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液封印灾星后我成了兽世女主》 在线阅读<<<<
火山口的祭坛上,我被当作祭品绑在石柱上。赤羽部落的祭司举着骨杖,
要把我推给所谓的“火山兽”。他们说我是无纹的灾星,可没人知道,我刚滴在枯藤上的血,
正让整株死藤抽出翡翠般的新芽。更没人预料,下一秒,黑豹族首领墨渊会闯进来,
用三十石青麦的价钱,把我当货物买走。1祭坛惊魂火。到处都是火。
姜宁在灼人的热浪中猛地睁眼,喉咙里像塞了团滚烫的沙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焦糊味。
她被绑在冰冷粗糙的石柱上,手腕被藤蔓勒出深深的红痕。
抬头就是泼洒着金红光芒的火山口,岩浆翻涌的声音像巨兽在低吼,
喷溅的火星落在她**的胳膊上,烫得她猛地一颤。「醒了?」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
姜宁循声望去,一个裹着暗红色兽皮的老祭司正站在她面前。他脸上沟壑纵横,
左眼被肉瘤覆盖,右臂上纹着扭曲的火焰图腾,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图腾仿佛在皮肤下游动。
「火山兽今晚就要祭品,」「你的无纹之身,」「正好平息它的怒火。」
祭司用骨杖戳了戳她的胸口,「赤羽部落供奉火山兽三百年,」「从未出过你这样的异类。」
「雌性生而有纹,」「能唤飞鸟,」「能引走兽,」「你呢?」姜宁咬着牙,
忍着骨杖倒刺刮过皮肤的刺痛,「我有没有兽纹,」「和火山兽躁动有什么关系?」「放肆!
」祭司猛地抬高骨杖,「自从你掉落在部落领地,」「果树不结果,」「溪流变浑浊,」
「不是你还有谁?」围着祭坛的族人发出愤怒的嘶吼,石块和烂果砸在她身上。
姜宁蜷缩起身体,后背被砸得生疼,可更疼的是心脏——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像在看一块肮脏的垃圾。「我是植物学家,」她突然扬声喊道,声音嘶哑却带着倔强,
「我能让枯死的植物复活,」「你们不能杀我!」人群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嘲笑。
「植物学家?」「那是什么东西?」「无纹雌性果然疯了!」「赶紧献祭给火山兽!」
两个高大的兽人走上前,解开她腿上的藤蔓,拖拽着往祭坛边缘走。那里的地面滚烫,
姜宁的赤脚被烫得通红,她挣扎着,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指尖触到的,
是一片早已枯败的古藤。「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给我一次机会,」
「我能证明给你们看!」混乱中,胸前的衣襟被撕开,
一块尖锐的石片划破了锁骨下方的皮肤。温热的血珠顺着脖颈滑落,滴在脚下的古藤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那滴暗红色的血珠渗入古藤枯硬的表皮后,
竟像水滴落进海绵,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秒,「咔」的一声轻响。古藤最顶端的一截枯枝,
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一抹嫩得能掐出水的绿色,从裂缝里钻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功夫,
那抹绿色就舒展成小小的叶片,顺着藤蔓一路向下蔓延——不过呼吸间,
整株枯死的古藤竟重新抽出了新芽,翡翠般的叶片在火山的热浪中轻轻摇曳。「妖术!」
「她真的会妖术!」人群里爆发出惊恐的尖叫。祭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握着骨杖的手止不住颤抖,「快……」「快把她推下去!」「火山兽会净化她的!」
兽人再次抓住姜宁的胳膊,这一次,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祭坛边缘时,一阵狂风突然卷着热浪袭来。
人群像被无形的手劈开,自动让出一条通路。姜宁的余光里,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皮质短褂,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臂膀,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他的头发很长,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睛。
「墨渊首领?」有人低呼出声。被称为墨渊的男人没理会周围的目光,
银灰色的竖瞳径直落在姜宁身上,像淬了冰的金属。「赤羽族长,」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你们欠黑豹族的三十石青麦,」「该还了。」赤羽族长脸色一变,
「墨渊,」「这是我们部落的事……」「我知道。」墨渊打断他,目光扫过祭坛上的姜宁,
「这个雌性,」「抵你们的债。」祭司急了,「不行!」「她是灾星,」
「必须献祭给火山兽!」墨渊终于看向祭司,眼神冷得像冰,「黑豹族要的人,」「你敢拦?
」他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周围的兽人下意识后退。他没再看任何人,
直接走到姜宁面前,挥手斩断了绑着她的藤蔓。姜宁踉跄着摔倒,被他一把捞住腰。
「跟我走。」他低头对她说,语气没有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姜宁抬头,
撞进他银灰色的瞳孔里,那里没有怜悯,只有冰冷的算计。她被他半拖半拽地离开祭坛,
身后传来祭司气急败坏的嘶吼,还有族人的窃窃私语。经过那株新生的古藤时,
姜宁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些翡翠般的叶片,正朝着她的方向轻轻摇曳。她忽然握紧了拳头。
不管这里是哪里,不管这个抓着她的男人是谁。她活下来了。而活下来,就有机会。
2囚鸟之笼墨渊的洞穴比想象中干净。石壁打磨得光滑,角落堆着干燥的茅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盖过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姜宁被扔在茅草堆上,
骨头差点散架。她刚想撑着坐起来,墨渊已转身甩上洞口的巨石,「轰隆」一声,
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线。洞穴里只剩石壁上镶嵌的荧光石,幽绿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站在石桌旁,正用那柄闪着寒光的骨刀切割猎物——那是只像鹿又长着獠牙的生物,
鲜血顺着石桌边缘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姜宁胃里一阵翻腾,下意识别过脸。
「怕了?」墨渊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他抬眼时,
银灰色的竖瞳在绿光下泛着冷意,「在赤羽部落的祭坛上,」「你可不是这副样子。」
姜宁攥紧衣角,指尖泛白,「我那时候是没办法。」「哦?」墨渊挑眉,
骨刀精准地卸下一条兽腿,「没办法就能让枯藤复活?」「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姜宁咬着唇,「可能只是巧合。」「巧合?」墨渊拎着还在滴血的兽腿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姜宁忍不住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他的指尖带着薄茧,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听着,雌性。」他的脸离得很近,
姜宁能看清他眼睫上沾着的细小血珠,「对我来说,」「你是什么不重要。」
姜宁被迫仰着头,喉咙发紧,「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赤羽部落欠黑豹族三十石青麦,
」墨渊松开手,把兽腿扔到她面前,「拖了三年没还。」「你,」「现在就是那三十石青麦。
」姜宁愣住,指尖猛地收紧,「你把我当货物?」「不然呢?」墨渊站起身,
舔了舔骨刀上的血,「难道你觉得,」「我是因为可怜你?」他的话像冰锥扎进心里,
姜宁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我能做事。」「哦?」墨渊抱着胳膊看她,
「你会做什么?」「纺纱?」「织布?」「还是像其他雌性一样,」
「等着兽人打猎回来喂饱你?」「我会种东西,」姜宁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能让土地长出粮食,」「比你们现在种的多得多。」墨渊的眼神沉了沉,
似乎在评估她的话有几分可信。他沉默片刻,忽然朝洞口抬了抬下巴,「洞外那片试验田,」
「你应该见过。」姜宁想起被拖来时路过的土地,
龟裂的地面上只稀稀拉拉长着几株半死不活的植物,叶片都是灰败的颜色。「三天,」
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三天之内,」「让那里长出能吃的东西。」「否则,」
「就把你剁成块,」「喂我的猎鹰。」说完,他转身走向洞穴最深处的石床,
蜷起身子背对着她闭上眼。那条黑色的尾巴随意搭在床边,尾尖却微微翘着,
像是在警惕什么。姜宁盯着他的背影,心脏狂跳。三天?让一片死地长出食物?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低头看向地上的兽腿,上面还带着没处理干净的鬃毛。
胃里的恶心感再次涌上来,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穿越到现在,她粒米未进。
犹豫半天,她捡起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费力地砸开兽腿上的骨头。骨髓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强忍着不适,小口吞咽着。「你们黑豹族,」她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一直靠打猎为生?」墨渊没回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那如果遇到雨季,
」姜宁追问,「打不到猎物怎么办?」「就靠那些快枯死的植物?」他终于侧过身,
银灰色的眼睛在幽绿的光线下格外冷,「不关你的事。」姜宁攥紧手里的骨头,
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如果我能让试验田长出粮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没资格谈条件,」墨渊的声音里带着嘲弄,「先活过这三天再说。」姜宁没再说话,
只是低头啃着兽骨。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拿出真本事,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夜深了,墨渊的呼吸变得悠长。姜宁抱着膝盖坐在茅草堆上,盯着头顶的石壁发呆。
荧光石的绿光忽明忽暗,照得她手指上的薄茧清晰可见——那是常年摆弄花草留下的印记。
她从小就对植物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别人养不活的绿植,到了她手里总能枝繁叶茂。
可那是在现代,有土壤,有肥料,有科学的培育方法。在这里,她什么都没有。
除非……她猛地坐起来,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从现代带过来的多肉,穿越时的混乱中,
她下意识把它塞进了衣领。此刻掏出来一看,小小的叶片上沾着泥土,却依旧饱满多汁。
姜宁的眼眶突然热了。这是她和原来的世界唯一的联系。她小心翼翼地拂去叶片上的土,
指尖不小心蹭掉一小块肉,渗出透明的汁液。看着那抹嫩红,她忽然想起祭坛上的古藤。
血……她的血,好像能让植物活过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压下。太荒唐了,一定是巧合。
可如果不是巧合呢?姜宁低头看向手腕,那里还留着被藤蔓勒出的红痕。她咬了咬下唇,
最终还是没敢划破皮肤。晨光从石缝里钻进来时,墨渊已经醒了。他靠在石壁上,
看着蹲在试验田边的姜宁,眉头皱得很紧——那片土地依旧死寂,
连她昨天撒下去的种子都没动静。「还有两天,」他冷冷开口,「别浪费时间。」
姜宁没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干裂的土块。直到墨渊转身离开,她才猛地抬起头,
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她从发间拔下一根骨簪,用力划破了指尖。鲜红的血珠滚落在土壤里。
姜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次,一定要有用。3血之密钥指尖的刺痛很清晰,
姜宁盯着那滴血珠渗进干裂的土壤,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蹲在试验田边,
从清晨等到正午。石缝里漏下的阳光把地面烤得滚烫,脚边的石子烫得能烙伤人,
可那片撒了种子的土地,依旧纹丝不动。灰败的土色里,连一丝绿意的影子都没有。「呵。」
风烈的嗤笑声从身后传来。姜宁回头,看见那名猎豹兽人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
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我就说吧,」「赤羽部落的把戏,」「也就骗骗首领那种急疯了的。
」姜宁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还没到时间,」「急什么?」「急?」风烈挑眉,
几步走到田埂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这破地埋了半年的种子都没动静,」
「你以为凭你几滴血就能翻天?」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姜宁心上,可她没动怒,
只是指着土壤里的种子,「植物生长需要时间,」「就算催生也得有过程。」「催生?」
风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当自己是祭司啊?」「还能指挥草木不成?」
姜宁不想跟他争辩,转身想去拿水囊,刚走两步就被风烈拽住了胳膊。「你干什么?」
她皱眉挣扎。「别装模作样了,」风烈的爪子差点划破她的皮肤,
「首领把你带回来就是个错误,」「你这种无纹雌性……」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咦」
了一声,视线死死钉在姜宁滴血的那片土地上。姜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心脏猛地一跳——那处土块下,一点嫩黄的芽尖正顶破坚硬的外壳,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不过眨眼的功夫,密密麻麻的绿芽就从土里钻了出来,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那是种类似菠菜的植物,叶片肥厚,带着水润的光泽,
不过片刻就长得有巴掌大。「这……这是……」风烈惊得松开了手,手里的树枝「啪嗒」
掉在地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怎么可能?!」洞穴顶上突然传来响动,
墨渊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银灰色的竖瞳扫过试验田,当看到那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时,
连他都愣住了。风烈像疯了一样冲进部落,扯着嗓子喊:「长了!」「真的长了!」
「那片死田长出东西了!」很快,洞穴周围就围满了黑豹族的兽人,他们看着试验田的眼神,
像是在看神迹。有几个小兽人忍不住想去摸,被墨渊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从洞穴顶上跳下来,
落在姜宁面前。正午的阳光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
滴在她脚边的泥土里。「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声音里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探究。
姜宁攥着衣角,指尖的结痂被冷汗浸湿,「我只是……」「能让植物长得快点。」「快点?」
墨渊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这叫快点?
」「我……」姜宁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下意识后退半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体质特殊。」墨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转身往洞穴走,「跟我来。」
姜宁愣了一下,连忙跟上。风烈想跟过来,被墨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洞穴深处藏着一间更小的石室,里面堆满了各种植物种子,还有用兽皮绘制的图谱。
墨渊从最里面拖出一块平整的石板,扔给她一截炭笔,「画出你需要的东西。」
姜宁接住炭笔,有些惊讶,「你相信我?」「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墨渊靠在石壁上,
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如果你真能让部落不缺粮食,」「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姜宁眼睛一亮,立刻在石板上画起来。锄头、水壶、木犁……还有堆肥的示意图,
甚至标注了比例和发酵时间。风烈凑过来时,正好看到她画的粪便图案,脸瞬间绿了,
「你让我们用这个……喂地?」「不是喂地,」「是发酵,」姜宁耐心解释,
「把这些东西堆在一起,」「过段时间就会变成养分,」「能让土地更肥沃。」
风烈显然不信,看向墨渊,「首领,这……」「按她画的做,」墨渊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日落前把东西备齐。」风烈一脸苦相,却还是攥着石板跑了出去。
石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墨渊走到种子堆前,拿起一粒饱满的黑色种子,「这种子叫黑麦,
」「往年能结三季。」「今年开春后,」「撒下去就没动静了。」他把种子递给姜宁,
「你能让它发芽吗?」「不用……流血的那种。」姜宁接过种子,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她能感觉到种子里蕴含的微弱生命力,像沉睡的婴儿。「可以试试,」她抬头看他,
眼里闪着自信的光,「但我需要合适的土壤和水,」「还有三天时间。」
墨渊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思考什么。他忽然转身往外走,
「我去给你找水。」姜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暖暖的。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黑麦种子,
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洞穴外传来风烈指挥族人干活的声音,
还有工具敲打石头的闷响。姜宁靠在石壁上,看着阳光下那片随风摇曳的绿色,忽然觉得,
这兽世的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至少,她找到了活下去的价值。
4初露锋芒风烈带着族人赶制工具时,姜宁已经在试验田周围忙活起来。
她用墨渊给的骨刀砍来柔韧的青藤,编了圈半人高的篱笆,把新生的蔬菜围在里面。
「雌性就是麻烦,」风烈抱着胳膊站在篱笆外,看着她蹲在地上给蔬菜浇水,忍不住撇嘴,
「不就是几棵草吗,」「还当宝贝似的。」姜宁直起身,额头沾着泥土却笑得眼睛发亮,
「这不是普通的草,」「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等成熟了,」「我做给你尝尝。」
风烈嗤笑一声,尾巴却不自觉地晃了晃,「谁稀罕。」话虽如此,脚步却没挪开,
反而蹲在田埂上,盯着那些绿油油的叶片发呆。姜宁知道他嘴硬心软,也不戳破,
转身去处理昨天收集的枯枝。她正想把枯枝堆到发酵坑,就见墨渊从狩猎场回来,
肩上扛着只比他还高的野猪。「首领!」几个年轻兽人立刻迎上去,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墨渊把野猪扔在空地上,目光下意识扫向试验田,当看到那片越发繁茂的绿色时,
银灰色的瞳孔柔和了些许。他路过发酵坑时,竟真的弯腰把野猪的内脏扔了进去。「首领!」
风烈惊得尾巴都炸毛了,「那可是最补的内脏!」「埋进土里太可惜了!」「比起填饱肚子,
」「这点内脏算什么,」墨渊擦了擦手上的血,看向姜宁,「需要什么尽管说。」
姜宁心里一暖,「暂时不用,」「等发酵好了,」「我想试试种黑麦。」
「我让人把仓库里的黑麦种子都给你搬来,」墨渊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风烈会帮你。」
风烈一脸不情愿,「首领,我还要练……」「这是命令,」墨渊冷冷瞥了他一眼,
转身进了洞穴。风烈垮着脸,却不敢违抗,只能嘟囔着跟姜宁去搬种子。接下来的几天,
姜宁彻底成了部落的「植物顾问」。她教兽人分辨可食用的野菜,
指导他们把腐烂的果实埋进果树下,甚至用催生的藤蔓编了几个箩筐。「姜宁姐姐,」
「这个真的能装东西吗?」扎羊角辫的小兽人举着箩筐,眼里满是好奇。「当然,」
姜宁笑着点头,「比你们用兽皮做的袋子结实多了。」小兽人欢呼着跑开,很快,
部落里就掀起了编箩筐的热潮。风烈嘴上嫌弃,手里却编得比谁都认真,
还美其名曰「监督这雌性有没有耍花样」。这天清晨,姜宁刚推开洞穴的巨石,
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试验田旁边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片果林。
那些果树前几天还光秃秃的,此刻却挂满了紫莹莹的浆果,像一串串玛瑙。
风烈正爬在树上摘果子,看到她就大喊:「姜宁!」「快来看!」「这都是你催生的功劳!」
姜宁跑到树下,指尖刚碰到浆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回头一看,
是赤羽部落派来的信使,正站在部落边界,手里举着块刻满符号的骨牌。「墨渊首领呢?」
「让他出来!」信使的声音尖酸刻薄,「我们族长说了,」「赶紧把这个无纹雌**出来!」
「自从她来了黑豹族,」「我们的溪流都断了——」「这分明是她引来的灾祸!」
「再护着她,」「小心遭天谴!」风烈「噌」地跳下来,爪子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放狗屁!」「我们的地都长出粮食了,」「你们自己没本事养不活植物,」「怪别人?」
「我看你们是被妖术迷了心窍!」信使举着骨牌往前一步,「这是祭司大人的命令,」
「再不交人,」「我们就……」「就怎样?」墨渊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不知何时站在洞穴顶上,银灰色的竖瞳像淬了冰,「赤羽部落想开战?」
信使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却依旧嘴硬,「我们只是要讨回公道!」「公道?」
墨渊纵身跃下,走到姜宁身边,「你们堵我们的泉眼,」「往水里投毒,」
「现在还有脸谈公道?」信使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胡说,」
「去西山谷看看就知道了,」墨渊的利爪轻轻搭在骨刀上,「滚回去告诉赤羽祭司,」
「想动我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信使看着他眼底的杀意,终于怕了,
撂下句「你们等着」,转身就跑。风烈啐了一口,「胆小鬼。」姜宁看着墨渊紧绷的侧脸,
轻声说,「谢谢你。」墨渊转头看她,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不是帮你,
」「是不想黑豹族被人欺负。」话虽如此,他却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叶,
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姜宁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她忽然想起昨夜看到的景象——墨渊站在试验田边,借着月光仔细查看每一株幼苗,
神情专注得不像平时的他。她抬头看向墨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
又同时移开视线。风烈在一旁看得清楚,忍不住用爪子捂住嘴,偷偷笑了。看来,
他们首领的春天,要来了。5古籍疑云西山谷的竹林在月光下像一片枯败的剪影,
姜宁踩着脆裂的竹叶往里走,靴底不时陷进腐烂的落叶层。墨渊跟在她身后,
利爪在掌心轻轻摩挲,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里离赤羽部落的边界很近,
夜里常有野兽出没。「泉眼应该在竹林深处,」姜宁对照着古籍上的手绘地图,
指尖划过那些用炭笔标注的溪流走向,「你看,」「这些支流都汇向中心,」
「说明源头就在那里。」墨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竹林最深处有片凹陷的空地,
月光落在那里,泛着诡异的白光。他压低声音,「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赤羽部落惯用阴招。」姜宁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骨刀。两人一前一后走近,
才发现那片空地积着半池死水,水面漂浮着墨绿色的藻类,闻起来带着股腥臭味。
「果然是泉眼被堵了,」姜宁蹲下身,拨开水面的藻类,露出底下铺着的碎石块,
「这些石头不是自然形成的,」「边缘很整齐,」「是被人故意堆在这里的。」
墨渊的脸色沉了下来,用利爪扒开石块,底下的泉眼果然只冒着细小的水泡。
「是赤羽部落的飞鸟兽人,」他指着泥土里的爪印,「这种带蹼的印记,」「只有他们才有。
」「看来断我们水源是早有预谋。」姜宁皱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逼我们交出我?」「不止,」墨渊的声音带着寒意,
「赤羽部落一直想吞并我们的领地,」「这次恐怕是想借水源逼我们开战。」他刚说完,
竹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墨渊瞬间将姜宁拉到身后,利爪「唰」地弹出。「谁在那里?
」他低喝一声,银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亮得惊人。脚步声顿了顿,传来两个压低的交谈声。
「祭司说了,」「盯着那个无纹雌性,」「她肯定有秘密。」「可黑豹族的首领跟她在一起,
」「我们怎么动手?」「等他们分开……」声音渐渐远去,显然是发现了他们,悄悄退走了。
姜宁的心沉了沉,「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别怕,」墨渊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他的话像定心丸,姜宁忽然不那么怕了。她看着泉眼,
「先把石头搬开吧,」「只要水流恢复,」「竹林应该能活过来。」墨渊没动,
只是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姜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