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老公送了我一块50克的金条。我喜滋滋地准备发个小红书炫耀。
他却伸手按住了我的手机。“老婆,信不信你刚发出去,**电话十分钟内准到?
”我立刻火了:“你又恶意揣测我妈!她上周还说让我好好过日子!”老公不气反笑,
提出要打个赌。“要是妈十分钟内来电要钱,你去把借给你弟买车的二十万要回来。
”我压着火问:“要是没打呢?”“那我再拿五万,给你弟当油费补贴。”我一口答应,
当即编辑文案点击发布。屏幕上的发送成功提示刚刚消失,
手机顶部就弹出了母亲的视频通话请求。1屏幕上的发送成功提示刚刚消失,
手机顶部就弹出了母亲的视频通话请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那熟悉的头像,
是我妈抱着我弟刚出生的儿子,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而我老公沈谨言,
唇角已经噙着一抹洞悉一切的、残忍的笑意。他甚至没看我的手机,
只是欣赏着我瞬间僵硬的表情。“接啊,老婆。愿赌服输。”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砸在我的耳膜上。我胸口堵着一团火,手指滑动,接通了视频。
“喂,妈。”“念念!你发朋友圈的那是金条吗?你老公给你买的?
”我妈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开,背景里是我弟打游戏时“doublekill”的音效。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弟最近手头又紧了,他那个车,
保险马上到期了,还得保养,加油也没钱了。你跟谨言说说,让他再给你弟转个五万块,
亲姐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她的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
而是她儿子专属的提款机。我捏着手机,指尖冰凉。“妈,我们上周不是刚说了,
让我好好过日子吗?”“好好过日子跟你帮衬你弟有什么冲突?你弟过好了,
你脸上不也有光?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娘家兴旺,你在婆家腰杆才能挺直!这金条,
谨言能给你买五十克,就能给你弟拿五万,对他来说不是九牛一毛?
”我气得发抖:“那是我老公送我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礼物怎么了?
礼物就不能换成钱给你弟花了?死物哪有亲人重要!林念,我告诉你,你别嫁了人就忘了本!
没有娘家,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刻薄,“你那个车贷,
要不是你弟帮你跑前跑后,你能那么顺利办下来?做人要讲良心!”我简直要笑出声。我弟,
那个连自己身份证都找不到的废物,帮我办车贷?他不过是跟着我去签了个字,
就成了天大的恩情。“妈,我没钱。”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钱?你老公没钱?
林念你糊弄鬼呢!你那金条卖了不就有钱了!我不管,今天这五万块钱你必须给,
不然我就去你公司找你,让你的同事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不孝顺的白眼狼!
”嘟——她干脆利落地挂了视频。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抬起头,
对上沈谨言那双看好戏的眼睛。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鼓了鼓掌。“精彩。老婆,
比我预想的还快了七分钟。”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样?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恶意揣测’你妈吗?”羞耻和愤怒像是两只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此刻,他脸上的每一丝笑意,
都像是在嘲讽我的愚蠢和天真。“沈谨言,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料到什么?
料到她会把你的炫耀当成求救信号,还是料到她会把你的礼物当成给你弟的储备金?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林念,
我只是比你更了解,你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他顿了顿,直起身子,
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赌约成立,明天,我要在我的账上,看到那二十万。
”“如果我要不回来呢?”我的声音干涩。他笑了,那笑容没有一点温度。“那就离婚。
我沈家,不养连自己血都止不住的寄生虫的宿主。”2“寄生虫的宿主”,这六个字,
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我心脏上反复切割。我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我开着车,回了那个我称之为“娘家”的地方。沈谨言没去公司,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打开了投影,屏幕上赫然是我家门口的监控画面。他要亲眼看着我,如何被我的家人**。
五年前,我第一次带他回家时,也是这样的场景。那时我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实习,
薪水微薄,却要负担弟弟林耀上大学的所有费用和家里的开销。那天,
我妈因为我没能按时交出三万块给林耀换最新款的手机,正叉着腰对我破口大骂。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赚那么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早知道你这样,
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林耀在一旁玩着游戏,头也不抬地帮腔:“姐,
你赶紧想办法啊,我们同学都用疯14了,我还用12,多丢人啊。
”就在我被骂得狗血淋头,无地自容的时候,沈谨言出现了。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
身姿挺拔,宛如神祇降临。他只用一张支票,就堵住了我妈和我弟贪婪的嘴。然后,
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巾,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哭了,以后有我。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世主,是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英雄。
我带着满腔的感激和爱意嫁给了他。婚后,他对我出手阔绰,对我的家人也“爱屋及乌”。
我妈和我弟的胃口被他越养越大,从几万的手机,到几十万的车,予取予求。而我,
就在这种虚假的和平里,麻痹了自己五年。直到昨天,他才亲手撕碎了这层温情脉脉的假象。
原来,他不是我的英雄。他只是换了一种更高级的方式,欣赏我在泥潭里挣扎的丑态。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客厅里,我妈和我弟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包装袋。见我回来,我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钱拿回来了?转给你弟。
”“妈,我今天来,不是送钱的。”我走到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是来要钱的。”“要钱?”我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要什么钱?”“之前借给林耀买车的那二十万。沈谨言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急需**。”我搬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放屁!”林耀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咒我姐夫呢?他那么大的老板会缺你这二十万?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我妈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我的胳膊上。
“林念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老公有钱,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就容不下娘家人了是吧?
那二十万是借吗?那是你当姐姐该给弟弟的!我告诉你,钱一分都没有!你再敢提一个字,
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戏码,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干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胳셔的女儿啊!胳膊肘往外拐,
帮着外人来逼死自己的亲妈亲弟啊!”林耀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和鄙夷。“姐,
你现在真让人恶心。跟个守财奴似的,真给你老公丢人。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烂货?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丑陋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身后,
我妈的咒骂还在继续。“滚!你给我滚!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妈!我没你这种女儿!
”我回到了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谨言发来的消息。一张截图。是我刚刚在客厅里,被我弟指着鼻子骂“烂货”的画面。
下面配了一行字。“老婆,需要我教你怎么要账吗?”3沈谨言的羞辱,
比我妈和我弟的咒骂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我没有回复他。发动车子,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直到天色渐晚,我才接到沈谨言的电话,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华悦酒店,顶楼包厢,穿我让人送去家里的那件礼服,半小时内到。”我回到家,
衣帽间的大床上,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来,是一条正红色的抹胸长裙,
布料少得可怜,紧紧包裹着身体,将每一寸曲线都暴露无遗。
这根本不是一件适合出席正式场合的礼服,更像是一件情趣内衣。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要干什么?我没有选择。我知道,如果我违背他的意思,他会有千万种方法让我更难堪。
当我穿着那条裙子,走进金碧辉煌的包厢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黏在了我的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惊艳,有探究,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轻浮和鄙夷。沈谨言坐在主位,他身边,
坐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气质温婉,
正含笑看着我,眼神却带着审视。整个桌上,只有我一个人,穿得如此“暴露”。
我像一个误入高档宴会的廉价**。“谨言,这位是?”女人率先开口,
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沈谨言放下酒杯,手臂自然地搭在女人的椅背上,姿态亲昵。
“我太太,林念。”他介绍得轻描淡写,然后朝我招了招手,“老婆,过来,坐我这儿。
”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位置。他指的,是他和他腿边那条过道之间的空隙。
在座的都是商场上的人精,瞬间就明白了沈谨言的意思。
一阵压抑的、暧昧的窃笑声在包厢里响起。我站在原地,双腿灌了铅。“对不起啊,林**。
”那个叫苏薇薇的女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但眼底全是胜利者的得意,
“我不知道你也要来,不小心占了你的位置。我这就……”“你坐着。”沈谨言按住她,
看都没看我一眼,“她站着就行,习惯了。”苏薇薇立刻顺从地坐下,
半是委屈半是懂事地看着我。“林**,你别怪谨言,他就是爱开玩笑。要不……我站起来,
你坐?”她嘴上说着抱歉,却将我置于一个不识大体、斤斤计较的尴尬境地。“不用。
”我开口,声音在发颤,“我站着就好。”沈谨言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
仿佛在夸奖一只听话的宠物。“倒杯酒。”他命令道。我拿起桌上的醒酒器,
给他和苏薇薇面前的空杯满上。手抖得厉害,红色的酒液洒了一些在桌布上,
像一滩刺目的血。“笨手笨脚。”沈谨言皱眉,语气里满是嫌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娶你回来有什么用?”苏薇薇立刻抽出纸巾,温柔地擦拭着沈谨言的手。“谨言,
你别这么说林**。她可能只是太紧张了。”她转向我,笑容无懈可击,“对不起啊,
林**,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服务员了。你别往心里去。”她的话音刚落,
桌上爆发出哄堂大笑。原来,他们都认识我。或者说,他们都在沈谨言的描述里,
“认识”了我这个笑话。一个靠着娘家吸血、一无是处的拜金女。我站在这片浮华和喧嚣里,
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沈谨言端起酒杯,和苏薇薇轻轻一碰,发出的清脆声响,
宣告着我的死刑。“林念,”他看着我,慢悠悠地开口,“听说你今天账没要回来?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听见。“看来,我老婆的面子,
在她娘家也不值二十万。”他看向席间一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笑着说:“张总,
我这个老婆,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忍。不如,你教教她,
怎么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把钱掏出来?”4那个被称为“张总”的男人,
一双油腻的眼睛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沈总太谦虚了。
沈太太这么漂亮的尤物,哪需要什么手段。”他端着酒杯站起来,一步步向我走近,
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只要沈太太肯赏脸,陪我喝一杯,别说二十万,
两百万我都能立刻给你掏出来。”他的手,眼看就要搭上我的肩膀。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看向沈谨言,我的丈夫。他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止,全是纵容和玩味。他就是要看我被羞辱,看我被逼到绝境。
“张总,我不会喝酒。”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张总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给面子?
”“张总,”苏薇薇适时地开口,声音娇嗲,“林**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胆子小。
我替她敬您一杯,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着,就要起身。“你坐下。
”沈谨言冷冷地开口,目光却锁定了我,“她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今天她要是不让张总满意,就别想走出这个门。”这句话,彻底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整个包厢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猎人。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紧接着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我捂住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怎么?装孕吐博同情?”沈谨言的嘲讽声响起,“林念,
你这套在我这里没用。”孕吐?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个月的例假,推迟了快半个月了。
一个荒唐又惊恐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怀孕了?不,不可能。
沈谨言每次都做得很好。可万一呢?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
却仿佛有千斤重。“林念,你还愣着干什么?给张总道歉,把酒喝了!
”沈谨言不耐烦地催促。张总的耐心也耗尽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将满满一杯红酒塞进我手里。“喝!今天不喝完这瓶,老子让你爬不出华悦!
”冰冷的酒杯贴着我的皮肤,我却感觉像是烙铁。我不能喝。如果……如果真的有了孩子,
我不能喝!这个念头给了我一丝挣扎的力气。“我不能喝!”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红色的酒液溅湿了张总昂贵的西裤。“操!”张总勃然大怒,
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沈谨言的助理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在他耳边急切地说了几句什么。沈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看都没看我一眼,对苏薇薇说:“薇薇,雪球出事了,我们得马上过去!
”苏薇薇也一脸焦急地站起来,挽住他的胳膊:“怎么会这样?它早上还好好的!”雪球,
是苏薇薇养的一只布偶猫。沈谨言爱若珍宝。“林念姐,你别怪谨言哥哥,
是我太着急了……雪球它……”苏薇薇临走前,还回头给了我一个绿茶味十足的眼神。
失去了沈谨言的庇护,张总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小美人,你老公走了,
现在没人护着你了。”他一步步逼近,脸上是狞笑,“你今天,可就归我了。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他的脏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
小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我腿间滑下。我低头,
看到那条鲜红的裙摆上,一抹更深的、触目惊心的红色,正在迅速蔓延开。
5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逆光向我冲来。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纯白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生疼。“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张清隽斯文的脸,他戴着金丝边眼镜,
正是昨晚冲进包厢的那个医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体贴地递过来一杯温水,扶着我慢慢喝下。
“孩子……我的孩子……”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医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他轻声说:“林**,很抱歉。你送来的时候已经大出血,
先兆流产,我们尽力了,但孩子没能保住。”“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精神压力过大,
身体很虚弱,这次流产对你的伤害很大,需要好好休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孩子……没了。那个我甚至还来不及确认其存在的小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在我被我的丈夫,当成一件玩物,送给别人取乐的时候。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别哭,对身体不好。”医生递给我纸巾,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叫顾衍之,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
也是你先生的朋友。昨晚是他打电话让我去看看的。”沈谨言的朋友?他让顾衍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