一个“后门”程序。一个只有我能启动的逻辑炸弹。
我把它深埋在陆氏财务系统的底层代码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引爆器,在我手里。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任何时间,让陆氏集团的财务数据全部清零,或者变成一堆乱码。
他们会瞬间破产,负债累累。但我没那么做。太便宜他们了。猫抓到老鼠,不会马上吃掉。
要先玩一会儿。做完这一切,我开始调查另一件事。刘芳为什么突然这么有底气?
那个“晨星科技”的项目,虽然前景好,但毕竟还没落地。不足以让她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无数数据流从我眼前划过。
我追踪了刘芳最近所有的通话记录、银行流水、社交动态。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名字。周明。
一个证券公司的金牌分析师。刘芳最近一个月,和他联系非常频繁。并且,
她有一个秘密的股票账户。在一个月内,这个账户的资金,翻了十倍。从两百万,
变成了两千万。我黑进了周明的电脑。在他的加密文件里,我找到了答案。
一份“内部消息”。关于另一家上市公司“天宇集团”即将被重组的利好消息。
周明把这个消息卖给了刘芳。刘芳用这两百万,加上杠杆,全仓买入。然后,
天宇集团的股票,就像坐了火箭一样,连续十个涨停板。这就是她膨胀的根源。
她以为自己是股神,是投资天才。我看着这份所谓的“内部消息”,笑了。
天宇集团的重组计划,确实是真的。但这个消息,并不是周明搞到的。是我放出去的。
一个月前,我匿名向几个特定的金融机构,泄露了这份重组计划。当然,是**版的。
我隐藏了最关键的风险信息。我的目的,是测试一下市场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没想到,
鱼饵刚放下去,就钓上了一条自己家的鱼。刘芳。她赚到的那两千万。本质上,
是我赏给她的。她却用我赏的钱,来买我滚蛋。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在椅子上,伸了个懒人腰。天快亮了。窗外,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对于陆家来说,这也是他们好日子的最后倒计时。我关上电脑,躺回床上。陆屿舟翻了个身,
手臂习惯性地搭在我腰上。嘴里还呢喃了一句什么。我静静地听着。黑暗中,
他的声音很清晰。他说:“姜禾,别怪我……”我闭上眼睛,嘴角是冰冷的笑意。不怪你。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会,让你付出代价。百倍、千倍的代价。4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像往常一样,给陆屿舟准备早餐。他下楼的时候,看到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愣了一下。
“禾禾,你……”“昨天是妈说的话太重了,我想了一晚上,觉得她也是为你好。
”我把牛奶推到他面前,笑得温婉贤惠。“是我太任性了。”“你放心,
以后我不会再跟妈顶嘴了。”陆屿舟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有愧疚,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可能以为,我会大吵大闹。那样,
他就有理由指责我“不懂事”,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婚。可惜,我没按他的剧本演。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他坐下来,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禾禾,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受委蒙的。”又是这句。我听得都快吐了。“嗯。”我点点头,坐在他对面。
“对了,屿舟。”我状似无意地提起,“我昨天听妈说,她最近在玩股票,赚了不少钱?
”陆屿舟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是吗?我没听她说。”他撒谎。刘芳那个秘密账户,
就是用他的身份证开的。“是啊,她说有个姓周的分析师特别厉害,带着她赚了好几倍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要不,你也跟着玩玩?就当赚点零花钱。”陆屿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就算了吧,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岔开话题,“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他不说,
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刘芳赚的钱,他怎么可能没份。他们母子俩,
现在估计正做着吞掉姜家,再用钱生钱,成为顶级豪门的美梦呢。我偏不让他们如愿。上午,
刘芳出门了。打扮得花枝招展,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太太们的聚会。我知道,
她是去找那个周明,商量下一次的“内部消息”。陆屿舟也去了公司。家里只剩下我和阿姨。
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第一件事,给周明送了份“大礼”。我把他和刘芳的交易记录,
以及他把同一个“内部消息”卖给十几个客户的证据,打包匿名发给了**。顺便,
还附上了他偷税漏税的详细资料。这个金牌分析师,很快就要变成阶下囚了。做完这个,
我打开了股票交易软件。天宇集团的股票,依旧是一字涨停。封单巨大。刘芳的两千万,
现在已经变成了三千多万。她一定很得意。觉得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容易。是时候,
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大风刮走了。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一条指令发出。
通过一个我早就准备好的,遍布全球的虚拟账户网络。一笔巨大的卖单,
瞬间砸向了天宇集团的涨停板。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涨停板,开了。
紧接着,是第二笔,第三笔……无数的卖单,像潮水一样涌出。那些跟风买入的散户,
瞬间慌了。恐慌性抛售开始出现。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从涨停,到翻绿,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我看着屏幕上那根绿色的,笔直向下的K线。
仿佛能听到无数人哀嚎的声音。其中,一定有我婆婆刘芳。她此刻,
应该正和她的太太朋友们炫耀自己的“股神秘诀”。然后,她的手机会响起。
她的券商客户经理,会用惊恐的声音告诉她。她的股票,跌停了。她的三千多万,
瞬间蒸发了一半。而且,因为加了杠杆,她不仅亏光了本金,还倒欠了证券公司一大笔钱。
我关掉软件。深藏功与名。这点小小的震荡,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下午,
刘芳回来了。失魂落魄。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像个女鬼。一进门,就瘫倒在沙发上。
我端着一杯热茶走过去。“妈,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把茶杯递给她,
语气里充满了“关心”。她抬起头,看到我,眼神空洞。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姜禾!你……你快给你爸打电话!”她声音嘶哑,
像破了的风箱。“快!让他借我点钱!不,是给我们家投点钱!
”“我们家……我们家要完了!”我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惊慌”。“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的股票……我的股票全亏光了!”她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欠了好多钱……他们说不还钱就要来收房子!”“姜禾,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昨天要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妈,您别急,您别急啊。
”“钱的事情……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爸的公司,
最近好像也不太好……”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刘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们家也拿不出钱了?
”“我……”“废物!全都是废物!”她猛地推开我,站起来。“指望你们,我还不如去死!
”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上楼,然后把自己的房门“砰”的一声摔上。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脸上“惊慌”的表情,慢慢褪去。变成了一片漠然。这才哪到哪儿啊。
刘芳,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5刘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陆屿舟回来后,
知道了股票的事情,跟她大吵了一架。整个别墅都能听到他们的咆哮声。
一个骂对方愚蠢贪婪。一个骂对方见死不救。狗咬狗,一嘴毛。我乐得清静,戴着耳机,
在我的代码世界里畅游。第三天,刘芳出来了。像是变了个人。她不再歇斯底里,
反而对我客气了很多。甚至,还主动给我夹菜。“禾禾啊,前两天是妈不对,妈心情不好,
你别往心里去。”她笑得一脸慈祥。“咱们还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一起扛。
”我差点把饭喷出来。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敢肯定,
她又在憋什么坏主意。果然,晚饭后,她把我叫到客厅。陆屿舟也在。夫妻俩,哦不,
是母子俩,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像是在审犯人。“禾禾,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刘芳先开口。“妈,您说。”我垂着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是这样的。
”她清了清嗓子,“家里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和屿舟商量了一下,
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想把你娘家的那套老宅子,拿去抵押,贷一笔款出来。
”“用这笔钱,把屿舟那个项目做起来。”“等项目成功了,我们赚了钱,
马上就把房子赎回来。”“你看,怎么样?”我抬起头。看着他们。我娘家的老宅子。
那是我爷爷留下的,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现在不住了,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他们竟然打起了那个房子的主意。“那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平静地说。“我知道!
”刘芳立刻接话,“所以才跟你商量嘛!”“禾禾,你也是陆家的人,
总不能看着陆家倒下吧?”“再说了,这只是暂时的抵押,很快就能拿回来的。”“你就当,
帮帮屿舟,帮帮我们这个家。”旁边的陆屿舟,也开了口。“禾禾,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他一脸痛心疾首。“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个项目,对我们太重要了。
只要成功,我们就能翻身。”“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他演得那么真。
好像真的是为了这个家,迫不得已。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许真的会被说服。可惜,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项目就是个幌子。我知道他们是想把我的房子骗到手,然后卖掉,
填补刘芳在股市的窟窿。顺便,再把我一脚踢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他们都开始有点不耐烦。刘芳的腿在下面不耐烦地抖着。陆屿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就在他们快要爆发的时候,我开口了。“好。”我只说了一个字。他们都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你说什么?”刘芳结结巴巴地问。“我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