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锁重楼(翎淑)最佳创作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09 15:3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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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斜斜织着,将侯府的飞檐黛瓦晕染成一片朦胧。沈清沅跪在冰冷的青砖上,

听着屋内传来熟悉的娇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她的夫君,永宁侯萧景渊,

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清瑶。三个月前,她还是十里八乡人人称羡的侯夫人,

怀着身孕操持中馈。可一场“意外”落水后,孩子没了,她也落得个缠绵病榻的下场。

病中睁眼,却见沈清瑶穿着她亲手绣的石榴红锦裙,端着汤药坐在床边,笑靥如花:“姐姐,

你身子弱,这侯府的事,便由妹妹替你分担吧。”那时她只当是姐妹情深,

直到昨夜撞见萧景渊将沈清瑶按在梨花树下亲吻,她才如遭雷击。原来她的落水并非意外,

而是这对狗男女的蓄意谋害!“姐姐怎么跪在这儿?”沈清瑶披着萧景渊的外袍走出来,

鬓边还别着他亲手簪的白玉簪,“仔细着凉,景渊哥哥会心疼的。”萧景渊紧随其后,

看到沈清沅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病还没好,回房歇着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沈清沅猛地抬头,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萧景渊,我腹中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没的?!”萧景渊脸色一变,沈清瑶却抢先开口:“姐姐慎言!

孩子没了大家都难过,怎能疑心病到这种地步?景渊哥哥对姐姐的情意,

难道姐姐还不清楚吗?”“情意?”沈清沅凄厉地笑起来,“他的情意,

就是看着你穿我的衣、住我的房、占我的夫君吗?!”话音未落,

萧景渊扬手便是一巴掌:“放肆!清瑶是**妹,你怎能如此污蔑她?!

”沈清沅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她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忽然想起三年前,

萧景渊曾在桃花树下对她许诺:“清沅,此生我只娶你一人,定不负你。

”那时的桃花开得正好,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溺死人。可如今,那双眼里只剩下冰冷和厌恶。

“萧景渊,”沈清沅缓缓站起身,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却洗不掉她眼底的恨意,

“你会后悔的。”她转身冲进雨幕,萧景渊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沈清瑶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景渊哥哥,姐姐只是一时糊涂,你别怪她。

”萧景渊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还是你懂事。”却不知墙角的阴影里,

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轻抚着腰间的玉佩,眸色深沉——那玉佩,

与沈清沅颈间佩戴的,竟是一对龙凤佩。三日后,沈清沅被查出“与人私通”,证据确凿。

萧景渊震怒,下令将她打入柴房,听候发落。柴房阴暗潮湿,沈清沅蜷缩在草堆里,

浑身是伤。沈清瑶提着食盒来看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姐姐,尝尝这碗燕窝粥?

是景渊哥哥特意让厨房给我炖的。”她舀起一勺递到沈清沅嘴边,见她不张口,

便嗤笑一声:“怎么?不敢吃?怕我下毒?也是,毕竟姐姐害死我娘的时候,可没手软过。

”沈清沅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我何时害过你娘?”“当年若不是你娘抢了我爹,

我娘怎会郁郁而终?”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今日所做的一切,

不过是替我娘讨回公道!”原来如此。沈清沅只觉得荒谬,她母亲与世无争,

怎会抢别人的丈夫?可不等她辩解,沈清瑶已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灌进她嘴里。

“这药能让你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身,”沈清瑶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药汁,笑容残忍,

“等过几日,我便对外宣称你病逝了。到时候,侯夫人的位置,就该是我的了。

”沈清沅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清瑶离去。意识模糊之际,

她仿佛看到一个玄衣身影破门而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清沅,别怕,我来了。

”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沈清沅想看清他的脸,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已被妥善处理。玄衣男子坐在床边,

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脸颊。“你是谁?”沈清沅沙哑地开口,喉咙还带着灼痛感。

“我是墨渊,”男子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痛惜,“是你的未婚夫。”沈清沅愣住了。

她从未听说过自己有未婚夫。墨渊叹了口气,道出了一段被尘封的往事。

原来当年沈清沅的母亲与墨渊的父亲曾定下婚约,只是后来沈家遭逢变故,两家断了联系。

墨渊寻了她三年,才终于找到侯府。“那日在墙角看到你,我便认出了你颈间的玉佩,

”墨渊轻抚着她的发顶,“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沈清沅的眼泪瞬间决堤。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人记得她,在乎她。“墨渊,”她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

“我想报仇。”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我帮你。”半个月后,永宁侯府张灯结彩,

萧景渊要迎娶沈清瑶为继室的消息传遍京城。婚礼当日,锣鼓喧天,红绸遍地。

沈清瑶穿着大红嫁衣,正要拜堂时,忽然有侍卫来报:“侯爷,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说有要事相商。”萧景渊不耐烦地皱眉:“什么人?告诉他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见!

”“他说,他手里有能让侯爷身败名裂的东西。”萧景渊心中一凛,亲自出去查看。

门口站着的正是墨渊,他身后跟着的,是被铁链锁住的沈清瑶的奶娘。“你是谁?想做什么?

”萧景渊厉声问道。墨渊冷笑一声,将一封**扔到他面前:“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是沈清瑶奶娘的亲笔。

上面详细记载了沈清瑶如何买通下人推沈清沅落水,如何设计陷害她与人私通,

甚至连当年沈清瑶母亲的死因,也真相大白——根本不是沈清沅母亲所害,

而是她自己与人私通被发现,羞愤自尽。萧景渊如遭五雷轰顶,他猛地回头看向喜堂,

沈清瑶正穿着嫁衣,笑靥如花地望着他。那笑容在他眼中,瞬间变得狰狞可怖。“沈清瑶!

”他怒吼着冲进喜堂,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清瑶看到奶娘时,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自己败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怎样?

萧景渊,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你现在要杀了我吗?”“你这个毒妇!

”萧景渊气得浑身发抖,“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你的孩子?

”沈清瑶忽然狂笑起来,“你以为你真的有孩子吗?沈清沅根本就没怀孕!她是骗你的!

”这一次,轮到萧景渊如坠冰窟。他看向站在墨渊身边的沈清沅,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他喃喃地问。沈清沅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萧景渊,你可知墨渊是谁?他是当今圣上的暗卫统领。

你与沈清瑶谋害朝廷命官家眷,罪加一等。”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布局。

她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怀了身孕,故意让他们谋害自己,就是为了收集证据,

将他们一网打尽。最终,沈清瑶被赐毒酒,萧景渊被削去爵位,流放三千里。

沈清沅站在城楼上,看着萧景渊被押走的背影。他频频回头,眼中满是悔恨,

可她的心早已在那场大雨中死去。墨渊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件披风:“风大,回去吧。

”沈清沅接过披风,轻声道:“谢谢你,墨渊。”墨渊看着她,

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我说过,我会护你周全。”流放途中的萧景渊,

日子过得比狗还不如。昔日的永宁侯爷,如今穿着囚服,脚镣磨破了脚踝,

每走一步都淌着血。押送的官差受了墨渊的“嘱托”,对他非打即骂,饭食里常混着沙土,

夜里只能蜷缩在破庙里,听着鼠虫窸窣。他总想起沈清沅。想起初见时她在桃花树下抚琴,

指尖缠着银线,侧脸被落英映得发白;想起大婚夜她红着脸递过绣好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

却绣着“一生一世”;想起她被打后嘴角带血,

却死死盯着他问“孩子是怎么没的”……那些被他视作矫情的瞬间,

如今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三日后,队伍行至断崖。官差突然拔刀,冷笑:“侯爷,

墨统领说了,送您上路前,让您再看样东西。”他们扔过来一个锦囊,

里面是半块玉佩——那是当年他送沈清沅的定情物,另一半该在她手里。玉佩背面,

刻着极小的“渊”字。萧景渊猛地抬头,喉间涌上腥甜:“墨渊……他早认识她?

”官差啐了一口:“何止认识?当年沈**家道中落,是墨统领暗中照拂了十年!您啊,

不过是沈**用来报仇的棋子罢了。”刀光落下时,萧景渊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

是沈清沅曾笑着说:“景渊,你看这玉佩,像不像我们以后的日子?

”那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痴话,如今才懂,那玉佩早被她摔成了两半,一半埋在桃花树下,

一半揣在仇人怀里。京城这边,沈清沅搬进了墨渊安排的宅院。院里种着她喜欢的玉兰,

窗台上摆着青瓷瓶,日子过得平静无波。墨渊从不多言,只每日清晨送来刚沏的雨前龙井,

傍晚在廊下静静看她描红,像株沉默的古松,守着一方天地。可沈清沅夜里总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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