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成炮灰,医刀出鞘"砰——"雕花木门被踹开的瞬间,姜棠正攥着银针往腕间扎。
她是21世纪中医研究生,为救落水孩童被卷进漩涡,
再睁眼就成了大梁朝定北侯府最不受宠的庶女。"**!"尖利的嗓音刺破耳膜,
"你竟敢私通外男,还装病躲在房里?"姜棠抬头,正撞进一双涂着丹蔻的凤目里。
原主的继母柳氏扶着丫鬟,鬓边的翡翠步摇晃得人眼晕,"老爷说了,
你这等秽乱门风的贱蹄子,明日便送去城郊尼姑庵,终身不得踏出山门!""夫人稍安勿躁。
"姜棠垂眸,遮住眼底冷意,指尖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何时私通外男了?
"柳氏被她这淡漠模样气到发抖:"还想狡辩?昨夜你房里的春宫图,难道是风吹来的?
"姜棠心头一凛——原主确实因反抗柳氏安排的和离,被关在柴房饿了两日,
慌乱中翻出本旧话本解闷,不想竟成了把柄。"夫人若不信,可搜。"她起身,
广袖扫过案几,"我房里除了医书,半分逾矩之物都没有。
"柳氏的丫鬟立刻冲上来翻箱倒柜,却在摸到床板夹层时变了脸色:"夫人!这里有封信!
"姜棠瞳孔微缩——那是原主写给青梅竹马的安公子,却被柳氏截下伪造的"情书"。
她正想夺过,却见柳氏指尖一挑,信纸"唰"地展开,露出半行字:"阿棠,
我已求得父亲同意,三日后...""够了!"姜棠突然提高声音,"这信字迹歪斜,
分明是伪造!我前日摔了砚台,右手至今使不上力,如何能写得出这般工整的字?
"她摊开右手,腕间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那是原主被柳氏罚跪碎瓷片留下的。
柳氏的脸色瞬间发白:"你...你胡说!""夫人若还不信,可请稳婆验伤。"姜棠垂眸,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昨日去佛堂替夫人抄经,见您房里的张嬷嬷抱着个青布包裹鬼鬼祟祟,
莫不是...您自己写的?"柳氏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她确实让张嬷嬷伪造了信件,
本想借此把姜棠赶出府,没想到反被抓住了把柄。"来人!"门外传来脚步声,
定北侯林啸天皱着眉走进来,"吵什么呢?"柳氏立刻扑过去:"老爷!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她私通外男,败坏门风!"林啸天扫了眼姜棠腕间的伤,又看了眼地上的信,
眉头皱得更紧:"送尼姑庵的事暂且作罢。但若再有下次..."他冷冷瞥向柳氏,
"你就跟着去庵里陪她!"柳氏脸色惨白,扶着丫鬟匆匆退下。姜棠望着父亲的背影,
轻轻阖上眼。原主的记忆涌上来:林啸天因愧疚对原主疏于管教,柳氏趁机作妖,
将她当作争权的棋子。而原主性子软糯,竟真的信了柳氏"只要你听话,
将来给你寻个体面人家"的鬼话。"**..."贴身丫鬟阿桃捧着药碗进来,眼眶通红,
"您腕上的伤...""无妨。"姜棠接过药碗,喝了一口,皱眉,"这药苦得离谱,阿桃,
你去后院采些蜂蜜来。"阿桃愣住:"**,您何时会自己熬药了?"姜棠笑了笑,没说话。
前世在医院,她连中药房都能闭着眼走,熬药这点小事,不过是小菜一碟。2初露锋芒,
摄政王的"特殊"病患三日后,定北侯府的门被敲得震天响。"奉镇北王府世子令,
特来请姜姑娘过府诊脉!"姜棠正蹲在院子里给阿桃分蜂蜜,闻言抬头。来人一身玄色劲装,
腰间挂着镇北王府的玄铁令,眼神锐利如刀。"世子爷?"姜棠挑眉,"他生病了?
""世子爷无恙。"那人道,"是...是世子爷的乳母。"姜棠跟着来人到了镇北王府。
乳母陈嬷嬷躺在榻上,面色青灰,呼吸急促,脉象沉细而乱。"这是...寒毒攻心。
"姜棠搭脉的手微微一顿,"陈嬷嬷可曾去过寒潭?或是饮过冰水?
"一旁的侍女忙道:"嬷嬷前日替世子爷试药,不小心碰翻了冰盏,后来就病了。""试药?
"姜棠挑眉,"世子爷近日可有何不适?"侍女欲言又止。姜棠也不追问,取出银针,
在陈嬷嬷的膻中、内关、足三里等穴施针。半柱香后,陈嬷嬷的呼吸渐渐平稳。
"嬷嬷这是长期服用寒凉药物,导致阳气受损。"姜棠写下药方,"用附子、干姜各三钱,
配人参二钱,文火慢炖两时辰,每日一剂。""姜姑娘好手段!"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
姜棠抬头,正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男人穿着月白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目如画,
却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意——正是镇北王府世子,萧承煜。"世子爷。"姜棠起身行礼。
萧承煜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疤痕上,顿了顿:"你右手受过伤?""是。"姜棠坦然,
"不碍事。""陈嬷嬷的病,只有你能治。"萧承煜突然道,"本世子这里,还有位病人,
想请你看看。"他引着姜棠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偏殿。殿内燃着龙涎香,
榻上躺着个穿素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憔悴,眼眶泛红。"这是我妹妹,萧清欢。"萧承煜道,
"她自幼体弱,近日常咳血,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姜棠上前诊脉。
萧清欢的脉象细弱如丝,舌苔淡白,这是典型的肺阴虚。但最让她在意的是,
女子手腕内侧有一道淡青色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过。"清欢,把手腕伸出来。
"姜棠轻声道。萧清欢犹豫片刻,缓缓伸出手。姜棠掀开她衣袖,
只见疤痕从腕间延伸至小臂,皮肤下隐约有硬块。"这不是外伤。"姜棠皱眉,
"可是...被人下过毒?"萧清欢浑身一震,眼泪簌簌落下:"姜姑娘,
我...我总觉得有人在我饮食里动手脚。前日我想吃桂花糕,
厨房的人说世子爷不让我碰甜食..."萧承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查!
给我查清楚是谁在搞鬼!"姜棠按住他的手:"世子爷稍安勿躁。清欢姑娘的毒是慢性,
需慢慢调理。"她写下药方,"用雪梨、川贝、百合熬膏,每日两次。
另外..."她顿了顿,"清欢姑娘可否相信我?"萧清欢用力点头。"从今日起,
你搬到我院子里。"姜棠道,"我会亲自照顾你。"萧承煜看着她利落的模样,
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好。本世子派十个暗卫保护你们。""不用。"姜棠摇头,
"我信得过自己。"她转身要走,却被萧承煜叫住:"姜姑娘。""世子爷还有事?
"萧承煜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微动:"你...似乎与传闻中不同。"传闻中的定北侯庶女,
胆小怯懦,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可眼前的姜棠,眼神清亮,行事果断,
像一株在石缝里长出的野菊,倔强又鲜活。"传闻未必属实。"姜棠回头,笑了笑,
"世子爷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验证。"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萧承煜站在原地,
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3医馆风波,他的暗中守护半月后,
京城最热闹的长街上,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挂牌开业。红绸高挂,锣鼓喧天。
姜棠穿着月白锦袍,站在门口剪彩。她腕间的疤痕用丝线缠住,
手腕上戴着一只青玉镯——那是阿桃用攒了三年的月钱买的,说能"挡灾"。"姑娘,
您真要开医馆?"阿桃揪着她的袖子,"可那些大夫都说,
女子开医馆会被骂'抛头露面'的!""骂就骂。"姜棠笑了笑,"我偏要做给他们看。
"医馆里,她设了内科、外科、妇科三个诊室,还专门辟出一间"女医馆",
专为贫家女和被休弃的妇人看病。开张第一天,就有数十个妇人排队等候。"姜姑娘,
我这胸口闷得慌,夜里总睡不着...""姜姑娘,我男人要休我,说我克夫,
您能帮我看看吗?""姜姑娘,我家闺女嫁过去半年没动静,您给瞧瞧是不是身子有问题?
"姜棠一一接诊,望闻问切,开的药方也比太医院的便宜三分。遇到付不起诊金的,
她就免了;遇到被家暴的,她悄悄塞银子给她们,让她们去衙门告状。"姑娘,您这样下去,
要得罪多少人啊?"阿桃担忧道。姜棠正在给一位老妇人把脉,闻言抬头:"我得罪得起。
"她声音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桃,你记住,这世上最金贵的,不是金银珠宝,
是人心。我救人性命,凭的是本事,不是谁的施舍。"傍晚收摊时,
萧承煜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他从车上下来,
手里提着个食盒:"听说你今日看了三十个病人,没吃饭。"姜棠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是清粥和小菜,还有她爱吃的桂花糕。"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桂花糕?""陈嬷嬷说的。
"萧承煜耳尖微红,"她...咳,她说你上次在她房里翻了半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