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霍宴归在沈燕然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单膝跪地道歉,掌心轻抚她的脸颊,满眼自责:
“是我没保护好你。”
沈燕然轻轻摇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先问起了我:“宋**呢?她有没有事?”
霍宴归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怎么总是这么善良?”
“我就喜欢你这副干净的样子。”
沈燕然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追问我的事都忘了。
等沈燕然睡着后,霍宴归才走出病房,对手下冷声道:
“把离婚证给宋鱼送去,再把我名下30%的股份转她名下。”
“让她天亮前,从离开庄园。”
可第二天,霍宴归在集团等了整整一上午,也没等到宋鱼的消息。
他盯着手机里石沉大海的消息,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
除了烦躁,一种莫名的不安正顺着脊椎往上爬——
宋鱼从来没有不回他消息的先例。
“人呢?还要我亲自去请?”
手下在一旁犹豫着开口:“老大,夫人或许在医院。”
霍宴归眉头骤然收紧,猛地想起昨天他让人挑断了我的手筋。
难怪不回消息。
他将离婚协议扔给手下:“查清楚她在哪家医院,把东西给她。”
手下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
“找到她之后,派两个人盯着。她报复心重,别让她用阴招对付燕然。”
“一旦发现她有异动,就送青山精神病院。”
“等燕然的孩子生下来,再放她出来。”
深夜,霍宴归回到庄园,主卧里空荡荡的,没有我的一丝痕迹。
那种不安感再次翻涌,正想打电话问手下,楼下画室忽然传来画具翻动的轻响。
回来了?
也是,除了他这里,她还能去哪?
这些年她的棱角越来越锋利,是该趁这次磨磨她的性子,免得以后伤了燕然。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下楼,推开画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