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烬》掖庭容衍林纤纤by炅垣免费看

发表时间:2025-07-25 11: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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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被最爱的人,扔进了掖庭。一年后,我终于从掖庭出来了。可我也不爱他了。

可他依然还要揪着我不放:“攀上高枝了?连害人都会挑地方了。”对,我就是攀上高枝了。

1我从掖庭回来,刚入府门,一路便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她不会再闹腾吧?到时又有热闹看喽!”......我径直进了西院,我原来的住处。

屋里的陈设,一切如旧。坐在铜镜前,我茫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我没回头。“衔枝,我是姨母啊,你怎么不说话?”我呆呆地坐着,没有回应。

姨母抹着泪离开了。晚上,我听到了东厢房的争吵声。“她肯定是怪我们的。

”“还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她若不那么争强好胜,会变成今天这样吗?”“哎,

她在里面也吃了不少苦。那不是人呆的地方...”“还不是她自找的?

”“现在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就好。纤纤马上要与容衍成婚了,她不再闹就行。

”我的心颤了颤。2我趴在窗棂看雨。几个下人正在院中打扫。“聘礼?那不过是场面,

将军为**破例的规矩才叫惊人——”“听说吹喜乐的是皇家乐班,那可是皇家专用,

将军特意向圣上请旨来的!”“还有啊,连绣样都是将军亲自过问的。”“我还听说,

将军甚至命令全城守夜人到时提灯照亮新娘花轿之路呢!”我怔了怔。这些,

都是他曾允诺我的。拿过门后的油纸伞,我想去花园透透气。姨母看到我,愣了愣,

突然回过头很紧张地往书房方向看了看。“衔枝,你怎么来这了?”说着走到我面前,

似乎刻意遮挡我的视线。“走,姨母陪你别处走走。”她推搡着我。我明白了。书房里,

他来了。我全身僵了僵。我从掖庭回来了,他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吧?对,

我能从掖庭出来,也是他松了口,姨父才能把我接出来的。正要转身,

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从书房迈了出来。他眼神一顿。冷淡?漠然?若是从前,

我早兴奋地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兴奋地叫着衍哥哥,让他带我去骑马。

那时姨父总说让他不要把我宠坏了。此刻的我,安安静静地站着,仿佛眼前的人,

不过是一个寻常的陌生人。他冲姨母微微颔首,便大步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突然攥紧拳头:“等等。”在场的人,全都一顿。已走开几步的他,身子僵了僵,

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身后的姨父面露惊恐,小声呵斥:“衔枝,你要干什么?

”姨母脸都白了,一个劲地对我使眼色。“何事?燕**。”他侧头。用耳朵对着我。

语气淡漠。“有件东西,应该还你的。还请容将军稍等。”我一口气吐完。他一怔。

没等他回答,我撂下油纸伞,转身就往西院飞奔而去。从西院跑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

很可能他等得不耐烦已经走了,那我就将东西交给姨父,让他转交吧。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时,他,还在。我胡乱抹开粘在额上的湿发,深吸一口气,

双手递上一个木匣:“这是之前我向容老太太讨要的,现在物归原主。”他的眸子暗了暗。

没有伸手。我又将木匣往他身前伸近了半分:“这是容家的传家宝,容老太太在世时说过,

只传给容家长媳。”当年我以为我是板上钉钉有资格得到它的人,仗着宠爱,

跟容老太太早早地讨要到了它。如今,他要成婚了。理当还给他。静默了好一会,

他才接了过去。直到他走出府门,姨父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姨母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似安慰般:“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3林纤纤要回来林府了。听说三日后,

就是她跟容衍成婚的日子。从礼制上来说,她作为林府养女,是得从林府出嫁。

姨母为此特意来西院嘱咐了我几句。她说这三天我就呆在西院,哪也别去。我听话地点点头。

自从一年前那件事后,林纤纤被容衍抱走疗伤就再未回林府。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容衍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我咆哮着:“燕衔枝!骄纵蛮横,暴戾任性,谋害姐妹!

即刻送往掖庭!”我从未见过他那般的模样。我吓傻了。脑子嗡嗡的。

直到我被投入那生不如死的地方,我才想起来我要解释。但已经没机会了。掖庭,

确实是一个能搓磨人的地方。姨母说,我的性子变得太多,没有了从前的半分。可真正变的,

不止性子,还有人心。三日的时间其实很快。明日过后,他们的新生活,便也是我的新生。

我正拿着画笔在纸上懒散地勾画着。林纤纤毫无征兆的来了。带着胜利者般恣意的笑,

她说:“燕衔枝,你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我淡然一笑。见我不回应,

她又凑近我耳边:“我听说...你在里面不是一心求死吗?你咋不死在里面呢?”是啊,

可这不...没死成嘛。“你以为,衍哥哥准你出来,你就万事大吉了吗?”她眯着眼,

“明日起我就是将军夫人了,日后还会接受诰命成为诰命夫人...”“到时,我要捏死你,

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她狞笑着,一把夺过我笔下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出门去。

顺着纸团的方向,我似乎看到门外人影闪过。他?怎么可能。大约...是眼花了吧。

4在长公主的宴席上,我再次见到了容衍。已是一年后。世易时移。

他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他端坐案前,眉宇间透着一股刀刻斧凿般的凌厉。

林纤纤挨坐他身旁,一身洒金牡丹裙,头戴九凤衔珠金冠...这身妆扮,

并不比长公主差半分。看来,容衍真的很疼她,竟容她这般张扬。

“女眷们都去花园赏牡丹吧!”长公主抬了抬手。众女眷纷纷起身。我刚走到花园,

便见林纤纤被众女眷团团围着。我远离人群,行至水榭处。林纤纤很快跟了过来。

没想到跛脚也能行这么快。可见追逐我的心有多强烈。“燕衔枝,

没想到你也有脸来参加长公主的宴席,”她嗤笑道,“有没有相中的郎君,

表姐给你撮合撮合?”她不知道,我,是有人专程请来的。其实我也好奇,请我来的,

究竟是谁。我坐在池边的石凳上,没心思搭理她。“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

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她凑近我耳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心中一震。莫非...她又要作妖了!我猛然抬头。只见她冲着远处大喊一声:“救命!

救命啊!”随之转身一跃,跳入了池中。两年前的场景,

再次出现在我眼前...那天凉亭里她抢我簪子,那是容衍送的。我是武将之女,

她怎会是我的对手。争执间,她滚落下台阶...容衍及时赶到,抱起受伤的她就跑。当晚,

我就在他亲自下达的命令下被送往了掖庭...掖庭,不,我再也不要去那里!

我“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这样,至少,不会像一年前那般,她一人受伤,

我一人受罚吧。池里的水,真凉啊!比掖庭的水还要凉。我静静地躺在水里,没有挣扎。

在掖庭无休止的水刑下,我早已练就了水下闭气的功夫。林纤纤在水中胡乱扑腾着。

为了至我于死地,她可真下得了血本啊!听到接连“扑通,扑通”的下水声,我就知道,

救我们的人来了。上到岸来,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我双手环臂,蜷缩着,冻得瑟瑟发抖。

林纤纤裹着厚实的披风被容衍紧紧搂在怀里,

一边咳着一边哭诉着:“是她...是燕衔枝...推我下的水!她...她又害我!”又?

!容衍凌厉的眼神直射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两年前,就是这眼神将我送进了掖庭!

“不,我没...”我张了张嘴。天,我的嗓子...不,不,我得解释!

两年前就是因为没及时解释,我落得个被送进掖庭的下场。恐惧感如海啸般袭来!

我眼前一黑...5我是在肺腑针扎般的寒意中醒来的。睁眼时,头顶是天青色的鲛纱账,

四角悬着紫金香球...这规制,绝非寻常宫室。虽心生奇怪,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进掖庭就好!账幔被一只染着蔻丹的手掀开。光晕里,看不清来人的脸,

却只见九尾凤钗垂下细碎的流苏。我心中一惊,莫非...皇后?可她怎会...“别动。

”她伸过手,轻轻抚在我肩上,“你这寒症...已入肺腑,受凉又哑了嗓子,

还需时日调养。”她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皇后娘娘,容将军求见。

”一侍女上前禀报。容衍?我心中一颤。“他来作甚?”皇后转过头去。

“似乎...是为将军夫人落水一事而来。”侍女答道。“呵,好大的胆子!

竟敢来我景仁宫问罪!”“让他从哪里来,滚哪里去!”......我心中一暖。

皇后她...与我素不相识,为何此般护我?!“你且安心在这养着,

本宫已差人去林府送信。”皇后又换回了温和的语气,“本宫还有事要忙,你且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未再见过皇后。我知道自己寒症严重,那是在掖庭雪地落下的病根。

但也不至于需要御医一天请好几次脉的程度。“姑娘,这是皇后娘娘交代的,

一定要尽快医治好您。还请姑娘好好配合...”御医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我的话。

景仁宫的日子,除了吃,便是睡,好不无聊。御医跟我说我可以下床时,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跑了。侍女赶紧拿上披风跟上。我接过来:“不用跟着,

我想一个人转转。”走出景仁宫,我漫无目的地在皇宫内晃荡着。下雨了。我跑向凉亭躲雨。

不知是谁遗留了一把古琴在此。小时候在边塞,母亲有教我弹奏过。自从父亲战死沙场,

母亲悲伤过度过世后,我被姨母从边塞接到了林府,从此再未抚过琴。雨越下越大。

噼里啪啦的雨声像极了边塞的金戈铁马声。我坐到古琴旁,双手一按,

一曲《长恨歌》不自觉从指尖流淌而出。琴弦震颤间,

边塞的风沙混着母亲教我的特殊轮指技法,

在雨幕里撕开一道裂帛之声——那是宫中乐师永远不会懂的苍凉。此时,长廊下,

一位锦衣公子蓦然驻足。多年宫中生涯,他听惯了声声雕琢的《霓裳》,

却从未听过有人能把《长恨歌》弹得这般痛彻。这琴声让他想起了多年前战死边塞的镇北侯,

想起那封沾着血渍的遗折上写着“愿以血肉铸边关”。如今他手握权柄,

欲报答他那些年的扶持之恩,却是故人已不在...6皇宫好大。回景仁宫的路上,

我竟迷路了。我像个无头的苍蝇晃荡着,蓦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越来越近...我无处可躲,索性挺直了腰杆。那双寒眸里射过来的光,

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攀上高枝了?连害人都会挑地方。”容衍冷冷道。看吧,

他在心中早早就下了定论。“我也落水了,”我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

“将军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人了?”他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嫌恶:“纤纤呛水,肺部感染。

你呢?闭气功夫倒是不错。”他的意思很明显,我没呛水,我是自己故意跳的。

他说的倒也没错。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向来怕水,很怕。“所以,

你就想当然地认为是我推的她?”我声音发颤。“你到底知不知道,残害将军夫人是何罪?

”他眼神里透着可怕的寒光,“此事若交给大理寺来查,就算我想保你,也保不住!”呵,

保我?你会保我吗?我在掖庭所受的种种折磨...还不全都是拜你所赐?!

“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昂起头,“容将军心疼自己的夫人,我能理解,

但也不能仗着自己的权势随意污蔑他人!”“你...”他抬起手。“怎么,想打我?

”我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刚恢复的嗓子依然带着嘶哑,“有本事你再将我扔去掖庭啊!

”大约是从未见过这般崩溃模样的我,他恼怒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惊诧,疑惑,

疼惜...或是别的什么?不重要了!我永远都不要见到这个人了!永远!我转身跑开了去。

委屈的泪水顿时泄了下来。一路跌跌撞撞,与一身明黄撞了个满怀。“放肆!

”一声尖细的声音从那人身后传来。我抹了一把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对,对不起!

请问景仁宫怎么走?”“你好大的——”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却被明黄身影抬手制止住了。

“你是景仁宫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嗯。”我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不便抬头。

“小德子,你带她去。”男人吩咐了一声,径直离开了。“姑娘,请吧!

”尖细的嗓音语气似乎好了几许。7刚回到景仁宫,侍女们正要出门寻我。一眼见到我们,

满脸诧异:“德公公,怎会是您...”“殿下仁厚,嘱咋家将姑娘亲自送到。

”德公公扯了扯嘴角。他特意在“亲自”二字上咬了重音,麈尾一甩便转身离去。

原来那人是太子殿下啊!我差点闯祸了。我低垂着眼眸径直进了门。

身后传来侍女急促的脚步声——她似要阻拦,却终究慢了一步。我已经进到了内室。

眼睛余光瞟见一道身影端坐在榻上,指尖正轻轻拨弄着一串翡翠佛珠。“衔枝,

为何如此闷闷不乐?”温和而略带威仪的声音传来。我一震,猛然抬头,

只见榻上的女子一袭正红蹙金凤袍,九尾凤钗垂下的明珠在她额前轻轻晃动。皇后?

我慌忙跪下:“拜见皇后娘娘。”待我落了座,刚在门口接我的侍女上前,

在皇后耳边耳语了一番。皇后一愣,疑惑的望了我一眼。“你们都退下吧!

”皇后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她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衔枝,你真认不得我?”我一愣,

疑惑地抬起头。此刻我才完全看清她的脸。杏眸温润,

眼眉尾有一道极浅的疤...“昭...昭月姐姐?”我嘟哝着,尚不敢大声说出这几个字。

怎么可能,皇后怎么可能是昭月姐姐,皇后怎么会被丢进掖庭?!“你认出我来了,对不对?

”皇后笑着望着一脸惊诧的我。那是我在掖庭的第303天,有位女子被丢了进来。

掖庭每每有新人进来,前几天总会被嬷嬷们狠狠磋磨。大冬天的,

她的床铺连续几晚被泼了冷水。分给她的饭食也是大家吃剩的,

有时甚至还没的吃...我自是见不得她们这般欺侮人。我让她与我同睡同食,

为此还被嬷嬷们狠狠毒打过。她说她叫昭月。她说,她一定会出去的,到时便来救我。果然,

没几天,她就出去了。刚开始我还抱着希冀,后来也就放弃了。她与我一样,都是女儿身。

掖庭,哪那么容易随意进出。再后来,我被姨父接回了林府。“知道你出了掖庭回了家,

我就没有急着找你了!”皇后直起身。原来,她真的有派人去掖庭找过我啊。

原来她彼时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被前皇后找茬丢进了掖庭。后来原太子很快被确认谋逆被废,

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她也被封了皇后...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

她便借这次长公主设宴的机会想见见我,便将我从林府请了来。没想到,

我竟在宴会上落了水。“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她拍拍我的手背,

“就算那容衍来了,也不行!

”“我没有推将军夫人下水...”想起刚在宫里碰见容衍的情景,心中仍不免酸楚。

“我当然信你!”她抬起头,“你放心,我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母后要为谁讨公道啊?”朗朗的声音传来。一抹熟悉的明黄闯入眼帘。

他就是...太子殿下?8“来得正好。”皇后朝他招了招手,“湛儿,这是...燕姑娘,

母后身陷掖庭时曾帮过母后的女子。”“哦?”太子目光倏地刺向我。

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探究,

半天才缓缓道:“你...可是公主宴会上推容将军夫人下水的燕衔枝?”“湛儿慎言!

”皇后蹙眉,“落水一事,没有实证,不得胡说!”“可容将军刚禀告于我,

说这女子向来刁蛮任性...”“我没有!”我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莽撞,

我“扑通”跪下:“民女冤枉!求太子、皇后娘娘为民女做主!”没想到,

容衍竟这么快地将此事捅到太子面前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燕姑娘莫慌,

”太子摇着手中的折扇,“容将军大度,并不希望将此事扩大...”都捅到太子面前了,

还说不想把此事扩大?“容衍此刻正在门外候着,正为此事而来,”太子一副吃瓜的表情,

“何不,请他进来,看他怎么说?”皇后望向我:“衔枝,若你不想见他,我打发他走便是。

”“不用。”我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要和他对峙。”容衍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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