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菟丝花的假面夜色像浸透了墨的天鹅绒,裹着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
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落在言炎指间的雪茄上,烟灰簌簌落在我**的肩颈,
烫得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
男人眼底是化不开的冷,混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审视:“程漫,知道外面怎么传你吗?
”我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脆弱的阴影,
声音软得像泡在温水里的棉花:“知道……说我是攀着炎哥哥往上爬的菟丝花。
”“还算有自知之明。”他松开手,力道却没轻多少,指腹摩挲着我下巴上被掐出的红痕,
“邵婷今天回国,刚在楼下撞见我带你进来,她的表情有趣极了。”我的心猛地一缩,
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下,面上挤出怯生生的笑,伸手轻轻勾住他的手腕:“炎哥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免得惹邵**生气。”“走?”言炎挑眉,
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的瞬间,他忽然俯身咬住我的唇。
烟草的辛辣混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蛮横地侵占我的呼吸。我僵硬着身体,
手指却刻意收紧,像是紧张又贪恋,直到他的吻越来越深,我才猛地推开他,
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怎么?”他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耐,
却还是递了杯温水过来。我接过杯子,指尖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对……对不起炎哥哥,
您和邵**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该……”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砸在玻璃杯壁上,晕开一小圈水渍。言炎看着我这副模样,眼底的冷意淡了些,
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安抚的意味:“行了,哭什么?既然跟了我,
就别管别人怎么说。”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炎哥哥,
你不怪我吗?我怕邵**误会……”“她误会是她的事。”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今晚住这儿,我让张助理给你送些换洗衣物。”他转身离开时,
我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底的脆弱却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邵婷,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我在停尸间里看见程烨。那个从福利院就护着我、省吃俭用供我上学的哥哥,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伤口深可见骨,连指纹都被磨平了,
只能通过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辨认。警察说,他是在言炎的私人游轮上“意外”坠海,
可我知道,他是被言炎活活打死的。第二章开个玩笑而已私人游轮的甲板上,
香槟塔折射着落日的金辉,冰块在水晶杯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却盖不住邵婷娇纵的笑声。
她半倚在真皮躺椅上,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目光黏在正躬身收拾餐具的服务生身上,眼底满是玩味。程烨穿着熨得笔挺的白色制服,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他动作利落,
额角沁出的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在夕阳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邵婷看得兴起,
忽然朝着言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玩笑般的轻佻:“阿炎,你看这服务生,
身材是不是比你那些健身教练还顺眼?”言炎正靠在船舷边打电话,闻言回头瞥了一眼,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他刚挂了电话,就见邵婷已经站起身,踩着细高跟走到程烨面前,
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衣领:“哎,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程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避开她的触碰,声音带着几分拘谨却不失礼貌:“您好,我叫程烨,负责船上的服务。
”“程烨?”邵婷笑了,指尖绕着头发,眼神越发露骨,“这天气热,你穿着制服不闷吗?
不如脱了让我看看,有没有练过腹肌?”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扯程烨的领带,
动作里的轻薄毫不掩饰。程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攥紧了手里的托盘,往后退得更远,
语气也硬了几分:“抱歉邵**,我是来工作的,不提供这种服务。”“哟,还挺有脾气?
”邵婷的笑容僵在脸上,大**的骄纵瞬间涌了上来。她最受不了别人违逆自己,
更何况是一个她随手就能拿捏的服务生。她转过身,快步走到言炎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声音陡然软下来,带着委屈的撒娇:“阿炎,你看他!我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
他居然敢给我甩脸子!”言炎的目光落在程烨身上,又扫过邵婷还带着愠怒的脸。不知怎的,
刚才邵婷盯着程烨看的眼神,像一根细刺扎进了他心里。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
邵婷虽然娇蛮,却从来没对除了他之外的异性露出过这样的兴趣。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窜起,混杂着被冒犯的自尊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他没说话,
只是朝着身后两个保镖抬了抬下巴。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会意,
快步走到程烨身边,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程烨慌了,挣扎着喊道:“言先生!
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不想被骚扰……”“骚扰?”言炎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你这种人,也配提‘骚扰’?”他走上前,一把揪住程烨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眼神里的狠戾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邵**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哪来的资格说‘不’?”程烨还想辩解,却被保镖捂住了嘴,强行拖向游艇底层的储藏室。
邵婷站在一旁,看着程烨挣扎的背影,刚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有些**,
她凑到言炎身边,笑着说:“还是你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装清高。”言炎没理她,
径直走向储藏室。厚重的铁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了沉闷的殴打声和程烨压抑的痛呼。
他挥着拳头,每一下都带着发泄般的狠劲,程烨的求饶声、骨骼碰撞的脆响,
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想起邵婷刚才看程烨的眼神,怒火就烧得更旺——一个底层服务生,
也配让邵婷多看一眼?三个小时后,言炎终于让人停了手。他喘着粗气,
看着地上像破布娃娃一样蜷缩着的程烨,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早已没了刚才的挺拔模样。
他嫌恶地踢了踢程烨的腿,对着门外的保镖说:“处理掉,别脏了我的船。
”保镖拖着程烨的胳膊,像拖一袋垃圾一样走到船舷边。夜色已经降临,海面漆黑一片,
只有游轮的灯光在水面上投下微弱的光斑。随着“扑通”一声闷响,
程烨的身体被扔进了海里,很快就被汹涌的海浪吞没,连一点涟漪都没留下。
言炎站在船舷边,看着漆黑的海面,刚才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烦躁。
邵婷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讨好:“别生气了,那种人,不值得。”言炎没说话,
只是抬手将她的手甩开。甲板上的香槟塔依旧晶莹,可空气里,
却仿佛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我花了三年时间,从一个在餐馆洗盘子的打工妹,
变成言炎身边看似无害的情人。我学着装柔弱、扮可怜,
把自己打造成一株离不开他的菟丝花,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言炎和邵婷付出代价的机会。现在,我的机会,来了。
第三章福利院的阴影第二天一早,张助理送来的衣物堆满了衣帽间,
全是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我随意挑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上,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手机响了,是言炎的电话。
他让我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晚宴,说是邵家为邵婷举办的接风宴。“炎哥哥,
我……我有点怕。”我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怯意。“有我在,怕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福利院的日子。那年我八岁,程烨十二岁。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总是喜欢把女孩叫到他的办公室,一待就是一晚上。
我见过有女孩从办公室出来后,眼睛红红的,身上还有奇怪的淤青,却不敢说什么。
直到那天,院长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关上门,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伸手就要摸我的脸:“漫漫,你看你长得多漂亮,跟院长叔叔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吓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跑,却被他抓住了胳膊。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踹开,
程烨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朝着院长的背上狠狠砸了下去:“你放开她!
”院长吃痛,松开了我的胳膊,转身就要打程烨。程烨把我护在身后,
虽然他比院长矮了一个头,却一点都不害怕:“你要是再敢碰她,我就去报警!
”院长看着程烨眼里的狠劲,又看了看门口围观的孩子,最终还是放了我们。从那以后,
程烨就成了我的守护神。他会把自己的饭分给我一半,
会在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时站出来保护我,会在晚上给我讲睡前故事。
第四章转瞬即逝的温暖福利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里,忽然混进了陌生的栀子花香。
我攥着程烨的衣角,躲在他身后,
看着那对穿着体面的夫妇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女人穿着米白色连衣裙,
手里提着印着花纹的帆布包,男人西装袖口别着精致的袖扣,两人看向孩子们的眼神,
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程烨的手悄悄握紧了我的手,掌心满是温热的汗。我知道他在怕什么,
我们在福利院相依为命三年,他总说“妹妹别怕,有哥哥在”,若是被分开,
我们就再也没有彼此了。可命运偏要跟我们开玩笑。那对夫妇的目光扫过人群,
最后定格在程烨身上。女人轻声说:“这孩子看着稳重,眼神也干净。”男人点头,
朝程烨招了招手。程烨浑身一僵,牵着我的手更紧了,几乎要把我的手指捏进掌心。
院长走过来,拍了拍程烨的肩膀:“叔叔阿姨想收养你,以后你就有家了。
”“我不跟妹妹分开。”程烨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他拉着我,
一步步走到那对夫妇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吓得赶紧去拉他,却被他按住手。“叔叔阿姨,”他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我妹妹很乖的,她会自己穿衣服,会帮着打扫卫生,
你们把她一起带走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她,我可以帮你们洗碗、拖地,什么活都能干,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站在他身边,也跟着掉眼泪,却不敢哭出声音,
只是紧紧咬着嘴唇,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王阿姨蹲下来,伸手擦了擦程烨脸上的眼泪,
声音软得像棉花:“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她转头看向李叔叔,眼神里满是动容,
“我们把两个孩子都带走吧,他们兄妹俩这么亲,分开太可怜了。”李叔叔看着我们,
沉默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程烨听到这话,瞬间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却像看到了光一样,拉着我给他们磕头:“谢谢叔叔阿姨!”那天下午,
我们坐着李叔叔的车离开福利院。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后退,程烨紧紧握着我的手,
在我耳边小声说:“妹妹,我们有家了。”新家里有柔软的沙发,有亮堂堂的吊灯,
还有属于我们的房间——我的床头摆着王阿姨买的布娃娃,程烨的书桌上放着崭新的笔记本。
李叔叔和王阿姨待我们很好,会给我们买新衣服,会做我们爱吃的红烧肉。
程烨总是把肉夹给我,自己只吃青菜,还说:“妹妹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他比以前更疼我了,每天早上会帮我梳辫子,晚上会给我讲故事,
连王阿姨都说:“程烨这个哥哥真疼妹妹。”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两年。那天放学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李叔叔和王阿姨坐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王阿姨看到我们,赶紧擦了擦眼泪,
拉着我的手说:“小漫,烨儿,我们找到亲生儿子了。”我和程烨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从那天起,我们变得格外小心。哥哥不再主动跟李叔叔要零花钱,
放学回家就钻进厨房帮忙,周末还去外面发传单;我也学着自己洗衣服,
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尽量不麻烦王阿姨。我们像两只受惊的小兽,生怕自己做得不好,
会被再次抛弃。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李叔叔和王阿姨的亲生儿子叫李伟,比程烨大两岁,
却一点都不学好——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总是带着烟味,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浑身发毛。
每次他盯着我看,那目光像黏腻的虫子,从我的脸滑到胸口,再落到腿上,让我只想躲起来。
程烨很快就发现了李伟的不对劲。有一次李伟故意在客厅里拦着我,伸手想摸我的头发,
程烨正好从外面**回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李伟:“请你放尊重一点。
”李伟嗤笑一声,挑眉看着程烨:“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烨攥紧了拳头,却没再说话,只是拉着我回了房间。关上门后,他蹲下来,
看着我的眼睛,语气格外认真:“妹妹,以后离他远一点,要是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那段时间,程烨找了两份**,每天要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我总是坐在客厅里等他,
直到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心里才踏实。那天晚上,已经快十二点了,哥哥还没回来。
窗外的风刮得窗户“呜呜”响,客厅里的灯坏了一盏,只剩下昏暗的光线。我心里越来越慌,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偷偷给哥哥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程烨的声音带着疲惫:“妹妹,怎么还没睡?”“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点怕。
”我的声音忍不住发颤。“快了,我这边马上就忙完了,你把门锁好,别给任何人开门,
等我回来。”程烨的声音很温柔,却没能完全驱散我心里的恐惧。挂了电话,
没多久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心里一喜,以为是哥哥回来了,连拖鞋都没穿,
光着脚就跑去开门。可门打开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站在门口的不是哥哥,
而是李伟。他穿着松垮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带着我熟悉的、令人恶心的光。
“怎么,以为是你那个哥哥回来了?”李伟邪笑着,一步跨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叔叔和王阿姨呢?”我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带着颤抖。“我爸妈?
”李伟嗤笑一声,眼神轻佻地在我胸口扫来扫去,“我把他们支走了。你那个哥哥啊,
估计还在外面累死累活地赚钱呢,没人会来打扰我们的好事儿。”他说着,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吓得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你出去!我要喊人了!”“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咙,
也没人听得见。”李伟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拼命挣扎,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朝着他的头砸过去。“哐当”一声,玻璃杯摔在地上,
碎成了一地碎片。李伟被激怒了,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床上。
还没等我爬起来,李伟就扑了上来,用膝盖压住我的腿,双手开始扯我的衣服。“放开我!
你这个**!”我哭喊着,用手捶打着他的背,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衣领,粗糙的指尖蹭过我的皮肤,让我一阵恶心。“哥哥!哥哥救我!
”我绝望地大喊着,眼泪模糊了视线。我以为自己要完了,以为要被他欺负。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了。程烨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滔天的怒火。
他手里还提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工具包,看到床上的场景,瞬间红了眼睛。
“**敢碰我妹妹!”程烨嘶吼着,冲过来一把揪住李伟的头发,挥起拳头,
狠狠砸在李伟的脸上。一拳,两拳,三拳……他像疯了一样,每一拳都用尽全力,
李伟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李伟疼得惨叫,想反抗,
却被程烨死死按住。我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拉程烨:“哥哥,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程烨这才停手,喘着粗气,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李伟:“滚!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碰我妹妹,
我废了你!”李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程烨转过身,
看到我凌乱的衣服和满是泪痕的脸,心疼得不行。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在怀里,
声音带着颤抖:“妹妹,对不起,哥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哥哥,我好怕。
”我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哭了出来。没过多久,
李叔叔和王阿姨回来了。看到李伟鼻青脸肿的样子,又听李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王阿姨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程烨说:“烨儿,你怎么能动手打你哥哥?他就算有错,
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他想欺负小漫!”程烨紧紧护着我,声音冰冷,“这样的人,
不配当我哥哥!”李叔叔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满,“现在亲生儿子找回来了,
我们还愿意收留你们,你们应该懂得感恩,而不是在这里惹事!”“感恩?”程烨笑了,
笑容里满是嘲讽,“让小漫被他欺负,就是我们该感恩的事吗?这样的家,我们不待也罢!
”他说完,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叔叔和王阿姨,他们没有挽留,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背影。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外面的风很冷,
我却觉得心里很踏实——因为哥哥握着我的手,很暖。我们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可我一点都不害怕。程烨蹲下来,帮我把外套的拉链拉好,
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妹妹,别难过,有哥哥在,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月光下,他的眼神很亮,像天上的星星。我知道,
只要有哥哥在,哪里都是家。我们手牵着手,一步步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却紧紧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第五章一起去看海哥哥十八岁那年,
考上了京市最好的大学。为了供我上学,他每天上完课,还要去做好几份**,
发传单、做家教、在餐馆洗盘子……常常忙到凌晨才能休息。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
心里既心疼又愧疚,同时还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悄悄滋生。我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
他是我的哥哥,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对外也是兄妹。所以我只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他知道我喜欢海,答应我暑假的时候,带我去海边看海。
为了攒钱,他找了一份在私人游艇上做服务生的**,薪水很高,足够去海边的费用。
我还记得他走的那天,阳光很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漫漫,等我回来,
我们就一起去看海。”可我等回来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想到这里,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言炎和邵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第六章挑衅晚宴在邵家的别墅举行,灯火辉煌,
衣香鬓影。我挽着言炎的胳膊走进宴会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好奇,
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邵婷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站在人群中央,像一朵骄傲的玫瑰。
她看见我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快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嘲讽:“阿炎,
你怎么带她来了?这种场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我下意识地往言炎身后躲了躲,
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委屈:“邵**,对不起,我……”“你闭嘴!
”邵婷打断我的话,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我,“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言炎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