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舟沈知微林蔓是哪部小说的主角 《婚闹撕红包?你和闺蜜一起踩缝纫机》全文无弹窗

发表时间:2025-11-27 15: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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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的闺蜜林蔓把验钞机拍在婚车前:“褚砚舟,先点清楚,别拿假钞糊弄人!

”我攥着厚厚红包的手青筋暴起:“这是三万六,全是新钞。”“新钞?谁知道是不是道具!

”林蔓冷笑着撕开红包,粉红纸片雪片般砸在我脸上。沈知微倚着门笑:“蔓蔓说得对,

验验才放心。”当林蔓把最后一关的“诚意金”加到88万时,

我扯下胸花摔在地上:“这婚,老子不结了!”第一章清晨五点,天还灰蒙蒙的,

褚砚舟已经收拾得一丝不苟。纯黑的手工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头发用发蜡精心打理过,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他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那朵鲜艳欲滴的新郎胸花,

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人,嘴角努力想弯起一个属于新郎官的、幸福的弧度,可眼底深处,

却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紧绷。为了这场婚礼,为了沈知微,

他几乎掏空了这几年的积蓄,还背上了不小的债务。可只要想到沈知微穿着婚纱的样子,

他觉得一切都值。“舟哥,吉时快到了!车队都等着呢!”伴郎兼死党陈昊在外面拍门,

声音带着兴奋的催促。“来了!”褚砚舟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门外,一溜锃亮的黑色豪车排开,引擎低吼,蓄势待发。

陈昊和另外几个兄弟穿着笔挺的伴郎服,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走!接新娘子去!

”陈昊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今天必须把嫂子风风光光接回来!

”车队在清晨寂静的街道上穿行,引得早起的人纷纷侧目。褚砚舟坐在头车的后座,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缝。紧张,期待,

还有一丝莫名的忐忑交织在一起。他拿出手机,点开沈知微的微信头像,

那是一个她对着阳光眯眼笑的侧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声音刻意放得轻松:“微微,我出发了,等我。”没有回复。大概是在忙着梳妆打扮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收起了手机。车队稳稳停在沈知微家那栋气派的小洋楼前。

楼下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和亲戚,人头攒动,笑语喧哗。大红喜字贴满了门窗,

一派喜庆。然而,当褚砚舟在伴郎团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走到紧闭的单元门前时,

气氛陡然一变。防盗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一条缝,

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带着明显审视和挑衅意味的脸——沈知微的闺蜜,林蔓。

她穿着一身惹眼的玫红色伴娘裙,斜倚着门框,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褚砚舟和他身后的伴郎团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哟,新郎官来啦?”林蔓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股子刻意的慵懒和刁难,

“这大清早的,空着手就想把我们知微宝贝接走啊?诚意呢?”陈昊反应快,立刻堆起笑脸,

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双手递到门缝前:“蔓蔓姐,瞧您说的!

诚意满满!开门红,大吉大利!”林蔓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接过红包,

掂量了一下,眉头却皱了起来。她没开门,反而“啪”的一声,把红包从门缝里又扔了出来,

差点砸在陈昊脸上。“就这?”她嗤笑一声,声音拔高,清晰地传到门外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褚砚舟,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知微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这点钱,

连给她买双像样的鞋都不够!诚意不够,门,别想开!”门外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邻居们的议论声低了下去,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褚砚舟身上。褚砚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股火气猛地窜上心头。这个红包里,是他昨晚特意去银行取的三万六千块现金,

全是崭新的连号钞票,取出来时银行柜员都多看了他几眼。这还叫不够诚意?

他强压下翻腾的怒意,上前一步,声音尽量平稳:“林蔓,红包是规矩,里面是三万六,

全是新钞,图个吉利。先把门开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别耽误吉时。”“新钞?

”林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提高了音量,隔着门缝,

那双描画得极其精致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怀疑,“新钞怎么了?

谁知道是不是银行里换的道具票子?现在骗子手段可高了!我们知微单纯,

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可得替她把好关!”“道具票子?”陈昊忍不住了,脸涨得通红,

“蔓蔓姐,你这话太难听了吧!舟哥是真心实意娶知微姐的!

这钱是我们昨晚亲眼看着他从银行取出来的!”“亲眼看见?”林蔓冷笑更甚,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知微,你说是不是?”她故意扭头,朝着门内喊了一声。

防盗门被彻底拉开了。穿着洁白抹胸婚纱的沈知微出现在林蔓身后。她今天美得惊人,

头纱轻覆,妆容完美,像一朵精心雕琢的玉兰花。然而,她脸上没有新嫁娘的娇羞和期待,

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甚至……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她看了一眼门外脸色铁青的褚砚舟,又看了看趾高气扬的林蔓,红唇轻启,

吐出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褚砚舟的心:“蔓蔓说得对。”沈知微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遍楼道,“验验,才放心。”轰——!褚砚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知微,看着她那张在雪白婚纱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也格外陌生的脸。

他为了娶她,倾尽所有,换来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和她闺蜜质疑用假钞骗婚?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比愤怒更甚。“知微,

你……”褚砚舟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什么我?

”林蔓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气焰更加嚣张。她一把抢过陈昊手里那个沉甸甸的红包,

当着所有人的面,双手用力一扯!“嘶啦——!”崭新的红包袋被粗暴地撕开。

里面一沓沓粉红色的、崭新的百元大钞,像被撕碎的尊严,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雪片般纷纷扬扬地砸落下来。有的砸在褚砚舟锃亮的皮鞋上,有的飘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更多的,被清晨的微风吹散,飘向看热闹的人群。“哎呀!钱!是真钱!”有人惊呼。

“啧啧,这伴娘也太狠了吧……”“新郎官脸都白了……”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褚砚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些飘落的钞票,

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脸颊生疼。他死死地盯着沈知微,

盯着她那双漂亮却毫无波澜的眼睛。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近乎满意的弧度。林蔓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

下巴抬得更高,声音尖利刺耳:“哟,还真是真钱啊?行吧,算你过了第一关。

不过嘛……”她拖长了调子,眼神像毒蛇一样缠上褚砚舟,“想进这个门,想接走我们知微,

光这点‘诚意’可远远不够!”褚砚舟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虬龙。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沈知微那冷漠的注视下瞬间冻结成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些飘落的钞票,那些看客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都成了无声的嘲讽。“林蔓,”褚砚舟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林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捂住嘴,

随即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哈哈!褚砚舟,你搞清楚状况没有?今天是你要娶老婆!

是你求着我们知微下嫁!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凭什么娶她?”她猛地收住笑,

眼神变得刻毒,“想进门?行啊!拿出你的‘诚意’来!刚才那点钱,

也就够买通我这个看门的!里面还有好几道关呢,姐妹们可都等着呢!”她侧过身,

让开一点门缝,露出里面客厅隐约的人影和嬉笑声。“看见没?想接到新娘子,

先过我们姐妹的‘诚意关’!规矩嘛……”林蔓故意顿了顿,欣赏着褚砚舟铁青的脸色,

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三关!每一关的‘诚意金’,翻倍!

第一关你给了三万六,第二关,七万二!第三关……”她拖长了调子,红唇吐出冰冷的数字,

“十四万四!少一分,门都别想进!新娘子,你也别想见!”“十四万四?!

”陈昊失声叫了出来,脸都气歪了,“林蔓你疯了吧?你这是抢钱!哪有这样刁难人的!

舟哥为了婚礼已经……”“陈昊!”褚砚舟猛地低喝一声,打断了死党的话。

他怕陈昊再说下去,会把他借钱办婚礼的窘迫彻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只会让这场羞辱更加彻底。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带着冰碴子,刮得喉咙生疼。

他再次看向沈知微,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却如同局外人般冷漠的女人。“知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和恳求,“这是我们的婚礼。别闹了,好不好?

吉时快过了。”他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动摇,一丝属于他们之间感情的温度。

沈知微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目光终于从飘落的钞票上移开,落在了褚砚舟脸上。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

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冰冷:“我觉得蔓蔓定的规矩,挺合理的。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洁白的头纱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刺骨,

“娶我沈知微,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砚舟?

”挺合理的……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褚砚舟的心上。他最后一丝幻想,最后一点支撑,在这一刻,

被沈知微亲手、彻底地碾碎了。原来在她心里,他们的婚姻,他倾尽所有的付出,

真的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可以用这种当众羞辱的方式来“考验”!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荒谬感瞬间席卷了他。他为了这场婚礼,为了给她一个体面,

低声下气求人借钱,熬夜加班赶项目,甚至瞒着父母动用了他们养老的钱……换来的,

就是在她和她的闺蜜眼中,他依旧是个需要用“诚意金”来证明自己配得上她的穷鬼!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褚砚舟喉咙深处逸出。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温度,

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心死。他猛地抬手,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嗤啦”一声脆响!那朵别在他胸前、象征着新郎身份、鲜艳欲滴的红色绸缎胸花,

被他狠狠地扯了下来!精致的别针甚至带起了一小片西装面料,留下一个刺眼的破口。

他看也没看,将手中那团揉皱的、代表着喜庆和承诺的红色绸缎,像丢弃垃圾一样,

重重地摔在脚下冰冷的水泥地上!正好落在一张被撕破的百元钞票旁边。“沈知微,

”褚砚舟抬起头,脸上所有的愤怒、屈辱、痛苦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他的目光越过惊愕的林蔓,直直刺向门内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所有嘈杂,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这婚,

老子不结了。”死寂。绝对的死寂。前一秒还充斥着刁难声、议论声的楼道,

瞬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站在一地狼藉钞票和破碎胸花中的新郎。他站得笔直,

像一柄骤然出鞘、寒气逼人的利剑。林蔓脸上的得意和刻毒瞬间凝固,

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表情扭曲成一个滑稽的定格。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门内的沈知微,脸上的冷漠和平静终于被彻底击碎。她猛地向前一步,

婚纱的裙摆绊了一下,让她身形微晃。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褚砚舟冰冷决绝的身影,充满了极度的错愕和……一丝猝不及防的恐慌。

“褚砚舟!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尖利地拔高,带着破音,

完全失去了之前的优雅从容。褚砚舟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连同这扇门,连同这栋楼,

连同这场荒诞的婚礼,都成了他身后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他猛地转身,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舟哥!”陈昊最先反应过来,焦急地喊了一声,想拉住他。“走。

”褚砚舟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拨开陈昊伸过来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停在路边的头车走去。皮鞋踩过散落在地上的钞票,

发出轻微的、令人心颤的窸窣声。伴郎团的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看着褚砚舟那决绝的背影,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骇人的冰冷气息,他们下意识地选择了跟上。

陈昊狠狠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林蔓和脸色煞白的沈知微,啐了一口,也赶紧追了上去。

“褚砚舟!你给我站住!”沈知微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中挣脱出来,

她提着繁复的婚纱裙摆,不顾形象地冲出门,声音因为愤怒和不敢置信而剧烈颤抖,

“你什么意思?!你疯了吗?!你给我回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褚砚舟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头车旁,司机早已被这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褚砚舟直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还在发懵的司机拽了出来。“钥匙。”他伸出手,

声音冷硬。司机被他身上那股煞气慑住,下意识地把钥匙递了过去。“砚舟!你不能走!

”沈知微已经追到了车边,她用力拍打着车窗,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些散乱,

昂贵的头纱歪斜着,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混合着愤怒和一种被当众抛弃的羞耻,“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么多亲戚朋友看着!

你让我沈家的脸往哪搁?!你给我下来!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

林蔓她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褚砚舟终于侧过头,冰冷的视线透过车窗玻璃,

落在沈知微那张梨花带雨却依旧带着指责的脸上。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虚伪的表演彻底洞穿,“沈知微,你和你闺蜜,

把我当猴耍的时候,觉得很好笑,是吗?”“我……”沈知微被他眼中的寒意刺得一窒,

拍打车窗的手僵在半空。“现在,轮到我觉得好笑了。”褚砚舟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眼,

发动了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他胸腔里压抑的、即将爆发的火山。“褚砚舟!

你敢走!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彻底完了!”沈知微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声音穿透车窗,带着绝望的威胁。回答她的,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尖啸!

黑色的豪华轿车,这辆原本承载着幸福和甜蜜的婚车,如同离弦之箭,猛地窜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将还趴在车窗上的沈知微带得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啊——!”沈知微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知微!

”林蔓和屋里的其他伴娘、亲戚这才如梦初醒,尖叫着冲了出来。黑色的车影没有丝毫停顿,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绝尘而去。只留下车尾卷起的烟尘,一地狼藉的粉红钞票,

一个摔碎的胸花,还有一个跌坐在尘埃里、婚纱沾满污渍、失魂落魄的新娘。

沈知微呆呆地坐在地上,手掌被粗糙的地面擦破,渗出血丝,**辣地疼。但更疼的,

是脸上那被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灼热感,

是心脏被瞬间掏空、只剩下无尽恐慌和羞耻的剧痛。她看着那辆消失的车影,

看着周围人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林蔓惊慌失措跑过来的脸,

巨大的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愤怒终于彻底淹没了她。“啊——!!!

”她发出一声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抓起手边散落的一张百元钞票,

狠狠地撕扯起来!崭新的钞票在她手中变成碎片,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婚礼和颜面。

“褚砚舟!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她对着空荡荡的街口,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妆容,糊成一片狼狈的污迹。而此刻,飞驰的黑色轿车内,死寂一片。

陈昊和其他几个伴郎坐在后座,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

看着驾驶座上那个沉默的男人。褚砚舟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目视前方,

眼神深不见底,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压抑的海面。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平静。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泄露着那平静海面下,正在酝酿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滔天巨浪。他踩下油门,车速再次飙升。

引擎的轰鸣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像一头压抑着咆哮的凶兽。

“舟哥……”陈昊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干涩,“你……你真不结了?

那……那后面怎么办?酒店那边……”“酒店?”褚砚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满脸担忧的兄弟,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通知酒店,婚宴取消。”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砸在车厢里,“所有的损失,我赔。

”“至于后面……”褚砚舟的目光重新投向车水马龙的前方,眼底深处,

那压抑的黑色风暴终于开始疯狂旋转、凝聚,酝酿着毁灭性的力量。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接下来的话,声音不大,

却让后座的陈昊等人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后面,该算账了。

”“我褚砚舟的脸,不是那么好撕的。”“她们撕得有多痛快,我就让她们哭得有多惨。

”车厢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引擎的咆哮和空调冷风嘶嘶的声音。

陈昊看着褚砚舟映在后视镜中那双深不见底、寒光凛冽的眼睛,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那个温和、包容、甚至有些好脾气的褚砚舟,在胸花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

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而沈知微和林蔓,

她们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却不知道自己放出了怎样一头凶兽。黑色的轿车,

载着无边的怒火和冰冷的誓言,一头扎进了城市的车流深处,

驶向一个无人知晓的、风暴即将降临的方向。第二章褚砚舟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

是租来的婚房,里面每一件家具,每一寸布置,都浸透了他对未来可笑的憧憬和心血。此刻,

那里只会提醒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和愚蠢。

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公司附近一个安保严密的私人会所。

这里是他偶尔用来接待重要客户或进行关键谈判的地方,私密,安静,远离尘嚣。

陈昊和其他几个伴郎一路沉默地跟着,直到进了顶层那间视野开阔、装修冷硬的套房,

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看着褚砚舟脱下被扯破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

那动作里透出的冰冷和戾气,又让他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舟哥……”陈昊倒了杯冰水递过去,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你……还好吧?

”褚砚舟接过水杯,没有喝,只是用冰凉的杯壁贴着自己发烫的额头。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却冷漠的城市。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

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却驱不散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好?”他扯了扯嘴角,

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好得很。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几个死党。

他们脸上还残留着参加婚礼的喜气,此刻却被担忧和茫然取代。褚砚舟的眼神锐利如刀,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往外传。尤其是对我爸妈。

”“明白!”陈昊立刻点头,其他几人也赶紧应声。他们知道褚砚舟的父母身体都不太好,

尤其是他父亲,心脏一直有问题,要是知道儿子在婚礼现场被这样当众羞辱还直接掀了桌子,

后果不堪设想。“酒店那边,陈昊你去处理。”褚砚舟走到沙发边坐下,

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滑动着,调出通讯录,“婚宴取消,所有预定作废。

违约金,按合同最高标准赔给酒店。宾客的安抚和解释……”他顿了一下,眼神更冷,

“就说婚礼因不可抗力临时取消,具体原因不必多说。所有礼金,原路退回。”“舟哥,

这……这得赔多少钱啊?”另一个伴郎张鹏忍不住咂舌。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婚宴,

加上各种布置和服务,违约金可不是小数目。“钱?”褚砚舟抬眼看他,

那眼神让张鹏瞬间噤声,“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些东西,

用钱买不回来。”他指的是尊严,是真心,是那被当众撕碎、踩在脚下的感情。

他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操作着,调出几个银行账户的界面。看着上面瞬间被划走的大笔金额,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只是一串无关紧要的数字。为了这场婚礼,

他几乎清空了所有流动资金,还借了部分短期贷款。现在,这些钱像流水一样赔出去,

他只觉得一种麻木的痛快。“舟哥,那……沈家那边?”陈昊犹豫着问。

他知道褚砚舟的脾气,平时看着温和,一旦触及底线,那股狠劲和韧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今天这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沈家?”褚砚舟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沙发背上。他闭上眼,几秒钟后重新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情绪都被冰封在最深处,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算计。“不急。账,要一笔一笔,

慢慢算。”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传来:“褚总?”“李律,”褚砚舟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麻烦你,立刻帮我起草一份婚前财产协议作废声明,以及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到了。

李律师是褚砚舟公司的长期法律顾问,深知他和沈知微的关系。“褚总,您和沈**……?

”“没有婚礼,没有婚姻。”褚砚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只有一场闹剧,结束了。

协议里,明确两点:第一,我婚前转入沈知微个人账户用于婚礼筹备的所有资金,

共计一百八十七万,必须全额返还。第二,沈家收受的彩礼,

包括现金、金饰、房产加名份额,全部追回。一分都不能少。”“明白。

”李律师不愧是专业人士,迅速调整状态,“我立刻处理。相关转账凭证和彩礼清单,

需要您这边尽快提供。”“资料陈昊稍后会发给你。”褚砚舟交代完,挂了电话。

他看向陈昊:“把我给沈知微的所有转账记录,还有当初给沈家彩礼的明细清单,

全部整理出来,发给李律。”“好!”陈昊立刻应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操作。“还有,

”褚砚舟的目光转向窗外,声音更冷了几分,“帮我查一个人。沈知微的闺蜜,林蔓。

她在‘启明星科技’财务部,对吧?我要她入职以来所有的**息,

尤其是经手的项目、报销记录、社交账号动态,越详细越好。”“林蔓?”陈昊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褚砚舟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那个疯女人!舟哥你放心,我找人去办,

保证把她底裤都查出来!”“合法途径。”褚砚舟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但那眼神里的寒意,

让“合法”两个字听起来也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接下来的几天,褚砚舟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高速而冰冷地运转着。他搬离了那间婚房,住进了会所的套房。白天,他照常出现在公司,

处理堆积如山的业务,开会,决策,冷静得仿佛婚礼上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陈昊等几个心腹,才能从他偶尔停顿的眼神、紧抿的唇角,

感受到那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李律师的效率极高。

婚前财产协议作废声明和措辞冰冷、条件苛刻的离婚协议,很快就送到了褚砚舟手上。

他看都没看,直接签了字。“寄给沈知微。用挂号信,寄到她公司。”与此同时,

关于林蔓的信息,也源源不断地汇总到陈昊这里,再呈到褚砚舟面前。“舟哥,这林蔓,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陈昊把一叠资料放在褚砚舟的办公桌上,语气带着鄙夷,

“在启明星就是个普通财务主管,架子倒不小,仗着和沈知微的关系,没少狐假虎威。

手脚也不干净,虚报差旅费、用公款买奢侈品开个人发票报销,都是小打小闹,但次数不少,

金额累积起来也挺可观。最要命的是,”陈昊指着其中一份文件,“上个月,

启明星参与竞标市**那个智慧城市的大项目,标书的核心预算部分,是她负责核算的。

结果启明星以微弱差距败给了‘创世科技’。有内部消息说,创世科技的最终报价,

只比启明星的底价高了不到1%。”褚砚舟拿起那份文件,目光落在“创世科技”几个字上,

眼神锐利如鹰隼。“创世科技……他们负责那个项目的财务总监,是不是叫王涛?”“对!

就是他!”陈昊立刻点头,“王涛和林蔓是大学校友!而且,

就在启明星竞标失败后不到一周,有人看到林蔓和王涛在一家很隐蔽的私房菜馆吃饭,

林蔓手上还多了个新款的卡地亚手镯,发票……嘿嘿,开的是办公用品。

”褚砚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猎人发现猎物致命弱点时的残酷。

“商业机密……职务侵占……”他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林蔓,

你撕我红包的时候,手不是挺快的吗?不知道撕开自己职业生涯的遮羞布,

会不会也这么痛快?”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律师的电话,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决定性的力量:“李律,准备两份材料。第一份,

关于启明星科技前财务主管林蔓涉嫌职务侵占、虚报费用的详细证据链,

匿名发给启明星的CEO和监事会。第二份,

关于林蔓涉嫌向竞争对手创世科技泄露启明星核心商业机密的线索和间接证据,同样匿名,

发给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明白,褚总。”李律师的声音透着专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

他知道,褚砚舟这次是动了真火,要下死手了。“另外,”褚砚舟补充道,眼神幽深,

“沈家那边,可以开始‘问候’了。先从沈知微她爸沈国栋的‘宏远建材’开始。我记得,

他们最大的现金流来源,是给‘恒基地产’的几个高端楼盘供应特种石材?”“是的,褚总。

宏远建材超过60%的营收依赖恒基地产。”李律师迅速回应。“很好。

”褚砚舟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告诉恒基的老王,

他儿子一直想要的那块城西的地皮,我帮他搞定。条件只有一个:立刻、马上,

中断和宏远建材的所有合作。所有在途订单,全部取消,按合同最高标准索赔违约金。理由?

让他们自己找,质量不达标也好,供货延迟也罢,我只要结果。”电话那头,

李律师沉默了两秒,显然被褚砚舟这雷霆万钧、直击要害的手段震了一下。“……是,褚总。

我马上去办。”挂了电话,褚砚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

一片繁华盛景。他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灼热的快意。“沈知微,”他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无声地低语,

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你和你亲爱的闺蜜,还有你引以为傲的沈家,

准备好……哭了吗?”“这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宏远建材的财务总监刘明,

是在一个焦头烂额的周一清晨接到恒基地产法务部电话的。

对方的声音公式化得没有一丝温度,像冰冷的机器:“刘总监,根据合同第7.3.2条款,

因贵司供应的‘星耀黑’石材在‘御景天成’项目第7批次中,经我方质检部门三次复检,

均存在放射性元素超标及色差严重超出合同约定范围(大于5%)的质量问题,

已构成根本性违约。

现正式通知贵司:一、终止双方签订的所有供货合同;二、已交付未结算的货物,

我方将按不合格品处理,不予结算;三、贵司需在收到本通知后十五个工作日内,

向我方支付合同总金额30%的违约金,共计人民币两千四百六十五万元整。

相关质检报告及律师函将随后送达。请贵司做好应对准备。”“什么?!放射性超标?

色差严重?不可能!”刘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王经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宏远的石材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

‘星耀黑’更是我们的王牌产品,合作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问题!我要求重新检测!

我们……”“刘总监,”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质检报告由具有国家一级资质的第三方机构出具,具有法律效力。重新检测的要求,

不予采纳。请贵司严格按照通知执行,否则我方将采取进一步法律措施。再见。”“喂?喂!

王经理!王……”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刘明握着话筒,脸色惨白如纸,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两千四百多万的违约金!这几乎等于宏远建材小半年的净利润!

更要命的是,恒基地产是他们最大的金主,占了公司60%以上的业务量!这一断,

等于直接掐断了宏远建材的命脉!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老板沈国栋的电话。与此同时,沈家别墅里,气氛同样压抑得令人窒息。

距离那场沦为全城笑柄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一周。沈知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不吃不喝,

昂贵的婚纱被胡乱地扔在角落,沾满了灰尘。她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睛红肿,

曾经光彩照人的脸上只剩下怨毒和一种被彻底打懵的茫然。

她疯狂地给褚砚舟打电话、发信息,从一开始的愤怒指责、威胁,到后来的哭诉哀求,

再到最后的歇斯底里,所有的通讯都石沉大海。褚砚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彻底切断了与她的所有联系。沈国栋和妻子周雅丽的日子也不好过。

婚礼当天的闹剧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开,沈家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沈国栋这几天连公司都不想去,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嘲讽。周雅丽更是气得心口疼,

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女儿身上。“哭哭哭!就知道哭!早跟你说了那个褚砚舟靠不住!

一个没根基的穷小子,能有什么担当?现在好了!全城都在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周雅丽指着沈知微的房门,声音尖利地骂着。“行了!少说两句!

”沈国栋烦躁地呵斥妻子,他正为公司的几个项目**不灵而发愁。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是刘明打来的。听完刘明带着哭腔的汇报,沈国栋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

差点栽倒。“国栋!你怎么了?”周雅丽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完了……宏远……完了……”沈国栋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恒基地产是他们最大的依仗,这一断,不仅仅是两千多万的违约金,

更是后续所有订单的消失!银行的贷款马上就要到期,

几个供应商的货款也拖着没结……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什么完了?你说清楚啊!

”周雅丽焦急地摇晃着他。沈国栋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银行信贷部的经理。“沈总,很抱歉通知您,贵公司在我行的三笔贷款,共计五千八百万,

原定下月初到期。鉴于我行近期风险管控政策调整,

及对贵司主要客户流失(我们已关注到恒基地产终止合作的消息)带来的经营风险重新评估,

现决定提前收回全部贷款本息。请贵司在五个工作日内筹措资金,归还欠款。否则,

我行将依法启动资产保全程序。”“提前收贷?!五个工作日?!

”沈国栋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死死捂住胸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张经理!这不合规矩!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不能……”“沈总,

这是总行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请您理解。再见。”对方同样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噗——”沈国栋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星星点点溅在昂贵的地毯上!

“国栋!!”周雅丽发出凄厉的尖叫。“爸!”沈知微听到动静,

也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到父亲吐血倒地,母亲哭喊着摇晃,她彻底懵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沈家别墅,一片兵荒马乱。而就在沈国栋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

另一场风暴,在启明星科技悄然降临。林蔓这几天过得心惊肉跳。

婚礼上褚砚舟当众掀桌离开的场面,还有沈知微崩溃的样子,让她在短暂的幸灾乐祸后,

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尤其是褚砚舟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冰冷得像是看一个死人,

让她每每想起都脊背发凉。她试图联系沈知微,但沈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根本没人理她。

更让她不安的是,公司里似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平时对她还算客气的同事,

眼神变得躲闪,连财务总监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和冰冷。她强作镇定,

像往常一样处理着报销单据,心里却七上八下。上午十点,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

总监脸色铁青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严肃的男人,

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公司保安。“林蔓。”总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林蔓心里咯噔一下,

强笑着站起来:“总监,您找我?”“这两位是公司监事会的王监事和李监事。

”总监指着那两个西装男,然后目光锐利地刺向林蔓,“现在,请你立刻收拾个人物品,

离开你的工位,配合王监事和李监事进行内部审计调查。”“内部审计?调查我?

”林蔓的脸唰一下白了,声音尖利起来,“凭什么?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

”王监事上前一步,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复印件“啪”地一声摔在林蔓的桌子上,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在安静的财务部炸开,“就凭这些!林蔓主管,你解释一下,

去年三季度的差旅报销里,你那个去三亚参加三天行业会议,

为什么报销了五星级酒店七天的房费?还有,你名下那张公务信用卡,

上个月在‘臻品名店’一次性消费八万六千元,购买的是一款女士手袋,

发票却开的是‘办公耗材’?类似的记录,这叠文件里还有二十七条!

总计金额超过四十五万!这是严重的职务侵占!”周围的同事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蔓身上,充满了震惊、鄙夷和幸灾乐祸。林蔓如遭雷击,

看着桌上那些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报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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