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邺却蹙了蹙眉:“我之前不是也偏袒你了吗?”
心脏在这一瞬被狠狠一捏。
祝清欢彻底愣住了:“你拿她跟我比?”
“现在沧珈蓝在你心里,已经和我一样了是吗?”
那他们之前经历的三百年算什么?那些誓言又算什么?
还有司南邺口中的那句她最重要,又算什么?
司南邺蹙起眉。
“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
“可沧珈蓝代表的是鲛人族,你为什么不能为我受点委屈?”
祝清欢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笑这句话,还是笑他们俩。
从前司南邺刚刚崛起,就有魔界大佬想将女儿嫁给他,司南邺扛着得罪人的风险,也在众人面前认定只会有祝清欢一个妻子。
可现在,司南邺稳坐魔界之主的位置,却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能为我受委屈’。
她还要为他受多少委屈?
是这一次,还是今后的每一次?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司南邺缓和了语气,伸出手,想如从前般整理祝清欢耳旁的碎发。
可他抬手带来的,却是一阵陌生的香味。
是沧珈蓝身上的味道。
祝清欢心一沉,直接打掉司南邺的手。
“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脏。”
焚天殿中的气氛瞬间凝了冰。
司南邺的脸色也彻底冷下来。
他直接一挥手。
“把她带回芳菲殿好好反思,不想通就别出来了。”
司南邺把祝清欢关了禁闭。
此事一出,瞬间在整个魔界都引起了轰动。
毕竟司南邺爱祝清欢入骨,此前从未有过这种事。
一瞬间,流言四起。
“魔尊居然为了珈蓝公主罚了那人族!这是百年来头一次啊!”
“看来这珈蓝公主真的不一样,终于有能碾压祝清欢的人出现了。”
“这几日没有祝清欢碍眼,只看魔尊与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外界都在狂欢,而一墙之隔,祝清欢被关在芳菲殿中,却像是一场凌迟。
她一件件翻看着司南邺送给她的东西,只觉得统统被染上一层讽刺。
三百年了。
这还是祝清欢第一次,有了后悔爱上这个男人的念头。
三日后,芳菲殿的结界被打开。
还不等祝清欢反应,便被几个下人不由分说带了出去。
她被直接带到了魔宫正殿。
迎着无数魔族各异的目光,司南邺伸手将她拉进殿内,解释。
“今日是沧珈蓝的入门礼,她说,不能不让你参加。”
话里话外,倒像是让祝清欢来参加是多大的恩赐。
祝清欢没说话,看着鲛人族一抬抬陪嫁上前,每一台都显得无比奢华。
最后,鲛人族族长走到司南邺面前。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恳请魔尊善待她,鲛人族愿誓死效忠魔尊!”
此话一出,周围魔族无不感叹。
“果然这才是家族给的底气。”
“相比之下,那祝清欢什么都没有,无背景无血脉,跟在魔尊身边只像个累赘。”
这些话声音不算小,祝清欢都听见了。
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一旁的司南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