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昭八年,大雪。一身白雪的苏清辞走进皇后的钟灵宫。“姨母,我想同谢临渊和离。
”皇后有些惊讶,苏清辞当初非谢临渊不嫁。“清辞,你和临渊不是感情很好嘛。
”一旁的苏清辞苦笑了一下。她和谢临渊成亲三年,没怀上孩子。请了几个名医来把脉,
都说她的身体只有轻微的体寒,并不影响受孕。她也提过纳妾的事,但谢临渊说,
真的怀不上就从谢家旁支过继一个,记在他们名下。老夫人提出给谢临渊纳妾的时候,
谢临渊也明确跟表示过,绝不纳妾。但就在昨天,苏清辞煲了汤给谢临渊,
却在书房外听到谢临渊和林玉微的嬉笑声。谢临渊:“给你在旁边那条街买的宅子,
你看看还缺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补齐。”林玉微撒娇的声音传来:“要是嫂子知道了,
会生气的吧。”过了一会儿,谢临渊漫不经心的回答:“她那么信任我,就算她知道了,
我去哄一哄也就好了。”这时苏清辞这才明白,为何谢临渊前几天问她要了一笔银子。
当时谢临渊说是要用于官场上下打点,原来是用来给林玉微买宅子了。
谢家表面看着挺光鲜亮丽的,其实内里早已破败,
这几年很多支出都是靠苏清辞的嫁妆来贴补。林玉微的声音有些委屈:“临渊哥,
那你为什么不收了我,还要让我住在外面。”谢临渊温柔的安慰她:“清辞和你合不来,
她脾气又倔,我这不是怕她找你麻烦吗?”苏清辞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离开的书房的了。
当初谢临渊参加科考,需要安静的学习环境,住在郊区的小院子里。
苏清辞每天都送去亲手做的饭菜。谢临渊很是心疼,拉着她的手,说此生只要她一个,
绝对不会辜负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谢临渊对苏清辞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林玉微的父亲对老夫人有恩,小时候林玉微在谢家的学堂念过一段时间的书,
和谢临渊算是青梅竹马。前段时间林玉微的父母过世,老夫人就把她接到了谢府。
初见林玉微时,苏清辞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以后多一个妹妹也挺好。
苏清辞给林玉微安排了住处,还给她安排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环。没想到第二天,
林玉微就红着眼跟谢临渊哭诉:“嫂子是不是不喜欢我,
安排的下人烧个开水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谢临渊就拉着林玉微来质问苏清辞:“你是不是故意的?玉微是我的妹妹,
你就安排毛手毛脚的丫环去照顾她。”林玉微的手被成谢临渊拉着,
白皙纤瘦的手臂上一大片通红的烫伤。苏清辞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这是谢临渊第一次对自己以外的女子这么亲近。即使有苏清辞身边的小桃作证,
分给林玉微的丫环都是做事勤快的,谢临渊也不相信。
最后还是林玉微善解人意的说:“临渊哥,也不能怪嫂子,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一开始苏清辞还能安慰自己,林玉微只是小妹妹,谢临渊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但这样偏心林玉微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苏清辞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了。
直到昨天听到他们在书房的对话,苏清辞是彻底死心了。于是第二天一早,
她就来到宫里找皇后娘娘。希望娘娘能下旨,准许二人和离。
苏清辞的母亲在没出阁时和皇后娘娘是闺中好友。她母亲去世之后,
皇后娘娘也是把苏清辞当半个女儿看的。她和苏清辞约定,再给谢临渊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一个月后苏清辞还是决定和离,就把圣旨送到谢府。2从宫里回到谢府,
苏清辞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嫁妆。除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皇后娘娘也添了很多东西。
她打开首饰匣,里面的首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里面装的是母亲生前最爱的一套首饰。
苏清辞叫来丫环们一起找,把屋子里翻遍了也没找到。这时小桃从外面挑开门帘,
走进来:“**,林姑娘来了。”苏清辞虽知道林玉微来准没什么好事,
但还是想看看她想干嘛。到了客厅,苏清辞一眼就看出林玉微佩戴的首饰是自己丢的那套。
“嫂子,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日特地来跟你告别。”林玉微说完还特意扶了扶发簪。
苏清辞还没来得及说话,门突然被推开。谢临渊从外面气冲冲的进来,
挡住林玉微的面前:“苏清辞,不就是一套首饰吗?你何苦跟玉微计较。
”苏清辞内心一阵绞痛,声音有些颤抖:“谢临渊,你明知道这套首饰是我母亲最爱的。
”谢临渊脸一阵红:“不过一套首饰而已,你有那么多首饰,给玉微几件怎么了。
”“我就是随口说了喜欢,临渊哥就拿给我了,嫂子你别因为我生气,我现在就还给你。
”林玉微一边说,一边假模假样的去扯发簪。谢临渊脸色不太好,
拦着林玉薇,苏清辞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这两人偷拿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苏清辞都要被气笑了。这套首饰可是母亲出嫁时,
外祖母特意请名匠打造的。谢临渊他怎么敢的。
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我的首饰都是我的嫁妆,你拿来送人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都嫁给我了,你的嫁妆理应有我一份,而且玉微又不是外人。
”苏清辞冷笑着说:“可没哪条律法规定男子可以分女子的嫁妆。”“再说了,
你这行为与偷无异,闹到衙门,谢大人脸上也不好看吧。”谢临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但还是不肯认错。他还嘴硬的说:“玉微就要走了,你做嫂子的,送她一套首饰总是应该的。
”苏清辞心里一阵恶寒:走?难道不是被你养在外面做外室吗?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苏清辞语气疏离:“你临渊哥说的对,嫂子是该送你一些首饰的。”“小桃,
去库房里挑几件好的首饰拿过来。”“不用去,你身上的这几件就不错,把这几件给玉微吧,
晚上玉微的送别宴正好用上。”谢临渊真的很会选。今天去见皇后娘娘,
她特意选了几件品相上好的首饰。“我记得上个月绸缎庄送来一匹上好的烟雨浓,
你一并拿给玉微,这事就算过去了。”苏清辞看着谢临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临渊脸皮这么厚。眼前的两个人,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楚楚动人,
看着好像很般配呢。苏清辞极力忍住心中的恶心。为了尽快拿回母亲的首饰,
一匹布倒也不算什么。林玉微挽着谢临渊的胳膊:“临渊哥,听说这烟雨浓要顶级工匠,
三年才能织出来一匹,让嫂子给我,这算不算夺人所爱呀?
”谢临渊握了握林玉微的手:“你安心收着,你嫂子好东西多着呢,一匹布而已。
”苏清辞不想再与二人纠缠。“我答应了,小桃,把东西送到林**房里。
”然后就让人把林玉微身上的首饰拆了下来。做完这些,就再也不看二人一眼。
谢临渊感觉到了苏清辞的冷漠,但他只当是苏清辞在吃醋,等送走玉微,他来哄一哄就好了。
3谢临渊带着林玉微走的时候,突然回头:“你的佛跳墙和狮子头做的不错,
晚上玉微的送别宴,你做嫂嫂的也应该表现一下。”谢临渊真的是得寸进尺。
苏清辞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他竟然让她给别的女人做饭。
佛跳墙和狮子头是谢临渊喜欢吃的,但**过程很繁琐,每次都要花上几个时辰,
谢临渊心疼她,就不要她做了。现在谢临渊已经不值得她再用心,
两道菜交给小厨房做就是了。和离的事,想通了自然就睡得好了,苏清辞一夜无梦。
但第二天一大早,苏清辞美美的心情就被破坏了。
谢临渊劈头盖脸的质问传来:“苏清辞你就这么容不下玉微吗?
昨晚她吃了你做的菜就过敏了,她还未出阁,身上留疤怎么办,你也是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苏清辞呆愣了一会儿,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昨天的晚宴有几十道菜,
怎么就确定有问题的是她送去的两道菜呢?谢临渊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苏清辞被气得微微颤抖:“谢临渊你就这么想我的?
”谢临渊笃定的说:“佛跳墙是你这边做好送过去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动手脚。
”虽说菜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她不信她厨房的人会做这种事。别的人怎么都没事,
偏她林玉微有事。苏清辞压抑着心中的泛起的怒气和失望:“临渊,她过敏不关我的事,
我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我的人品你是清楚的。
”谢临渊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苏清辞。他们初次相遇是在最繁华的酒楼锦绣阁。
当时酒楼丢了一些名贵的菜品,酒楼管事怀疑是街边乞丐偷得,正准备把他送官。
是苏清辞据理力争,找出证据,证明是酒楼大厨监守自盗。
这件事让苏清辞收获了很多人的好感。其中就有谢临渊的,
当时谢临渊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余生有苏清辞,足以。看着苏清辞脸上极力隐忍的难过,
谢临渊感到一丝愧疚,正准备跟她道歉。林玉微却匆匆赶来,捂着脸啜泣:“临渊哥,
我不要活了,变得这么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谢临渊看着伤心的林玉微,
眸光里全是疼惜。道歉的话也变成的命令:“玉微的脸这么严重,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你的嫁妆里拿些名贵的药品出来,一定要把玉微的脸恢复如初。”林玉微有些不可置信。
谢临渊却视而不见:“玉微还要在府里医治些时日,由你亲自照顾,一费用也由你来出。
”林玉微的嘴唇微微颤抖:“要我亲自照顾?”谢临渊看着林玉微红肿的脸,
还有几道因为痒留下的抓痕,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就照顾一下,委屈你了?
现在还有什么事比玉微的身体更重要的事?”说完,也不管苏清辞是什么心情,
护着林玉微就走了。苏清辞呆呆的站在原地,谢临渊对她的不在意,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请了大夫来给林玉微把脉,不过就是简单的海鲜过敏。林玉微从没吃过佛跳墙这么好的东西,
多吃了两盅。再加上没忍住痒,多抓了几下,脸上的伤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连着好几天,
谢临渊一回府就去陪着林玉微。小桃愤愤的替苏清辞打抱不平:“**,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苏清辞不语,只吩咐小桃尽快把嫁妆清点清楚。对于谢家的人和事,眼不见,心不烦。
4人的贪念总是得不到满足。林玉微好了之后,苏清辞就断了给她的花销。过了几天好日子,
林玉微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想轻易失去。这晚,苏清辞心情烦闷,
一个人在湖边的亭子里饮酒赏月。她以为是小桃,还没来得及开口,
苏清辞就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掉进了湖里。躲在树后的林玉微看着苏清辞在水里挣扎,
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苏清辞,你父母双亡,又没兄弟姐妹,你死了,
你的一切不都是我的了吗?突然,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林玉微听出来声音是谢临渊和小桃的。她内心一阵挣扎,喊了一声:“救命啊,
”转身跳进了水里。谢临渊一跳到水中,林玉微就抱住了他:“不用管我,快去救嫂子。
”说完就晕了过去。他安置好林玉微,苏清辞已经被丫环们救上来了。
苏清辞冷眼看着悠悠转醒的林玉微,她能确定自己是被人推到湖里的。
林玉微看着苏清辞刀子般的眼神,有点心虚,往谢临渊的怀里靠了靠,委屈的说:“临渊哥,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嫂子。都怪我,水性不好,还非要下去救人,给你们添乱了。
”谢临渊冷哼一声:“清辞,玉微是为了救你才跳进湖里的,她自己都差点淹死了,
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用这种眼神看她,快跟玉微道歉。
”苏清辞上下打量着林玉微:“怎么这么巧,你一来我就落水了?
”“嫂子的意思是我把你推倒水里的吗?”“苏清辞,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玉微这么柔弱,
怎么可能推得动你。”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
苏清辞一阵烦躁:“我可没说是她把我推下去的,你们这么急于撇清,是心虚吗?
”“苏清辞,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倒不如淹死你算了。”谢临渊面目狰狞,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气得苏清辞抓起地上的石头,朝谢临渊的方向砸了过去。
谢临渊摸了一把额头流下来血,踉跄半步,眼神里像猝了毒。“敢打我,
苏清辞你是不是疯了?”“今天敢打我,明天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谢临渊攥住苏清辞的手腕,力气大的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临渊哥,别生气,
嫂子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快叫大夫来包扎一下。
”林玉微拉住谢临渊的手:“快放开,你弄疼嫂子了。
”谢临渊松开苏清辞:“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你父母双亡,我若休了你,你能去哪?
”“我们的婚事是由皇上赐的,你凭什么休我?”苏清辞才不怕他。“就凭你嫁入谢家三年,
生不出孩子这一点,就已经犯了“七出之条”。”“我生不出孩子?大夫都说了我没问题,
保不准是你的问题呢?”“苏清辞!看来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让你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
”谢临渊头上都要冒火了。5那日之后,谢临渊便让苏清辞把管家之权交给了林玉微。
谢家的烂摊子,苏清辞早就不想管了。她安排小桃把整理好的嫁妆分批运到苏家老宅。
这一日,她正在清点一批古玩字画。“哐当”一声,院子门被踹开。林玉微扶着老夫人,
身后跟着谢临渊和一群家丁,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嫂子,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要把谢家的东西运到哪里?”林玉微已经把自己当作这个家的主人了。“我的嫁妆,
何时成了谢家的家产?”苏清辞将嫁妆单子拍在桌上。“这嫁妆单子谁知道你有没有改过呢?
”林玉微捂脸啜泣:“临渊哥,老夫人,不是我非要怀疑嫂子,
可这账本......对不上啊。”“你们看这里,上个月房屋修缮花费三千两,
我问过管家了,上个月府里根本就没有修缮房屋。”“还有这里,
药材的支出是前面几个月的三倍,可库房里根本就没有收到药材。”“去贺府祝寿,
支出竟然是一万两。”“我才接手几天,就发现这么多问题,这查下去,
不知道还有多少问题呢?”苏清辞心头一沉,字迹确实像她。但笔锋却少了几分傲骨。
她猛地看向老妇人,对方眼神闪躲,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清辞,”老妇人一开口,
说出的话比冬日的冰碴子还冷:“你这是拿谢家当摇钱树啊,你既管不好家,
就把库房钥匙交给玉微吧。”“所以你们合起伙来,伪造账册,栽赃嫁祸,
就是为了我的嫁妆?”苏清辞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够了!
”谢临渊突然把账本摔在地上。“苏清辞,你若还有半分在意颜面,就别再狡辩。
”苏清辞看着这个曾许诺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弯腰捡起账本:“谢临渊,你记着,从今日起,我和你们谢家,两清。”然后,
转身对家丁说:“搬,若谁还敢拦着,就打断谁的手。”林雨微尖叫着扑上来:“不能搬,
这些都是谢家的东西。”却被苏清辞一脚踹开,踉跄着撞到了廊柱上。“我的东西,
我自然是想搬就搬。”苏清辞盯着谢临渊,一字一句的说:“从今天起,我苏家铺子的盈利,
分文不会再进谢家,你们的死活也与我无关。”谢临渊脸色骤变,
他自然知道这几年府里的开支,都是从苏家铺子盈利里补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
他只能梗着脖子说:“谁稀罕你的施舍。”这时候,老夫人突然捂着胸口哼唧:“你个毒妇,
谢家都被你败光了。”“那你去报官啊。”苏清辞冷冷的看着老夫人。“让大家的评评理,
看看谢家是怎么联合外人,霸占儿媳妇嫁妆的。”一旁的老夫人的声音猛然消失,脸色惨白。
当最后一箱嫁妆抬出谢府,苏清辞回头对他们说:“这三年,谢家从我陪嫁铺子里拿的钱,
都登记在册,我会让人一笔一笔的算清楚,若到时候你们无钱偿还,我不介意报官。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谢府。6这天,苏清辞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中说,
知道她母亲当年去世的真相,约她一人到后山一聚。苏清辞只知道,母亲是生她的时候,
难产而死。这其中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到了后山,小桃带着几个家丁,在山脚下等着。
山并不高,苏清辞一个人上了山。一个时辰过去了,苏清辞还没从山上下来。
小桃觉得不对劲,带着家丁到了山上。山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小桃虽然着急,但是没忘,
苏清辞交代她,如果出事,就去找皇后娘娘。苏清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谢府,
之前住的房间里。只记得,在后山的亭子里,她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
还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人打晕了。门忽然被打开,林玉微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进来。
“嫂子,这**,你竟然在房里与外男私通,这可是要浸猪笼的死罪。
”苏清辞彻底冷下脸来:“要污蔑我最好拿出证据。”“既然嫂子不肯承认,
我只好坐实这件事了。”苏清辞心下一惊,她没想到林玉微疯狂到了这个地步。
她想往门外逃去,却被男人一把拉回来,摔倒在床上。“救....呜呜!
”男人捂住她嘴巴,压在她的身上。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紧要关头,她拔下头上的发簪,
一把扎进了男人的眼睛里。男人捂住眼睛,一声痛呼。她趁机推开男人,起身准备逃跑。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从背后环住她的脖子。“你个臭婆娘,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绝望之际,她突然想起谢临渊教过他,哪里是男人最薄弱的位置。
对着男人的胳膊用力咬去。趁男人吃痛,转身朝男人的胯间踢去。
眼看苏清辞打开门就要逃跑,林玉微跑到院子里拦住了她。拉扯间,
林玉微原本凶狠的脸色突然变得柔弱。边往门口的柱子上撞,边大喊呼喊:“嫂子,
你和外男私通,怎么对得起临渊哥,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苏清辞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临渊哥,救我。
”谢临渊抱着快要晕倒的林玉微,又给了苏清辞重重的一脚。苏清辞只觉得天旋地转,
头重重的撞到石墩上,顷刻间,血流如注。迷迷糊糊间,只听到林玉微哭泣的声音。
“我刚才看到院子里的门开着,怕是糟了贼,
没想到撞到嫂子和一个男人在房间里行肮脏之事,没想到她发现了我,还要杀我灭口。
”苏清辞靠墙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气息虚弱的看向谢临渊:“不是这样的,
那个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是林玉微诬陷我。”谢临渊愤怒的走进房间,男人早就逃走了。
只留下半开的后窗,和一件男人的发带。谢临渊拿着发带,
目光阴沉的看着苏清辞:“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此刻,
后怕、愤怒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苏清辞扶着墙,艰难的起身。
拉开自己的衣袖给谢临渊看自己身上的伤。“我刚刚差一点就没了,你不仅不相信我,
还把我踢伤。”谢临渊看着苏清辞手臂上的红印和抓痕,还有头上的血迹,
眉间闪过一丝愧疚。林玉微在他怀里抽泣起来:“临渊哥,我好怕呀,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看着林玉微额头的红肿,谢临渊好不容易出现的那点愧疚也没有了。“苏清辞,
你不守妇德,枉为**,还要杀人灭口,就去祠堂像列祖列宗忏悔吧。
”苏清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谢临渊最后的一丝留恋,没了。现在,
只能指望小桃早点来救自己了。7半夜,苏清辞被一盆冷水泼醒。睁开眼,
看到林玉微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落在我的手上吧,要是你乖乖听话,
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苏清辞想开口,却发现嗓子里像含了刀片,咳一下就割的生疼。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林玉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苏清辞,看看你,
多么狼狈的样子。”她推开林玉微,想站起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丫环拿来铜镜,
苏清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蓬头垢面,额头红肿,脸上的血已经干涸。
林玉微拿起一个馒头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清辞。“想吃吗?想吃就捡起来。
”苏清辞把脸偏到一边,不看她。林玉微蹲下身来,在苏清辞耳边说:“我有身孕了。
”然后看了门外一眼,“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微儿!
”谢临渊神色紧张的把林玉微扶了起来:“孩子没事吧?”。“我没事,
咱们的孩子没这么娇弱。”林玉微在谢临渊怀里娇嗔。“啪!
”苏清辞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谢临渊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你自己怀不上孩子,
就嫉妒微儿有了身孕,你想让我谢家绝后吗?。”苏清辞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原来谢临渊跟自己说着绝不纳妾的时候,就已经和林玉微搞到一起了。
看着苏清辞狼狈的样子,谢临渊的心里有些内疚。他本不相信苏清辞会和别的男人有染,
但有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这说明她本身就有问题,罚她来祠堂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没想到微儿怀孕给她这么大**。想到这,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些:“清辞,待微儿产下嫡子,
记在你的名下,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苏清辞没错过林玉微眼底闪过的一丝嫉妒。
她看着两人,声音嘶哑:“我已经和你们谢家,没有关系了。”谢临渊皱了皱眉头,
苏清辞还在生气。“你没有孩子傍身,会被人笑话的,微儿多生几个孩子,
你的那些嫁妆以后都分给他们。”“你休想!”苏清辞猛地啐出一口吐沫,
正好落在谢临渊肩上:“那些都是我苏家的东西,就算是全部上缴国库,也绝不会给你们。
”“放肆!”谢临渊勃然大怒,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这一掌比先前更重,
苏清辞的脸即刻就肿了起来,嘴里涌出血沫。林玉微拦住谢临渊:“临渊哥,
姐姐定是发烧烧糊涂了,你别生气,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发妻。”“发妻?
”谢临渊冷笑:“一个不能为谢家传宗接代,还妄想私藏家产的毒妇,也配当我的发妻?
”“若不是看她嫁妆丰厚,当初我断不会娶她。”苏清辞的心已经麻木了,看着眼前的人,
再也没办法和三年前鲜衣怒马的少年重合。她缓缓闭上眼睛,嘴边是决绝的弧度:“谢临渊,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求而不得。”“你找死!”谢临渊被诅咒激怒,正欲发作。
“临渊哥!”林玉微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现在还不能杀她,不如先废了她的手脚。
”谢临渊看着苏清辞倔强的脸,狞笑:“好,就依你,我去拿把刀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玉微看着苏清辞露出了得逞的笑,她不能让苏清辞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苏清辞看着林玉微,
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说知道我娘的事,是真的吗?
”8林玉微被苏清辞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稳住了。
她摸了摸肚子:“你娘?不是难产死了吗?很快,你就可以自己下去问她了。”这时,
谢临渊换了件衣服,拿着一把匕首走了进来。苏清辞想起这把匕首还是自己送给谢临渊的。
母亲出自武将世家,这把匕首是外祖父专门为母亲请名匠打造的,削铁如泥。
谢临渊一个人在郊外学习的时候,苏清辞让他用来防身的。没想到,
谢临渊竟然把它用在了自己身上。谢临渊拿着匕首走到苏清辞身边。“清辞!
”谢临渊脸色为难地说:“都是你逼我的,若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清辞看着谢临渊虚伪的脸,喉咙哑到快不能说话:“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了,
皇后娘娘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林玉微眼神里充满了蔑视:“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们就放出消息,
你是被歹人掳走杀害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清辞,那你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谢临渊举起匕首就要往苏清辞的脚上扎。“嗖!”一支利箭从门外飞来,
直直的刺入了谢临渊的手。痛得谢临渊一把丢掉了匕首,痛苦哀嚎。“哐当!
”门框被人一脚踢掉。苏清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是一个身穿铠甲的人。
下一秒就晕了过去。苏清辞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送谢临渊匕首那天,
谢临渊突然拿起匕首朝她刺来。吓得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您终于醒了。
”小桃见她醒来,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您都烧了五天了。”看着小桃红肿的双眼,
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厉害。“吱呀!”门被人推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清辞怔怔地看着面前说话的人,是皇后嫡子三皇子赵珩。她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却被赵珩按住了肩膀:“不必多礼,先把药喝了吧。”苏清辞这才发现,
药是赵珩亲自端进来的。小桃赶忙把药接过来,一口一口的喂苏清辞。
看着苏清辞因为药苦皱着眉头,赵珩心里一阵心疼。他去边疆的时候,
她正幸福的准备着和谢临渊的大婚。这才过去三年,谢临渊就把她折磨成这副模样。
“三皇子,陛下请您去御书房议事。”门外有人来请。临走之前,
赵珩不放心的看着苏清辞:“母亲已经提前下旨,准许你和谢临渊和离,
现在你已经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安心养病,我得空就来看你。”他说完,
就把手里的和离书,递给了苏清辞。苏清辞看着和离书,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本以为自己心里不会再有任何波澜。可三年的感情,
每一分都不是假的。心里平静了之后,她让小桃把和离书收起来。
然后吩咐小桃:“你派人去把谢家我之前住的院子烧了。”她不想再跟谢家有一点点关系。
9后面,苏清辞从小桃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天,发现她失踪,
小桃按照她的吩咐去找皇后,在皇后宫中遇到了刚打了胜仗,从边疆回来的三皇子赵珩,
三皇子听到她不见了,就马上派人去搜山。同时派另一队人马去调查线索。
听到她被带回了谢家,赵珩立刻赶了过来。“**,您不知道。
”小桃有些后怕的说:“三皇子抱您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您脸上好多血,
身上又有伤,额头滚烫,三皇子把宫里的太医都叫过来了。
”苏清辞没想到是赵珩把她抱回来的。“三皇子发了好么大的脾气,他说要是治不好您,
让那些太医统统陪葬。”“把那些太医吓得,给您把脉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苏清辞想到赵珩发脾气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您还笑得出来。
”小桃立马红了眼眶。接着就变成了大哭:“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让您一个人了。”看到小桃愧疚的样子,苏清辞一阵心疼,
小桃五岁就跟着自己了,和自己情同姐妹。“小桃,我饿了,再不吃东西,
我恐怕就要先饿死了。”小桃抹了抹眼泪,拿出三皇子早就准备好的清粥小菜。吃完饭,
苏清辞感觉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苏清辞半夜醒来,发现床边坐了一人,正想呼救,
被人捂住了嘴。“是我。”苏清辞松了一口气,是三皇子。“我刚忙完,过来看看你。
”三皇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多谢三皇子相救,也多谢三皇子费心。”苏清辞低下头,
小声的说。赵珩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你我之间,何必客气,只是我救你那天,
一脚踢断了谢临渊的命根子,你不会怪我吧?”苏清辞愣住了,三皇子突然的靠近,
让她有些抗拒。再开口,她的语气里带着疏离:“我和谢家已再无瓜葛!三皇子,夜深了,
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赵珩听出了她的距离感,心里叹了一口气,是自己太心急了。
今天听到暗卫来报,苏清辞让人去烧了院子的时候,他是很意外的。待赵珩走后,
苏清辞是睡不着了。她想起来小时候,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她十岁的时候,
父亲也去世了。在她父亲去世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被皇后接到宫里教养。
当时三皇子也是住在皇后宫中,一直很照顾她。后来三皇子去军中历练,她还伤心了好久。
从那之后,她都没有再见过三皇子。只有她大婚的时候,
三皇子托皇后娘娘给她送了一份贺礼。她一直是把三皇子当哥哥看的。以她的身份,
是万万不能觊觎三皇子的。回想起林玉微说起她母亲时,慌乱的眼神,
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的几日,赵珩每日都会来苏清辞房里坐坐。
有时带些她爱吃的点心,说是顺路买的。有时是拿几卷孤本,和她闲聊书里的典故。
有时又只是坐着看书,偶尔抬头看她。开始苏清辞还有些拘谨,时间长了,
发现赵珩始终保持恰当的距离,也就随他去了。10苏清辞身体大好了之后。
想到自己自从和谢临渊成亲,就一直围着谢临渊和谢家转。
名下的几家铺子都是交给各家的掌柜打理,盈利是每个月按时送去谢家。现在既然已经和离,
各家每月的盈利也不必再往谢家送。自己也应该把生活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这天用完早膳,
苏清辞带着小桃去巡店。苏清辞正在一家胭脂铺的库房里,清点库存的时候,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让小桃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不一会儿小桃进来了,
幸灾乐祸的说:“**,是谢公子和林**,拿了铺子里的东西不想给钱,
被掌柜的扣下来了。”苏清辞不打算参与这件事,掌柜的自然会解决。
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时不时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清点完,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林玉微尖利的哭喊:“不过几两银子,谢家还能欠着你们吗?
”接着就是掌柜的冷漠的拒绝:“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苏清辞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本来谢临渊是背对着苏清辞的,一回头就看到了出来的苏清辞。
这苏清辞果然是对自己还有意思,都跟到这里来了,全然没想过这是人家的铺子。
他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清辞,你来的正好,你跟掌柜的说,还跟以前一样,
我来拿的都记账。”苏清辞想起,成亲之后,谢临渊和她一起巡过一次铺子,
当时她有跟掌柜的交代,谢临渊来店里拿的东西全部记账,到月底从盈利里扣。
但自从上次跟店里交代了之后,就不准谢临渊记账了。
苏清辞看了看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拱了拱手:“**,
谢公子和这位**选了东西没钱付账,而且谢公子之前的账还未结清。”苏清辞:“刘掌柜,
他们要是实在拿不出钱来,就报官吧!”她可不会忘记,这两个人前段时间是怎么对她的。
林玉微怯怯的看了看林玉微:“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
可临渊哥毕竟和你夫妻一场,何必让他难堪呢?”苏清辞面无表情:“谢公子,
我们已经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苏家的铺子,自然也和你再无关系。
”林玉微突然跪了下来:“姐姐,是我来谢府,惹你不开心了,临渊哥也是心疼我父母双亡,
无家可归,你就别生他的气了。”苏清辞心里有点烦躁:“林玉微,
我和谢临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并不关心。
”谢临渊控制苏清辞:“阿辞,等玉微生下孩子,我就把她送回老家。
”听到谢临渊要把她送走,林玉微开始害怕,林家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姐姐,
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走。”谢临渊看着林玉微小心翼翼求着苏清辞的模样,心疼的不行,
赶紧把她搂在怀里。“苏清辞,你当真蛇蝎心肠,明明知道玉微怀有身孕,还要赶她出去,
你是想害死她吗?”苏清辞没想到,三年的感情,到底是抵不过白莲花的一滴眼泪。
小桃这时候好心提醒:“林**,你头上的这支珠钗用的是上好的宝石,
拿来抵债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珠钗是当时林玉微从**这里拿走的,
小桃自然是清楚这个珠钗的价值。“既然这样,那就把这个珠钗还给清辞吧!
”谢临渊听到小桃的话,伸手就把钗子从林玉微的发髻上拔了下来。
林玉微自然是不想把珠钗拿出来的,但现在她只能说:“姐姐想要,那就给姐姐吧。
”苏清辞还有几家铺子要看,带着小桃就离开了。11这日,苏清辞整理母亲旧物,
发现了一枚从没见过的玉佩。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柔”字,她想起,皇后的闺名里,
有一个柔字。在她小时候,有一次,听下人讨论过关于母亲的事。她跑去问父亲,
父亲很生气,那是第一次,她见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当即就把多嘴的下人发卖了。
从此府里的人,就再也没讲过,关于母亲的任何事了。第二天,
苏清辞拿着玉佩到宫中拜见皇后。皇后娘娘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眶渐渐泛红。“这玉佩,
是当年我赠与你母亲的,你外祖父家世代武将,你母亲十三岁就上了战场,屡立战功。
却在十六岁那年,被你外祖父强行嫁给你父亲。”“就在你母亲出嫁三天后,
你舅舅被查出结党营私,通敌叛国,全家被流放边疆。”“你母亲怀你的时候,
很喜欢吃辣的,她说你一定是个女儿,你出生之前就给你起好了名字,你小时候很多衣服,
也是你母亲提前准好的。”听到这里苏清辞已经泣不成声。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
父亲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但她,从来没有理解过父亲。“你母亲弥留之际交代我,
不要插手这件事,只求我护你平安长大。”“她和你父亲,
都不希望你被牵扯到这上一辈的恩怨里。”从宫中回到家里,苏清辞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外祖父定是极其信任父亲,才会把母亲托付于父亲。她记得父亲以前喜欢待在书房,
想了一下,她带着小桃去了父亲的书房。父亲生前,自己总是和父亲作对,
书房都没有来过几次。推开房门,就看到在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将策马图,
画中的人正是她的母亲。她把画从墙上取下来,放在桌上仔细查看,她与母亲,眉眼之间,
还是有几分相像。“**,你看这是什么?”小桃指着刚才取下画的地方,
有一个不起眼的圆润凸起。他们掀开别的画,下面墙面是什么都没有的。
苏清辞伸手按了一下,弹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封信:清辞安好:很遗憾,
母亲不能陪你长大。我和你父亲约定,等你及笄,把这封信交给你。你外祖父家被奸人陷害,
全家被流放边疆。时间紧急,你外祖父只能把我嫁给你父亲,以此来保全我。
我和你父亲早就暗生情愫,但由于身份悬殊,一直没有捅开这层窗户纸。
直到你外祖父问他是否愿意娶我,他才敢表明心意。嫁给你父亲之后的这段日子,
我过的很幸福。我们都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长大。皇后娘娘是我闺中好友,若有任何困难,
你都可以拿着那块刻有“柔”字的玉佩去找她。母亲永远爱你。原来父亲和母亲是情投意合,
不是被迫成亲的。她虽然没有母亲,但是却拥有最好的父母。苏清辞擦干眼泪,
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跟三皇子说,我要见他。”三皇子之前说过,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
12苏清辞把信收好,又让小桃把画挂回了墙上。在父亲书桌的抽屉里,
苏清辞找到了几封外祖父写给父亲的信件。这几封信里面写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