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毒舌批驳>晨会上,我的方案被江屿毒舌批得一无是处。>“这种水平,
幼儿园手工课都毕不了业。”他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我捏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三年了,他针对我的手段变本加厉。只因为当年……是我先松开了手。
>行政突然宣布团建要玩情侣游戏。>“抽签决定搭档!”主管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看着手中和江屿一样的号码牌7,眼前发黑。>蒙眼环节,
他捏着草莓递到我嘴边:“张嘴。”>清甜的果香混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松木气息,
瞬间将我拽回三年前那个飘着草莓香的夏夜。那时,他的指尖也是这样,
带着滚烫的温度……>我猛地惊醒,屈辱和混**织,愤恨咬下——却只咬到空气。
>周围哄笑声中,他忽然压低嗓音,灼热呼吸拂过耳廓:“这么急?”>下一秒,
温热的指尖带着薄茧,不容抗拒地抵住我颤抖的唇瓣。>“现在,咬。
”2命运抽签---晨会室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冷却的柏油。
投影仪的光束在幕布上切割出惨白的矩形,映着我熬了整整三个通宵才画出来的设计草图。
我站在前面,指尖还残留着马克笔的墨水味,喉咙却干涩发紧。
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会议桌尽头那个身影。江屿。他闲适地靠在昂贵的皮质椅背里,
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一支万宝龙钢笔,银灰色的镜框后,那双曾经盛满温柔星光的眼睛,
如今只剩下深潭般的寒意,精准地锁定我。然后,那个声音响起来,像淬了冰的刀片,
精准地刮过耳膜。“林晚,”他开口,声线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如锤,
“这就是你交上来的东西?”他身体微微前倾,钢笔尖不轻不重地点在投影幕布上,
戳着图稿中央那处我反复修改、倾注了最多心血的结构。“线条拖沓,结构松散,
毫无设计逻辑可言。”他语速不快,却带着能碾碎人自尊的力道,
“这种水平……”他顿了顿,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爬上嘴角,目光透过镜片,冰冷地刺向我,
“送去幼儿园手工课,大概都毕不了业。”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空调的冷风飕飕地钻过脖颈,
我站在那束刺眼的白光下,感觉整个人像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脸颊火烧火燎,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感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酸涩和一股想把文件夹砸到他那张英俊却冷酷脸上的冲动。
三年了。从他空降成为我的顶头上司那天起,这种精准而刻薄的“关照”就从未停止。
每一个方案,他总能挑出最刁钻的刺;每一次汇报,他的提问都直击要害,不留情面。
同事们私下议论,说江总监对谁都疏离客气,唯独对我,像结了深仇大恨。
只有我知道为什么。三年前那个飘着草莓香气的夏夜,在月光下的长椅上,
是我先松开了他紧握的手,是我在他惊愕痛苦的目光中,决绝地转身离开。理由荒唐又沉重,
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底,无法言说。我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却没想到再见时,
他成了掌控我职场生死的判官,用最冷酷的方式,日复一日地提醒着我的“背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突兀的、与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香风飘了进来。
行政部的小敏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堆满了过于灿烂、甚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笑容。
“打扰一下各位大佬!”她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宣布重大喜讯的欢快,“重磅消息!
为了增进团队凝聚力,本次季度团建,特别策划了超——级有趣的互动环节!
”所有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连江屿也停下了他那令人难堪的点评,微微侧头,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小敏满意地看着这效果,清了清嗓子,
更加字正腔圆:“主题是——‘甜蜜对对碰’!”这名字一出,
底下瞬间响起一片微不可闻的抽气和几声压抑的轻笑。“规则很简单,
”小敏无视了某些人瞬间垮掉的脸,兴致勃勃地展开一张彩印海报,
“所有同事随机抽签配对!完成我们精心设计的‘情侣默契挑战’!比如……”她故意停顿,
目光扫过全场,尤其在江屿和我僵持的方向多停留了一秒,“蒙眼互喂水果!双人挤爆气球!
公主抱深蹲!等等等等!积分最高组合有神秘大奖哦!”主管适时地站起身,
那张平日里严肃的脸此刻笑得像刚偷吃了十斤蜜糖的老狐狸,
眼角的褶子都透着一股“看好戏”的精明:“年轻人嘛,就是要多交流,多碰撞!
摩擦才能出火花!来来来,小敏,上签筒!”一个系着粉色丝带的不透明签筒被端了进来。
同事们嗡嗡议论着,表情各异。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我。
千万别是…千万别是那个数字…千万别是他!签筒传到我面前,
里面是花花绿绿、叠得小小的纸条。我闭了闭眼,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
手指颤抖地伸进去,胡乱捻了一张。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深吸一口气,
慢慢展开那张决定命运的纸条。一个清晰的数字:7。墨迹很新,像一道催命符。
“好了好了!都抽到了吧?”小敏拍着手,声音穿透嗡嗡的议论,“现在,
请抽到相同数字的两位,迅速找到你的搭档!让我们看看,
是哪些幸运儿要擦出爱的火花了呢?”“我是7号!谁跟我一对?
”策划部的小王率先喊了出来,声音洪亮。无人应答。“7号?谁是7号?
”小敏也提高了音量,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祈求,望向会议桌另一端那个身影。江屿正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子里。
他似乎对这场闹剧也感到了一丝荒谬,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冰冷又讥诮的弧度。然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夹着一张同样小小的纸条。他轻轻一抖,纸条展开。一个同样清晰的数字:7。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眼前瞬间发黑,
视野边缘泛起大片噪点,
耳边小敏兴奋的“哦——”声和周围骤然爆发的起哄声、口哨声、意味深��的笑声,
全都变成了遥远而扭曲的背景噪音。世界天旋地转。唯一清晰的,是会议桌对面,
江屿镜片后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眼神……那眼神像在欣赏猎物跌入精心设计的陷阱,冰冷,又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3草莓之吻团建当天,度假村草坪被布置得花里胡哨,彩带气球,一派虚假繁荣的欢乐。
阳光刺眼,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晒焦的味道和甜腻的果香。我坐在角落的遮阳棚下,
像一尊即将被推上祭坛的石像,浑身僵硬。不远处,江屿正被几个高层围着说话,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偶尔点头,
嘴角噙着那抹万年不变的、疏离又掌控一切的淡笑,仿佛即将开始的“酷刑”与他无关。
“甜蜜对对碰”的魔音终于还是响彻了草坪。前几个项目的哄笑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小敏推搡着,站到了场地中央。头顶悬着一条鲜红的绸布,
像行刑前的幕布。江屿已经站在那里,身姿挺拔,
面无表情地看着工作人员给他戴上眼罩——他是被喂食的一方。“接下来!万众期待!
心跳加速环节——”主持人拖长了调子,声音亢奋得能刺破耳膜,“‘蒙眼觅甜’!
规则超简单!一方蒙眼,另一方负责将美味的水果,喂到搭档嘴里!
考验的就是绝对的信任和默契!注意哦,喂食方不能出声指挥!全凭感觉!计时三分钟,
吃到最多组获胜!准备好了吗?
”一只散发着廉价香水味、带着体温的眼罩不由分说地套在了我的眼睛上。
世界骤然陷入一片浓稠、令人窒息的黑暗。视觉被粗暴剥夺的瞬间,
其他感官却像受惊的野兽般骤然苏醒、放大。周围鼎沸的人声如同潮水退去,
只留下尖锐模糊的回响。阳光的热度沉重地压在眼皮上。然而,压倒一切的,
是另一种存在感。一种冷冽、干燥,如同冬日松林般的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无声无息地笼罩过来,越来越近。是江屿。他甚至没有碰到我,
但那独特的气息已经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黑暗的中心。我的脊背瞬间绷紧,
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得能感知到空气的流动。工作人员似乎递给了我一个果盘。我摸索着,
指尖触到冰凉光滑的果皮和湿润的蒂部。是草莓。心猛地一缩。“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如同发令枪。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指尖的颤抖,凭感觉拿起一颗草莓。
黑暗中,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山。我摸索着,凭着气息的方向,
笨拙地将草莓递过去。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什么——是他衬衫的微凉布料,
以及布料内紧实的肌肉轮廓。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草莓差点掉落。“啧。
”一声极轻的、带着不耐的鼻音从黑暗中传来。是他。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咬紧下唇,
再次尝试。这一次,我更加小心,指尖捏着草莓的蒂部,
凭着感觉和那越来越清晰的松木冷香,
慢慢地、试探性地凑近他气息最浓的地方——应该是唇的位置。
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他的嘴唇吗?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就在这时,
一只微凉、干燥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感,
阻止了我继续前进的动作。我的呼吸瞬间停滞。黑暗中,
他掌心的温度和薄茧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皮肤上,像一道滚烫的烙印。三年前,
这双手曾无数次温柔地包裹我的手,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禁锢。他捏着我的手腕,牵引着,
将那颗草莓精准地送到了他自己的唇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指尖,
还有他双唇微启时,唇瓣柔软的触感轻轻擦过我的指腹。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战栗。他吃掉了那颗草莓。动作优雅,悄无声息。然后,
他松开了我的手。流程继续。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颗接一颗地拿起草莓,
摸索着递过去。每一次,他都会精准地抓住我的手腕,引导方向,然后从容地吃掉。
黑暗放大了这种无声的掌控。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
都像是在提醒我,我此刻的处境,像极了我当年抛下他时,他可能感受到的屈辱和无力。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用最亲密又最疏离的方式,提醒我过去的一切!
屈辱、愤怒、混乱,还有一丝被刻意唤醒的、深埋心底的酸楚,在我胸腔里疯狂翻搅。
我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呼吸也变得急促。终于,轮到他喂我了。我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僵硬地站在原地。黑暗中,那松木冷冽的气息再次强势地笼罩过来,比之前更近,
更密不透风。我能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阳光的热度似乎都被他隔绝在外。
一只手伸了过来。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效率感。指尖微凉,干燥,
带着薄茧,这一次,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捏住了我的下颌。“张嘴。
”他的声音在咫尺响起。低沉的,平板的,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念一句冰冷的命令。
和他批驳我方案时如出一辙。黑暗中,这声音却像带着细小的电流,激得我头皮发麻。
下颌被他微凉的指尖捏着,被迫微微抬起。屈辱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猛地攥紧了心脏。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任他摆布?就因为那该死的7号签?
就因为三年前……?愤怒的小火苗在黑暗中腾地燃起,烧掉了最后一丝理智。
清甜的草莓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松木气息,霸道地钻进鼻腔。
这味道……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记忆的闸门!三年前那个夏夜,月光如水。
学校后门那条僻静的小路上,
空气中弥漫着刚下过雨的泥土气息和……路边小摊飘来的、新鲜草莓的甜香。我们牵着手,
他掌心滚烫,手指紧紧缠绕着我的。他停下来,在月光下看着我,
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星光和少年人独有的、炽热的爱意。他俯身,
带着草莓清香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指尖轻轻抚过我的唇瓣,声音沙哑而宠溺:“晚晚,
张嘴……”那时的触感,那时的温度,那时的气息……与此刻重叠!
却又被眼前冰冷的现实撕扯得支离破碎!我猛地从回忆的漩涡中惊醒!
巨大的屈辱和混乱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顺从地张开了嘴——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愤恨,
朝着那气息最浓的方向,朝着记忆中他指尖停留的位置,狠狠地咬合下去!牙齿撞击在一起,
发出清晰到令人牙酸的“咔哒”声。咬了个空。嘴里只有刚才被他气息沾染的、冰冷的空气。
而预想中能狠狠挫伤他嚣张气焰的触感——无论是水果还是他那讨厌的手指——统统没有。
死寂。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聒噪的蝉鸣和远处草坪洒水器的嘶嘶声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紧接着,
如同压抑的火山猛然爆发,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从四面八方炸开!像无数滚烫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