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椒房小说_御前椒房小说结局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1 10: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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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跪杀“**,你没事吧?”一阵晕眩,两眼发黑的苏瑶差点栽倒下去,

幸好身边绿枝及时将她扶住。等下,绿枝?她苏家不是被新帝下令满门抄斩了吗?

而她自己也一杯毒酒下去断了性命啊,怎么会?苏瑶猛地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绿枝。

小丫鬟一双柳眉紧皱,白净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真实得不像是假的。“**?你别吓我。

”绿枝看苏瑶没有一点反应急得不得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些天你吃不下睡不好,

身体都熬坏了,走路都走不稳,可这又不是你的错,是太子负了你执意退婚,

可现在却还要你拖着病体给他找台阶下。”绿枝一边说着,眼泪忍不住跟着掉下来。闻言,

苏瑶迅速地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她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烈日之下,

直挺挺跪在御书房门口请求退婚的太子李凌霄!这熟悉的一幕,让她确定,她重生了,

重生到太子李凌霄在御书房前一跪不起执意退婚的这天!李凌霄为了一个在民间认识的女子,

要毁了这桩圣上早已定下多年的婚约,而此时距离他们大婚只有三天了!前世,

他这番举动引起了朝野震动,圣上大怒,一时之间谁也下不来台。从小青梅竹马,

又得圣上赐婚,这许多年来,苏瑶的心只在李凌霄一个人的身上,她爱他敬他伴他,

在听到他要退婚的时候,心痛如绞,食不下咽,睡不安眠。但作为丞相家的千金,

苏瑶得识大体,顾大局,所以今天才拖着病躯进宫,只为劝说李凌霄放弃退婚。

因为三天后就是大婚,万事俱备,此时退婚影响太大,圣上不会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他这样做只会毁掉自己的前程。她不想他努力勤恳当太子许多年,因为这件事情毁于一旦。

所以她来劝他,不要退婚,待他们婚后,她会帮他将那女子纳为侧妃,

且保她日后不受一点委屈,也不会强行插足他们的感情。前世,她这样识大体,

顾大局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李凌霄的记恨,换来了他登基后的一道圣旨,苏家满门抄斩,

苏瑶一杯毒酒结束了性命。此时,烈日还在炙烤着大地,苏瑶的心却无比寒凉。

看向前方跪着的背影,苏瑶冷笑一声,重生一世,她不会再犯傻了。“绿枝,”苏瑶开口,

声音带着久病初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我们过去。”绿枝一愣,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眼神不再是凄风苦雨,而是…一种她看不懂的冷冽。苏瑶缓步走到李凌霄身侧,

并未如前世般急切地去扶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凌霄察觉到有人,转过头,

看到是苏瑶,眉头立刻厌恶地蹙起:“你来做什么?若是来劝本宫回去,大可不必!

孤心意已决,非婉娘不娶!”婉娘,那个民间女子。苏瑶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与担忧:“殿下…何苦如此?龙体要紧。”“不用你假惺惺!

”李凌霄不耐地挥手,“苏瑶,孤不爱你,即便娶了你,你也只会守着一座空殿到老!

”若是前世的苏瑶,听到这般绝情的话,定然心如刀割。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空殿到老?

他连让她老死宫中的机会都没给。她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杀机,

声音轻柔却足以让御书房内外隐约听见:“殿下慎言…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这般跪着,

若是伤了根基,将来…将来如何继承大统,又如何…庇护您想庇护之人?

”她刻意在“庇护”二字上落了落。李凌霄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她。苏瑶却不再看他,

转向御书房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然后,在绿枝惊恐的目光中,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绿枝的哭喊声瞬间划破宫道的寂静,“快来人啊!苏**晕倒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御书房的房门猛地被打开,大太监福顺疾步而出,

看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苏瑶,又看了眼跪着的太子,叹了口气,尖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把苏**扶到偏殿,传太医!”一阵手忙脚乱。苏瑶被宫人抬起时,

指尖在李凌霄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掐了自己手臂内侧的软肉,泪水瞬间生理性地涌出,

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看得周围宫人无不心生怜悯。——丞相千金,真是情深义重,

都被太子逼成这样了,还来劝谏,结果自己先撑不住了。对比之下,

为了个民间女子逼迫发妻、气晕准太子妃的太子,显得何其凉薄昏聩!李凌霄跪在原地,

看着被抬走的苏瑶,眉头紧锁。他觉得今日的苏瑶有些怪异,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第二章惊雷偏殿中,太医诊脉后,恭敬地对闻讯赶来的皇帝回道:“陛下,

苏**乃是忧思过甚,气血两亏,加之烈日暴晒,邪风入体,才会一时晕厥。需好生静养,

万不可再受**。”皇帝看着榻上面无血色、眼睫还挂着泪珠的苏瑶,脸色铁青。

他年近五十,膝下皇子虽不少,但嫡出的只有李凌霄一个。苏瑶是他看着长大的,

其父苏丞相是朝中肱骨,这门婚事既是为了稳固太子地位,也是真心觉得二人般配。

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如此不识大体!“瑶丫头,感觉如何?

”皇帝的声音带着帝王罕见的温和。苏瑶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皇帝按住。

“皇上…”她声音虚弱,带着哽咽,

下…他还在跪着…求皇上…莫要再责怪殿下了…殿下他…只是一时被人迷惑…”她越是求情,

皇帝心中的怒火越盛。“被人迷惑?朕看他是鬼迷心窍!”皇帝拂袖怒道,

“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将发妻、将江山社稷置于何地!”“父皇!”这时,

李凌霄竟不顾阻拦冲了进来,看到“虚弱”的苏瑶,他眼中闪过一丝烦躁,随即对皇帝叩首,

“父皇!儿臣与苏**并无夫妻之情,强绑在一起只会成为怨偶!求父皇成全儿臣与婉娘!

婉娘她虽出身民间,但心地善良,识文断字,并非粗鄙之人…”“闭嘴!

”皇帝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李凌霄身前,瓷片四溅,“逆子!你看看瑶丫头,

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还为你求情!你呢?你可有半分愧疚之心?!”李凌霄抬头,

倔强道:“儿臣之心,唯婉娘一人。”“好!好一个唯她一人!”皇帝气得浑身发抖,

“朕告诉你,只要朕还在一天,这太子妃就只能是苏瑶!你跪到死也没用!

给朕滚回东宫闭门思过!大婚之前,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父皇!”“拖下去!

”侍卫上前,强行将李凌霄“请”了出去。殿内恢复安静,只剩下苏瑶压抑的低泣声。

皇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瑶丫头,委屈你了。三日后的大婚,照旧。朕倒要看看,

这逆子能翻出什么浪花!”苏瑶垂着头,声音细弱却坚定:“臣女…谢陛下隆恩。”她知道,

皇帝此举并非全然为了她,更多是为了皇室颜面和朝局稳定。但,足够了。这桩婚姻,

是她复仇的第一步,也是保护苏家的第一步。第三章暗流三日后,大婚如期举行。

场面盛大,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只有坐在婚房中的苏瑶知道,这红绸锦绣之下,

掩藏的是怎样的冰冷杀机。太子李凌霄全程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行礼时,

他握着苏瑶的手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抗拒。洞房花烛夜,他连盖头都未曾掀开,

只冷冷丢下一句:“苏瑶,即便你占了这太子妃之位,也得不到孤的心。从今往后,

你我夫妻,有名无实。”便拂袖而去,去了书房独宿。消息很快传遍东宫,

下人们看苏瑶的眼神带上了同情与轻慢。绿枝气得直掉眼泪:“**…不,太子妃,

殿下他太过分了!”苏瑶自己抬手掀开盖头,露出那张精心妆点后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镜中的少女,凤冠霞帔,眉眼间却再无前世待嫁时的羞涩与期待,只有一片沉静的冰湖。

“急什么?”她语气平淡,“名分已定,来日方长。”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他的真心。

而是这个位置带来的权力和便利。第二日,按规矩新人要入宫拜见帝后。

皇后是李凌霄的生母,对苏瑶这个“逼”自己儿子就范的儿媳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言语间多有敲打挑剔。苏瑶全程恭敬温顺,对答如流,举止端庄得体,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只在皇帝关切地问起昨日之事时,她微微红了眼眶,却强颜欢笑道:“殿下…许是政务繁忙,

歇在书房了。臣妾会好好伺候殿下,请父皇母后放心。”一番话,既点明了太子的冷落,

又显得自己贤惠大度。皇帝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回东宫的马车上,

李凌霄与苏瑶同乘,气压低得骇人。“苏瑶,没想到你如此工于心计!”李凌霄咬牙切齿。

苏瑶抬眼,静静地看着他,唇边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殿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那笑容,冰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让李凌霄心头莫名一悸。

他忽然觉得,这个他自以为熟悉的、温顺得像绵羊一样的苏家女,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第四章立威回到东宫,李凌霄径直去了书房,并下令不许太子妃踏入半步。苏瑶并不在意。

她回到正殿,召集了东宫所有管事太监和宫女。众人垂手而立,表面恭敬,眼神却各异。

有同情,有观望,更有不少带着轻视——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妃,在这吃人的东宫,

能有什么作为?苏瑶端坐上位,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并不开口。时间一点点过去,

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一些原本心存怠慢的人渐渐不安起来。终于,

一个资历较老的管事嬷嬷忍不住,陪着笑开口:“太子妃娘娘,不知召奴婢们前来,

有何吩咐?”苏瑶这才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嬷嬷身上:“张嬷嬷,

你是东宫老人了,掌管库房多年,辛苦了。”张嬷嬷心中一松,

脸上带了些得意:“不敢当娘娘夸赞,都是老奴分内之事。”“哦?分内之事?

”苏瑶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本宫问你,去年江南进贡的东海珍珠一斛,

入库记录尚在,如今为何只剩半斛?前年内务府拨下的千年人参两支,

记录上写明‘品相完好’,为何库中那支参须尽断,药性大减?

还有…”她一连串问了七八桩,桩桩件件,时间、品类、数量,甚至瑕疵之处,

都说得清清楚楚。张嬷嬷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明鉴!

这…这定是记录有误,或是…或是年月久了,有所损耗…”“损耗?”苏瑶轻笑一声,

那笑声却冰冷刺骨,“张嬷嬷,东宫的库房,何时成了无底洞,专吞珍奇宝物?还是你觉得,

本宫新来乍到,好糊弄?”她声音陡然一厉:“绿枝!着人拿着我的对牌,

去内务府请几位掌案公公,再请一位太医过来!好好验验这些‘损耗’!”“是!

”绿枝大声应道,只觉得扬眉吐气。“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张嬷嬷彻底慌了,

磕头如捣蒜,“是老奴猪油蒙了心!是老奴…是老奴一时糊涂!”她一边说,

一边下意识地看向太子书房的方向。谁不知道,这张嬷嬷是皇后娘娘当年赐给太子的人,

在东宫颇有体面,连太子都给她几分薄面。苏瑶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她知道,

这东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等着她这个新太子妃立威。今日,她便杀鸡儆猴!

“看来,嬷嬷是认了。”苏瑶语气淡漠,“身为奴仆,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按宫规,

该当何罪?”旁边执事太监硬着头皮回道:“回娘娘,轻则杖责逐出,重则…送慎刑司,

性命难保。”张嬷嬷吓得瘫软在地。苏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念你是母后所赐,伺候殿下多年,本宫便从轻发落。拖下去,杖责三十,

革去管事之职,贬去浣衣局。其家人在东宫当差者,一并逐出!”命令一下,满殿皆惊!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太子妃,出手竟如此狠辣果决!不仅直接办了皇后的人,

还连根拔起!立刻有侍卫上前,将哭喊求饶的张嬷嬷拖了下去。

苏瑶目光再次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清冷:“今日之事,望各位引以为戒。在本宫这里,

守规矩、尽本分的,自有奖赏;若有人阳奉阴违,吃里扒外…”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道:“张嬷嬷,就是下场!”“奴婢/才等不敢!谨遵娘娘教诲!

”众人齐刷刷跪倒,再不敢有半分轻视。立威,成了。第五章惊变日子一天天过去,

苏瑶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恩威并施,渐渐将权力抓在了手中。表面上,

她依旧是那个温良恭俭的太子妃,对太子的冷遇逆来顺受。暗地里,

她利用苏家的势力和自己前世记忆,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她知道李凌霄暗中在联络朝臣,

为那个叫婉娘的女子和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铺路。她也知道,皇帝的身体,正在逐渐衰败。

她必须加快速度。这一日,边关传来紧急军情,北狄大举入侵,连破三城,朝野震动。

皇帝紧急召集群臣议事。李凌霄作为太子,自然参与其中。议事持续了整整一天,

最终决定派镇北侯率兵迎敌。但粮草辎重的调配,成了难题。国库不算充盈,且牵涉众多,

一时难以决断。深夜,李凌霄疲惫地回到东宫书房,眉头紧锁。苏瑶端着一碗参汤,

亲自送了过去。“殿下操劳国事,辛苦了,喝碗参汤暖暖胃吧。”她语气温柔,

仿佛二人之间从无龃龉。李凌霄正心烦意乱,本想呵斥她出去,但看到她手中的参汤,

以及她脸上恰到好处的担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确实又累又饿。他接过参汤,

喝了一口,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苏瑶状似无意地轻声道:“听闻北狄凶悍,

此次来势汹汹…粮草若是跟不上,只怕镇北侯再有能耐,

也难为无米之炊…若是能在沿途州县就地筹措部分,再由朝廷统一调度补给,

或许能解燃眉之急?只是…此举需得一位极有权势又忠心不二的皇室中人坐镇协调,

方能震慑地方,避免贪腐…”她声音轻柔,仿佛只是妇人之见。

李凌霄端着碗的手却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地筹措,皇室坐镇!这确实是个办法!

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若能办好,更是大功一件,能极大提升他在军中和朝堂的威望!

而且…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他的皇叔,闲散不问政事的瑞王!瑞王辈分高,身份尊贵,

却无实权,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既能代表皇室,又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猛地抬头,

看向苏瑶,眼神复杂。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见识?苏瑶却已低下头,

柔顺道:“臣妾妄议朝政,请殿下恕罪。殿下早些安歇,臣妾告退。”她转身离开,

裙裾拂过门槛,没有一丝留恋。李凌霄看着她的背影,

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发妻”产生了除厌恶以外的情绪——一丝疑惑,和一丝极淡的…忌惮。

三日后,朝会上,太子李凌霄提出了“就地筹措、瑞王坐镇”的粮草方案,

得到皇帝和大部分朝臣的赞赏,顺利通过。瑞王临危受命,感激涕零。此事办得漂亮,

李凌霄在朝中风评大涨,连带着对“贤内助”苏瑶,也多了几分好脸色,

偶尔甚至会来正殿用膳。东宫的下人们见风使舵,对苏瑶越发恭敬。

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一面发展。然而,就在瑞王离京督粮的第十天,

一个惊天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京城——瑞王押运的部分粮草,在途经陇西道时,

被查出以沙石充粟米,以霉米换新粮!而所有的证据,都隐隐指向了…东宫!“混账!

”御书房内,皇帝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指着跪在下方的李凌霄,

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你…你为了揽功,为了军权,竟连前线的军粮都敢动手脚?!

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有没有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李凌霄懵了,

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父皇明鉴!儿臣没有!儿臣怎会做此等自毁长城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皇帝冷笑,将另一份密报扔到他脸上,“你自己看看!你东宫的采买管事,

与那陇西道的贪官往来书信,白纸黑字!还有你库房里多出来的那些金银!

难道也是别人塞给你的不成?!”李凌霄捡起密报,只看了一眼,便如坠冰窟。那些证据,

有些是他做过的,有些却是子虚乌有,但都被巧妙地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将他死死套住!他百口莫辩!“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够了!”皇帝疲惫地闭上眼,

脸上是浓浓的失望,“太子李凌霄,德行有亏,涉嫌贪墨军粮,即日起,禁足东宫,

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革除其监国之权,一应政务,交由雍王暂代!”雍王!

他的死对头!李凌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第六章椒房东宫再次被围,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书房内,李凌霄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状若疯癫:“是谁!是谁害我!

苏瑶!是不是你!”他冲进正殿,一把抓住正在绣花的苏瑶的手腕,双目赤红:“是你!

一定是你!那些证据…只有你最近接触过东宫账目!只有你有机会!”苏瑶吃痛,蹙眉,

却并未挣扎,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殿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臣妾近日,只是在为陛下绣制寿礼罢了。

”她示意了一下绣架上那幅几乎完成的“万寿无疆”图,针脚细密,寓意吉祥。

“你…”李凌霄看着她那副无辜的样子,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扬手便要打下!“殿下!

”苏瑶猛地提高声音,目光锐利如刀,“您此刻最该想的,是如何洗刷冤屈,

而不是在臣妾这里无能狂怒!”李凌霄的手僵在半空。苏瑶挣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语气恢复平淡:“殿下细想,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能得到什么?殿下失势,臣妾这太子妃,

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臣妾还是懂的。”她的话,合情合理。

李凌霄怔住了,是啊,苏瑶没有理由这么做。她害了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可不是她,

又是谁?雍王?还是朝中其他对手?看着他陷入沉思,苏瑶垂下眼眸,

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当然是她。那些证据,半真半假。真的部分,

是她前世在他登基后清理东宫旧档时偶然得知的隐秘;假的部分,是她借助苏家势力,

模仿笔迹,精心伪造。利用他对权力的渴望,

引导他提出方案;再利用他对瑞王的“放心”和陇西道官场的腐败,布下这个死局。

借力打力,移花接木。她甚至算准了皇帝的多疑和对军国大事的重视程度。这一局,

不求彻底将他打死,但足以让他失去圣心,失去监国之权,让他的争储之路,布满荆棘!

“殿下,”苏瑶轻声开口,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当务之急,是稳住。

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越辩解,陛下越怒。不如…静待时机。”李凌霄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妻子,在关键时刻,竟显得如此冷静沉着。他第一次,

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第七章引子一个月后,边境战事在镇北侯的力战下暂时平息。

皇帝对太子的处罚也下来了:保留太子之位,但罚俸一年,闭门读书思过半年,监国之权,

依旧由雍王代行。看似雷声大雨点小,但谁都明白,太子地位,已岌岌可危。经此一事,

李凌霄消沉了许多,对苏瑶的态度,也复杂起来。偶尔会与她商议事情,虽谈不上信任,

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这一晚,他宿在了正殿。红烛帐暖,他却毫无旖旎心思,

只觉得疲惫。苏瑶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着。黑暗中,李凌霄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在问她,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孤…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了婉娘…值得吗?”worth吗?

他为了那个承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反抗父皇,冷落发妻,结果呢?

落得如今众叛亲离,前途未卜的下场。而婉娘…他至今未能给她一个名分。苏瑶没有回头,

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错了?这才只是开始。李凌霄,你欠苏家的,

欠我的,我要你…连同你那所谓的爱情,一并…血债血偿。她轻轻翻了个身,面向他,

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柔软:“殿下…夜深了,睡吧。”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

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美好得不染尘埃。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平静的表象下,复仇的烈焰,

才刚刚开始燃烧。而下一个引子,她已经埋下——那个远在宫外,名叫婉娘的女子,

该登场了。第八章暗香寒冬渐深,东宫的日子表面平静无波。李凌霄被禁足,

除了上朝(也仅是列席,无发言权),几乎足不出户。他变得沉默寡言,

时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或是练字,或是读书,只是那眉宇间的郁结之气,挥之不去。

苏瑶则扮演着温婉贤淑的太子妃角色,将东宫打理得妥帖周到,甚至亲自督促小厨房,

按照李凌霄旧日的口味准备膳食。她不再主动提及朝政,也不去触碰他与婉娘之间的禁区,

仿佛一个真正安于内宅的女子。这种平静,却让李凌霄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有时会看着苏瑶在灯下安静绣花的侧影,觉得她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画,美则美矣,

却看不透底色。这一日,苏瑶正核对宫份用度,绿枝悄步进来,低声道:“**,

外面传话进来,说…那一位,前几日落水,感染了风寒,病了好几日了。”那一位,

自然指的是婉娘。苏瑶执笔的手顿了顿,墨点在账册上晕开一小团。她若无其事地换了一页,

淡淡道:“是么?可请了大夫?”“请了,但听说病势沉疴,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绿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住在那种偏僻小巷,缺医少药的,也是难免。

”苏瑶抬眸,看了绿枝一眼:“去库房,取些上好的老山参和燕窝,再拿几匹软缎,

寻个稳妥不起眼的人送过去。就说…是故人听闻,聊表心意,不必言明身份。

”绿枝愕然:“**!您还给她送东西?她可是…”“正是因为她‘病’了,

我们才更该‘关心’。”苏瑶打断她,唇角噙着一丝冷意,“殿下如今自身难保,

若他心尖上的人再出了什么事,这病榻之前,无人嘘寒问暖,岂不更显凄凉?这消息,

总要有人‘不经意’地递到殿下耳朵里。”绿枝恍然大悟,立刻点头:“奴婢明白了,

这就去办。”东西悄无声息地送出了宫。几天后,

李凌霄果然在一次“偶然”听到小太监议论宫外趣闻时,得知了婉娘病重的消息。

他当时脸色就变了,握着书卷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猛地看向坐在窗边插花的苏瑶,

她正拿着一支红梅,比量着花瓶的位置,神情专注而恬静,仿佛世间纷扰皆与她无关。

是她吗?是她故意让他知道的?可她图什么?彰显她的贤惠大度?李凌霄心中烦躁更甚。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刻节外生枝,父皇的耳目或许正盯着东宫的一举一动。

可婉娘病重…那个柔弱无依,只有他的女子…“孤…有些闷,出去走走。”他放下书,

起身走向殿外。苏瑶没有回头,只是将那支红梅轻轻插入瓶中,唇角微勾。鱼儿,

闻到饵料的香味了。第九章裂痕李凌霄终究没能忍住。他动用了一个埋藏很深的暗线,

悄悄给婉娘送去了银两和药材,并传信让她安心养病,许诺待风头过去,必给她一个名分。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婉娘的感激和安慰,而是一封字字泣血、充满怨怼的回信。信中,

婉娘没有提及收到任何来自“故人”的赠药,只哭诉自己孤苦无依,病中凄惨,

质问他是否已忘了旧情,是否贪恋太子妃的温柔乡,是否要将她弃如敝履……字里行间,

充满了绝望和猜疑。李凌霄看着那封信,心如刀绞,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身处漩涡中心,步步惊心,而她,似乎永远无法理解他的处境,只一味索取承诺和陪伴。

这种不被理解的孤独,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他第一次,没有立刻回信安抚。

与此同时,苏瑶的“关怀”却无微不至。她不仅打理他的起居,

在他因政务(尽管已被边缘化,仍有少量文书需他过目)烦心时,

还会适时递上一杯清心去火的菊花茶,或是一碟精致的点心,从不多言,

却总能恰到好处地缓解他的焦躁。两相对比,李凌霄心中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中,

产生了微妙的倾斜。他开始觉得,苏瑶或许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工于心计,至少,她懂得分寸,

能给他带来片刻的宁静。这日,皇帝召李凌霄入宫,考校功课。无非是些圣人之言,

治国之道。李凌霄对答如流,皇帝脸色稍霁。考校完毕,

皇帝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朕听闻,你近来在东宫,颇为勤勉,与太子妃也还算和睦?

”李凌霄心中一凛,躬身道:“儿臣不敢懈怠。苏氏…贤惠,将东宫打理得很好。

”皇帝“嗯”了一声,挥挥手让他退下。走出御书房,李凌霄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父皇果然时刻关注着东宫!他与婉娘的联系,是否已被察觉?

那封充满怨怼的信…他不敢再想下去。一种巨大的后怕攫住了他。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之前的举动有多么冒险,几乎是将把柄亲手送到政敌手中!而苏瑶的“安分守己”,

此刻显得如此珍贵。第十章毒计婉娘的病,在用了李凌霄暗中送去的药材后,

渐渐好了起来。但她心中的怨气,并未随之消散,反而因李凌霄的“冷淡”而愈发炽盛。

她不再满足于等待,开始想方设法打探东宫的消息。

她买通了一个能接触到东宫采买仆役的地痞,

辗转得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太子与太子妃表面相敬如宾,

实则太子时常独宿书房…太子妃贤良名声在外…这些消息,非但没能让婉娘安心,

反而让她更加焦灼。独宿书房?焉知不是做给外人看的?贤良?哪个女人不想独占夫君?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再次联系了那个暗线,这次,她送出的不是信,

而是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荷包。“告诉殿下,这是婉娘日夜祈福,在佛前供过,

亲手缝制的安神香囊,望能缓解殿下忧思,佑殿下平安。”她如是说,眼中却闪着淬毒的光。

荷包很快送到了李凌霄手中。看着那粗糙却充满“心意”的针脚,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异香,

李凌霄心中一阵柔软与愧疚。他珍重地将荷包收入怀中,贴身放置。然而,佩戴香囊的当晚,

李凌霄便做起光怪陆离的噩梦,醒来后头痛欲裂,精神愈发不济。起初,

他只以为是思虑过甚。直到某日,苏瑶在他近身说话时,轻轻蹙了蹙眉,

状似无意地道:“殿下近日用的熏香,似乎与往日不同,气味…有些特别。”李凌霄一怔。

苏瑶又道:“臣妾对香料略知一二,此香初闻宁神,久闻却似有凝滞气血之嫌。

殿下若觉精神不济,不妨换回往日用的沉水香?”她语气温和,完全是出于关心的建议。

李凌霄却瞬间如醍醐灌顶!他猛地想起婉娘信中那些怨毒的字眼,

想起这香囊的来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立刻取下香囊,命心腹太医秘密查验。

结果令人胆寒——香囊内的香料,混杂了数种相克的药材,长期佩戴,会令人心神涣散,

气血亏损,于子嗣有碍!“于子嗣有碍”!这五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李凌霄脑中炸开!

婉娘…她竟然想害他!害他断子绝孙!是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吗?还是…她背后另有其人,

想借此彻底废了他?!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生。他想起与婉娘相识的“巧合”,

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与单纯柔弱不符的言论…“砰!”李凌霄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

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失望,是彻底的愤怒与后怕!他视若珍宝的感情,

他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也要维护的女子,竟然是一朵裹着蜜糖的毒花!

第十一章离心李凌霄没有声张,只是将那香囊秘密处理掉了。但他对婉娘的态度,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回信,切断了与那边的联系,仿佛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他变得更加阴郁,时常看着苏瑶,眼神复杂难辨。有一次,他甚至在醉酒后(禁足期间,

他偶尔会借酒浇愁),拉着苏瑶的手,含糊不清地问:“苏瑶…你告诉孤…这世上,

可有真心?”苏瑶任由他拉着,烛光下她的面容柔和静谧。她没有回答这个的问题,

只是轻轻抽出手,为他斟了一杯醒酒茶,柔声道:“殿下,夜深了,饮了茶早些安歇吧。

”她的不回答,在此刻的李凌霄看来,比任何答案都更具力量。他接过茶,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失去了。

他对婉娘的信任与爱恋,连同他对所谓“纯粹感情”的幻想,一起碎在了那个淬毒的香囊里。

而苏瑶,这个他曾经厌弃、怀疑的发妻,却在风刀霜剑中,

成了他身边唯一一个不曾主动伤害他、甚至偶尔会给予他一丝微弱温暖的人。尽管,

他依然看不透她。这一日,雍王在朝堂上提出了一项关于漕运改革的议案,条陈清晰,

利弊分析透彻,引得不少朝臣附和,皇帝也颇为意动。李凌霄坐在下首,

看着雍王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知道,这项议案若成,

雍王的势力将更进一步。散朝后,他回到东宫,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苏瑶奉上茶,

轻声问:“殿下为何事烦忧?”李凌霄难得地没有拒绝交流,将朝堂之事简略说了,

末了冷笑道:“雍王倒是好手段!不过是看准了漕运积弊已久,想借此揽功!

”苏瑶静静听完,沉吟片刻,道:“漕运之弊,在于层层盘剥,损耗巨大。

雍王殿下所提‘官督商运,厘定章程’,看似能提高效率,但关键在于,这‘督’之权,

由谁掌控?若全由雍王一派把持,与以往何异?不过是换了一批人贪墨罢了。”她顿了顿,

看向李凌霄:“殿下何不另辟蹊径?”李凌霄眸光一凝:“说下去。”“漕粮北运,

损耗多在转运。为何不效仿前朝‘海运’之议?虽风险稍大,但若能成,则路程缩短,

损耗大减。殿下可上书,请设‘海运试行漕粮’一事,不必与雍王正面争夺漕运之权,

只需另开一局。成,则殿下高瞻远瞩,功在社稷;不成,亦是无伤大雅的尝试。”“海运?

”李凌霄瞳孔微缩。这是个大胆且曾被多次否定的提议。“正是。”苏瑶点头,

“此议关键在于,选择哪条航线,用何船队,由何人督办。殿下可举荐…与雍王素来不睦,

但又确有干才的官员。譬如…因军粮案被贬谪的原户部侍郎刘大人?他曾在沿海为官,

熟悉海事,且对雍王心存怨怼,必会尽心尽力。”李凌霄怔怔地看着苏瑶,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不仅一眼看穿了雍王议案的关窍,更在瞬息之间,

想出了如此刁钻却极具可行性的反击策略!避其锋芒,另起炉灶,还能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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