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叶音音缓缓睁开眼睛,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疼痛。床单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身侧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凹陷的枕头证明谢晞怀曾经在这里躺过。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两片止痛药,还有...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叶音音盯着那朵花,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是什么?暴行后的歉意?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标记?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谢晞怀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黑色西装三件套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领带夹上的蓝宝石在晨光中闪烁。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完美无缺,只有眼下淡淡的青色泄露了他可能一夜未眠。
"醒了?"谢晞怀的声音比预想的要柔和,他走到床边,伸手想触碰叶音音的额头,却被她猛地躲开。
这个动作让谢晞怀的眼神一暗,但他没有强求。"把药吃了。"他指了指止痛药,"医生一小时后到。"
叶音音咬着嘴唇没有回应。她不想吃他给的任何东西,不想接受任何形式的照顾,但身体的疼痛最终战胜了倔强。她抓起药片吞下,故意无视那杯水,让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地融化。
谢晞怀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下颌线条紧绷。他转身走向衣帽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柔软的丝绸睡裙。"换上这个。"他将睡裙放在床上,"你的衣服...不能穿了。"
叶音音这才注意到昨晚那件昂贵的订婚礼服已经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毯上如同凋零的花瓣。一阵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抓起睡裙紧紧抱在胸前,声音嘶哑:"出去。"
令她意外的是,谢晞怀真的转身离开了,还轻轻带上了门。
当叶音音艰难地换好睡裙,拖着疼痛的身体挪到窗前时,她看到谢明玥的红色跑车疾驰进别墅前院。几分钟后,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