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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思雨独自一人回到许宅。
中了冰蚕毒的人看似与常人无异,但每到深夜时,便会饱尝噬心之苦,直到心血耗尽才可解脱。
她不能让许南桥看见她毒发。
零点,麻痹感自手臂处蔓延至全身,心脏仿佛被千万只虫蚁啃噬。
就在白思雨咬牙忍耐噬心之痛时,隔壁房间传来女人的**。
她疼得喘不过气,耳畔回档许南桥昔日的承诺。
“小雨,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两种声音交织,化成利刃将她的心片片凌迟。
煎熬一整夜,她却只是脸色惨白,看不出命不久矣。
以防万一,她化了个淡妆。
木莲突然推门而入,笑容甜美:
“思雨姐,我亲手准备了早餐,你尝尝?”
她放下早餐,面色娇羞:
“昨晚南桥哥要了我一整晚,你应该听见了吧?”
“他真的好厉害,我的衣服都被他给撕坏了。”
“反正你们迟早都会离婚,你肯定不介意,对吧?”
白思雨沉默地点了点头。
至少许南桥身边多了一个爱他的人。
许南桥突然出现在门口,脖颈处的吻痕刺眼。
木莲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思雨姐果然宽容大度,她一点也不介意我们昨晚......”
他看向白思雨,眉头微蹙:“其实昨晚我和她......”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走到他面前,手指轻佻地拂过他的脸颊,“各玩各的,挺好。”
他抓住她的手腕,愤怒地咬牙:
“好,好得很。”
“我让你伺候木莲,结果你让木莲给你送早餐?”
白思雨漫不经心:
“你放心,为了离开你,我会当好佣人。”
接下来几天,不管许南桥带木莲去哪,都会带着白思雨。
宴席上,木莲嫌鱼虾难剥,他就让她替木莲剥虾壳,去鱼刺,甚至要喂到木莲嘴边。
酒会上,他让她为木莲挡酒,哪怕她喝到胃痉挛,他也毫不在意。
奢侈品店,他让她伺候木莲穿鞋,她跪了整整三小时,起身时双膝又红又肿。
无论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都沉默地照做。
白思雨生日当天,许南桥特意只带木莲参加拍卖会。
她松了口气。
至少今天,她不用再强颜欢笑。
深夜,她蜷缩成一团,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手里捏着和许南桥的合照。
照片中,漫天烟火下,许南桥亲吻她的侧脸。
那是20岁的他第一次对她表白。
她就这样靠着回忆熬过刻骨的痛楚。
突然,许南桥闯入她的卧室,面色阴沉:
“你在木莲的中药里加了什么?”
她强撑着起身,疼痛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他将她拉到木莲床前,桌上还剩了半碗中药。
“她突然在拍卖会上吐血,医生查出她体内有少量的乌头碱。”
“要不是她嫌苦只喝了半碗,恐怕现在早就没命了!”
白思雨仍旧说不出话。
木莲拉住他的衣袖,声音虚弱:“南桥哥,我好害怕......”
许南桥捏紧白思雨的手腕,逼迫她:“道歉。”
下一秒,他猛地松开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白思雨转身端起碗,将中药一饮而尽。
她声音有些抖:“是我做的。我惩罚自己了。”
下一秒,她摔倒在他怀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他的衬衫。
许南桥慌乱:“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