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年前的毕业晚会高中毕业聚会那晚,我迟到了。刚推开KTV豪华包厢的门,
就被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浪掀了个趔趄。人群中央,是我们学校的女神级校花,
正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落落大方又带着一丝娇羞地对站在面前的男生告白。那个男生,
是周幕。耀眼得像星辰一样的周幕。学霸光环笼罩,颜值无可挑剔,
是无数女生青春梦里唯一的男主角,包括我。“周幕,我不是擅长主动的人,
但我不想留下遗憾。”校花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我喜欢你,
可以做我男朋友吗?”“答应她!答应她!校花配校草,天长又地久!
”同学们声嘶力竭地起哄。我站在门口,像个误入华丽舞台的局外人,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违心地跟着微弱地喊:“答应她……”周幕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门口,
在我的方向停顿了一瞬,眸色黯淡了几分。然后,他清晰而礼貌地拒绝:“对不起,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不合适。”嘘声四起,夹杂着惋惜。校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云淡风轻:“没关系,那就做朋友吧。大家继续玩,别扫兴!
”我看着校花洒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佩服她的勇气,更羡慕她的洒脱。
连她这样的女生都会被拒绝,像我这种躲在角落里的暗恋者,更是痴心妄想了吧。
我找了个最阴暗的角落缩起来,像只见不得光的鼹鼠。“校花他都看不上,
他眼光得高到什么地步啊?”旁边有同学小声嘀咕。是啊,他眼光得多高?
我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几乎彻底熄灭。周幕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尤其是他被保送到顶尖学府A大的消息传来后,更是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他礼貌地应付着,眉眼间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我隔着人群,
偷偷看他仰头喝酒时滚动的喉结,看他被灯光勾勒出的完美侧脸,心里酸涩又甜蜜。
抓起面前的啤酒,我闷头灌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自卑。
就在我把自己灌得有点晕乎时,身边的沙发突然陷了下去。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传来,
我心跳骤停,猛地转头。周幕竟然坐到了我旁边!他紧闭着眼,斜靠在沙发背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很疲惫。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角落明明是最不起眼的。惊喜和雀跃像烟花一样在我心里炸开,我屏住呼吸,
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然而,周幕自带光环,他一来,
原本冷清的角落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气氛重新变得热闹。
有人注意到了几乎要和沙发融为一体的我:“哎,林朝!你B大肯定稳了吧?”周幕闻声,
也睁开了眼,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对上他目光的瞬间,
我感觉心跳都快冲出胸腔了,磕磕巴巴地回答:“啊?不……不清楚啊。”“别谦虚了!
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就算A大悬,B大肯定是妥妥的!”那人笃定地说。B大,
也是顶尖学府,和A大仅一河之隔。我尴尬地笑笑:“还得等成绩出来才算数。”说完,
我发现周幕还在看我,那目光专注得让我浑身不自在,只能僵硬地别过脸。过了一会儿,
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然后问:“考得不好?”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迟疑地回头,
发现他确实在看着我。“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指了指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这里还有别人吗?”我这才后知后觉地环顾四周,
发现刚才凑过来的人不知何时又跑到前面玩游戏去了,这个角落真的只剩下我和他。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又尴尬。“还……还行吧。”我小声说。他微微蹙眉,
像是思考了一下:“数学没发挥好?”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知道我数学是弱项?难道他注意过我?我老实点头:“嗯。
”“总分预估能有多少?”他又问,语气很自然,就像普通同学间的闲聊。
我斟酌着用词:“可能……刚够B大的线吧。”他听了,脸上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
轻轻“嗯”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这细微的变化让我心里泛起涟漪。
他……是在关心我的成绩吗?短暂的沉默后,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暑假有什么安排?
”我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周幕,那个高高在上的周幕,
居然会主动跟我聊这么多?我们高中三年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晚多。
“暂时……还没想好。”我努力保持镇定。“嗯。”他应了一声,灯光落在他脸上,
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刚才听秦楠说你有事,还以为你不来了。”秦楠是我闺蜜。
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几乎让我心跳失衡。“没、没有,只是有点事来晚了。
”我紧张得有点结巴。我们目光再次相遇,又迅速各自移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他沉默了几秒,
忽然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林朝……”我刚竖起耳朵,班长的大嗓门就插了进来:“周幕!
快来!这小子非跟我犟那道题,你来说,我解得对不对!”班长不由分说地把周幕拉走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跟着班长去了前面热闹的中心。我独自坐在原地,
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刚才的一切,是真实的吗?周幕主动跟我说话,
关心我的成绩,还问我暑假安排……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林朝,别自作多情了!
人家可能就是礼貌性地闲聊几句,你居然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可是,他刚才欲言又止,
想对我说什么呢?没等我想明白,闺蜜秦楠摇摇晃晃地过来,她喝得有点多了,
一把将我拉到了死党齐斯那边。我们三个凑成一桌,开始玩骰子喝酒。酒精麻痹了神经,
也放大了情绪。想到周幕刚才的“特殊对待”,我又忍不住飘飘然起来,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到意识开始模糊,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包厢里太吵,我拿着手机,
踉踉跄跄地起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推开隔壁空着的包间门,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墙上接完妈妈的唠叨电话,挂断后,长长舒了口气,
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手臂伸展开的瞬间,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啊!
”我吓得惊叫一声,手机差点掉地上。慌忙举起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
我看清了黑暗中沙发上的那张脸——是周幕!他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沉。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挺拔的鼻梁,微抿的薄唇,
在模糊的光线下,有种惊心动魄的俊美。我的心跳瞬间失控,像擂鼓一样在胸腔里狂撞。
鬼使神差地,我凑近了一些,蹲在他面前,借着酒劲,痴痴地看着他。
“周幕……”我声音轻得像梦呓,“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他没有反应,
呼吸平稳。酒精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胆子大了起来:“周幕……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包间里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我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既然是男朋友了……我、我亲一下……不过分吧?”说完,我屏住呼吸,
像是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双唇相接的瞬间,
一股电流窜遍全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浅浅一啄,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
周幕的眉头微蹙,似乎动了一下,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同时,
包厢外突然响起了尖锐刺耳的火灾警报铃!“呜——呜——”我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快跑!
我慌不择路地冲出包间,正好撞见来找我的秦楠和齐斯。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人们惊慌失措地往外涌。我语无伦次地让齐斯去隔壁包间把“喝醉的周幕”扶出来。
后来才知道,是有人误按了警报铃。一场虚惊。但经过这番折腾,聚会也草草散场。
我做贼心虚,帮着秦楠把周幕塞进出租车后,就飞也似的逃回了家。第二天酒醒后,
想起自己昨晚的“壮举”,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我盯着周幕的微信头像,
纠结了一整天,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发出那句道歉。战战兢兢地过了半个月,
周幕那边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迹象。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肯定是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
我把这个秘密深深埋进心底,决定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整个暑假,
我忙着在姑姑家帮表弟表哥们“假扮女友”赚外快,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直到大学开学,
在A市和秦楠、齐斯,还有……周幕重逢。我以为生活翻开了新篇章,
那个毕业夜的秘密将永远被封存。可我万万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在这喧闹的酒桌上,
他会用那样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摧毁我所有的自以为是。“高中毕业聚会那晚。”他记得!
他什么都记得!那他现在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秋后算账吗?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社死的地方。2重逢与冰冷的漠视“哇哦——!”“毕业晚会?
有情况啊周幕!”“是谁是谁?快老实交代!”周幕那句石破天惊的“初吻答案”,
像冷水滴进热油锅,瞬间引爆了整个包厢。同学们兴奋地追问,目光在他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充满了探究和八卦。我头皮发麻,恨不得化身土拨鼠当场掘地三尺钻进去。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只能死死低着头,盯着桌布上那摊酒渍,假装自己不存在。“好了好了,
游戏继续!”幸好齐斯及时出声打圆场,笑着把话题引开,“下一个轮到谁了?
别想糊弄过去啊!”众人的注意力被暂时转移。我趁机站起身,
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去下洗手间。”几乎是落荒而逃。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
**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气。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慌乱,
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周幕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
他不是失恋了吗?齐斯明明说他因为被前女友绿了,很难过,提前到A市疗伤。
难道那个“前女友”的故事是假的?还是说……他因为毕业夜被我“非礼”所以受了情伤?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可如果他记得,为什么大学开学第一次见面时,
他对我那么冷漠?记忆被拉回到一个多月前……我和秦楠顺利考入B大,
齐斯也考上了隔壁的A大。我们三人约好拒绝家长护送,结伴前往A市。
报到、注册、整理宿舍,忙碌又充满新鲜感。安顿好的第二天,
我们约在校区附近的商业街吃晚饭。当我看到和齐斯一起走来的周幕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身姿挺拔,在人群中依然耀眼。只是比高中时清瘦了些,
下颌线更加分明,眉眼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郁色。看来齐斯说的失恋疗伤是真的。
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堵,是为他感到惋惜,还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周幕,
你也来了!”秦楠热情地打招呼。我挤出一个自认为得体的微笑,对他点头示意:“嗨,
周幕。”周幕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只是极其敷衍地微一点头,连个音节都没舍得发出,便径直走向座位。那股疏离的冷意,
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瞬间熄灭了重逢的微弱喜悦。整顿饭,他都吃得很少,话更少,
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我们聊天,或者看着窗外发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秦楠和齐斯顾及他的情绪,也不敢太放肆。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压抑。我更是如坐针毡。
他这副模样,是因为失恋的痛苦,还是……因为毕业夜的事情,其实他并没忘记,
只是在厌恶我?想到后一种可能,我胃口全无,味同嚼蜡。吃到后半程,
秦楠和齐斯这两个活宝又开始拼酒,气氛才稍微活跃了点。几杯酒下肚,秦楠开始管不住嘴,
拍着周幕的肩膀,大着舌头安慰:“周、周大神!嗝……那种不知道珍惜你的女人,算了!
姐、姐以后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我们宿舍新来的姐妹,
盘靓条顺……”齐斯也醉醺醺地附和:“对!对!我们学院美女也多!明天你就来我们学校,
随便挑!”我坐在一旁尴尬得脚趾抠地,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表态:“是、是啊,
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我本来想说我也可以帮忙留意,话还没说完,
周幕突然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嘲:“你介绍?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讥诮毫不掩饰:“能靠谱?”我:“???”我当场懵住,
完全没搞懂他这话从何而来。是我哪里得罪他了吗?还是他单纯觉得我人脉差、眼光烂?
秦楠和齐斯也面面相觑,一脸疑惑。周幕没再理我,冷笑了一下,
转而劝齐斯和秦楠:“你们俩少喝点,别醉了又去祸害别人。”“祸害”两个字,像两根针,
轻轻扎了我一下。我心虚得要命,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在影射毕业夜我“祸害”他的事。
难道他真的没忘?这是在敲打我?我如坐针毡,冷汗都快出来了。“谁祸害谁了!
我酒品好着呢!”齐斯不满地嚷嚷。周幕没再接话,起身默默去吧台结了账。等他离开,
齐斯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解释:“别介意啊,他最近心情不好。听说他那段破事,
就跟喝醉了有关,所以有点敏感。”原来是这样。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是因为前女友的阴影,才迁怒于所有和“醉酒”相关的事情吧。吃完饭,
他们送我和秦楠回B大宿舍。下车时,我出于礼貌,也是对刚才他请客的感谢,
鼓起勇气对周幕说:“谢谢你的晚餐,周幕。”他脚步没停,
只留下两个冰冷的字眼:“不用。”连头都没回。那一刻,
我心里那点残存的、因毕业夜他主动搭讪而产生的可笑幻想,彻底粉碎了。他不仅不喜欢我,
甚至可能还有点讨厌我。之后的大学生活步入正轨,艰苦的军训开始。
我和秦楠每天被晒得晕头转向,叫苦不迭。和齐斯、周幕在微信小群里吐槽时,
齐斯也是哀嚎连连,只有周幕,几乎从不冒泡。有一次,我试图在群里@他,
问A大军训是否一样变态,他隔了很久才回了一个字:“嗯。”惜字如金,冷漠至极。
鉴于上次是他请客,我想着回请一次,便单独给他发了条微信:“周幕,什么时候有空,
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直到第二天,他才回复:“最近忙,
不用。”连借口都懒得好好找。失落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好吧,林朝,认清现实吧。
你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高中那点微不足道的交集,不过是意外。现在梦该醒了。
我删掉了输入框里打好的长长一串想说的话,回了个:“好的,那你先忙。”然后,
我开始刻意地避免在任何场合提到他,减少在群里的发言,
努力把他的影子从我的生活里清除出去。我以为只要我躲得足够远,就能相安无事。
直到两周后,两校学生会联合举办新生文艺汇演,我和周幕,
因为各自在文案策划和软件技术方面的特长,被硬生生塞进了同一个筹备组。噩梦,
就此开始。第一次小组会议,我早早赶到会议室,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周幕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毛衣,气质清冷。目光扫过全场,掠过我时,
没有一丝停顿,仿佛我只是空气。组长分配任务,我和他恰好负责同一板块的衔接。
轮到我阐述创意时,我尽量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完后,
组长看向一直沉默的周幕:“周幕,你觉得林朝这个方案怎么样?”周幕抬起眼皮,
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在评估一件物品。“想法幼稚,考虑不周,
执行难度大。”他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缺乏基本的可行性分析。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液涌上头顶。我可以接受批评,
但这样全盘否定、毫不留情的评价,让我难堪又委屈。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其他组员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我想辩解几句。他却已经转向组长,
直接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案,逻辑严谨,条理清晰,明显比我那个临时构思的成熟很多。
组长和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我像个傻瓜一样坐在那里,
所有的热情和努力都被否定得一文不值。会议结束后,我几乎是逃出了会议室。
这还只是开始。在接下来的筹备工作中,周幕对我的挑剔变本加厉。我做的PPT,
他能挑出字体、配色、动画效果十几处“问题”;我写的宣传稿,他能逐字逐句修改,
批注写得比原文还长;就连我负责订个会议室,他都能因为“采光不够好”而要求更换。
他从不发火,语气也总是平静无波,但那种公事公办的挑剔和冷漠,
比直接的争吵更让人窒息。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个一无是处的笨蛋,
所有的自信都被碾得粉碎。秦楠和齐斯都察觉到了我的低落,问我怎么了。我只能强颜欢笑,
说筹备工作太累。我不断告诉自己,周幕只是要求高,对事不对人。
可心里那个怀疑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因为毕业夜那个吻,
他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这个猜想让我不寒而栗。终于,在汇演前三天,
一场关于最终流程确认的会议上,矛盾爆发了。因为一个环节的临时变动,
我需要立刻修改所有相关材料,时间非常紧张。
我提出能否请负责技术的周幕帮我加快一下后台数据导入的速度,
这样我能更专注地修改文案和设计。周幕听完,头也没抬,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
冷冷地抛来一句:“自己的分内事都做不好,总指望别人擦**?
”积压了数周的委屈、疲惫、羞愧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我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