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让我滚,三个月后跪着求我》 在线阅读<<<<
新婚夜,苏晚拉着闺蜜林娆和伴郎团玩“脱衣骰子”。
我按住她手腕:“晚晚,别闹了。”
她甩开我大笑:“靳砚你装什么正经?玩不起就滚!”
骰子滚动,她当众解开衣扣:“脱一件十万,谁下注?”
我转身离开:“玩尽兴。”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撕扯着新房里那点残存的喜气。大红的“囍”字贴在墙上,被五颜六色的旋转射灯晃得有些刺眼,甚至带上了点廉价舞厅的荒诞感。香槟塔早就被哄抢一空,只剩下几滴残酒沿着杯壁缓缓滑落,在铺着洁白蕾丝桌布的长桌上留下几道难看的、蜿蜒的痕迹。
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酒气、汗味,还有某种廉价香水的甜腻,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来来来!晚晚!该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一个!”尖利的女声穿透嘈杂,是苏晚的闺蜜林娆。她妆容精致,此刻却因为酒精和兴奋显得有些面目模糊,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花里胡哨的骰子,身体微微摇晃着,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看好戏的光芒。
苏晚,我的新娘,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此刻却毫无形象地坐在铺着大红被面的婚床边缘。昂贵的蕾丝头纱歪斜地挂在一边,几缕精心打理过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角。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带着一种平日里绝不会显露的、近乎放纵的野性。听到林娆的喊声,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又脆又亮,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
“大冒险!当然是大冒险!真心话多没意思!”她毫不犹豫地喊道,手臂一挥,差点打翻旁边伴郎递过来的酒杯。
围在床边的几个伴郎立刻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声。他们大多是我生意场上或旧日同窗的朋友,西装革履,此刻领带扯得歪歪斜斜,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脸上都带着酒精催化的亢奋。一个当医生的伴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点玩味;另一个做律师的则拍着巴掌,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苏晚姐霸气!玩就玩大的!”
“好!够爽快!”林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把那个巨大的骰子塞到苏晚手里,“来,晚晚,掷!掷到几,就按点数来!脱一件衣服,或者……亲我们伴郎团里的一位帅哥!怎么样?够不够**?”
“娆娆!你太坏了!”苏晚嗔怪地瞪了林娆一眼,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恼怒,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她接过骰子,那沉甸甸的塑料方块在她白皙的手掌中掂了掂,然后被她高高抛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追随着那个翻滚下落的骰子,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瞬,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声,还有那该死的、不知疲倦的背景音乐在轰鸣。
骰子落在柔软的被面上,弹跳了几下,最终停住。
鲜红的五点,朝上。
“哇哦——!!!”巨大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林娆第一个跳起来,兴奋地尖叫:“五点!五点!晚晚!脱!快脱!”
“脱!脱!脱!”伴郎们拍着桌子,跺着脚,整齐划一地喊着,眼神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裸的欲望和期待。那个医生伴郎甚至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苏晚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狂热的人群,眼神迷离,嘴角却勾起一个近乎挑衅的弧度。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被强烈欲望包围的感觉。她慢慢站起身,婚纱长长的拖尾扫过地面。在无数道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带着一种刻意的、撩拨人心的缓慢,伸向了婚纱领口处那枚小巧精致的珍珠纽扣。
珍珠在混乱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的指尖触碰到它,轻轻一挑。
“嗒。”
一声轻响,在震耳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中,几乎微不可闻。但第一颗纽扣,解开了。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精致的锁骨,瞬间暴露在混杂着酒气和欲望的空气里。
“好!!!”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和口哨。
“晚晚姐威武!”
“继续!继续!”
“下一颗!下一颗!”
起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像汹涌的潮水,冲击着房间里最后一丝名为“体面”的堤坝。苏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被追捧、被注视的**感中,手指再次伸向第二颗纽扣。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滚烫的触感,像烙铁一样印在她的皮肤上。
所有的喧嚣,所有的起哄,所有的音乐,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回响。
我站在苏晚面前,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冷却,留下冰寒一片。我看着她,看着我的新娘,看着她眼中那尚未褪去的迷醉和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晚晚,”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强行压着胸腔里翻腾的暴怒,“够了。别闹了。”
我的目光扫过她敞开的领口,那片刺目的白皙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底。然后,我抬起眼,冰冷地、缓慢地、逐一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脸——林娆脸上看好戏的兴奋凝固了,伴郎们起哄的笑容僵在嘴角,那个医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律师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窒息。
苏晚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和强硬震慑了一瞬,但酒精和刚才被捧上云端的**让她迅速反弹。她用力一挣,试图甩开我的手,脸上浮起被冒犯的愠怒。
“靳砚!”她拔高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毫不掩饰的嘲讽,“你装什么假正经啊?今天是我们结婚!我高兴!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吗?”
她用力甩动着手腕,指甲甚至在我手背上划出一道细微的红痕。她环视着周围噤若寒蝉的众人,像是要寻求支持,又像是在向我**,声音更加尖利刺耳:“大家说是不是?结婚嘛,图的就是个热闹!玩个游戏怎么了?靳砚,你要是玩不起——”
她猛地顿住,下巴高高扬起,那双曾经让我觉得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酒精和叛逆点燃的火焰,直直地刺向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就、给、我、滚!”
“滚”字出口的瞬间,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深处。那里原本还残留着一点对新婚的、不切实际的温热幻想,此刻被彻底搅碎,只剩下冰冷的、尖锐的痛楚和一种沉入深渊的麻木。
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奔流,冻结在四肢百骸。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林娆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伴郎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错愕,有尴尬,有看好戏的,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那个医生伴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苏晚还在用力挣扎,试图摆脱我的钳制,脸上是毫不退让的倔强和对我“扫兴”的强烈不满。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在几个小时前还让我觉得是此生挚爱的脸。那精心描绘的眉眼,此刻因为愤怒和酒精扭曲着,显得如此陌生,如此……丑陋。心底最后一丝名为“靳砚”的温情,被这个“滚”字彻底碾灭。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涌上喉头,又被我强行咽了下去。所有的愤怒、屈辱、失望,在极致的压缩后,沉淀成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我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松开了钳制着苏晚手腕的手指。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决绝。
手腕上骤然失去的力道让苏晚踉跄了一下,她揉着被我攥红的地方,皱着眉,不满地瞪着我。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目光掠过她,落在那个还静静躺在红色被面上的骰子上。鲜红的五点,刺目得如同凝固的血。
然后,我转过身。
皮鞋踩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能感觉到身后无数道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的背上。有惊疑,有探究,有嘲弄,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我径直走向房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手搭上冰凉的门把手,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直抵心底。
身后,短暂的死寂被打破。林娆带着夸张的、试图重新炒热气氛的声音响起:“哎呀,晚晚,别理他!男人嘛,有时候就是放不开!来来来,我们继续!刚才掷到五点了是吧?脱!接着脱!大家说好不好?”
“好!继续!苏晚姐别停!”伴郎们立刻像被解除了封印,重新鼓噪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加肆无忌惮,带着一种报复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亢奋。
我拧动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身后,苏晚那带着醉意和赌气、故意拔高的、充满挑衅的笑声再次响起,清晰地穿透喧嚣,钻进我的耳朵:
“脱就脱!怕什么?一件衣服而已!靳砚他懂什么情趣?”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放浪的兴奋,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胜利”和“自由”,“这样多没意思!加点彩头才好玩!脱一件,十万!现场下注!谁押?谁押我下一件脱什么?林娆,你押不押?张医生?李律师?你们呢?玩不玩得起?”
“我押!我押苏晚姐下一件脱外套!”一个伴郎立刻兴奋地高喊。
“我押她脱鞋子!十万!”
“我押……”
下注的喊声和更加放肆的哄笑、口哨声瞬间爆发,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房间,将那点可怜的新婚喜气彻底淹没、撕碎。
我迈步,走出了那扇门。
厚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像是一口棺材盖被重重地合上,隔绝了里面那个光怪陆离、令人作呕的狂欢地狱。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壁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与门缝里透出的、疯狂闪烁的彩色射灯光芒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冰冷的墙壁上,光滑的壁纸贴着我的后背,传来一阵阵寒意。门内,苏晚带着醉意的、亢奋的指挥声,林娆尖利的笑声,伴郎们下注的嘶吼和口哨,还有那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抖的音乐,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持续不断地、狠狠地扎进我的耳膜,刺进我的大脑。
“脱!快脱!苏晚姐!”
“李律师押了二十万!晚晚,看你的了!”
“哈哈哈!靳砚那怂包,果然玩不起!还是我们晚晚放得开!”
“……”
每一句,都清晰无比。
我闭上眼。黑暗中,苏晚解开第一颗纽扣时那片刺目的白皙,她甩开我时那轻蔑的眼神,还有那个掷地有声的“滚”字,如同最清晰的慢镜头,在我眼前反复播放。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钝痛,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冰冷的、正在疯狂滋长的东西——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玉石俱焚的恨意。
我缓缓抬起手,看着刚才攥过苏晚手腕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和挣扎的触感,但现在,只剩下一种黏腻的、令人作呕的感觉。
我慢慢地、用力地,在冰冷的墙壁上,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擦拭着掌心。粗糙的壁纸纹理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不够。
远远不够。
门内的喧嚣还在继续,像一场永不停歇的、丑陋的盛宴。
我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属于“新郎靳砚”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封的寒潭。那寒潭深处,有黑色的火焰在无声地燃烧。
我站直身体,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房门。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意味的弧度。
无声的唇语,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
“玩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