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下囚】主角(秦柔扶春靖安侯)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15 11: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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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草包侄女铺路,主母夺了我救回世子的头功,将我从首席医官贬为烧火丫头。

阖府上下都等着看我跪地求饶。我笑着领罚,反手给宫里的贵人递了张条子:「今年的贡香,

不做了。」她以为废掉的是我,却不知,她亲手点燃了自家侯府的催命符。

1七星银针救世子替侯府世子缝合完最后一针,窗外的天已泛起鱼肚白。

我收起一套异于寻常医婆、针脚细密宛如绣品的「七星银针」,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脖颈。

世子前日随军出猎,不慎被流矢所伤,伤口深可见骨,府中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

断言若不截肢,不出三日必会腐肌坏死。是我,不眠不休两日夜,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薇丫头,辛苦了。」靖安侯爷面露赞许,「待会儿去账房领三百两赏银,今年你的月例,

再翻两番。」「侯爷过誉,分内之事。」我躬身行礼,语调平淡无波。我是靖安侯府的医官,

沈薇。不同于那些靠祖传偏方混日子的医婆,我专治府中诸位贵人的疑难杂症。入府三年,

从无失手。可就在我以为这番功劳至少能换来片刻安宁时,

主母秦夫人却领着她的内侄女秦柔,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哟,世子的气色果然好多了,」

秦夫人看都未看我一眼,径直拉起秦柔的手,对侯爷笑道:「说来还要多亏了柔儿,

若不是她日夜翻阅古籍,找出了那‘玉露还肌散’的方子,又衣不解带地在丹房里亲自监制,

世子这伤,还不知要拖到几时呢。」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那「玉露还肌散」

确实是古方,但府中药材库里缺了最关键的一味「龙血竭」。是我,用了自己的私藏,

一种以特殊手法炮制、有奇效的「凤尾花」,才补上了药方的缺憾。此事,

我只与药房的刘管事提过。侯爷略感诧异,看向秦柔:「哦?竟是柔丫头的功劳?」

秦柔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柔儿不敢居功,只是见表哥受苦,心中不忍,

做了些分内事罢了。主要还是沈医官劳苦功高,柔儿只是从旁协助。」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自己,又显得谦卑,顺便将我定义为她「协助」下的一个执行者。

秦夫人立刻接过话头,声调高了几分,确保满屋子的下人都能听清:「哎,话不能这么说。

沈医官不过是按方抓药,动动手脚罢了。这寻方、监药的智识,才是根本。」「侯爷,

依我看,柔儿这孩子有慧根,又心善,咱们府里医官房,不能总让一个外人掌着。

不如就让柔儿领了医官房掌事之位,月例提至一等,沈医官……就降为医助,从旁听用吧。

年轻人,多历练历练,免得生了傲娇之气,不利于合府安宁。」一瞬间,满室寂静。

连侯爷的眉头都微微蹙起。谁都听得出,这是明晃晃地摘桃子,过河拆桥。秦柔,

两个月前才来府中小住,斗大的字不识一筐,靠着几句不知从哪本话本上看来的药理名词,

便被秦夫人吹嘘为「医学奇才」。平日里让她去药房辨认最简单的甘草和黄芪,她都能弄混。

现在,竟要让她做我的顶头上司。我看着秦夫人志在必得的笑,

看着秦柔那张看似无辜、眼底却藏着得意的脸,

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低头垂目、假装专注擦拭花瓶的丫鬟仆妇。三息之后,我福身一礼,

语气平静得像一潭古井。「但凭主母吩咐。」秦夫人显然没料到我竟如此爽快,微微一怔,

随即笑道:「好,好!沈薇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往后定要尽心辅佐柔儿,我看好你!」

真是可笑。我凭本事救回世子,换来的不是奖赏,而是惩罚。我走出房门,

看着廊外初升的朝阳,只觉得有些刺眼。回到我原本独居的小院,果不其然,

秦柔已经等在了那里。我的药箱被随意丢在墙角,几卷珍贵的医学孤本被摊在石桌上,

沾了清晨的露水。「沈姐姐,」秦柔换了称呼,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我体虚畏寒,

你这院子朝阳,暖气足。母亲大人已将这‘惠风苑’拨给了我。

你的东西我都让下人搬去西边角落那个杂物间了,你……不介意吧?」「院子你住,

掌事你当,还有什么我介意的?」我淡淡地回道。「沈姐姐这是说真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却又故作姿态,「方才侯爷也找我谈话了,说我年轻,要勇于承担,

多为姐姐分忧。姐姐你劳碌了整年,也该歇歇了。」话音刚落,

秦夫人的心腹张嬷嬷便带人过来,当众宣布:「夫人有令,即日起,医官房一切事务,

由秦柔姑娘全权掌管。尤其是下月皇后娘娘千秋寿诞的‘百鸟朝凤’安神香,

也由秦姑娘主持调配。沈薇,你便从旁听用,不得有误。」此言一出,

周围几个懂行的医婆和丫鬟都倒吸一口凉气。「百鸟朝凤」安神香,

是每年靖安侯府敬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也是维系侯府圣眷的重中之重。

此香的香方乃是宫中秘传,用料多达四十九种,配比极为严苛,其中更有数味是御赐的珍品,

价值连城。稍有差池,便是欺君之罪。过去三年,此香皆由我一人在静室中闭门七日,

亲手调配而成。如今,这天大的干系,竟落在一个连「沉香」和「檀香」

都分不清的草包身上。「恭喜秦掌事,贺喜秦掌事。」我竟是第一个拍手称贺的,

「有秦掌事这等奇才出手,今年的寿礼,定能让皇后娘娘凤心大悦,为我靖安侯府再添荣光!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众人神色各异。待她们走后,

我转身回了分给我的那间阴暗潮湿的杂物间,取出藏在妆匣暗格里的一支金簪。

那金簪样式古朴,簪头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凤眼中镶着一粒比米粒还小的红宝石,若非细看,

根本无从察-。我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纸,提笔写下一行小字,

卷起塞入簪身的空心结构中。「舅母,宫里那批‘凤血木’的料,先不必送来了。

府中来了高人,说用料太好,恐折了福分,不利于家宅安宁。」做完这一切,

我唤来一个平日里与我交好、负责采买的小厮,让他借着出府办货的机会,将这支金簪,

送到京中最大的绸缎庄「凤来仪」,交给掌柜。掌柜自会明白,

这是要呈给宫里那位真正的主人。2秦柔夺功风波起舅母是当今皇后娘娘,自我幼时起,

便一直如此称呼。我并非家生子,而是罪臣之后。十岁那年,家族蒙冤,满门下狱,

是当时还是太子的今上和身为太子妃的舅母暗中周旋,才保下我一条性命,

将我寄养在宫中御药房,师从御医之首的李太医。靖安侯府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圣眷,

全因老侯爷曾是今上的伴读,而如今的侯爷,是我舅母的远房表亲。三年前,舅母凤体违和,

久治不愈,宫中太医亦束手无策。是我,凭着师父的教导和一丝天赋,兵出险招,

用一套「以毒攻毒」的针法,稳住了她的心脉。事后,为避人耳目,

也为让我有个安稳的去处,舅母便安排我以一个普通医女的身份,进了这靖安侯府。

她知我性情淡泊,不喜争斗,只愿钻研医术。却不想,这世上,你不争,旁人却会逼着你争。

降我职,夺我功,占我院,如今更是要抢走我与舅母之间这唯一的联系。秦夫人她们的算盘,

无非是想借着「百鸟朝凤」香这份天大的功劳,让秦柔在皇后面前露脸,

日后好为她说一门显赫的亲事。她们以为,这香谁做都一样,只要方子在,料备齐,

便万事大吉。可惜,她们想裁掉的,恰恰是连接侯府与凤座之间,最关键的那根丝线。也罢。

既然她们如此自信,我便遂了她们的愿,原地「开摆」,好好欣赏一出「奇才」献艺的好戏。

午时,我破天荒地没有留在药房钻研医案,而是去了下人们的大厨房,

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慢悠悠地吃着。往日为了调配「百鸟朝凤」

香,从前一个月开始,我便要斋戒沐浴,清心寡欲,饮食更是清淡到极致,

以免影响嗅觉的敏锐。如今嘛,这责任,自然有「秦掌事」去担。没有了催命符似的差事,

这日子,果然惬意得不一样。未时刚过,我踩着点进了医官房。这里已被重新布置过,

正中的主位换上了一张名贵的黄花梨木桌,上面摆着**的笔墨纸砚,仿佛这里不是药房,

而是书斋。我原来的位置,被挪到了最偏僻的角落,桌上堆满了杂物,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去了院子里,寻了个向阳的躺椅,

眯着眼晒起了太阳。「沈……沈薇!」秦柔果然寻了过来,踩着绣花鞋,一脸焦急,

「那‘百鸟朝凤’香的香方呢?还有,御赐的那几味主药,都存放在何处?快带我去取。」

「秦掌事稍安勿躁,」我眼皮都未抬,「香方和药材都在库房的甲字三号柜中,

钥匙由张嬷嬷掌管。您是掌事,直接问她要去便是。」「那你随我同去!我……我怕弄错了。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自然。「不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我昨夜为世子耗神过度,

今日有些头晕。秦掌事天纵奇才,想必这点小事,定能轻松拿捏,我就不去添乱了。」

秦柔气得跺脚,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而去。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甲字三号柜里,存放着上百种珍稀药材,其中有数味的外形与御赐主药极为相似,

但药性却天差地别。比如,「凤血木」与「赤血藤」,前者安神,后者却活血,

孕妇闻之立时便有滑胎之险。没有我的指点,凭她秦柔,能认出哪样是哪样才怪。果不其然,

整个下午,医官房那边都兵荒马乱。一会儿是打碎了珍贵的琉璃皿,

一会儿又是两种相冲的药材混在了一起,冒出滚滚浓烟,熏得整个院子都一股怪味。

秦柔的声音尖利地传来:「让你把‘九节菖蒲’研磨成粉,谁让你加水了?蠢货!」「姑娘,

不是您说要调成糊状的吗?」「我说的糊状是加蜜调!你这猪脑子!」我掏了掏耳朵,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假寐。申时三刻,我踩着点起身,准备回那间破杂物间休息。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秦柔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脸上还沾着黑乎乎的药灰,

哪还有半分平日里娇柔闺秀的模样。「沈薇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些药材你为何不早说有相冲之处?」「秦掌事,」我慢悠悠地转过身,故作惊讶,

「您在说什么?《本草药性论》里写得清清楚楚,‘半夏与附子,犹如水火’,

这乃是学医入门的常识。您博览群书,怎会不知?」「我……」她一时语塞,强辩道,

「我看的都是宫中秘本,哪会记这些寻常药理!」「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一脸「受教了」的表情,「那想必秦掌事定有更高明的法子,来调和这水火之势。

我学识浅薄,就不在此班门弄斧了。」说完,我不再理她,径直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只当是犬吠。3医官房内暗流涌入夜,我刚吹熄烛火,

院门便被擂得山响。张嬷嬷那公鸭似的嗓子在门外响起:「沈薇!开门!主母有请!」

我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衣,趿上鞋,磨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将门打开一条缝。「嬷嬷,

这么晚了,有何要事?」「主母让你立刻去一趟丹房!秦姑娘那边出了点岔子,

让你过去帮衬一把。」张嬷嬷不耐烦地说道。「帮衬?」我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张嬷嬷,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如今秦姑娘才是掌事,

我只是个医助。主子做事,哪有奴婢‘帮衬’的道理?若是秦掌事有何吩咐,明日一早,

让她亲自来与我说便是。夜深了,我身子乏,要歇下了。」「你!」

张嬷嬷没想到我会如此顶撞,气得脸色发青,「沈薇,你别给脸不要脸!

耽误了皇后娘娘的寿礼,你担待得起吗?!」「这责任,自然是由秦掌事担着。还是说,

主母和嬷嬷认为,秦掌事她……担待不起?」我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

精准地刺向了她们的要害。她们既然把秦柔捧上了高位,

便要承担她能力不足所带来的一切后果。此刻若承认她不行,岂不是自打嘴巴?

张嬷嬷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关上门,躺回床上,一夜好眠。第二日,我依旧踩着点去医官房应卯。一进院子,

便见所有医婆和丫鬟都垂头丧气地站在院中,一个个眼下乌青,显然是熬了一夜。丹房里,

秦柔正对着一堆半成品香料发脾气,她见到我,像是见到了救星,也顾不上昨日的嫌隙,

冲过来拉住我的手。「沈姐姐,你快来帮我看看,

这‘龙涎香’为何总是无法与其他香料融合?一加进去,便凝结成块。」我抽出手,

扫了一眼那盆废料,淡淡道:「用的是冷凝法?」「是啊,古籍上便是这么写的。」

「古籍写的是‘冷凝浸润七日’,而非‘冷水冲调’。」我纠正道,「而且,你用的水,

可是清晨的第一道井华水?可曾用银器验过水质?盛放的器皿,可曾用烈酒熏蒸一刻?」

秦柔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些细节,香方上并未注明,

全凭调香师的经验和师门传承。「我……我这就去换!」「不必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夫人和侯爷一起走了进来,秦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而侯爷的目光,则带着一丝审视,落在了我的身上。「柔儿,你先下去歇着吧。」

秦夫人屏退了秦柔,而后转向我,语气生硬地说道:「沈薇,丹房里的烂摊子,你去收拾了。

今晚子时之前,必须将‘百鸟朝凤’香的第一道工序完成。」哦,这是见瞒不下去了,

终于还是要求到我头上了。「主母,」我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如今只是医助,

如此重要的差事,只怕才疏学浅,会辜负了您的信任。依我看,还是秦掌事更合适些,

她看的都是宫中秘本,见识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你!」秦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沈薇!

我命令你,立刻去!年终的赏钱,你还想不想要了?!」「赏钱?」我故作恍然大悟,

「主母不说我倒忘了,前日世子的三百两赏银,账房说要等您示下。

还有我那被翻了两番的月例,似乎也未曾兑现。如今我一介医助,月例只有二两,

实在不敢肖想那遥不可及的年终赏。」「放肆!」秦夫人勃然大怒,

一个茶杯狠狠掷在我脚边,碎裂开来,「我看你是一分钱都别想要了!来人!

把她给我拖到丹房去,今天她若是不把香调好,不准吃饭,不准喝水!」

侯爷终于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他看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许:「沈薇,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眼下,大局为重。只要你将此事办妥,

之前允你的,分毫不会少。府里,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人。」「侯爷言重了。」

我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一个人扛下这天大的功劳,怕是会惹得旁人不快,

不利于合府安宁。这福气,还是留给秦掌事吧。」说完,我转身便走,留下一屋子的人,

面面相觑,脸色黑如锅底。4侯爷亲访求援手我料定他们还会再来寻我,索性称病不出,

在房中研究起师父留下的医案。果不其然,傍晚时分,侯爷竟亲自来了我这破败的院子。

没有带随从,只他一人。「还在生气?」他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起身行礼:「侯爷多虑了,沈薇一介下人,不敢。」「在我面前,就不用自称‘下人’了。

」他叹了口气,走进屋里,看着简陋的陈设,眉头皱得更深了,

「夫人她……被娘家骄纵坏了,行事向来跋扈。这次是她做得过了。你放心,此事过后,

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垂眸不语,心中冷笑。交代?若非事情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又怎会亲自前来。说到底,他们看重的,并非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能为侯府带来的价值。

「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派人来问过寿礼的进度了。」侯爷的声音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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