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落时见君来小说(连载文)-顾言林微无广告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3 12: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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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旧雪》林微在冬至这天拆开了顾言留下的最后一个包裹。

牛皮纸封皮被岁月浸得发脆,边角磨出毛边,像极了他们之间没能说透的那些话。

里面没有贵重的东西,只有一本泛黄的线装诗集,和一叠叠写满字的信笺。

信是按日期排好的,从他们分开的第一个春天,到他确诊的前一个月。林微坐在窗边,

指尖抚过信纸上熟悉的字迹,眼眶先红了。“微微,今天医院的玉兰花开了,

像你当年在画室里画的那幅。我站在树下看了很久,总觉得你会突然从树后跳出来,

笑我又在发呆。”“今天吃了护士给的橘子,有点酸,你以前总说酸的橘子才甜,

可我还是喜欢不起来。要是你在,肯定会抢过去,说‘顾言你真没品味’。

”“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微微,我不害怕,只是遗憾。遗憾没能带你去看你想看的极光,

没能陪你走完剩下的路。遗憾那年夏天,我不该因为骄傲,跟你说那声‘算了’。

”林微的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像一朵突然绽放的墨花。她想起那年夏天,

他们在画室里吵架,她哭着问他“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段感情也算了”,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了句“是”。她摔门而去,以为他会追上来,可他没有。后来她才知道,

那天他刚收到家里的电话,说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钱,他不想拖累她。她翻到最后一封信,

信纸比前面的都要薄,字迹也有些颤抖。“微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别难过,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你。诗集里夹着一张机票,

是明年去挪威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看来,只能让你自己去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那里很冷。还有,忘了我吧,找个好人,好好生活。”林微颤抖着翻开诗集,

一张机票从里面掉了出来,日期是明年的二月,正是极光最盛的时候。她想起顾言曾经说过,

要带她去挪威,在极光下许愿,说要陪她一辈子。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和一张过期的机票。窗外下起了雪,细密的雪花落在窗台上,慢慢堆积起来。

林微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冬天,顾言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笑着说“微微,

以后每一个冬天,我都给你暖手”。可现在,她的手冰凉,再也没有人给她暖了。

她拿起手机,翻出顾言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笑得温柔,眼神里满是宠溺。

她对着照片,轻声说:“顾言,我不怪你了。可我怎么能忘了你呢?你说的极光,

我会去看的,带着你的那份一起。”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窗外的世界。

林微把信笺和诗集抱在怀里,靠在窗边,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怀里的信纸上,像是在诉说着一场迟来的告别,和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第二章《旧雪·续》林微去挪威的那天,国内刚过完春节。机场的人潮还带着年味的热闹,

她拖着行李箱走过安检口时,回头望了一眼,恍惚间竟觉得顾言会像从前那样,

站在不远处挥着手喊她“微微,慢点走”。可人群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只有冷风卷着窗外的碎雪,落在玻璃上,很快融成一道水痕。飞机起飞时,

她从背包里翻出那张被摩挲得发皱的机票,旁边放着顾言的诗集。她翻开扉页,

那里有他当年写的一行小字:“赠微微,愿我们的日子,如诗里的极光,永远明亮。

”字迹清隽,和信里后期颤抖的笔触判若两人,她指尖按在那行字上,眼泪没忍住,

砸在纸页间,洇开了浅浅的印记。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特罗姆瑟。走出机舱,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北冰洋的清冽气息。

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那是顾言以前给她买的,她说太厚像熊,

他却笑着揉她的头发:“挪威的冬天比这冷多了,等我们去看极光,你就知道它多有用。

”那时她还嗔怪他想太远,如今竟真的派上了用场,只是身边少了那个为她准备一切的人。

她按照顾言信里提过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小木屋民宿。房东是位白发老奶奶,见她一个人来,

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是来等极光的吗?很多情侣都会来这里。”林微愣了愣,

点了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老奶奶像是看出了她的落寞,递来一杯热可可:“别难过,

极光会听到人的心愿,说不定你想念的人,会借着光来看你。”夜里,

她裹着毯子坐在木屋外的雪地上。天空是深邃的墨蓝,星星亮得像是要坠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远处的天际忽然泛起一抹淡绿,紧接着,那绿色渐渐蔓延开来,

像一匹巨大的绸缎,在夜空里缓缓舒展、流动。是极光。林微屏住了呼吸,眼眶瞬间热了。

她想起顾言曾说,极光出现时,要握紧身边人的手,许愿就能实现。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却只握住了一片冰冷的空气。身旁空荡荡的,没有那个会把她的手揣进怀里暖着的人,

没有那个会笑着说“微微你看,我们的愿望会实现”的人。“顾言,”她轻声开口,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颤,“你看,极光真的好美。”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机票,

举起来对着极光,“你买的机票,我用上了。可你答应陪我来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雪地上,砸出小小的坑,很快又被新的雪花覆盖。

极光还在变幻着颜色,绿色、紫色、粉色交织在一起,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可林微看着那片光,心里却空得发疼。她知道,再美的极光,没有他在身边,

也少了最珍贵的意义。夜深时,她回到木屋,把机票夹回诗集里,和那些信笺放在一起。

窗外的极光渐渐淡去,她躺在床上,抱着那本诗集,像是抱着一份沉甸甸的回忆。

她想起顾言信里说“忘了我吧”,可她怎么忘呢?那些藏在信里的思念,

那些没说出口的抱歉,那些没能实现的约定,都成了刻在她心底的疤,一碰就疼,

却再也无法愈合。第二天清晨,她推开木屋的门,雪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

反射出耀眼的光。她望着远处的雪山,轻轻吸了口气。她知道,

这场带着回忆的旅行终会结束,可她会带着顾言的那份期待好好生活,就像他希望的那样。

只是每当冬天来临,每当看到极光的照片,她总会想起那个说要陪她一辈子的人,

想起那段带着遗憾的旧时光,心口的位置,会轻轻疼一下,提醒她,

曾有人那样热烈地爱过她,也遗憾地错过了她。第三章《旧雪·终》林微回国时,正是春分。

机场外的玉兰花刚落了一半,风里带着湿润的草木气,和顾言信里写的那片医院的玉兰,

竟有几分相似。她拖着行李箱走过熟悉的街道,路过曾经和顾言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橱窗里的新品海报换了又换,只有门口的木椅还摆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落了层薄尘,

再也没有两个人并排坐着,分吃一块提拉米苏。她没回自己的公寓,反而先去了城郊的画室。

那是他们大学时一起租的地方,后来顾言搬走,她也很少再来,只托房东偶尔打扫。

推开门时,灰尘在阳光里浮动,画架还立在窗边,上面蒙着一块褪色的布,

像盖着一段被封存的时光。林微走过去,轻轻掀开那块布。

画架上还摆着一幅没完成的画——是她当年画的医院玉兰,笔触稚嫩,却透着鲜活的暖意。

画的角落有个小小的签名,是顾言偷偷加上的“顾言的微微”,那时她还笑着嗔他幼稚,

如今再看,指尖抚过那几个小字,只觉得眼眶发烫。画室的储物柜里,

还放着他们当年的画具。她打开最下面的一层,竟翻出一个铁盒。

盒子是顾言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打开铁盒,

里面装着一叠叠素描纸,全是她的样子——课堂上打瞌睡的她,对着画板皱眉的她,

吃冰淇淋时沾了嘴角的她。每张画的背面都有日期,从大一下学期,

一直延续到他们吵架的前一周。最后一张素描纸,画的是她站在玉兰树下笑,

背面的字迹带着几分仓促,像是匆忙写下的:“微微说喜欢玉兰,等她画完,

就带她去看真正的花海。”日期是他们吵架的前一天。林微的眼泪砸在纸上,

晕开了铅笔的痕迹,就像当年她摔门而去时,顾言眼底没来得及藏住的红。

她忽然想起顾言信里说的“那年夏天的骄傲”。那时她只当是他不爱了,

却不知道他握着母亲病重的诊断书,躲在画室里坐了一整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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