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三年的金丝雀,她想飞大结局阅读 阮雾溪厉墨渊陆知野小说在线章节

发表时间:2025-07-29 14: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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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的手猛地一颤,浑浊的眼泪滚落到铺在膝盖的绣片上,蓝色粗布上立刻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文姐走呢时候...给遭罪了?”

阮雾溪看着老人手背上盘错的青筋,“没有,奶奶走得很安详。”

老奶奶抹着眼泪点点头,“好,好,没遭罪就好。”

她闭着眼睛用方言喃喃念叨了几句什么,又抬头抓起阮雾溪的手腕,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阿妹要是不急着走,来我家住两日可好?我教你认些古绣谱。”

“我...”阮雾溪刚要开口,老奶奶已经利索地收起绣片往旁边的粗布包里塞,“莫操心,我家就我个老寡奶,二楼厢房日日扫,干净呢很。”

见阮雾溪脸上表情还有些犹豫,她认真兮兮地从粗布围裙里掏出个褪色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证件递过去,“喏,这是前年省里文化馆给我整呢工作证,我不是坏人嘎。”

阮雾溪被她的实诚劲儿逗得唇角弯了弯,她仔细端详着证件上老奶奶慈祥的面容,下面写着“杨兰月”三个字。

“杨兰月......”她在心底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奶奶去世前经常念叨“阿月”,每次提起来总是会说:“阿月要是还在,准能教小溪绣全本《百鸟朝凤》。”

“奶奶,您就是阿月?”

老奶奶点点头,颤抖着从衣领里扯出个银项圈,里头刻着两个模糊的小字:【月珍】。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知青下乡时,文瑜珍和杨兰月结拜姐妹的信物。

杨兰月收拾好摊子,把粗布包往肩上一甩,扭头问阮雾溪:“丫头,你叫哪样名字?”

“我……”阮雾溪顿了顿,想起假身份证上写的是陆知野的名字,“奶奶,以后您喊我小野吧。”

两人顺着青石板路往镇子外头走,阮雾溪时不时四下打量的眼神被杨兰月瞧见了,她忽然眯着眼睛问:“小野啊,你给是在躲哪个?”

阮雾溪心头一咯噔,顿了2秒,面不改色道:“嗯,奶奶...我跟男朋友分手了,想出来散散心,怕他追过来。”

杨兰月突然停下脚步,枯瘦的手指捏了捏她耳垂:“小骗子,被男人追呢姑娘可不会在鞋底藏刀片。”她指了指阮雾溪运动鞋边缘露出的那点寒光。

阮雾溪耳根子发烫,正想解释,杨兰月却突然拽着她手腕,三两步拐进一条羊肠小道。

石板路上的青苔有些滑,她两次脚底打滑差点摔跟头,都**瘦的杨兰月一把拉住。

别看老人家身板瘦小,手劲儿却很大,抓住阮雾溪的手腕,一点也不耽误她健步如飞地赶路。

两人翻过一个山头,中间歇息的功夫,杨兰月指了指远处的几缕炊烟道:“小野啊,你瞧着,那前头就是半山村,我住村尾的老槐树底下。”

阮雾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清密林环绕的山腰零星分布着几座陈旧的竹木房屋。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问:“阿奶,这山上还住着几家子人?”

杨兰月笑着说:“就剩下七八户啰,都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年轻人都搬到城里住咯,嫌山里不方便。”

阮雾溪问:“那您怎么不跟着搬走?”

杨兰月摆摆手:“住不惯嘛!我都快七十岁的人啰,还克凑那份热闹整哪样?死也要死在这山里头。”

山路越来越窄,杨兰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抹点这个在手腕脚踝上。”

阮雾溪接过布包,里面是盒绿汪汪的药膏,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她拿着药膏发呆:“阿奶,这是?”

“防山蚂蟥的,”老人头也不回地说,“你这细皮嫩肉呢,最招这些个吸血鬼喜欢。”

两人继续往山上走,杨兰月边走边用手扒开挡路的藤藤蔓蔓,嘴里还念叨着:“这路我走了几十年,闭着眼都能摸回家。”

阮雾溪跟在后面,累得直喘粗气。

明明看着就在对面的山头,硬是绕了一个多钟头。

70岁的老阿奶走得飞快,她这个年轻人反倒跟得要死要活的,第一次惊觉自己原来是个小菜鸡,一路上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太阳越来越毒,晒得人皮子发烫。

山脚还凉飕飕的,到了半山腰就跟进了蒸笼似的。

杨兰月回头问她:“给要歇口气?”

“不用啦,我不累。”阮雾溪嘴硬,其实腿肚子早就转筋了。

转过山梁,热辣的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农家饭菜的香气,阮雾溪早上那两块充饥的大饼子,早就被消耗殆尽,这会儿肚子响得跟战鼓似的。

“瞧见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没?”杨兰月指着前方,“那就是我家。”

阮雾溪扶着腰,拖着两条快失去知觉的双腿,忍不住长舒一口气,“阿奶,这山路可真难走啊。”

杨兰月笑出一脸褶子,像朵盛开的山茶花:“这些年扶贫干部来了好几拨,硬是没得哪个找得到我家门。”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阮雾溪浑身一紧。

城里的宠物狗她不怕,这山咔咔里的土狗可凶得很。

“莫慌莫慌,”杨兰月摆摆手,“家里有铜炮枪,它们不敢上来。”说完就气定神地闲哼起了山歌:“月亮出来亮堂堂,照见阿妹躲豺狼...”

看得出杨兰月心情很好,阮雾溪忍不住在心里笑话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老槐树下是座竹木老屋,房檐下挂着一排排老火腿、干巴菌。

杨兰月从粗布包里摸出钥匙打开斑驳的木门,屋内飘来艾草熏香的味道,里面的陈设也相当简单,一张矮木桌,几个竹编的小椅子,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绣品。

杨兰月去旁边灶房忙活了,阮雾溪有气无力的瘫坐在竹椅上大喘气,不是她不想给老奶奶帮忙,实在是她有心无力。

这会儿整个人又累又饿,其实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腿肚子就抽筋了,要不是一口气吊着,才硬撑着跟着老奶奶上了山。

没过一会儿,杨兰月从火塘上取下吊锅,舀了碗热腾腾的野菜粥,推到阮雾溪面前的小木桌上。

“饿坏了吧?丫头,快垫垫肚子。”

“谢谢阿奶!”阮雾溪接过碗就狼吞虎咽,恍惚间好像看见奶奶坐在对面冲她笑。

杨兰月盯着她吃饭的样子,突然说:“真像!文姐那会儿也最爱喝这个。”她顿了顿又说:“那年头粮食紧张,我们就去山里找蕨菜...”

屋外的山里突然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阮雾溪捧着碗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杨兰月不慌不忙地从门后拿出铜炮枪:“莫怕,是独猪。我放两枪吓跑它。”说着利索地上膛,整个动作熟练又流畅。

阮雾溪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阿奶,您这哪像70岁的人啊?”

"咋个?"杨兰月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嫌我这老奶太野了?当年寨子里闹山匪那会儿,我可是参加过村头民兵队呢!”

那一脸傲娇的样子,逗得阮雾溪放下碗,竖起大拇指:“阿奶,您太板扎了!”

能扛枪打山匪,会绣花烧饭,这种老奶哪地儿找去?

“砰——砰——”

铜炮枪的响声在山沟沟里荡来荡去,惊飞了一林子山雀儿,扑棱着翅膀往天边飞。

阮雾溪的心脏被枪声震得跳的有点快,杨兰月却面不改色地吹散枪口的烟子:“这把老伙计跟了我四十多年,比那些死男人靠谱多了。”

屋后野猪的哼唧声果然跑远了。

杨兰月把铜炮枪重新挂回门背后,从灶台脚拖出个樟木箱:“吃饱了就来瞧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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