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封杀十年,粉丝跪求我复出》 在线阅读<<<<
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钻来钻去。我费力地睁开眼,
指尖按在发胀的额头上,沙哑地吐出一句:“嘶——这他妈是哪儿?”视线里一片模糊,
白瓷砖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劣质香水的气息。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想起些什么,零碎的画面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在脑海里乱撞,
选秀舞台的聚光灯,制片人油腻的笑脸,那句“听话才有出路”的威胁,
还有自己攥紧拳头的拒绝,以及……被人从楼梯口推下去时,失重感带来的窒息。
我不是应该摔死了吗?挣扎着站起身,后背撞到冰冷的金属隔板,
才发现自己正蹲在一间狭小的卫生间里。镜子里映出张陌生的脸,下颌线锋利,眼窝深陷,
胡茬青黑地冒在下巴上,只有那双眼睛,还带着几分我熟悉的倔强。可这分明不是我的脸。
推开门走出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愣。长长的化妆台摆满了瓶瓶罐罐,
镜子周围嵌着一圈灯泡,衣服架上挂着件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
角落里堆着几个皱巴巴的酒瓶子,这是间化妆室,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只是从未踏足过这一间。就在这时,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炸开。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
带着酒精的辛辣和十年的屈辱,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安林夕,乐坛曾经最耀眼的名字。
二十岁出道即巅峰,首张专辑破百万销量,演唱会场场爆满,
媒体称他为“上帝吻过的嗓子”。可就在他最红的时候,一则“当红巨星街头酗酒,
无端殴打路人”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狗仔拍下的照片里,他双眼赤红,
揪住一个中年男人的衣领,表情狰狞。一夜之间,天堂跌落地狱。公司光速与其切割,
发布声明将其封杀,十年合约如同卖身契,把他困在原地。这十年,他成了乐坛的笑柄,
昔日簇拥者的唾沫星子淹得他喘不过气,新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叫“废物”,
他日日抱着酒瓶麻痹自己,活得像条见不得光的狗。“穿越?”我喃喃自语,
指尖抚过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心脏狂跳不止。原来我不仅没死,
还占了这具同名同姓的躯壳,接过了他十年的烂摊子。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伴随着一高一低的说话声。我下意识地躲回卫生间,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
一个穿着亮片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另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份流程单,语气带着几分安抚:“真真姐,
为什么这次颁奖礼要让安林夕那个废物来?还让他给我颁奖,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笑话吗?
”是凌霄,记忆里公司最近力捧的小鲜肉,靠着一首翻唱的韩文歌走红,
脸上总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而被称作“真真姐”的,是天皇娱乐的金牌经纪人杨真真,
一手捧红了半个娱乐圈的流量明星,手腕狠辣,资源通天。杨真真嗤笑一声,
伸手替他理了理领结:“急什么?他跟公司的十年合同,过了今晚就到期了。老板的意思,
是再签他十年。”凌霄猛地回头,眼里满是诧异:“签他?公司要重新启用他?”“启用?
”杨真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压低了些,却足够我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是想再封杀他十年。不给他点甜头,不让他觉得公司要重新捧他,他能乖乖续约吗?
一个过气十年的废物,还真当自己是块宝?”凌霄恍然大悟,
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他到底得罪了谁啊,被这么往死里整?”“还能是谁?
”杨真真的声音带着几分讳莫如深,“当年他正红得发紫的时候,为了个女的,
动了老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那‘殴打路人’的戏码,不过是人家随手布的局罢了。
”卫生间里的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更多细节汹涌而至,林彩一,当时还是公司里不起眼的新人,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抱着吉他站在他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公司让他带带新人,他看着她干净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为她量身打造专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歌,
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那首《说爱你》里。录音棚里,她唱跑了调,
他耐心地教;她紧张得发抖,他给她递温水。情愫在旋律里滋生,颁奖礼后台,
他牵着她的手,说“等你红了,我们就公开”。《说爱你》火了,火遍大街小巷,
林彩一成了炙手可热的清纯玉女。庆功宴上,那个肥头大耳的“大人物”借着酒劲,
搂着林彩一的腰往怀里带,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他当时红着眼冲上去,一拳砸在那男人脸上。
后来的事,就像一场噩梦。第二天,“安林夕殴打路人”的新闻铺天盖地,
照片、视频“证据确凿”。他被公司雪藏,电话打不通,信息石沉大海。直到半年后,
他在电视上看到林彩一的采访,主持人问她对“前恩师”的看法,她垂下眼,
语气淡漠:“我不太了解他,只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原来从始至终,
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他护着的人,早已在利益面前,把他推进了深渊。
“他现在天天醉得像滩烂泥,还有什么可防的?”凌霄的声音把我从窒息的回忆里拽出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真真的声音冷了几分,“他那点才华还在,万一被哪个公司捡去,
翻了身怎么办?必须把他钉死在烂泥里,永无出头之日。”永无出头之日?我攥紧拳头,
指节泛白。前一世,我因为拒绝潜规则被谋杀;这一世,这具身体的主人,
因为反抗强权被构陷。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被这些娱乐资本玩弄于股掌?
凭什么他们可以踩着别人的尊严,赚得盆满钵满?一股怒火从丹田直冲头顶,
两世的憋屈和愤怒在这一刻交织,烧得我浑身发烫。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任人摆布。
那些加诸在“安林夕”身上的侮辱和构陷,那些藏在资本阴影里的肮脏交易,我会一点一点,
全部讨回来。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卫生间的门。镜子里的男人,
眼神不再是记忆里的麻木和颓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燃着火焰的锐利。
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将衣领立起来,遮住脖颈间的淤青——那是原主昨晚醉酒后撞的。
该出场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后台的工作人员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一眼,偶尔投来的目光,
也带着几分鄙夷和嘲讽。走到候场梯旁,舞台上的音乐震耳欲聋,是凌霄那首翻唱歌,
旋律和编曲都透着浓浓的韩风,歌词空洞无物,却引得台下粉丝尖叫连连。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十年,韩流日流像潮水般涌入华夏乐坛,
一堆唱跳俱佳的小鲜肉应运而生,妆容比女人还精致,歌词离不开爱来爱去,编曲抄了又抄,
却被捧上神坛。原创音乐寸步难行,那些真正有灵魂的旋律,被淹没在流水线的口水歌里。
“下面,让我们用掌声有请,十年前的乐坛巨星,安林夕,为本次最佳新人奖得主凌霄颁奖!
”主持人的声音落下,现场却诡异的安静。几秒钟后,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安林夕?
是那个打人的?”“都过气十年了,怎么还出来?”“他也配给凌霄颁奖?丢不丢人啊!
”“听说他现在天天在酒吧讨酒喝,好惨……”我挺直脊背,无视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一步一步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身上,有些刺眼,
却也让我看得更清台下那些或麻木或狂热的脸。凌霄站在舞台中央,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拿起奖杯,递到他手里,指尖没有丝毫停留。
“谢谢前辈颁奖,”他接过奖杯,对着话筒笑得一脸真诚,
“其实我从小就是听前辈的歌长大的,
您的《星光》我到现在还会唱……”一套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台下掌声雷动。
若是没在化妆室听过他的真心话,恐怕连我都会被这副纯良模样骗过去。
主持人适时地把话筒递到我面前:“安林夕老师作为歌坛前辈,今天看到这么优秀的后辈,
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或者对现在的乐坛,有什么期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看戏的意味。他们等着我说出些谦卑的客套话,等着我承认自己早已被时代淘汰。
我接过话筒,指腹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外壳,沉默了几秒。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小了,
连音乐都停了下来。“我没什么要对他说的,”我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场馆,
清晰而坚定,“但我想对所有人说一句——”我抬眼,扫过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
那些举着韩流明星应援牌的粉丝,那些西装革履的资本方。“别再哈韩哈日了。
”现场一片哗然,无数道震惊的目光射向我。“韩流日流嚣张了太久,”我握紧话筒,
一字一句道,“但别忘了,我们自己的音乐,我们的华流,才是最**的!”话音落下,
我将话筒塞回主持人手里,转身就走。身后的惊呼和议论声如同海啸般爆发,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安林夕!
你这是在向韩流宣战吗?”“你是不是有新作品要发布,故意炒作?
”“十年前的打人事件是不是另有隐情?”“你凭什么说华流最**?你的底气在哪里?
”这些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来,我却脚步不停。这种阵仗,
无论前世被记者围堵追问“潜规则”真相,还是这一世原主被狗仔追拍酗酒丑态,
都早已司空见惯。我径直走进休息室,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林夕!
你疯了吗?”杨真真推门进来,脸上的精致妆容都掩不住怒意,她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公司让你过来颁个奖,你就安安分分颁奖!谁让你说那些话的?
你知不知道你抢了凌霄多少风头?”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杨真真,搞清楚。
我们的合同,今天到期。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现在,给我滚出去。”杨真真愣住了,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上下打量着我。在她的记忆里,这十年的安林夕,
早已被生活磨去了所有棱角,见了她就像见了猫的老鼠,唯唯诺诺,任打任骂。
“你……”她像是被气笑了,双手抱胸,脸上露出鄙夷的笑,
“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十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安林夕?醒醒吧!
你现在就是个被封杀的劣迹艺人,离开公司,你连饭都吃不上!”“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拉开门,侧身示意她出去,“后会无期。”她死死瞪着我,眼神里满是不甘和错愕,
最终还是跺了跺脚,摔门而去。休息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瘫坐在沙发上,
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番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并不知道,
此时的网络上,早已因为我的发言炸开了锅。“**!安林夕这话太敢说了吧!华流最**!
我先顶为敬!”“纯纯酸了吧?韩流日流的**和舞台就是比国内好,
有本事拿出作品说话啊。”“楼上的,去听听安林夕十年前的歌,
《星光》《深海》哪个不是神作?吊打现在的口水歌!”“别吹了,都过气十年了,
现在出来蹭热度,真够难看的。”“我爸是他粉丝,刚给我科普了他的事,
好像当年的打人事件另有隐情……”这场讨论持续了整整三天,热搜词条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就在第四天,所有关于我的视频、讨论、词条,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干干净净,
仿佛从未存在过。我是后来在出租屋里刷手机时,才发现这诡异的寂静。
这间出租屋是原主这十年的落脚点,十几平米的房间,墙皮剥落,
空气中飘着挥之不去的酒气。我翻遍了所有口袋,只找到三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纸币,
加起来不够买一份像样的盒饭。房租明天就到期了,房东的催租短信已经发了三条。
来钱最快的方式,无疑是重回娱乐圈。凭着原主的才华和我的经验,写几首歌,
参加几个综艺,或许能很快翻身。可一想到那些资本的嘴脸,那些虚伪的笑脸,
那些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交易,我就胃里一阵翻涌。我厌倦了,厌倦了被人操控,
厌倦了活在别人的目光里。难道真要去送外卖?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听说送外卖挺挣钱的,戴个口罩,应该没人能认出这张“过气巨星”的脸吧。至少,
靠自己的双手挣钱,睡得安稳。只是,那句“华流才是最**的”,像一颗种子,
在心里生了根。我真的能甘心,看着那些优秀的本土音乐被埋没,
看着资本把乐坛变成逐利的游乐场吗?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房东的第四条催租短信。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钥匙,推开门走了出去。至少现在,得先把明天的房租挣出来。
至于未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灰扑扑的微博图标。
登录界面弹出时,手指悬在密码框上顿了顿——这账号,我已经整整十年没碰过了。
输入密码的指尖有些发颤,系统提示“登录成功”的瞬间,
屏幕上跳出的粉丝数刺得我眼睛生疼。想当年,我巅峰时粉丝破千万,
评论区永远是999+的祝福和应援,可现在,
那串数字孤零零地挂在个人主页顶端:10万。十年,原来只剩下这么点人还在。
我漫无目的地点开私信箱,消息多到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哗啦啦涌出来。指尖划过屏幕,
十年间的留言一条接一条跳出来,时间戳从十年前一直延续到昨天。“大神,
今天看到你以前的采访了,你说音乐是信仰,我们信你。”“听说公司又欺负你了,别忍了,
我们帮你骂回去!”“新出的选秀节目里,有人翻唱你的《星光》了,唱得好烂,
还是你唱的最好听。”“十年了,我从高中生变成孩子妈了,可手机里还存着你的歌。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全世界都骂你时,我信你是被冤枉的。安林夕,别放弃。
”最后一条是昨天发的,一个叫“林夕的星光”的ID,说:“大神,我梦到你出新歌了,
特别好听。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我们等得起。”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眼睛突然就涩得厉害。
我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手心湿了一片。原来这十年,我不是一个人在烂泥里挣扎。
那些我以为早已散去的粉丝,其实一直蹲在原地,用一句句留言搭成桥,等着我爬上去。
资本可以把我踩进尘埃,市场可以把我遗忘,可这些素未谋面的人,
却用十年的坚持告诉我:你还有人等。“不能倒下。”我对着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他们,站起来。
”转身从床底拖出那个落满灰尘的琴包,拉链锈得厉害,我费了点劲才拉开。
熟悉的木色撞进眼里,那把陪了我十几年的吉他,琴颈上有我当年不小心磕出的月牙形凹痕,
琴弦虽然锈了,可琴身的木纹依旧温润。它见过我在录音棚里通宵写歌的样子,
见过我在演唱会舞台上被十万人的欢呼淹没的瞬间,也见过我这十年抱着它在出租屋里,
喝得酩酊大醉时弹断琴弦的狼狈。我把它抱在怀里,琴身冰凉,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老朋友,”我用指腹摩挲着那道凹痕,像在跟一位故人打招呼,“咱们得重新起航了,
你准备好了吗?”指尖搭上琴弦,生锈的弦发出“嘶啦”一声闷响,有点刺耳。我调了调弦,
试弹了几个简单的音符,从生涩到流畅,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仿佛这十年的空白从未存在。
不知怎的,指尖突然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音符从指缝间跳出来,起初慢悠悠的,带着点试探,
后来越来越快,像奔涌的河流。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个念头,
那些关于中药的名字、关于民族的执念、关于华流的不甘,混着鼓点撞在一起,
“如果华陀再世,崇洋都被医治……”我张口就唱了出来,声音带着十年未开嗓的沙哑,
却透着股豁出去的劲。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这些小时候在中药铺里听老中医念叨的名字,
此刻成了最锋利的词。我想把那些被遗忘的文化唱出来,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自己的东西,
一点都不比别人差。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嘴里的词越涌越多,从中药唱到书法,
从历史唱到当下,说唱的节奏里裹着中国风的魂。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我喘着粗气靠在墙上,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本草纲目》,就叫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打磨这首歌。改了三版歌词,调整了五次节奏,
直到确认每一个音符都带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小样出来时,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可我一点都不困,眼里烧着团火。但新的问题来了:要录完整版,得找录音室,还得编曲。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大型录音室想都别想,
只能在网上搜那种犄角旮旯里的小工作室。刷了整整一下午,
终于在一个二手平台上看到个帖子:“大有可为音乐室,设备齐全,按小时收费,价格面议。
”配图里的调音台看着挺新,麦克风也像模像样。我咬咬牙,拨通了联系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