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向你,昂昂不屈》柳凄凄全章节完结版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9 10: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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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整形医生。而我妈妈,是最偏执的恋爱脑。十四岁生日那天,

宾客们围着我,夸我姿容出众,越来越像年轻时的妈妈。妈妈听了,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当夜,她趁着爸爸不在,又一次拿着手术刀,在我脸上整整划下十刀。鲜血溅湿了生日裙摆,

我昏死过去。醒来时,是在爸爸的手术台上。他边为我缝合边轻叹:「不要怪妈妈,

她只是爱我太深,一时失了分寸。」「这会儿她在家里以泪洗面呢,等你好了,

记得去哄哄她。」话刚说完,头也不回地又被妈妈的电话匆匆唤走。走得太急,

我脸上的伤口只处理了一半。助手怜悯地看向我:「我来帮你继续处理?」

我笑了笑:「不必了。」「就这样挺好。」1爸爸回来的时候,护士刚把药和温水端过来。

夕阳斜照,在他疲惫的脸上打下温暖的光影。他看见我,温和地笑了笑:「铮铮,

是在等爸爸喂你吃药吗?」说着,他接过杯子,先试了试水温,确认不烫后,才递到我唇边。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还在**辣地疼着,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意。

见我不动,他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先把药吃了,能消炎止痛。」我无声地笑了笑。

伸手接过药片和水杯,仰头一口吞下。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里,像是要窒息一般。

爸爸心疼地看着我:「今天这么乖?不要爸爸喂了?」我抬眸,轻声道:「以后都不要了。」

他愣了一下。脸色慢慢沉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还在生妈妈的气?」他叹了口气,

伸手想摸摸我的头:「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既然没什么大事,就别和她计较了,好吗?」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如果我因为伤口感染死了呢?「如果我真的毁容了呢?」

他愣住了。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有爸爸在,怎么可能呢?」那一刻,

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了。

我死死盯着他脸上那抹轻松的笑容。十道伤口,满脸的血。疼得我昏过去。而爸爸说,

怎么可能呢?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用力抠进掌心,嵌进肉里。

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是的。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整形医生。没有他修不好的伤疤。

这么多年来,妈妈在我脸上留下的每一道伤口,都被他轻松地抹去了。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淡淡的宠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像我受的这些苦,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可以随时修复,可以轻易遗忘。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记忆里,他明明也是心疼的。那时我刚满五岁,

初初有了妈妈的模样。因为我在外人面前叫了一声「爸爸」,抢走了他对她的注意力。

妈妈就在我脸上狠狠划了一刀。她的面容扭曲着,声线颤动:「小小年纪就是个狐狸精。

「毁了容,我看你怎么勾搭他!」爸爸看到的时候,脸都黑了。他流着泪,

看向我的眼神怜惜而沉痛:「对不起,铮铮,爸爸来晚了。「以后不会了,爸爸保证。」

那天,他们歇斯底里吵了很久。妈妈哭得撕心裂肺,还威胁要自杀。「你到底爱不爱我?

为了铮铮,你要抛弃我吗?「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就去死!」最后,爸爸妥协了。

他疲惫地蹲在我面前,眼尾薄红一片:「铮铮,妈妈她......太爱爸爸了。

「你是我们最宝贝的女儿,要理解妈妈,好吗?「以后在客人面前,不要叫爸爸了。」

从那以后,我一次次忍耐,一次次原谅。只因,我是他们的女儿。我满心奢求地等着。

爸爸那么疼我。妈妈总有一天也会醒悟的。可现在。我忽然觉得。

我不过是他们你毁我修的玩具。坏了,补一补。坏了,再补一补。反正,永远不会真的坏掉。

2妈妈来向我道歉。我下意识抗拒。我太了解妈妈了。她主动过来,准没好事。

爸爸在一旁温声劝慰:「别这样,妈妈也是一时冲动。你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但总该给她个改过的机会,不是吗?」我垂眸不语。胃里翻腾着恶心的感觉。

像有什么腐烂的东西在里面发酵。爸爸总是这样。永远在劝我理解、包容、退让。

仿佛我天生就该是那个懂事的、体贴的、牺牲自己成全大局的孩子。他想要的,

无非就是夫妻和睦、父女情深的完美画面。可惜他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注定顾此失彼。

妈妈小心翼翼地朝我走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曾经让我心软过无数次。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我听过无数次的愧疚:「宝贝,是妈妈错了。

「妈妈向你道歉,你能原谅妈妈吗?」我没有伸手接。我对牛奶过敏这事,

爸爸心里清楚得很。妈妈当然也知道。见我不为所动,爸爸抿唇:「乖,喝了吧。

爸爸已经准备好过敏药了,不会让你太难受的。」他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底有不容拒绝的坚持:「听话点。妈妈我好不容易被我劝来向你道歉,心里本来就不好受。

「妈妈都主动低头了,你就别计较这些小事了。」死寂中,只有妈妈压抑的抽泣声。

我好笑地看着爸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然后,我接过了那杯牛奶。

在爸爸欣慰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地抬手,将整杯牛奶泼了过去。

牛奶顺着妈妈的头发、脸颊往下流淌。混着她不敢置信的气急败坏。那一刻,

妈妈显得从未有过的狼狈。爸爸猛地站起来,一向温和的脸瞬间铁青。他死死盯着我。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我灼成灰烬。「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你妈妈!」可出了这口恶气,

我心情反而畅快了很多。从前那些委屈、忍耐、察言观色,我再也不想承受一丝一毫。

爸爸气得摔门而去。这一走,便是好几天。连我出院,都没露面。管家照例拿了药进来,

欲言又止。等我吃完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先生虽然人没回来,

但这几天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叮嘱我督促您按时吃药。」「他说您脸上的伤口很深,

消炎药一天都不能断,让我一定要盯紧了。」顿了顿。「夫人这几天也是哭得厉害,

几乎没怎么吃饭。」「**,先生和夫人心里,还是疼您的。」我扯了扯嘴角。

爸爸是怕他精心维护的完美家庭形象出现瑕疵。至于妈妈,恐怕是因为担心爸爸对她失望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笑。可是一笑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镜子里的我,整张脸肿胀得变了形。确实骇人。可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

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这张脸,再也没有妈妈的一丝痕迹了。3我想转身,

却身体朝后踉跄,栽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砸到地面上。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周遭天旋地转。

我费力地抬起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原来是伤口感染发高烧了啊。脑子里一片滚烫,

焦灼无力地想要撑起身体。胃里剧烈翻腾,有发酸的东西,拼命往我嗓子眼里冲。

我浑身全是汗,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黏腻难受。意识渐渐时有时无。隔了很久很久。

昏黄的灯光下,我模糊听到了脚步声。爸爸满脸焦急,正要伸手给我测体温。他风尘仆仆,

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着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是从医院匆忙赶回来的。

白大褂都还来不及换下。猝不及防碰上我刚睁开的双眼,他顿时愣住。很快抿唇收回手,

面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的担忧瞬间被愤怒替代。「你这孩子,又在给我演什么戏?」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怒火。「想让我回来陪你直说就是了,何必装昏迷呢?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我感到胸腔里涌起一阵酸涩。将手腕缩回被窝里,背过身去。

带着明显的抗拒:「不想回来就别勉强,我从未求过你的陪伴。

「一个人的日子……我早就习惯了。」然而。爸爸的手粗暴地掀开我脸上的纱布。

动作毫不温柔。当看到那些依然狰狞的伤口时,他怒气冲冲。手心的力气越来越大,

指甲几乎嵌进了我的下颌。「你看看你这张脸!「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我交代你的护理步骤,你到底有没有照做?!」我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

「我按你说的做了。」声音细如蚊蚋,几乎要被夜风吹散。「胡说!」爸爸猛地一拍。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让我向你低头?

「你知不知道容貌对一个女孩意味着什么?!我费尽心血培养你,给你最优质的教育,

最高雅的修养!你就这样践踏自己?!「就不会向爸爸服个软吗?」我闭上眼,

不愿再看他那张歇斯底里的面孔。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疲惫。他永远不会明白。

我从来不是在威胁他。也从未期待他的道歉。停顿片刻,我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

声音淡漠:「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治疗,那我只能强制执行了。「管家!

把我的医疗箱拿上来!」不……不要……极度的恐惧里,我想要反抗,想要逃跑。

可身体虚弱得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我只能任由他摆布。很快,

房间就被布置成了临时手术室。无影灯刺眼地照着,我不得不紧闭双眼。

爸爸换上了无菌手套。他冷声警告:「不要乱动,我会给你注射麻醉剂。「但如果你不配合,

我不介意让你清醒地体验全程。」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我死死咬住唇瓣。

麻醉剂在血管中流淌,带来愈发沉重的昏沉感。意识渐渐沦陷。我感受着他在我脸上的操作。

清创、缝合、包扎。每一步都行云流水。爸爸不会知道,我已经迷恋上了这种痛楚。

何必麻醉呢?我爱皮肤撕裂时的**,爱鲜血渗出时的温热。每增加一道疤痕,

我就离他们的期待更远一步;每多一处破损,我就从这个家庭的牢笼中挣脱一分。

4爸爸还是完全复原了我的脸。他嘱咐我乖乖的,我的脸不能再受任何伤害,

否则就真的无法复原了。出院没多久,妈妈就将她的侄女柳凄凄带回了家。

说是爸爸答应的补偿。我始终不亲近她,这次甚至恨毒了她,她太孤单了。家里是别墅,

上下十六个房间。柳凄凄却偏偏看上了我的房间。她怯生生站在门口,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甜腻的声音跟黄莺似的:「姐姐,我能住这间吗?我很喜欢这里的阳光。」妈妈在她身后,

挑眉看向我。她以为我会反驳。我却对上她的目光。还是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无所谓。

「我住阁楼去。」妈妈蹙眉,面容难看。「你又在搞什么?「凄凄只是想要个朝南的房间。

「你就非要搬到阁楼?故意让人看你受委屈是吧?」我停下手,

平静地看向她:「十六个房间,朝南的不止一间。「为什么偏偏要我的?」

妈妈眸底闪过一丝不自在。片刻,她才说道:「凄凄是客人,你让让她怎么了?」

柳凄凄嘴唇哆嗦着,眼泪猝然掉了下来:「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愿意,

我可以住别的房间。」她颤声说完,就往外面跑。却猛地摔倒,痛得蜷缩起身体。

妈妈立刻冲过去扶住她,满脸的紧张和心疼。「凄凄别哭,你没错。「是姐姐不懂事,

你别放在心上。」柳凄凄拉住了妈妈的衣角。「姐姐她……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妈妈满目冷然:「有些人就是天生心眼小,见不得别人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想住哪就住哪!」爸爸刚好回家,看到这个场面。本想开口劝解。听到妈妈接下来的话,

又咽了回去。妈妈铁青着脸,嫌恶至极:「你就是故意的!「明明有那么多房间,

你偏要搬最远的阁楼!「不就是想博同情吗?让我们觉得亏欠你?」爸爸拧紧了眉,

不再理我。我没有反驳,默默抱着东西上楼。阁楼很小,很暗。只有一扇小窗,

几乎没什么光线。放下被子,我坐在光秃秃的地板上。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攥紧。家是妈妈的,家人也是妈妈的。我没有家。我好像还是有一点难过。

晚饭时间到了。下楼时,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妈妈在向爸爸炫耀:「凄凄说想吃糖醋里脊,

我特意学的。」柳凄凄腼腆地笑:「谢谢姑姑,您做的比五星级酒店的还好吃。」

我在角落坐下。妈妈给柳凄凄夹菜,又帮她盛汤。「凄凄多吃点,太瘦了。「以后想吃什么,

就让姑姑做。」满桌子菜,却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我抱着碗白米饭,默默咀嚼。

柳凄凄眨了眨眼:「姐姐怎么不吃菜?「是姑姑做得不合胃口吗?」她说着,

要把自己碗里的糖醋里脊夹给我。爸爸不耐地摔了筷子,寒声道:「不用管她。」

餐桌安静下来。一顿饭冷清而尴尬。跟我一个人吃饭时,也没多少区别。糖醋里脊很快见底。

妈妈伸手,径直将碟子里的,都倒进了凄凄碗里。「凄凄多吃点,长身体呢。」

柳凄凄不好意思:「我吃了好多了,给姐姐留点吧。」我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起身要走。妈妈冷哼:「装什么装。「平时在学校食堂吃得可欢了,回到家就开始挑三拣四。

」我停下,回头看着桌上的菜。「我什么时候挑食了?「桌上没有一样是我爱吃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想吃?」妈妈恼怒:「好好的饭非要搞得不愉快!「看看凄凄多懂事,

你就不能学学?」柳凄凄咬着唇。似是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姑姑,

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吃这么多的。」满目的委屈。妈妈眸底温和而纵容。

「凄凄你没错。「是某些人矫情,见不得别人好。」爸爸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行了,

别闹了。凄凄难得来住,别搞得这么僵。」我看着他们。爸爸护着妈妈,妈妈搂着柳凄凄。

我站在那里,像个外人。转身上楼。身后传来妈妈哄柳凄凄的声音:「别哭了,

姑姑明天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她就是那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5我好像生病了。

我的生活像是长出了四面墙壁。教室里坐一个人的角落。放学后回一个人的家。

它们一寸寸收紧,渐渐将我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不知从什么时候,

家里的佣人都对柳凄凄很是热情。她成了这个家的真正大**。而我,

被冷漠的潮水彻底淹没。清晨,我饿着肚子下楼。厨房里香气四溢。

佣人正为柳凄凄准备营养早餐,牛奶面包,煎蛋培根。金黄的阳光洒在餐盘上,

一切都那么美好。看到我出现,她们的笑容瞬间凝固。继续忙活,当我是空气。

我站在厨房门口,肚子发出咕噜的声响。佣人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自己泡杯麦片吧。」

柳凄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姐姐,要不要一起吃?

我的份够两个人的。」我没睬她。保姆气鼓鼓地瞪我,眼中满是不满。我默默泡了杯麦片。

匆匆赶往学校,胃里空空如也。学校更像地狱。不知道为什么,

我渐渐成了同学们欺负的对象。他们把我当成口中的谈资,一边孤立我,一边嘲笑我。

语言上的暴力,其实丝毫不逊色于身体暴力。他们没有动手打我,却一样让我浑身发抖。

她们围成圈,眼中恶意凛然:「柳凄凄比你乖巧多了吧?」「难怪你爸妈不喜欢你。」

「谁会喜欢你这种阴沉的人。」课堂上,我回答问题,她们目光鄙夷:「声音真贱,

故意夹起来说话。」下课后,我去卫生间,她们大声讨论:「看她那姿势,故意扭着腰走路。

」「装什么装。」在我背后贴纸条,扔我的作业本。给我起各种外号羞辱。我趴在桌上,

用手臂遮住脸。假装睡觉,假装听不见。「她是不是有病啊?」「听说她爸妈都不待见她。」

「活该,谁让她这么讨厌。」窃窃私语如千万把利刃。我紧闭双眼,感受恶意如潮水般涌来。

胸口越来越闷,呼吸渐渐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扼住我的咽喉。回到家。客厅里,

妈妈和柳凄凄在亲密地聊天。看到我进门,妈妈的声音瞬间冷淡下来:「回来了?

快来看看凄凄新学的曲子。」柳凄凄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

优美的旋律响起,她的侧脸在夕阳下发光。妈妈满脸骄傲:「凄凄真有天赋,老师都夸她。

「不像某些人……」她没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站在门口。多余而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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