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衍紧了紧搂着她的腰的手,斩钉截铁道:
“哪有什么七年之痒,不管过去多久,我都只爱你一人。”
虞清歌点点头,努力感受这一刻温存。
飞机落地到法国巴黎,周生衍与她订婚的地方。
大街小巷挂满了圣诞的装饰,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周生衍体贴伸手护着她的腰,避开周围人的碰撞。
走了一会,她欣喜看到七年前和周生衍一起去过的四叶草小店,竟然还在营业。
她假意去买糖,偷偷到店里买下幸运草的钥匙扣。
待她满怀期待找到周生衍时,却看到钟茜茜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暖灯照在他们身上,就像一对甜蜜的爱人。
姜茗血液仿佛凝固,凝原地无法动弹。
注意到虞清歌回来,周生衍不动声色收回手,声线有些不自然。
“茜茜来巴黎开画展,也巧跟我们碰到一起。”
钟茜茜摸着小腹笑得温柔。
“清歌,我怀孕有点站不稳,生衍扶我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明知故问的话语掩藏着不屑,虞清歌攥紧手中的四叶草,才艰涩挤出三个字。
“……不介意。”
一路沉闷往前走。
虞清歌想要拉着周生衍说什么,却见他伸手护在钟茜茜身侧,生怕别人撞到她的孕肚。
寒冷的风从脖颈处钻进来,虞清歌心中凉得透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生衍会下意识伸手护着她的腰。
不知何时,三人走到巴黎圣母院门前。
修女笑着走上前,用中文对周生衍道:
“周先生,你们捐赠的画已经被展览出来了,就是这一幅。”
虞清歌顺着修女的指引看去,只见自己亲手创作的画作下写着:
【捐赠人:周生衍和钟茜茜夫妇】
那明明是虞清歌的画!
虞清歌的心脏骤然停跳,接着剧烈跳动起来,撞得她呼吸都格外吃力。
周生衍和钟茜茜是夫妇。
那她虞清歌,又算什么?
“谁让你们这么写的?”
周生衍看了一眼钟茜茜,见她面色如常,才继续对虞清歌解释。
“我们只是一起捐赠了画作,一定是工作人员误会了。”
手中的四叶草扎破了皮肉,虞清歌克制不住弯腰咳嗽,温热的血液沾上手心。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回忆再次涌来。
周生衍第一次为钟茜茜举办展览,她废寝忘食画了一幅巨作,从此落下胃病。
第二次,她熬了三个月去创作,导致左手积液愈发严重,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无法彻底痊愈。
一次又一次,她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病痛的侵蚀。
又是一阵剧烈地晕眩。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周生衍惊慌失措的脸。
……
再次醒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钻入鼻腔。
她费力睁开眼,周生衍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