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傅谨言结婚三年,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亲手做了他最爱的菜。餐桌上,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赫然在目:“谨言哥哥,
我怀孕了,是你的。”傅谨言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拿起外套:“温言,青青她身体不好,
我过去看看。”我拦住他,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傅谨言,你不能走。”“温言,别闹,
”他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她一个人,无亲无故,现在还怀着孕,我能不管吗?
”他怀里的手机震动,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谨言哥哥,你快来,
我肚子好痛……”傅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将我推开,力道大得让我撞上墙角。
“温言,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
慢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离婚协议,可以发给他了。
”1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发麻。我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手肘撞在墙角的剧痛,远不及心脏被撕开的万分之一。手机屏幕还亮着,
显示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李律师的声音言犹在耳:“温**,你确定吗?一旦发出,
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当然确定。三年的婚姻,我像个笑话。傅谨言的白月光,叶青青,
回来了。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抛下一切。一个“肚子痛”,就能让他对我动手。我算什么?
一个方便他应付父母、装点门面的工具人?还是一个网络上流行的词,叫“互联网嘴替”?
哦不,我是“婚姻嘴替”,替叶青青占着傅太太的位置。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闺蜜林晚晚的视频电话。我吸了吸鼻子,调整好表情,点了接通。“温言!你个死丫头,
纪念日过得怎么样?傅谨言那狗男人有没有给你准备惊喜?
”林晚晚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眉飞色舞。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怎么了?”林晚晚察觉到不对劲,“你哭了?是不是傅谨言又欺负你了?
”“晚晚,”我开口,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叶青青怀孕了。”视频那头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是林晚晚的咆哮:“**!什么玩意儿?那个**怀孕了?谁的?
不会是……傅谨言的吧?!”“嗯。”“草!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那个叶青青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年前装得楚楚可怜出国深造,现在一回来就搞事!
她怎么有脸的啊!”“温言,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我没事,”我打断她,“晚晚,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决定离婚了。”“离!必须离!这种渣男留着过年吗?
等着他把小三和私生子一起领回家恶心你吗?”林晚晚义愤填膺。“对不起啊,温姐姐,
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陈小艳半委屈半懂事的,
但还是绿茶跟我挑衅:‘对不起,这个事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别怪承忍哥哥。
’”“凛哥哥,雪球要死了!求你救救它,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小说里绿茶女配的经典台词,没想到,艺术来源于生活,
我竟然亲身经历了一场。叶青青的段位,比那些小说里的角色高多了。
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一通电话,一条短信,就能让我溃不成军。“温言?你在听吗?
”“在,”我回过神,“我就是觉得……有点恶心。”“何止是恶心!简直是刷新三观!
那个叶青青,她怎么不去吃屎!别来恶心人!”我被林晚晚粗俗但直接的怒骂逗得想笑,
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你别哭啊,”林晚晚急了,“为了那种渣男贱女哭,不值得!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来住!我去接你!”“不用了,”我擦掉眼泪,
“我今晚就回我自己的公寓。”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着一桌子渐渐冷却的饭菜,只觉得讽刺。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够了。正当我拉上拉链时,手机又响了。是傅谨言。
我盯着那个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接听。“温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青青她只是有些孕期反应,没什么大事。你别胡思乱想。”“哦。”我淡淡应了一声。
“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要在这边照顾她。”他用一种通知的口吻说道。“好。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电话那头顿了顿。“温言,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
”“你别作,”他的语气重了一些,“我跟你解释过了,青青她现在情况特殊。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傅谨言,
”我打断他,“你觉得,一个怀孕的女人,身边需要一个已婚男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吗?
”“温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警告的意味。电话里,
传来叶青青娇弱的声音:“谨言哥哥,是谁啊?是姐姐吗?你别跟姐姐吵架,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没事,”傅谨言立刻放柔了声音,安抚道,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听着电话里他们亲昵的对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傅谨言,
我们离婚吧。”我说。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2“温言,你又在闹什么?
”傅谨言的声音穿过听筒,带着一种被挑战了权威的愠怒。“我们两家三书六聘已经走完,
婚姻不是儿戏。这种赌气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下达命令。我轻笑一声:“赌气?傅谨言,你觉得我是在赌气?
”“不然呢?”他反问,“就因为我今晚没回去陪你?温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不懂事?”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唐又可笑,“在你眼里,
让你抛下妻子去照顾另一个怀孕的女人,就是懂事,对吗?”“我说了,青青她情况特殊!
”“她有什么特殊?她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缺胳膊断腿了?需要你一个有妇之夫贴身伺候?
”“温言!”他怒吼出声。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眉目紧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过去三年,
每次我们之间出现问题,只要他一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会立刻噤声,然后妥协。我爱他,
爱到卑微,爱到失去自我。我和他相识于一场商业酒会。那时,我刚回国,
被父亲带着去见各路商界精英。傅谨言作为傅氏集团的继承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游走在觥筹交错间,从容而优雅。
我对他一见钟情。后来,在父亲的刻意安排下,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我才知道,
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叶青青。只是叶青青家境普通,傅家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为了拆散他们,傅家将叶青青送出了国。而我,温家的大**,家世显赫,知书达理,
是傅家眼中最完美的儿媳人选。傅谨言没有反抗家族的安排,
他需要温家的支持来稳固他在傅氏的地位。而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爱他,总有一天,
他会看到我的。婚后,我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棱角,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妻子。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在他忙于工作时,我从不打扰,
只在他需要的时候,默默递上一杯热茶。我学着他喜欢的样子,穿他喜欢的衣服,
留他喜欢的长发。我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我以为,我的付出,
他都看在眼里。有一次,他胃病犯了,疼得整晚睡不着。我守了他一夜,
用手不停地帮他揉着胃。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着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第一次对我说:“温言,谢谢你。”就那么一句简单的话,让我高兴了好几天。我以为,
我们的关系,在慢慢变好。直到叶青青回来。所有的假象,都被瞬间戳破。“温言,
我不想跟你吵。”傅谨言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疲惫。“青青她刚做完检查,
医生说她情绪不能激动,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我想让她先住几天。”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要让叶青青住进我们的家?住进我的房间?“你说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让青青在你房间住几天。”他重复了一遍,理所当然。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温言,别任性。”他的耐心似乎用尽了,“只是暂住几天而已。
你先去客房睡。”“傅谨言,那是我的房间,我们的婚房!”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现在要为了另一个女人,把我从我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什么叫赶?只是暂住!
”他拔高了音量,“薇薇从小娇气,猫是她唯一的寄托,你别计较。哦,不对,说错了。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青青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现在又怀孕了,
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温言,我也不想这样,可她性子软,我只得多多费心。”又是这样。
用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他自私的偏爱。“傅谨言,你听清楚,”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要么,她滚。要么,我滚。”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不想再听他那些虚伪的辩解。
我拉着行李箱,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是我一辈子归宿的家。下楼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是顾承忍。我的……前男友。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言言?你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边的行李箱上,眉头微蹙。3“我离婚了。”我看着顾承忍,
平静地吐出这四个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心疼取代。“上车吧,外面冷。
”他没有多问,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和淡淡的雪松香,是我熟悉的味道。我坐进副驾驶,
车内温暖的空气让我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顾承忍递给我一杯热可可,然后发动了车子。
“去哪?”他问。“回我的公寓。”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车厢里一片寂静。
我捧着热可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绪万千。我和顾承忍是大学同学,
也是彼此的初恋。我们的感情很好,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后来,顾家出了事,
公司濒临破产。为了挽救家族企业,他不得不接受商业联姻,娶了另一个女人。
我们因此分手。分手那天,他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他说:“言言,对不起,你等我,
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一定回来找你。”我没有等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想让他为难。后来,
我遇到了傅谨言,然后结婚。而他,也在家族的安排下,
娶了那个可以帮助他东山再起的女人。我们各自有了新的人生,再无交集。没想到,
会在今天,以这样一种狼狈的方式重逢。“他……对你不好吗?”顾承忍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转过头,看到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谈不上好不好,
”我淡淡地说,“只是不爱而已。”“不爱?”顾承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爱为什么要结婚?”“商业联姻,各取所需。”“那你呢?”他追问,
“你也是为了利益?”我沉默了。我能告诉他,我是因为爱上了傅谨言,
才傻傻地跳进了这个婚姻的坟墓吗?不能。那太可笑了。见我不说话,顾承忍也没有再追问。
车子很快到了我的公寓楼下。他帮我把行李箱提上楼,然后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担忧地看着我。“可以。”我点点头,“谢谢你送我回来。
”“言言,”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现在是一个人,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离婚了,”他说,“半年前。”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承忍,”我艰难地开口,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他上前一步,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是因为傅谨言吗?你爱上他了?”“不,”我摇头,“和他无关。”“那是什么?
”“是我们。”我说,“我们都变了,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他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和痛苦。“我明白了。”他苦笑一声,“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顾承忍。”我叫住他。他回头,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你……过得好吗?”我问。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不好,
”他说,“没有你的日子,一点都不好。”我的心,猛地一颤。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傅谨言。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按了挂断。很快,他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
第三次,我不耐烦地接起,开了免提。“温言!你敢挂我电话?
”傅谨言的怒吼从听筒里传来。“有事?”我冷冷地问。“你在哪?”“跟你没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哪!”“我在哪,需要向你报备吗?傅总。”“温言,你别忘了,
你现在还是我傅谨言的妻子!”“很快就不是了,”我一字一句地说,“离婚协议,
我的律师应该已经发给你了。”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
傅谨言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温言,你在跟谁说话?
你旁边有男人?”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承忍突然凑了过来,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傅先生,
言言今晚,跟我在一起。”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电话那头的傅谨言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里,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手机被摔碎了。紧接着,
是叶青青惊慌失措的尖叫:“谨言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顾承忍看着我,眼神复杂。“言言,我这么做,
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摇摇头:“我的麻烦,不是你带来的。”说完,我打开门,
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进来坐会儿吧。”既然决定要断,那就断得干干净净。
让傅谨言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哪怕,只是假象。4顾承忍走进公寓,目光环视了一圈。
这是一个很小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装修得很温馨。“你一直留着这里?”他问。“嗯,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我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的眼神黯了黯,随即恢复如常。“看来,
你早就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我没有否认。嫁给傅谨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场婚姻,
是一场豪赌。我赌他会爱上我。结果,我输得一败涂地。“言言,”顾承忍放下水杯,
认真地看着我,“刚才在电话里,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我该谢谢你才对。
”他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被他欺负。”“我不会再被他欺负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那就好。”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过去的回忆太美好,也太伤人。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温言!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傅谨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这扇门生吞活剥。
我跟顾承忍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温言!开门!
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砸了!”傅谨言在外面疯狂地砸着门,砰砰作响,
引得邻居都探出了头。“你别出去,”顾承忍拦住我,“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我怕他会伤害你。”“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我推开他的手,走到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外,傅谨言双眼赤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他看到我,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跟他在一起?”他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是又怎样?”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温言!”他怒吼一声,
将我狠狠地甩进房间。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顾承忍眼疾手快,
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揽入怀中。傅谨言看到这一幕,眼中的怒火更盛。他冲了进来,
一把揪住顾承忍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是谁?敢碰我的女人!
”顾承忍被打得嘴角出血,却没有还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的女人?
”顾承忍擦掉嘴角的血迹,讥讽地笑了一声,“傅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你马上就要跟言言离婚了。”“离婚?”傅谨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们,
只要我傅谨言一天不签字,她温言就永远是我的妻子!谁也别想染指!”他说着,
又是一拳挥了过去。我尖叫一声,冲上前去,挡在了顾承忍面前。“够了!傅谨言!
你发什么疯!”傅谨言的拳头,在离我脸颊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痛心。“温言,你为了他,拦我?
”“我不是为了他,”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为了我自己。傅谨言,我们之间,
已经完了。”“完了?”他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后的顾承忍身上,“是因为他吗?温言,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下家。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给我戴绿帽子?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我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傅谨言,你**!”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响。
傅谨言被打得偏过了头,脸上是清晰的五指印。他似乎没想到我敢打他,愣住了。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
他立刻接起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青青,怎么了?别哭,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有愤怒,有失望,
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情绪。“温言,”他开口,声音嘶哑,“这事,我们没完。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他是去找叶青青了。
我的心,彻底冷了。我转过身,看着顾承忍嘴角的伤,愧疚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傻瓜,”他抬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收了回去,
“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言言,他配不上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顾承忍的喉结动了动,他向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
将我整个人包围。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言言,忘了那个**,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5“承忍,我……”我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看着他满是期盼和深情的眼睛,我无法说出任何伤害他的话。他刚刚为了我,
挨了傅谨言两拳。“我明白,”顾承忍看出了我的为难,退后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是我太心急了。你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需要时间。
”“谢谢你的理解。”我松了一口气。“不过,言言,”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不会放弃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我有些不敢直视。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他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我就在楼下,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我的公寓。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情复杂。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愣住了。是我的婆婆,傅谨言的母亲,
林雪华。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脸倨傲地看着我。“温言,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穿个睡衣就来开门,我们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一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我懒得跟她废话,靠在门框上,
淡淡地问:“有事吗?”我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温言,我告诉你,
不管你在外面跟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你都别想跟谨言离婚!”“哦?”我挑了挑眉,
“为什么?”“因为你肚子里,必须怀上我们傅家的长孙!”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嫁进傅家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还有理了?”我被她这番话气笑了。“傅夫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该生孩子的人,不是我,是你儿子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她已经怀上了,
你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你!”林雪华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生的孩子,也只配当个私生子!我们傅家,
绝不承认!”“承不承认,是你们傅家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说,“我要跟傅谨言离婚,
谁也拦不住。”“你敢!”林雪华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温言,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跟谨言离婚,败坏我们傅家的名声,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傅夫人有多大的本事。”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林雪华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我懒得理会,转身回了卧室。刚躺下没多久,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叶青青柔弱又得意的声音。
“温姐姐,是我,青青。”“有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谨言哥哥在我这里。
他昨晚照顾了我一夜,今天早上,他还亲自给我做了早餐。”她的声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