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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叶云尚也在大婚当晚才明白的,
秦越想要的不是她。
遥记得三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后,知了叫得聒噪,一封红底烫金贴从秦府递到了母亲手上,
秦府的人说秦老爷求娶叶家嫡女,
她内心澎湃,打开后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凉到心发颤。
帖子末端写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叶云沐。
秦越求娶的嫡女居然是叶云沐,
将母亲对她多年的精心栽培衬的像个笑话。
母亲说一定是写错了名字,她亦是这么认为的。
叶云沐生性顽劣,整日抛头露面,天不亮就拿着叠绣品上街叫卖,甚至将东西卖进了青.楼,更别说后来和赌坊那个下九流厮混在了一起。
秦府的帖子正是在那两人浓情蜜意,恨不得昭告天下时递进叶家的,秦越不可能不知道。
官家**倒贴下九流,
叶云沐她就是全盛京的笑话。
没人会要那种私定终生的女人,秦越更不可能,
定是名字写错了。
她信心满怀地登上花轿,想着如何在洞房花烛时将这个小插曲像说故事一样说给夫君听,
再调笑他一句“连我的名字都写错,罚你抄一百遍”
玩笑话再没机会说出口,盖头被揭开时,她清楚地看见秦越那双勾人的凤眼由喜转怒,接着拂袖而去。
她在床边坐了一整夜,怔怔看着龙凤呈祥的红蜡烛一点点燃烧殆尽。
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不曾吵过,也不曾闹过,三年了,她尽心操持着这个家,就是等着秦越可以发现她的好。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
无尽的冷落。
三年了,三年了他都没碰过她一次,
那人不过二十有四,正是火气旺盛的年龄,没妾没通房,而且洁癖甚重,不可能出去嫖。
她笃定秦越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没准还是照着她那妹妹模样找的。
捞叶云沐出来是她提的,三年的冷落让她看清了现实,
什么都是虚的,有个孩子养在身边才是正事。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从她肚里出来的,
秦越不碰她,天天一副清心寡欲的嘴脸,但若把叶云沐弄他身边蹦跶呢,他忍得住吗!
至于她这个妹妹,就先放她享两年福,至于生完后么,世事难预料,像是不小心落水,遭到歹人劫持,总有一款不幸为她量身定做。
...
窗户的光亮灭了,
天光一寸寸亮起。
阿沐起了个大早,床又大又软,睡的她神清气爽。
她一出房门就看见院里站着的小姑娘。
十五六的年龄,圆脸,背着个小包袱,靠假山边上,看见她出来,笑眯眯地迎上来,
“叶姑娘,我是夫人送您的丫鬟,叫七月。”小姑娘笑道。
阿沐说:“太好了,正愁没人手,你就送上门来了。”
七月“啊?”了下,被阿沐拽着往外走。阿沐先把棋谱送给阿姐,然后要了二两调查经费,带着小帮手一起出了秦府大门。
七月扭着胳膊挣脱出来:“你带我去哪!”
阿沐说:“盯梢。”
七月:“盯谁?”
阿沐:“秦老爷。”
七月转身往回走。她惜命。
阿沐说:“你莫要慌,不会暴露的,真暴露我给你顶上。”
说着又攥住小姑娘胳膊把她往外拖,
七月这次挣脱不开了,
这哪是女人家的手,铁钳似的,劲怎么这么大呢!
七月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阿沐问:“你来是干嘛的。”
七月一愣,说:“夫人让我来伺候你…”
其实是派她来监视的,一切情况都要汇报。
阿沐笑道:“受排挤了吧,把这个烂活丢给你。让你跑来监视我。”
七月一愣又一愣,喃喃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嘟囔道:“监视的活不好干,稍不留神就背锅,工钱还不变,没人想干,于是落到了我这个新来的头上...”
阿沐说:“好说,夫人让你监视我,是防止我和秦老爷搞一起,你帮我监视秦老爷,可以加快我完成任务的速度,
等我查到真相给夫人交差完我就走了,这样就不会和秦老爷搞一起,这就是你监视的意义,
所以等下你监视的不是秦老爷,而是我,就算你眼睛看着的是秦老爷,实际上监视的是我,懂了没?”
七月没懂,捋顺思路间已经被拖出了秦府大门。心里还想着这人说话怎么和市井流氓似的,什么搞一起不搞一起…
怪让人脸红的。
秦老爷上早朝去了,她被安排在皇宫外面的树林里面,叶姑娘说,一见到老爷下朝就去西街的赌坊通知她,
说完就走了,临走前还给她留了一壶水,一包路边买的肉包子。走了一会儿又折回,折了叶子大的树枝盖她身上,说这样保险。
七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阿沐这边就轻松多了。
她用二十文买了袋橘子,去赌坊找项起了。
赌坊关门晚,所以开门也晚,这个时候大部分看场子的都在睡觉,阿沐以为去了就能见到项起了,结果被他的好兄弟告知那人跑去码头搬黄沙了。
原话是:“说什么要挣一千两,还要在盛京买套宅子,不努力干不行,我看他是脑子坏了,尽想些没用的,不如买壶酒,梦里什么都有。”
阿沐鼻子酸酸的。
傻子,
她随口一说,他就当真了。
一条长河贯穿了整个大启的土地,流经盛京的这一段是要塞,来往船只络绎不绝,
清晨的雾还没散尽,吸进肺里依然能感到潮湿,
她找到项起了,
那人走在河堤边,被薄雾笼罩着,赤着上身,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泥沙袋,脖子被压的向前,大手抓着最上面一袋,手臂发力,绷出有力的线条,
他将沙袋放在板车上,转头又回船上继续卸货。
别人都是一袋一袋扛,他一次扛三袋,
真傻。
“不干了,回去吧。”她堵住他的去路,心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