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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开局调戏女道长江州市第四精神病院的重症监护区。
最里面那扇刷着惨白油漆的铁门后面,是谢大狗的“单间”。此刻,
他像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被结实的捆在特制的铁架床上。
脸上的表情变戏法似的飞快切换:“操!放开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这条街的规矩是老子定的!”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炸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剐着门口。这是“龙哥”,掌管他脑子里那条虚拟“长乐街”的黑道大佬。“聒噪。
”那凶悍眼神瞬间冷却,变成一种俯瞰尘埃般的漠然,声音清冷得不带烟火气。
“此等污浊之地,灵气稀薄如尘埃,真元运转滞涩…不堪入目。
”这是那位曾“横推诸天”的仙尊,对这破地方极度嫌弃。
“嘿嘿嘿…”猥琐的笑声打断漠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带着钩子想穿透铁门,
“外面…新来的护士**姐?听声音…啧,够劲儿!
这腰…这腿…隔着门板都闻着香了…”这是“花蝴蝶”,一个视采花为己任的贼人灵魂,
扭动的姿势充满下流暗示。最后,所有喧嚣褪去,只剩下谢大狗大口喘气,冷汗浸透头发,
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别…别打了…我听话…我吃药…我是谢大狗…”他喃喃低语,
带着哭腔。这才是主人格,那个小时候游泳溺水被家里老黄狗拖上岸,高烧烧坏了脑子,
只想做个普通人的谢大狗。门外的混乱平息,脚步声远去。冰冷的白炽灯照着斑驳的墙壁。
突然,谢大狗(仙尊人格)猛地睁眼!意识深处,
仙尊那缕冰冷神念捕捉到一丝微弱却纯正的牵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嗯?道门接引?
如此稀薄灵气下…指向…龙虎山?’这丝牵引瞬间被其他意识淹没。“操!仙尊老鬼嘀咕啥?
老子地盘来新货了?收保护费没?”龙哥意念如滚雷。“龙虎山?好地方!
山上的坤道姐姐…嘿嘿,道袍飘飘,采起来定是风味独特…”花蝴蝶意念黏腻缠绕。
主人格瑟瑟发抖:‘山?什么山?别抓我去爬山…我害怕…’仙尊神念微叹,不再言语。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藏青道袍洗得发白,长发一丝不苟地绾成道髻。
眼神清澈平静,如同古井。正是龙虎山坤道,月清。身后跟着擦汗的市宗教局刘科长。
“月清道长,就是这位了。谢大狗,情况特殊,必须严格管控…”刘科长声音带着局促。
病床上,谢大狗(仙尊人格)瞬间接管身体,。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浩瀚威压骤然弥漫!
刘科长和护工瞬间脸色煞白,心脏像被巨手攥住,呼吸困难。“此身枷锁,污浊不堪。
为吾解开。”仙尊开口,声音冰冷的命令。刘科长嘴唇哆嗦:“这…不合规定!
他有严重暴力倾向…”话未说完,那威压骤然增强,他猛地捂住胸口,脸憋成猪肝色,
一个字也吐不出。月清向前一步,道袍下摆微动。
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在她周身三尺外如同遇到屏障。“贫道龙虎山月清,奉天师遗命,
特来接引居士。”“天师?”仙尊眉峰微蹙,“遗命?坐化了么…末法之劫,凋零至此。
”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也罢。此界污浊,龙虎山尚存几分清静。解开束缚。即刻动身。
”月清看向痛苦挣扎的刘科长:“居士,此间自有法度。贫道既来接引,自会确保无虞。
还请稍安。”话语温和,却不容置疑。仙尊眼底掠过一丝意外,缓缓阖眼。威压如潮水退去。
刘科长和护工瘫软在地,大口喘气,看向谢大狗的眼神充满恐惧。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院方巴不得送走这个“定时炸弹”。月清拒绝了担架和束缚衣。
当最后一根皮带松开——谢大狗眼睛倏然睁开!油腻滑溜的光芒取代了仙尊的冰冷,
精准锁定几步外的月清。“哎哟喂!”花蝴蝶上线,咏叹调夸张,“苍天有眼!刚脱虎口,
就送来神仙姐姐!啧啧啧,这脸蛋儿嫩得掐出水!这身段儿藏道袍里暴殄天物!小生花蝴蝶,
这厢有礼!”他想行礼,身体太虚,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床,狼狈又滑稽。
刘科长和护工眼珠瞪圆,下巴掉地。变脸也太快了!月清脸上平静第一次裂开,愕然闪过,
随即覆上寒霜。体内真气都微微一滞。花蝴蝶毫无所觉,舔舔嘴唇,
堆起自认风流的笑容:“**姐,这破地方哪是人待的?跟小生走?保管让你乐不思蜀,
飘飘欲仙…”挤眉弄眼。“放肆!”月清声音不高。藏在袖中的左手食指中指并拢,
在身侧虚空一划!“滋啦——!”一道细小的蓝色电光凭空劈在谢大狗脚前半尺!
水泥地炸开拳头大的浅坑,碎石飞溅!花蝴蝶笑容僵住,脖子一缩,
“咚”地后脑勺撞在铁床架,疼得龇牙咧嘴。“哎哟!姐姐饶命!弟弟也就随口一说!
他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坑和月清冰冷的眼神。“再敢亵渎半句,”月清声音恢复清冷,
“下一道雷,便不止劈地上了。”花蝴蝶彻底蔫了,
缩在床角嘟囔:“凶…比怡红院头牌指甲还利…母夜叉…”刘科长目瞪口呆。
月清转身:“烦请刘科长安排车辆,即刻启程。”刘科长如蒙大赦,连滚爬出去安排。
第二段凋零的仙山车内,谢大狗裹着旧棉袄蜷在后座,持续“变脸秀”:“啧!
这破车晃得老子头晕!想当年老子坐虎头奔!小弟开车谁敢不稳?”龙哥拍打扶手,
眼神睥睨,试图摆大佬坐姿,歪歪扭扭。“前面山坳风水好!够高够险!
插上老子‘义字当先’旗,拉百八十号兄弟把住要道…嘿嘿,
神仙妖怪过路也得给老子留下买路财!”唾沫横飞。“虎头奔?凡铁俗物。”仙尊冷冷接话,
扫过荒山,“灵气枯竭,山川尽失灵韵,顽石朽木。此界…已近末路。”闭眼,
多看一眼都嫌脏。“顽石朽木?老子看是宝地!”龙哥梗脖子反驳。
“嗤…”仙尊眼皮都懒得抬。“嘿嘿嘿…”花蝴蝶探头,贼眼盯月清,“收钱多俗!
要收…也得收点别的…”目光在她脖颈腰肢流连,“月清姐姐…山路颠,靠弟弟怀里歇歇?
弟弟怀里比三昧真火还热乎…”往前凑。“嗡——!”淡金色符影再现眼前!
花蝴蝶怪叫缩回后座,抱头哀嚎:“亲娘!又来了!姐姐饶命!弟弟再也不敢!该打!
”象征性拍自己脸。开车的年轻道士明心嘴角抽搐。月清端坐副驾,目视前方。
“呜…月清道长…我…我害怕…”主人格怯生生响起,蜷缩更小,
“他们…总吵架…我…想回家…”月清透过后视镜看着那道身影。指尖微动,
一道柔和淡青光没入谢大狗眉心。正叫嚣“此山是我开”的龙哥动作一滞。
喧嚣凶戾被清凉宁静抚平,眼神茫然呆滞。龙哥意念咆哮:‘操!凉飕飕…老子刚起势!
’仙尊意念微动:‘清心咒?小道…此界能施展如此精纯,此坤道…倒有几分根骨。
’花蝴蝶意念:‘凉丝丝…舒服!
像漂亮姐姐小手…嘿嘿…’主人格呢喃:“好…好舒服…不吵了…”车内短暂安静。
车爬上陡坡,穿过古松林。龙虎山现于眼前。冬日山峦冷峻,主峰如龙盘虎踞。
云雾缭绕带着寒意。几座依山道观青瓦灰墙,褪色陈旧,暮气沉沉。唯有几株千年古松苍翠。
谢大狗(仙尊人格)站定,目光扫过,失望凝成实质:“龙虎山…竟凋敝至此?灵气稀薄,
地脉沉疴,道韵几近于无…此山,已死。绝地天通…遗祸如斯。”最后几字轻若蚊蚋,
寒意刻骨。“死?”龙哥人格立刻叉腰,“放屁!老子看这山头风水好得很!
够高够险够排面!插上老子旗号,拉兄弟把住要道…财源滚滚!神仙也得交香火钱!
”越说越兴奋。月清无视,安排入住僻静“静尘别院”,留下小道童明月照看。小小别院。
花蝴蝶凑近练字的明月:“小弟弟,练字呢?有前途!山上…漂亮的坤道姐姐多不多?
住哪个院?晚上院门锁不锁?有啥…嘿嘿…方便‘串门’的小路?”明月小脸涨红,
抱着字帖后退:“谢…谢居士!山上有规矩!男女有别!坤道院外人不能进!
”“规矩是死的嘛!”花蝴蝶不死心。“哼!”龙哥挤开他,“没出息!小道士!
”对明月扬下巴,“山上管事的都有谁?收不收‘份子钱’?油水足的‘地盘’在哪?
老子初来乍到,拜拜码头!”俨然划分黑道堂口。明月小脸发白,手发抖:“份…份子钱?
油水?我们…只收信众香火供奉…不收钱…”“妈的!一群穷酸!”龙哥嫌弃嘟囔。“聒噪。
”仙尊接管“蝇营狗苟,不知所谓。”冷脸回屋盘坐,试图感应灵气,神识如沉石入海,
只觉枯寂污浊,眉头紧锁,烦躁滋生。———月清如约引导谢大狗“引气入体”。后山幽谷,
寒潭清冷。月清盘坐青石,身姿挺拔,声音清泠如溪:“引气如水滴石穿,贵在持之以恒,
感应天地微炁,引导入体温养…”谢大狗坐蒲团,裹棉袄发抖。
龙哥人格不耐搓手哈气:“冻死老子!感应个屁!月清道长,你这教法不行!太磨叽!
直接灌顶传功不行吗?”眼瞟月清长剑。月清无视,继续讲述。花蝴蝶上线,
目光在月清和潭水间游移:“嘿嘿…潭水真清…沧浪之水清兮…姐姐累了吧?
弟弟帮你洗洗…脚?”作势挪动。“嗡!”符影再现眼前!
花蝴蝶抱头鼠窜缩回:“姐姐饶命!弟弟随口一说!水凉!别冻着玉足!
”月清面沉如水:“再敢亵渎清修之地,休怪雷法惩戒。”花蝴蝶噤若寒蝉。“引气入体?
哼!”仙尊接管,不屑冷哼,“此界灵气,驳杂污秽如毒沼腐水!纳入体内污秽道基,
自毁前程!”锐利目光射向月清,“龙虎山传承万载,只剩此等汲取污浊之末流法门?
真正的《紫府洞玄引星诀》呢?《九转天罡炼炁法》呢?莫非断绝?”月清迎视,
清澈眼底深藏疲惫沉重:“居士所言古法,随天地剧变、灵气枯竭失传成绝响。
如今唯存此等末法之基。存续道统,以待天时,已是万难。”仙尊沉默,眼底锐利敛去,
漠然深处悲凉隐现,闭眼失去兴趣。主人格谢大狗茫然听着,看月清疲惫侧脸,
心头涌上心疼愧疚:“月…月清道长…我…太笨了…学不会…让您费心…”笨拙模仿坐姿,
摇晃。月清目光落在他怯懦真诚的脸上,眼底沉重疲惫被触动一丝:“无妨。修行非朝夕。
今日到此,回去**体悟即可。”起身离去。谢大狗如蒙大赦想爬起,腿麻踉跄,
被明月扶住,羞愧不敢抬头。月清看他狼狈,眼底那丝柔和隐去,望向压抑主峰。
第三段风暴来袭藏经阁,古老木楼,陈年纸张灰尘霉味。光线昏暗,高大书架如沉默巨人,
典籍蒙尘,知识被遗忘的悲凉。月清带谢大狗走入,希望道藏能安抚混乱精神。
主人格害怕:“好黑…”龙哥强装胆大:“怕个鸟!老子钻过更阴森地窖!
”想摸竹简被月清喝止:“经卷脆弱,不可亵渎。”龙哥悻悻缩手。突然!仙尊人格接管!
猛地停步,目光穿透幽暗,死死锁定最深处书架顶上一堆蒙尘最厚的破烂卷轴!
他身影如虚影瞬移般出现在书架下!五指张开,对着上方虚空一抓!“嗡——!
”沛然莫御之力降临!轰隆隆!整排书架连同典籍剧烈晃动!灰尘瀑布倾泻!
数十卷古旧卷轴挣脱束缚,悬浮半空旋转,散发微弱灵光!仙尊目光如烧红烙铁,
钉在一幅展开的暗金残破卷轴!
卷轴中央——一个扭曲、繁复、逆向旋转的诡异巨大“卍”字符!
核心烙印一只冷漠、贪婪、掌控欲的竖瞳佛眼!“卍”字周围,断裂锁链捆缚大地,
缠绕痛苦人形虚影!角落古字:【绝地天通·佛手印】!“啊——!!!
”凄厉不似人声的咆哮炸响!万载怨毒、刻骨仇恨、锥心背叛之痛轰然爆发!
音浪如冲击波炸开!轰!藏经阁剧震!悬浮卷轴哗啦!典籍雪崩坠落!墙壁灰尘簌簌!
月清被蕴含精神冲击的咆哮震得脸色一白,闷哼后退,气血翻腾!
骇然看着仰天狂啸的身影如洪荒凶兽!仙尊识海核爆!辉煌仙庭崩塌!
昔日“道友”佛尊准慧悲悯脸扭曲狰狞!金色佛掌印带着逆向“卍”字狠狠印在胸膛!
“准——慧——!!!”名字带着血火诅咒撕裂时空!
仙尊周身空间扭曲崩塌的恐怖威压失控席卷!双眼彻底化为燃烧血色!“噗!
”月清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单膝跪地!惊骇欲绝!那威压超越理解极限!
就在毁灭威压即将碾碎藏经阁刹那——“啊!头!我的头!好痛!
”主人格惊恐痛苦尖叫如利针刺破风暴!仙尊血眼猛滞!恐怖气息骤然一泄!
高大身躯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轰然后倒!“砰!”摔在积灰地板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