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打了个哆嗦,是啊,她都不是正规渠道买来的妾,买家自然不会顾及她的性命,弄死了最好,反倒省事。
难道她要沦落到这种可怜的地步吗?
岳瑶忽然想起那个狗皇帝,若是狗皇帝知道她被卖了,可否愿意前来搭救?
毕竟当初岳瑶救了狗皇帝的性命啊。
正犹豫间,那两个婆子将她擦干,草草套上一件褥裙,压犯人一样推搡进主屋,屋内装饰陈设皆十分精巧,但一想到这是那个糟老头的住所,岳瑶就直犯恶心,她该如何逃过这一劫呢?
岳瑶左思右想,抓起桌上的铜制烛台,准备拼死一搏。
“你拿得动?”屋内不期然响起一道人声,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
但…怎么那么像狗皇帝的声音,只是音色偏沉,没有狗皇帝那般傲然。
岳瑶转头,一位男子头戴金色面具不疾不徐地走进来,吓得她失手松开烛台,那男子身手矫捷,迅速伸手接住,否则这烛台怕是要砸在岳瑶脚上了。
“怎么**鞋袜?”那男子直起身形,严实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仅露出一双凤眼,紧紧盯着岳瑶。
“你…你是谁?”岳瑶胸口直跳,这就是买下她的那个人吗?
为何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说呢?”男子上前一步,与岳瑶贴得更近。
岳瑶本能地后退,却不小心踩到襦裙,一**栽倒在地,抬眼一看,男人身形高大,几乎将弱小的她彻底笼在阴影之中。
男子好整以暇地蹲下来,欣赏岳瑶的窘态,“竟吓成这样?那待会儿你是不是要哭?”
岳瑶才不会哭,她被吓到纯粹是因为这人戴着面具,况且谁被卖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会不害怕?狗皇帝把她欺负成那样,她都没哭,这次就更不会。
她竭力保持镇定,“你就买我的人。”
原来不是给糟老头,是给这个不敢露脸的人。
想必他一定十分丑陋,才遮遮掩掩。
“公子,你买我可是亏了,我根本不会生。”
岳瑶试着与他斡旋,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哦?为何?”
“我有丈夫的,我和丈夫成婚几年,都不曾生养,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还是那婆子的话给了岳瑶启发。
“和你丈夫不曾生养,和我可就未必。”
“我和旁人也试过!我…我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多次,还是未曾生养。”岳瑶不得已,只能抹黑自己。
男人似是愣住,大概想不到岳瑶一个良家女子,能做出这种事。
岳瑶抓住时机,劝告男子,“若是你后悔了,我家中出得起银两替我赎身,你不必担心吃亏。”
“呵~”男子一眼就看穿了岳瑶的想法,“你不愿跟我,想回家?”
岳瑶觉得手掌破皮的地方钻心的疼,“我是为你着想,我…我还克死了第一任丈夫,他…暴毙而亡,七窍流血呢。”
狗面具!我看你忌不忌讳!
“能和你这样的美人共度春宵,死也无憾!”
男子一把抓住岳瑶的脚腕,阻止了她后挪的动作,眼睛也在那一方娇嫩处流连,”想不到女人的脚,竟如此柔软。“
色鬼!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色鬼!
他一定是丑得神憎鬼厌,就算富甲一方,也没有女人愿嫁,不得已才买个女人来开开荤,而岳瑶恰好就是那个倒霉女人!
“公子!我跟你说,我…我有花柳病,不知在哪一处染上的,日日疼痛难忍,你要是沾了我,怕也时日无多了!”
这狗面具力气极大,岳瑶的脚被他握在手里,怎么也抽不回来。
再加上岳瑶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能撑到这时候已是透支了不少精气神。
“哦?”
哦你个头啊,这男人掌心温热,指腹抚摸着岳瑶的脚心,把岳瑶嫌恶得不行。
“咱们共赴黄泉,如何?”
“你…你…”真是疯子!
下一瞬,男人便欺压上来,岳瑶看着近在咫尺的黄金面具,猛烈的男性气息直钻骨髓,她挥舞着四肢拼死抵抗,差点打掉男人的黄金面具!
“放开我!你个狗东西!”
“放开!”
男人反应灵敏,迅速躲过,撤手特意去扶正面具。
趁他分神的瞬间,岳瑶推开他便转身欲跑,刚爬了两步又被男人拽着脚腕拖回。
这男人的弱点是面具!岳瑶察觉后伸手去扯,谁料男人早有经验,一把扭住岳瑶的双腕,不疼但完全没力气再动,这人可能还是个武将!
“这般不老实!”
男人呵斥一声,随即擒住岳瑶的咽喉令她无法反抗,不顾岳瑶的蹬腿扭动,直直将她拖去床上,那里早有准备好的软绳。
岳瑶试图用皇帝来狐假虎威,“我可…告诉你!我是当今陛下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待我,陛下是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岳瑶双手被捆举过头顶,结结实实地绑在床栏上,脚腕也被那人牢牢握在手心,已是无力回天,心下凉了半截。
“哦?我还是紫微星下凡呢。”
男人不紧不慢地去解岳瑶的腰带,等待着岳瑶反驳的话,但岳瑶却是紧抿着唇,眸中满是恨意的看着他。
“一个底层贱民的女人罢了!我夺了便夺了!谁能奈我何!”
男人忽地双目赤红,又粗暴地将岳瑶脚腕捆起,身上的襦裙也被撕个粉碎,嫩白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眼前。
激烈的情绪似乎有所和缓。
“你若是不听话,我便永远这样将你绑在床上,直到你心甘情愿跟我为止!”
岳瑶此时的屈辱不亚于那日被皇帝强迫,那种失去身体掌控权的感受恐怖如斯,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她如今的筹码唯有皇帝,不知面前这人是否真的嚣张到藐视皇权,但她若说她是皇帝的女人,无异于打自己的脸。
况且面前这人也不会相信。
男人解开身上的玄色腰带,径直盖住了岳瑶的双眼,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带着某种树木的清苦,这味道好像在哪闻过。
岳瑶还没来得及想,男人的嘴唇便凶狠地贴了上来……
子时已过,岳瑶痛苦难当,苦苦求饶,“我真的疼…求你放了我吧…”
“我不敢反抗了…”
“我好疼…”
“我要死了…”
男人嗓音暗哑,“怎么会让你死…”
五更时分,男人才逐渐停歇,下床燃起油灯,待看向床榻上的可人儿,顿时呼吸一滞。
外面似有吵吵闹闹的人声,由远及近,岳瑶恍惚听着,精疲力尽得沉沉睡去。
值班太医不多时便被请来,见了男人立刻跪拜行礼,“臣苏念卿叩见陛下,恭祝陛下长乐未央。”
萧曦和摆摆手,“快起来看看岳美人,寡人与她行房后,她便流血不止,恐有生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