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牛马人生深水埗的霓虹总带着股潮湿的油腻味,混着鸭寮街电子产品的塑料气息,
钻进唐楼斑驳的巷弄里。陈铭背着半人高的快递包,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在颈侧的T恤上洇出一大片深色水渍。晚上十点半,他刚送完最后一单快递,
对讲机里还传来主管不耐烦的催促:“陈铭!明早七点到仓库分拣,迟到扣半天人工,
听到没?”“收到。”他低声应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是他来香港的第三年,
从内地三线城市的专科学校毕业后,揣着两万块积蓄和对“东方之珠”的幻想,
一头扎进了这片繁华与贫瘠交织的土地。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没有本地学历,
没有人脉,他能找到的最好工作,就是在这家名为“速达通”的物流公司当快递员,
每天骑着二手电单车穿梭在九龙的大街小巷,风吹日晒,月薪扣掉强积金和房租,
到手刚够一万八港币。他住的地方在深水埗一栋四十多年的唐楼里,是间不足十平米的劏房。
所谓劏房,就是把原本的三居室分割成四个狭小的隔间,他住的这间在五楼,没有电梯,
每天上下班都得爬陡峭的楼梯,膝盖早就落下了毛病。
房间里挤得满满当当: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上铺堆着杂物,
下铺是他和女友林晓琪的睡处;床边摆着一个迷你衣柜,柜门早就关不严实,
露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墙角塞着一个小冰箱,嗡嗡作响,
是他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的;唯一的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后墙,间距不足一米,
白天也得开着灯,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霉味和隔壁飘来的饭菜香。掏出钥匙**生锈的锁孔,
转了半天才打开门。林晓琪正坐在床边敷面膜,看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返嚟啦?
饭在冰箱里,自己热下。”陈铭点点头,把快递包扔在地上,累得直接瘫坐在塑料椅子上。
他揉着发酸的小腿,目光落在桌角的账单上——房租七千五,水电煤八百,
下个月的家用还没凑齐。林晓琪比他晚来香港半年,在尖沙咀一家化妆品专柜做导购,
月薪比他略高些,两人省吃俭用,原本想着攒点钱换个带窗户的大一点的劏房,
可最近香港的失业率越来越高,公司里人人自危,他连按时发薪都快没把握了。
“公司最近是不是要裁员啊?”林晓琪揭下面膜,语气随意地问。陈铭心里一沉。
这事他早有耳闻,老板上周开会时说要“优化架构”,还特意点了他的名,
说他“效率有待提升”。可谁都知道,他是公司里送件最多、加班最勤的,所谓“效率低”,
不过是因为他不懂得像其他人那样给主管送礼。他们的部门主管李伟明,
是个三十多岁的香港本地人,顶着一头油亮的头发,永远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
对下属颐指气使,尤其对陈铭这种“港漂”,更是百般刁难。“不清楚,应该不会吧。
”陈铭勉强笑了笑,不想让林晓琪担心。他起身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一碗剩菜炒饭,
已经凉透了。他把炒饭倒进锅里,用小火加热,滋滋的声响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正炒着饭,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同事阿杰发来的微信:“铭哥,小心点,
听财务说这次裁员名单里有你,李主管特意提的,说你‘不适应公司文化’。
”陈铭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果然是李伟明搞的鬼。上个月公司有个升职名额,
陈铭的业绩明明是部门第一,却被李伟明给了一个业绩平平的本地同事,
理由是“本地员工更了解客户需求”。陈铭当时气不过,去找李伟明理论,
结果被他一顿羞辱:“大陆仔,识相点,这里不是你该争的地方。”炒饭的香味弥漫开来,
可陈铭却没了胃口。他关掉火,把炒饭盛进碗里,却一口都咽不下去。
林晓琪看出他情绪不对,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啦,就算被裁了,以你的能力,
再找份工作不难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回老家,也挺好的。”陈铭勉强点点头,
心里却一片茫然。回老家?他当初是带着“出人头地”的誓言来香港的,
如今一事无成地回去,怎么面对父母?更何况,
香港的房租和生活费已经花光了他大部分积蓄,他现在连回老家的路费都凑不齐。
“别想太多了,先吃饭吧。”林晓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饭放进他嘴里。
陈铭嚼着冰冷的米饭,味同嚼蜡。他看着林晓琪精致的侧脸,心里充满了愧疚。
林晓琪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当初不顾家人反对跟着他来香港,住狭小的劏房,
吃最便宜的饭菜,可他却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给不了她。深夜,陈铭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晓琪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窗外的霓虹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张张模糊的人脸。
隔壁传来邻居咳嗽的声音,还有共用卫生间里水龙头滴水的声响,滴答,滴答,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想起李伟明那张油腻的脸,想起他说的“大陆仔”,
心里又气又恨。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那么努力,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送件从不迟到,
从不偷懒,为什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就因为他是“港漂”,没有本地背景,
就该被这样欺负吗?迷迷糊糊中,陈铭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李伟明追着打,
李伟明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嘴里喊着:“大陆仔,滚出香港!
”他拼命地跑,却怎么也跑不动,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
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从地下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啊!”陈铭猛地惊醒,
浑身冷汗淋漓。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巷弄里传来早起小贩的吆喝声,
还有电单车驶过的轰鸣。林晓琪被他吵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做噩梦了?”“没事,
”陈铭喘着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可能是太累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六点半了,
该去公司了。他起身洗漱,共用卫生间里挤满了人,大家排着队刷牙洗脸,
空气中弥漫着牙膏味和汗味。陈铭挤在人群里,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眼底布满了血丝,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突然觉得很陌生,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每天像牛马一样被压榨,住最便宜的劏房,连一个安稳的觉都睡不好。到了公司,
仓库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脸上带着不安的神色。陈铭刚换好工作服,
就被主管李伟明叫到了办公室。李伟明的办公室很小,摆着一张办公桌和一个沙发,
墙上挂着一幅风水画。他靠在办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陈铭,坐。”陈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心里忐忑不安。
“公司最近要优化架构,你也知道,”李伟明慢悠悠地说,“经过管理层的一致决定,
你被裁员了。这是离职证明和补偿金,你点一下。”他把一个信封推到陈铭面前。
陈铭拿起信封,里面只有三千块港币。按照劳动法,他工作了三年,
至少应该有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金,可这三千块,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李主管,
这……”陈铭想说什么,却被李伟明打断了。“别废话了,”李伟明的脸色沉了下来,
“能给你三千块已经不错了,你要是不识相,一分钱都拿不到。赶紧签字,收拾东西走人,
别影响公司正常运作。”陈铭看着李伟明那张嚣张的脸,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来。
他想拍桌子,想骂人,想问问李伟明凭什么这么对他。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
在这里,他没有任何话语权,就算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他颤抖着手,
在离职证明上签了字。拿起信封,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仓库里的同事们都看着他,
眼神里有同情,有惋惜,还有些幸灾乐祸。陈铭低着头,快步穿过人群,走出了公司大门。
外面的阳光刺眼,陈铭却觉得浑身冰冷。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失业了,积蓄所剩无几,
房租下个月就要到期,他该怎么活下去?他想起了林晓琪,想起了她昨晚安慰的话语,
心里更加愧疚。他不能让林晓琪失望,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份新工作。他拿出手机,
打开招聘APP,翻看着上面的职位信息,却发现大多是要求本地学历、本地经验,
像他这样的“港漂”,能选择的只有那些低薪、高强度的体力活。不知不觉,
他走到了尖沙咀。这里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奢侈品店的橱窗闪闪发光,
与深水埗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铭站在街头,看着那些穿着光鲜亮丽的人,
心里充满了失落。同样是在香港,有的人住半山豪宅,开豪车,而他,
却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住不起,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保不住。他在街头坐了很久,
直到太阳西斜,才起身往回走。他不想让林晓琪担心,决定暂时瞒着她被裁员的事,
先找几天工作再说。回到深水埗的唐楼,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楼道里黑漆漆的,
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陈铭爬着楼梯,脚步沉重。走到五楼家门口,他掏出钥匙,
刚想**锁孔,却听见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是女人的**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陈铭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颤抖着手,转动钥匙,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透过窗户照进来,勾勒出床上两道交缠的身影。
陈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女人的侧脸,他再熟悉不过,是林晓琪。而那个男人,
背对着他,穿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衬衫,头发油亮,正是他的主管——李伟明!
“你们……”陈铭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床上的两人被吓了一跳,
猛地分开。林晓琪慌乱地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不敢看陈铭。
李伟明则慢条斯理地坐起来,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陈铭?你怎么回来了?”李伟明的语气轻佻,像是在看一个笑话。陈铭看着他,
又看了看林晓琪,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头顶,浑身都在发抖。他想冲上去打李伟明,
可他的手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想起了裁员的事,想起了李伟明的刁难,
想起了林晓琪昨晚的安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陈铭的声音带着哭腔,
目光落在林晓琪身上。林晓琪低下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李伟明穿好衣服,
走到陈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铭啊,别怪晓琪,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
给不了晓琪想要的生活。你看看你,住这么破的劏房,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
你配得上晓琪吗?”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陈铭的心脏。陈铭抬起头,
恶狠狠地盯着李伟明:“是你!裁员是你故意的,对不对?”李伟明笑了,
笑得一脸得意:“没错,是我。谁让你不识抬举,敢跟我抢职位?还有,
晓琪早就跟我在一起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能给我当牛做马,我早就把你踢走了。
”陈铭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拳挥向李伟明的脸。可李伟明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反手一拳打在陈铭的肚子上。陈铭疼得弯下腰,半天喘不过气来。“就你这点能耐,
还想跟我斗?”李伟明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衬衫,“好了,我跟晓琪还有事,你赶紧滚吧。
这个房子,我已经帮晓琪付了半年房租,以后这里没你的位置了。”林晓琪穿好衣服,
低着头,走到陈铭身边,想说什么,却被李伟明一把拉住:“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
”两人相拥着走出了房间,留下陈铭一个人瘫坐在地上。房间里还残留着两人的气息,
混合着林晓琪常用的香水味,让陈铭感到一阵恶心。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陈铭才慢慢爬起来。房间里一片狼藉,
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他走到床边,想整理一下,
却发现枕头旁边掉着一个东西。是一块玉佩,通体呈暗绿色,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
看起来有些诡异。玉佩的绳子断了,应该是李伟明匆忙中不小心掉落的。陈铭捡起玉佩,
入手冰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他看着这块玉佩,又想起了李伟明那张得意的脸,
心里充满了恨意。他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不知道,这块看似普通的玉佩里,
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一个被李伟明祭拜了多年的邪神。而他,
这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男人,正是李伟明精心挑选的“容器”。从裁员到被绿,
这一切都是李伟明的阴谋,目的就是让他在绝望中得到这块玉佩,
替李伟明承受邪神越来越贪婪的要求。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
唐楼里传来邻居的争吵声和电视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陈铭知道,他的生活,
从捡起这块玉佩的那一刻起,已经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诡异的玉佩,眼神空洞。深夜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吹动了桌上的纸巾盒。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陈铭猛地抬起头,
四处张望。房间里没有风铃,从来都没有。可那风**,却越来越清晰,叮叮当当,
带着一股诡异的韵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第二章劏房诡影,
风铃低语陈铭攥着那块暗绿色玉佩,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后半夜。窗外的霓虹渐渐黯淡,
唐楼里的喧嚣也归于沉寂,只剩下隔壁房间传来的均匀鼾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风**,
像附骨之疽般缠绕在耳边。他起身想去洗把脸,刚站起身,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他的拖鞋——早上出门时明明摆在门口鞋架旁,此刻却横在床脚,
鞋尖正对着他的枕头,像是有什么东西穿着它走了一圈。“奇怪……”陈铭皱了皱眉,
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他弯腰把拖鞋捡起来,放回鞋架旁,转身走向共用卫生间。
楼道里的灯泡依旧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像是一个个踮着脚走路的人影。陈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握着玉佩的手沁出了冷汗,
玉佩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让他打了个寒颤。共用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水龙头还在滴水,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陈铭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溅在脸上,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眼神里满是疲惫和绝望。就在这时,
他注意到镜子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凑近一看,心脏猛地一缩——镜子右下角,
赫然印着一个模糊的血手印,五指张开,像是有人曾趴在镜子上,留下了这惊悚的痕迹。
“谁?”陈铭猛地回头,卫生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又看向镜子,
血手印还在那里,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刚染上不久,边缘还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
他想起林晓琪早上出门时还用过这个卫生间,难道是她不小心弄上的?
可这血手印的大小和形状,明显是男人的手,而且林晓琪最近也没有受伤。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陈铭不敢再看镜子,转身就想走。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轻响——是马桶盖自动合上了。他僵在原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刚才进来时,马桶盖明明是掀开的,卫生间里没有风,也没有人,马桶盖怎么会自己合上?
“别自己吓自己……”陈铭低声安慰自己,缓缓转过身。他盯着那个紧闭的马桶盖,
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马桶盖。里面没有水,
只有黑洞洞的管道。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管道深处有一张人脸,
苍白的皮肤,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啊!”陈铭吓得后退一步,脚下一滑,
差点摔倒。他再定睛看去,马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管道,像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嘴。
是幻觉吗?因为太疲惫,太绝望,所以出现了幻觉?陈铭不敢再待在卫生间,
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房间里静得出奇,风**消失了,
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他走到床边,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却发现床上的枕头被挪动了位置,
原本靠在床头的枕头,此刻正放在床中间,上面还残留着一个浅浅的凹陷,像是有人刚枕过。
“到底是谁在搞鬼?”陈铭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桌前,
打开了房间里唯一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衣柜里没有**,床底下空荡荡的,冰箱后面也没有异常。
难道真的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玉佩,仔细端详。玉佩通体暗绿,
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怪异的符号,又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他越看越觉得诡异,
玉佩的冰凉似乎穿透了皮肤,钻进了他的骨头里,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起了李伟明,
想起了他那张得意的脸。这块玉佩是李伟明掉落的,李伟明会不会是故意把它留在这儿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裁员、被绿,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陈铭的脑海里盘旋,让他头痛欲裂。他把玉佩扔在桌上,不想再看它。
可就在玉佩接触桌面的瞬间,一阵清脆的风**突然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像是就在房间里。陈铭猛地抬头,四处张望。房间里没有风铃,窗户是关着的,门也锁着,
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桌角的一个小摆件上——那是一个陶瓷小兔子,
是林晓琪刚来时买的,一直放在桌角。可此刻,那个陶瓷小兔子竟然转了个方向,
原本朝向门口的脸,现在正对着他,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动了……它真的动了……”陈铭的瞳孔骤缩。他确定,早上出门时,
陶瓷小兔子的方向不是这样的。风**还在继续,叮叮当当,带着一股诡异的韵律。
陈铭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头晕目眩,
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看到房间里的东西都在慢慢移动,衣柜的门在缓缓打开,
床底下伸出了一双苍白的手,镜子里的血手印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往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不!不要!”陈铭抱着头,尖叫起来。他想站起来逃跑,
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他感觉手里一热。他低头一看,
不知何时,那块玉佩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玉佩的温度正在升高,
上面的纹路发出了淡淡的绿光。随着绿光越来越亮,风**渐渐平息,
房间里移动的东西也停了下来,幻觉消失了。陈铭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它能控制这一切?他想把玉佩扔掉,可手指像是被粘在了上面,怎么也松不开。
他用力一扯,玉佩的绳子断了,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就在玉佩落地的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黑暗中,陈铭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靠近,
像是有什么东西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呼吸,冰冷刺骨,
带着一股腐烂的气味。他想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逃跑,却浑身无力。
他只能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徒劳地张望,希望能看到什么。突然,他看到一双眼睛,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正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和贪婪,
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吞噬掉。“阳年阳月阳日……祭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陈铭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个声音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他只知道,自己遇到了无法理解的恐怖事情,而这一切,
都和那块诡异的玉佩有关。不知过了多久,那双血红的眼睛消失了,冰冷的气息也渐渐散去。
房间里的灯光重新亮起,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陶瓷小兔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镜子上的血手印不见了,床底下也没有了那双苍白的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可陈铭知道,那不是噩梦。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浑身的冷汗还没干,
手里还残留着玉佩的温度。他捡起地上的玉佩,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像是活了过来。他不敢再把玉佩留在房间里,也不敢再碰它。他找了一个塑料袋,
把玉佩装了进去,紧紧地系上,然后塞进了床底下的一个角落。
他希望这样能阻止它继续作祟。做完这一切,陈铭再也不敢待在房间里。他拿起钱包和手机,
逃也似的跑出了唐楼。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巷弄里出现了早起的行人,小贩们开始摆摊,
空气中弥漫着早餐的香味。可陈铭却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怎么办。
那块玉佩像是一个诅咒,缠上了他。裁员、被绿、诡异的事件,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绝望。
他走到一个公园,在长椅上坐下。公园里有老人在打太极,有孩子在玩耍,充满了生机。
可陈铭却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和恐惧。他拿出手机,
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能告诉父母自己被裁员、被绿,
更不能告诉他们自己遇到了诡异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他们担心。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陈铭,玉佩你已经拿到了吧?好好保管它,
它会满足你的愿望。记住,不要试图摆脱它,否则,后果自负。”陈铭看着短信,浑身冰凉。
发件人是谁?是李伟明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拿到了玉佩?他说的“满足愿望”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疑问让陈铭感到窒息。他想回拨那个号码,却发现号码是空号。他抬起头,
看着公园里嬉笑打闹的孩子,心里充满了羡慕。他也曾有过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可现在,
一切都毁了。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那块玉佩里的邪神,
已经盯上了他这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祭品,它的要求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贪婪,
直到把他彻底拖入地狱。而李伟明,这个幕后黑手,正躲在暗处,看着陈铭一步步陷入绝望,
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邪神的力量会越来越强,而他的愿望,也会一个个实现。
陈铭坐在长椅上,直到太阳升到头顶。他站起身,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就这样被打垮,
他要找出真相,他要报复李伟明,他要摆脱这块玉佩的诅咒。他不知道,这个决定,
会让他走上一条更加恐怖、更加危险的道路。而他体内潜藏的力量,也即将被唤醒。
他转身走出公园,朝着唐楼的方向走去。他要回去,面对那间充满诡异的劏房,
面对那块邪恶的玉佩。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勇敢地面对,才有一线生机。
回到唐楼楼下,陈铭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楼道。楼道里的灯泡依旧忽明忽暗,
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他一步步爬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走到家门口,
他掏出钥匙,犹豫了很久,还是**了锁孔。他转动钥匙,推开了门。房间里很安静,
没有风**,也没有异常的动静。可陈铭知道,那东西还在,它就藏在某个角落,等着他。
他走进房间,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床底下。塑料袋还在,里面的玉佩安静地躺着,像是在沉睡。
他走到桌前,坐下。他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这块玉佩的秘密,必须找出对付它的方法。
他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玉佩、邪神、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的信息。
可搜索结果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他感到一阵失望,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的反光上。
他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没有脸,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正慢慢地向他靠近。陈铭猛地回头,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第三章血字惊魂,
镜中魅影陈铭攥着拳头站在房间中央,后背的冷汗把衬衫浸得发潮。
刚才电脑屏幕反光里的人影虽一闪而逝,但那股冰冷的压迫感还残留在空气里,
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裹得他喘不过气。他下意识看向床底,
装着玉佩的塑料袋还静静躺在角落,可不知为何,那塑料袋的口子竟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暗绿色的玉佩一角露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不可能……我明明系得很紧。
”陈铭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想把塑料袋重新系好。可手指刚碰到玉佩,就像被烙铁烫了一下,
一股灼痛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猛地缩回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指腹上竟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就在这时,
一阵清脆的风**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仿佛风铃就挂在天花板上。
陈铭猛地抬头,四处张望,房间里依旧没有风铃的踪影。可那风**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地走向梳妆台,想拿水杯喝口水。
梳妆台是林晓琪留下的,上面还摆着她没带走的护肤品和一面圆形的镜子。他拿起水杯,
刚要喝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镜子里的景象——镜子里的他,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黑影的身高和他差不多,却没有脸,只有一片漆黑,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啊!
”陈铭吓得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当他再看向镜子时,那黑影还在,而且离他更近了,几乎要贴到他的背上。“滚开!
”陈铭怒吼一声,拿起桌上的护肤品瓶子,朝着镜子砸去。瓶子砸在镜子上,
发出“哐当”一声响,镜子却完好无损,反而那黑影在镜子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
风**也随之变得更加诡异。陈铭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再也退不动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黑影,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渐渐显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正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和贪婪,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吸进去。就在这时,
镜子上突然出现了一行血字,暗红色的字迹像是刚流出来的血,
顺着镜子往下淌:“祭品归位,邪神降福。”陈铭的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行血字是什么意思?祭品指的是他吗?邪神又是谁?他想起了那块玉佩,想起了李伟明,
想起了那条神秘短信。难道这一切都是邪神搞的鬼?李伟明把玉佩送给自己,
就是为了把自己当成祭品,献给邪神?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不能就这样被当成祭品,他要反抗,他要活下去。他猛地转身,冲向床底,
想要把那块玉佩拿出来扔掉。可当他蹲下身时,却发现玉佩不见了。
装着玉佩的塑料袋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玉佩呢?去哪里了?
”陈铭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在床底翻找着,可怎么也找不到。就在这时,他感到头顶一凉,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的头发上。他伸手一摸,
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正是那块暗绿色的玉佩。陈铭吓得尖叫起来,猛地站起身,
把玉佩扔在地上。玉佩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却没有碎。反而,
玉佩上的纹路发出了淡淡的绿光,绿光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房间。随着绿光越来越亮,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陈铭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他看到镜子里的黑影越来越清晰,渐渐显露出完整的形态——那是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男人,
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睛血红,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
你的血,是邪神最好的祭品。”黑影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陈铭吓得魂飞魄散,他转身就想跑,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黑影一步步向他走来,手里的匕首越来越近,匕首上的血滴落在地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陈铭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座古老的寺庙,寺庙里香烟缭绕,
一个穿着僧袍的老和尚正对着他微笑。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他以为是幻觉。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金光,金光一闪而过,
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退了几步。陈铭感到脚下一松,
终于可以动了。他趁机冲出房间,逃也似的跑下楼梯。楼道里的灯泡依旧忽明忽暗,
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陈铭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唐楼,来到大街上,
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充满了生机。
可陈铭却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手上的金光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暖意。刚才那个画面是什么?那个老和尚是谁?
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出现金光?一连串的疑问在陈铭的脑海里盘旋,让他头痛欲裂。他知道,
自己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他走到一个公交站台,
想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陈铭,你以为你能跑掉吗?邪神已经盯上你了,
你逃到哪里都没用。乖乖回到房间里,接受邪神的赐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否则,
你的家人将会为你付出代价。”陈铭看着短信,浑身冰凉。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家人,
这说明对方一直在监视着他。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回去,家人会遭遇什么。
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他们对自己的期望。他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就算是为了家人,
他也必须回去,面对那个可怕的邪神。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唐楼的方向走去。这一次,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
要么战胜邪神,要么被邪神吞噬。回到唐楼楼下,陈铭没有直接上楼,
而是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包盐。他听说盐可以辟邪,水果刀可以用来防身。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方法有没有用,但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拿着水果刀和盐,
一步步爬上楼梯。楼道里的灯光依旧忽明忽暗,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走到家门口,
掏出钥匙,**锁孔,转动钥匙,推开了门。房间里的绿光已经消失了,恢复了正常的光线。
可陈铭知道,邪神还在里面,它在等着他。他走进房间,反手锁上门,然后把盐撒在门口,
形成一个圆圈。他握着水果刀,警惕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邪神,我回来了。
有什么本事,你就尽管使出来吧!”陈铭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勇气。就在这时,
一阵风**响起,梳妆台的镜子上再次出现了血字:“不知死活的凡人,既然你这么心急,
那我就成全你。”血字刚消失,房间里的温度再次急剧下降,黑影再次出现在镜子里。
这一次,黑影的手里没有拿着匕首,而是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朝着陈铭抓来。
陈铭吓得后退一步,举起水果刀,朝着黑影的手刺去。可水果刀穿过黑影的手,
什么都没碰到,反而黑影的手穿过水果刀,继续朝着他抓来。“没用的,
凡人的武器伤不了我。”黑影冷笑一声,手已经快要碰到陈铭的肩膀。就在这关键时刻,
陈铭的手不小心被水果刀划破了,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上。奇怪的是,当鲜血滴落在地上时,
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猛地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陈铭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血竟然能伤到邪神。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伤口处还在流血,
鲜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红色的血珠。
黑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愤怒:“你的血……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陈铭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血就是克制邪神的武器。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个古老的寺庙和老和尚。
难道自己真的是得道高僧的转世?所以自己的血才会有辟邪的力量?不管真相是什么,
现在他找到了对付邪神的方法。他握紧了拳头,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一步步朝着黑影走去。
“邪神,你的死期到了!”陈铭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黑影看着陈铭,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它想要逃跑,可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陈铭走到镜子前,
举起水果刀,朝着镜子里的黑影刺去。这一次,水果刀没有穿过黑影,
而是刺中了黑影的胸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最后消失在了镜子里。随着黑影的消失,房间里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风**也消失了。
镜子上的血字也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陈铭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止住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他知道,
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邪神虽然暂时被击退了,但它一定还会回来的。而且,
李伟明还在暗处,他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现在不再害怕了。他知道了自己的力量,
知道了如何对付邪神。他决定,要找出李伟明,揭开玉佩的秘密,彻底摆脱这场噩梦。
他站起身,走到床底,捡起那块玉佩。玉佩上的纹路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把玉佩装进塑料袋里,紧紧地系上,然后放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吹散了房间里的霉味和恐惧。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很蓝,阳光很灿烂。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老板压榨、被女友背叛的可怜虫,他是一个拥有特殊力量的人,
一个肩负着使命的人。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会勇敢地面对。
他要在红尘中漫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守护这个他赖以生存的世界。而此刻,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李伟明正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
陈铭的血竟然能克制邪神。但他并不甘心,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能就这样放弃。“陈铭,
你以为你赢了吗?这仅仅是个开始。邪神的力量是无穷的,你迟早会成为它的祭品。
”李伟明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一下,
陈铭的身世背景,越详细越好。”第四章诡声缠骨,
暗影追踪陈铭把玉佩锁进衣柜深处的铁盒里,又在铁盒周围撒了一圈盐,
这才疲惫地坐在床边。窗外的阳光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