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部队来人通知我。说我爸爸在边境执行任务时遭遇突袭,壮烈牺牲。
他的遗愿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我这个女儿亲手将他接回祖国。为了不引起境外势力的注意,
部队让我假扮普通乘客,低调的搭乘民航飞机。结果我还没坐稳,就被一空姐拽了起来,
“麦克先生是尊敬的海外乘客,现在头等舱满了,麻烦你把靠窗位置让出来。”我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座位,你身为乘务员不应该逼我让座吧?”我以为我拒绝得够清楚了,
结果下一秒,她叉着腰怒吼:“我未婚夫可是这趟航班的机长,
这飞机上的座位我喜欢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说着,她斜睨了一眼我怀里的骨灰,“另外,
我现在怀疑你的行李有违禁品,所以这个座位你必须离开!”机长是不是她未婚夫我不管。
可是为了媚男而污蔑我爸爸的骨灰是违禁品,这事可就大了。……在西南处理完爸爸的后事,
已经凌晨三点。原本按照规定,烈士遗骸需由军方专机护送,但我不想让爸爸失望,
毅然决然亲自带他回国。出发前,部队特意给了我一张特殊通行证。也因此,
我很快就抱着装有爸爸骨灰的箱子上了机。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在怀里,生怕有半点闪失,
“爸爸,再过五个小时,我们就到家了。”不等我坐稳,
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突然在头顶响起,“起来。”我抬起头,
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空姐正踩着高跟鞋,扭着腰从过道走来。她的工作牌上写着“乘务长,
谢小娴”。见我不说话,她猛地摘下我的耳机,再次重复道:“我让你起来,没听到吗?
”我愣住了。想起今天我带着爸爸骨灰回国的事,除了几个高层知道以外,是完全保密的。
可她,真的是空姐么?乘务人员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乘客?不等我回过神来,
她就冲着身后的男人招了招手,“麦克先生,头等舱已经订满了,非常不好意思!
”“这里虽然是经济舱,但这是最宽敞的一排,我特意留了个靠窗的位置给您!”“您看看,
满意不?”很快,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外籍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我只觉得滑稽,
我的登机牌写得清清楚楚,这座位是我的,我不让就是不让。更何况这人可是个外籍,
哪有在自己祖国的飞机**的道理?于是我果断的将耳机重新戴上,没有理会她。
她尴尬的僵在原地,随后猛地将我拽起来,“我说你是不是聋了?”“让你换个位置,
赶紧的!”“要是因为你耽误了一整个飞机的乘客,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这时,
身后的一些乘客也开始埋怨起来。“小姑娘,你就让一让吧,反正睡一觉就到了。
”“就是啊,这个航班本来就已经延误了,我可不想再等了。”我被气笑了,忍不住反驳,
“这是我的座位,你们让我让给一个外籍人士,打的是自己国家的脸面!
”“而且航班就算真的被延误了,那也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说完,我看向谢小娴,
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这个位置不会让的。”“如果你耽误了我回国的行程,
这个责任别说你了,整个航空业都担不起!”她满脸不可思议。可很快,
她就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要是真那么有本事,还来我们经济舱做什么?
”“口气大,能耐小,呵,还不如早点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听到她的话,
我这才抬头扫了一眼她的装扮,超短裙,低胸装。显然,她的乘务素养只提供给男乘客。
她不仅媚洋,还媚男。可是,窗外祖国的大好山河,我也想带着爸爸好好看一遍。
那是他和先辈们,用热血换回来的。更何况,箱子里,不仅装着爸爸的骨灰,
还有几块被炮火烧焦的军装碎片,以及几枚沉甸甸的一等功勋章。这么伟大的东西,
更不可能为一个外籍让座。我只希望爸爸他能安全的,顺利的,跟着我回国我们的故土上。
一想到这,我就更加用力的抱紧了爸爸的骨灰。谢小娴见状,一手撑在我头上的行李架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行李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我下意识护住箱子:“干什么?
”“我问你,装的是什么?”谢小娴翻了个白眼,“你这么紧张,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违禁品吧!”“赶紧打开让我检查!不然我就上报机组,
将你赶下机了!”违禁品?她这是想法设法想让我离开座位吧?我急忙将箱子往身侧挪了挪,
“要是违禁品,我早在安检的时候就被抓了。”“根据相关规定,我……”“规定?!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小娴粗暴地打断,“什么规定?我就是规定!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行李,“你是不知道吧,我未婚夫可是这趟航班的机长!”“他说了,
飞机上的乘客我喜欢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猛地站起来想抢回来,却被她狠狠推了一把,
“你干什么?!”“袭击乘务人员,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未婚夫过来,把你赶下去?!
”那个叫麦克的男人也皱着眉头看过来,眼神里满是不耐烦。谢小娴见状,
瞬间换了一副献媚的嘴脸,安抚道,“麦克先生,您再稍等一下呢。
”“要是被我检查出这个女人携带违禁品,她就不能乘坐这趟航班了。
”“到时候您就可以安心的享用靠窗的位置了。”我留意到,
她伸手偷偷往男人的口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但我也并未多留意,只是咬着牙,
压低声音警告她:“这个箱子真的很重要,不能离开我的视线!”“重要?
”谢小娴冷笑一声,“重要得过我们的VVVIP海外乘客,麦克先生的飞行体验么?
”说着,她突然注意到公文箱上的封条。她眼睛一亮,凑近仔细看了看,
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声,“我看你就是精神病吧!”“什么机密?你以为你是特工啊?
”周围的乘客听到动静,纷纷扭头张望。我脸涨得通红,没想到民航里会有谢小娴这种,
仗着自己和机长有特殊关系,而欺辱乘客的人。突然,我想起男友傅时隽也在航空公司上班。
既然她听不懂道理,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于是急忙掏出手机,想给傅时隽打去电话,
“谢小娴是吧?我要投诉你!”下一秒,谢小娴抢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还敢叫人?
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出去!”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机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谁要投诉乘务长?”我转头看去。是,傅时隽?!我知道他在航空公司上班,
但这几天累得根本没有时间和他联系。更没想到他就是这趟航班的机长。他看了我一眼,
随后看向谢小娴,“怎么回事?”谢小娴急忙扑了过去,“宝宝你可来了!
这个女人携带违禁品上机,不配合检查,还要投诉我!”我想了想,谢小娴媚男,
或许傅时隽是她未婚夫这件事也不过是她自己幻想的。毕竟我和傅时隽一起五年了,
他不会那么对我的。我期盼的看向他,“不是这样的,我顺利通过安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是她非要我把座位让给一个外籍人士……”我话没说完,傅时隽就冷声打断了我,
“打开你的行李。”“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明明错的不是我,凭什么让我打开?
”他将谢小娴拉到身后,“我没有时间听你说对和错,小娴是职责就是维护乘客安全,
让你打开,你就打开。”谢小娴一脸得意,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傅时隽不仅没有挣脱,
还顺势摸了摸谢小娴的头,“小娴是我未婚妻,我相信她。”未婚妻?
傅时隽竟然真的背叛了我?不等我反应过来,行李再次被谢小娴伸手夺了过去。
我扑上去想阻止,却被傅时隽一把推开,“你这么不配合,我可以报警让人将你架出去的!
”我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扶手上,眼前一阵发黑。等我缓过神来,
箱子已经被谢小娴摔在了地上。骨灰盒从里面滑落出来。
那几块烧焦的军装碎片和爸爸的勋章,也分别摔到了不同的位置上。我刚想扑过去捡起来,
谢小娴就一脚将骨灰盒踹开,“什么东西!”瞬间,爸爸的骨灰,撒了一地。我跪在地上,
想把骨灰捧起来,手却抖得根本握不住。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顾不上其他,
一把抓住谢小娴的头发,哭着大吼:“我跟你说了!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为什么听不懂人话!”傅时隽愣了一下,随后猛地拽开我,“你够了!
你这是在扰乱航班秩序!”“傅时隽!”我死死盯着他,
忍不住颤声道:“那是我爸……”他轻笑一声,拍了拍碰过我的地方,“你不要告诉我,
那包白色粉末是你爸爸的?”说着,
他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怪不得你一直不带我回去见见,原来是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啊?
”“宋愿,我和你一起,就是见不惯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要治治你的锐气而已。
”五年了,就为了治治我的锐气?谢小娴突然伸出脚来碾了碾地上的骨灰,随后惊叫出声,
“啊!她在运输禁品!感觉报警!”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就说你鬼鬼祟祟的抱着个破行李,还不肯让坐!原来真的是在运输禁品!
”“幸好被我发现了,不然我们整个机组都要被你这种瘾君子害死了!”什么瘾君子?
她不会是把爸爸的骨灰当成了……这事,可大可小。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临行前,
部队首长给了我一个紧急联络电话,说如果遇到任何意外,可以随时拨打。
我当时还觉得小题大做,没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我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威严的男声,“宋愿同志,
发生什么事了?”不等我开口,谢小娴突然眼疾手快地抢过我的手机。“你谁啊?
”她叉着腰,一脸不屑,“宋愿现在涉嫌运输违禁品!”“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不然连你一起抓!”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是谁?把电话给宋愿。
”“我是谁?”谢小娴冷笑,“我是这趟航班的乘务长,我未婚夫是机长!
这飞机上我说了算!”“你要是她的什么狐朋狗友,劝你趁早断了联系,省得被她连累!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傅时隽见状,笑着夸赞,
“小娴做得对,像她这种人,就该老老实实被抓。”谢小娴得意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宝宝,
我有个提议!”“大家不是想知道这是不是禁品吗?让她吃下去不就知道了?”什么!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忍不住怒吼:“谢小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冷哼一声,
再次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知道。”“我们不过是想更快检验你是不是犯法,
不阻碍大家的时间罢了。”一些乘客看了看傅时隽,欲言又止。
而身为机长的傅时隽不仅不觉得有问题,还点了点头,“你们几个,抓住她。”紧接着,
我被几个保安死死按在椅子上。谢小娴嫌弃的抓起爸爸的骨灰,直接往我嘴里塞。
我哭着挣扎,换来的却是他们更用力的束缚,“我们机长不会判断错误的!你别装了!
”我心疼得无法呼吸,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谢小娴见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后扯,
逼着我张开嘴。很快,我的嘴角被她扯破,鲜血将爸爸的骨灰染得通红。
谢小娴得意的抱着傅时隽,“虽然飞机延误了,但我们立下大功,领导一定会嘉奖的!
”就在这时,舱外传来一阵阵军用机的轰鸣声。门被猛地推开。
一队荷枪实弹的制服人员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爸爸部队的首长。
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骨灰和勋章,又看向脸色惨白的我。
随后举起武械对准了傅时隽和谢小娴等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为国捐躯的烈士家属的?!
”全舱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首长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要将我扶起。
谢小娴回过神来,急忙拦在他面前,一把将那些武械推开,“你是谁啊?
你是来玩cosplay的?”“穿成这样,也不怕惹事!”说着,
她用手指戳了戳首长的肩膀,“还是说,你是这个女人的同党?”听到这句话,
全舱的乘客都慌了。“你疯了吗!你不知道他们这些犯罪分子都不要命的吗!
”“你这样惹怒他,我们全部人都走不了!”“我刚刚就想让你闭嘴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会害死人的!”谢小娴晃了晃身子,随后梗着脖子说,“我们飞机上都是有监控的!
”“而且,整个机场里里外外都是帽子叔叔!我就不信,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首长旁边的女军官闻言拿出证件,冷声道:“你知道里里外外都是帽子叔叔,
又怎么敢污蔑我们是罪犯的?”“现在,你看清楚我们是谁了吗?”傅时隽看了几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