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产了。从雷厉风行的姜总,变回了爸妈眼里一无是处的赔钱货。他们没给我一天好脸色。
转头就联系了个五十多岁的暴发户,想用我换三百万彩礼,给弟弟买婚房。
我妈指着我鼻子骂:“养你三十年,就是让你在这个时候报答家里的!不然养你干嘛?
”我弟附和:“姐,你就当为了我,牺牲一下嘛。”我爸叹着气,
掐灭了烟头:“就这么定了。”他们不知道。我公司的市值,是那三百万彩礼的一千倍。
我只是想看看,当唯一的摇钱树倒下时,我这吸血鬼一样的家人,会露出怎样丑陋的嘴脸。
但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1.那个家,我回来了我拉着行李箱,
站在“幸福里”小区门口。一股馊水的味道,混着夏日傍晚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
我回来了。回到这个我逃离了十年的家。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
我妈刘芬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嗑瓜子,电视里放着声音开到最大的家庭伦理剧。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瓜子皮吐了一地。“还知道回来?”我爸姜建国从厨房里探出头,
围裙油腻腻的,手里还拿着锅铲。“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干笑着,搓了搓手。
我那个宝贝弟弟姜磊,戴着耳机在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会不会玩啊!”他吼完,
才摘下耳机,瞥了我一眼。“姐,你公司真破产了?那你以后不是没钱给我买皮肤了?
”这就是我的家人。一个刻薄的母亲,一个和稀泥的父亲,一个被宠坏的弟弟。
我深吸一口气,把精心准备好的落魄和疲惫挂在脸上。“嗯,全赔了,还欠了一**债。
”“什么?”刘芬“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手里的瓜子都洒了。她冲到我面前,
不是关心我,而是死死盯着我的行李箱。“欠债了?那你这箱子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赶紧拿出来,别让人上门搬东西!”我打开箱子。里面是几件我特地从网上淘来的地摊货,
皱巴巴地塞在一起。最上面,放着一个空了的奢侈品包装盒。刘芬的眼睛亮了,一把抢过去,
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空的。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没用的东西!”她把盒子往地上一扔,
狠狠踩了一脚。“妈,我累了,想休息。”“休息?休息什么休息!
”她指着那个十平米不到,堆满杂物的房间,“就睡那儿!有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真是个丧门星,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恶毒的话,
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喷。我没说话,默默地拖着箱子,走进那间曾经属于我的储藏室。
空气里全是灰尘和樟脑丸的味道。床上堆着我弟不要的旧衣服和漫画书。我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从口袋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屏幕亮起,是我助理小陈发来的信息。
“姜总,‘破产’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相关媒体都已打点好。
您名下所有资产均已做好隔离,随时可以动用。”“另外,您吩.咐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您父亲姜建国,近期频繁联系一位姓王的煤老板,似乎……在商量您的婚事。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很好。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
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晚饭桌上,气氛压抑。一盘炒豆芽,一盘拍黄瓜,
一碗清汤寡水的紫菜汤。刘芬把一碗米饭重重地磕在我面前。“吃吧!以后就这个标准了!
别以为还跟以前一样,当你的什么破总,大鱼大肉!”姜磊的碗里,
却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他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大口吃着。“小凝啊,
”姜建国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既然公司没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为以后打算。
”我夹了一筷子豆芽,没作声。“我跟你妈,给你物色了个对象。”来了。“对方条件很好,
五十多岁,丧偶,带个儿子。但是人家有钱啊!开煤矿的,家里好几套房,开的都是大奔!
”刘芬立刻接上话,眼睛放光。“你要是嫁过去,彩礼人家说了,给三百万!”“三百万,
正好给你弟买套婚房,剩下的还能给你爸开个小卖部。”她把一切都盘算好了,
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姐,你就嫁了吧,”姜磊嘴里塞满了饭,
含糊不清地说,“王总我见过,人挺好的,就是肚子大了点,头秃了点。你忍忍就过去了嘛。
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就牺牲一下。”牺牲。说得多么轻巧。我放下筷子。“我不嫁。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啪!”刘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由不得你!我们养你三十年,不是让你跟我们作对的!”“姜凝!你别不识好歹!
”姜建国也沉下脸,“我们这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
觉得无比可笑。“如果我不呢?”“那你就滚出去!”刘芬指着大门,“滚出去要饭!
别想从这个家拿走一分钱!”我站起身,看着他们。“好。”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他们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你……你真走?”姜建国有点慌了。
要是把我逼走了,他的三百万彩礼就泡汤了。我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等等!
”刘芬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凝啊,妈也是气话,你别当真。外面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去哪儿啊?”“坐下,
咱们再商量商量。”她把我重新拖回饭桌。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走的。
在榨干我最后一滴血之前,他们不会放手。而我,就是要让他们这点可怜的希望,一点一点,
烧成灰烬。2.五十岁的王总,挺秃然的第二天,我还在睡觉,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刘芬叉着腰站在门口。“都几点了还睡!太阳都晒**了!赶紧起来打扮打扮!
”她扔过来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样式老土,料子廉价。“穿上这个!今天王总要来家里吃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去。”“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刘芬两步跨过来,
拧着我的胳膊,“我告诉你姜凝,今天这事儿没得商量!你今天要敢让王总不高兴,
我打断你的腿!”胳膊被她掐得生疼。但我没反抗。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这是在卖女儿。”刘芬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什么卖不卖的,
说得那么难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我们给你找个有钱的,你还委屈了?
”“就是,姐,你别不知足了。”姜磊在外面帮腔,“多少女人想嫁有钱人都没门路呢!
”我懒得跟他们争辩。我慢吞吞地起床,换上那件可笑的红裙子。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
眼神空洞,配上这身红裙,像个准备被献祭的祭品。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客厅里,
姜建国和刘芬忙得团团转。平时舍不得吃的牛肉、大虾,摆了满满一桌。
姜建ġu还从床底下翻出一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白酒。“待会儿机灵点,多给王总夹菜,
多笑笑,听见没?”刘芬还在不放心地叮嘱我。门铃响了。姜建国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地中海发型,油光锃亮。大金链子,大金表,挺着个啤酒肚,
笑起来满脸褶子。这就是王总。确实,挺“秃”然的。“哎呀,王总,大驾光临,快请进,
快请进!”我爸妈笑得脸都开了花。王总的眼睛一进门就黏在我身上,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
眼神像在评估一块猪肉。“这就是小凝吧?不错,不错,比照片上还俊。”他满意地点点头。
饭桌上,我爸妈极尽谄媚。“王总,您尝尝这个虾,特新鲜!”“王总,我敬您一杯!
”王总来者不拒,几杯酒下肚,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他把油腻腻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凝啊,以后跟了哥,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别看你公司破产了,没事儿,哥有钱,
养得起你。”我身子一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爸妈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
姜建国甚至还给我使眼色,让我主动点。我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拧开,递到王总面前,
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王总,我敬你。”王总更得意了,以为我开窍了。“好,好!
小凝敬的酒,我一定喝!”他伸手来接。就在他手指碰到酒瓶的瞬间,我手一“滑”。
一整瓶冰凉的啤酒,从头到脚,结结实实地浇了他一身。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王总抹了一把脸上的啤酒沫子,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黑色。
“**……疯了?”“对不起,王总,手滑了。”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哎呀,王总,您别生气,她不是故意的!”刘芬最先反应过来,
赶紧拿毛巾去给王总擦。“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姜建国也连声道歉。“不懂事?
”王总一把推开我妈,指着我的鼻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给脸不要脸!
”他气冲冲地站起来。“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什么玩意儿!”说完,摔门而去。三百万,
飞了。我爸妈的脸,比王总的脸色还难看。“姜凝!”刘芬尖叫着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我侧身躲开。“你这个**!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们!三百万啊!就这么被你搅黄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马上给我去给王总道歉!求他原谅!”姜建国也吼道。“对!
去道歉!跪下求他都行!”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要去你们去。我不会去的。”“反了你了!
”刘芬抄起桌上的一个盘子,就朝我扔了过来。我没躲。盘子砸在我额头上,碎裂开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伸手一摸,是血。他们看到血,也吓了一跳。
但刘芬的恶毒没有丝毫收敛。“装死?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死在这儿,
也得把王总给我请回来!”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卫生间。镜子里,我额角破了一道口子,
鲜血直流,样子有些狼狈。但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拿出手机,
给小陈发了条信息。“查一下那个王总,把他所有黑料,都给我挖出来。
”3.我那个冤种弟弟王总的事,让我妈整整骂了我三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们不给我饭吃,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我无所谓,每天就待在房间里,喝点水,
正好减肥。第四天,我弟姜磊鬼鬼祟祟地推开了我的房门。他手里端着一碗泡面。“姐,
吃点吧。”他把泡面放在我桌上,眼神躲闪。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着他,没说话。“姐,
你别生爸妈的气了,”他坐到我床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他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是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我反问。“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
”姜磊挠挠头,“王总有钱啊。再说了,我女朋友那边催得紧,非要在市中心买房才肯结婚。
爸妈也是没办法。”“所以,就拿我去换?”“姐,这不叫换,这叫资源置换。
”他居然还跟我拽起了词儿,“你有年龄和长相的优势,王总有经济优势,这叫各取所需。
”我差点被他这套歪理气笑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别啊,姐,”他凑过来,
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个发财的路子,想带上你。”我挑了挑眉。
“什么路子?”“我一个哥们儿,最近在玩一个项目,投钱进去,每天都有分红,利滚利,
一个月就能翻倍!”他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我投了两万块,
这几天已经回来五千了!真的,姐,比上班强多了!”我一听就明白了。典型的庞氏骗局。
也就他这种脑子,才会信。“你哪来的两万块?”我问。
“我……我把妈给我的生活费都投进去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你找**什么?”“姐,
你以前当老板,肯定有积蓄吧?你再投点进去,咱们一起发大财啊!到时候,别说婚房了,
跑车都给你买!”他给我画着大饼。“我说了,我破产了,一分钱都没有。”“不可能!
”姜磊急了,“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这次是真的机会!你要是没钱,你就去借啊!
你以前那些朋友,肯定有钱吧?你去跟他们借个几十万,不出半年,
咱们就能连本带利还给人家!”他想让我去借钱,给他投进这个无底洞。真是我的好弟弟。
“我不借。”我拒绝得很干脆。“姐!”他站了起来,脸色涨红,“你怎么这么自私!
你就忍心看着我因为没钱买房,娶不到老婆吗?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吗?
”道德绑架又来了。我们家祖传的技能。“我没钱。”我重复道。“你有!
”他突然吼了起来,“你肯定有!你就是藏起来了,不想给我!”他像疯了一样,
开始翻我的行李箱,把那几件破衣服扔得满地都是。“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
”我冷眼看着他发疯。箱子很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堆破烂,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
又开始搜我的身。我一把推开他。“姜磊,你够了。”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
眼神里满是怨毒。“好,姜凝,你行!你不帮我是吧?你给我等着!”他摔门而出。我知道,
他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多久,刘芬就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姜磊,
姜磊在她耳边添油加醋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凝!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
你弟弟有发财的路子带上你,你居然还不愿意?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家都去喝西北风啊!
”她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是不是有钱藏起来了?赶紧拿出来!给你弟投资!
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她说着,就想来抢我的手机,
大概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存款。我把手机握在手里。“这是我的东西。”“你的东西?
你人都是我们养的,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刘芬开始跟我抢夺手机。我没跟她硬碰硬。
我只是在她扑过来的瞬间,身体一侧,让她扑了个空。她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哎呦!”她捂着头,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女儿打妈了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姜建国和姜磊赶紧冲进来,一个扶,一个劝。他们看着我,
眼神像是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姜凝,你怎么能对你妈动手!”“姐,你也太过分了!
”我什么都没解释。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错的。
我只是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刘芬,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这场戏,该加速了。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一个当律师的朋友。“喂,张律师吗?我想咨询一下,
关于遗产继承的问题。”4.爷爷的那箱宝贝“遗产”两个字,像一个开关。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我爸妈,我弟,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刘芬连哭都忘了,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什么遗产?谁的遗产?”我挂了电话,看着他们。“爷爷的。
”我爷爷,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他是个木匠,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没听说有什么遗产。
“你爷爷能有什么遗产?一堆破木头吗?”刘芬一脸不屑。“就是,”姜磊也撇撇嘴,
“老爷子穷了一辈子。”只有姜建国,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里有些闪烁。“小凝,
你……听谁说的?”“爷爷去世前,留给我一个箱子。”我平静地说,
“他让我十八岁以后才能打开。前几年我打开看了,里面是一些文件。”我当然是在撒谎。
爷爷确实给我留了个箱子,但里面是什么,我早就知道。现在,是时候让这个箱子登场了。
“文件?什么文件?”姜建国追问道。“好像……是一些房契和地契。
”我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房契?!”这下,连刘芬和姜磊都激动了。“在哪儿?
箱子在哪儿?”刘芬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我放在一个朋友那里保管。
”“哪个朋友?赶紧拿回来啊!”“就是,姐,那可是咱们家的东西!
”他们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是有趣。“我为什么要拿回来?”我反问。“什么叫为什么?
那是你爷爷留下的,你爷爷的东西,不就该是你爸的吗?你爸的东西,不就是我们大家的吗?
”刘芬的逻辑永远这么感人。“爷爷在遗嘱里说,东西是留给我的。”我说。“不可能!
”姜建国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我是他亲儿子!他怎么可能把东西留给你一个丫头片子!
”“因为爷爷早就看透你了。”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我只是淡淡地说:“白纸黑字,
还有律师公证。”这下,他们没话说了。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看一个累赘,
变成了看一个移动的金库。当天晚上,我的待遇就升级了。晚饭桌上,出现了红烧肉。
刘芬破天荒地给我夹了一块。“凝啊,你看,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遗产的事,
你不能一个人独吞了,对不对?”她笑得一脸菊花褶子。“是啊,小凝,
”姜建国也端起酒杯,“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姐,
”姜磊给我倒了一杯可乐,“你把遗产拿出来,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想买什么,
我给你买。”他们轮番上阵,对我进行糖衣炮弹的攻击。我来者不拒,
把那盘红烧肉吃得干干净净。吃完饭,刘芬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凝啊,
你跟妈说实话,那遗产,大概值多少钱?”“我没仔细算过。”我说。“那房契是哪儿的?
是市中心的老洋房吗?我可听说,现在那种房子,一栋就得上亿!”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上亿。亏她想得出来。我看着她贪婪的嘴脸,决定再加一把火。“好像……不止一处房产。
”“不止一处?!”刘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好女儿,你真是妈的好女儿!妈就知道你是有福气的!”她前倨后恭的样子,
让我恶心得想吐。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家里的地位,堪比皇太后。我什么都不用干,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刘芬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姜建国天天对着我嘘寒问暖。
姜磊甚至主动帮我把我那堆破烂衣服给洗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冰冷。
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只是我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他们以为,
用这点廉价的亲情表演,就能让我把“遗产”交出来。太天真了。我等了这么多年,
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把他们欠我和爷爷的,连本带利地讨回来。5.摊牌吧,
我累了这场虚伪的家庭温情戏,演了一个星期。他们终于忍不住了。这天晚上,一家三口,
把我堵在了客厅。三堂会审的架势。“姜凝,”姜建国先开口,语气沉重,“那个箱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拿回来?”“是啊,姐,”姜磊跟着说,“东西放在别人那儿,
总归不安全。”刘芬没说话,但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我看着他们,
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跟这群人演戏,真的很消耗精力。“明天吧。
”我说。他们脸上立刻露出喜色。“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补充道。“什么条件?
”刘芬警惕地问。“我要分家。”我平静地扔出这三个字。“分家?分什么家?”“这个家,
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拿到遗产后,我会分你们一部分,从此以后,我们断绝关系,
互不往来。”“你说什么?”姜建国一拍桌子,“断绝关系?你想得美!你是我们姜家的人,
死了也是姜家的鬼!”“就是!拿了钱就想跑?门儿都没有!”刘芬也尖叫起来。
“如果不同意,那份遗产,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见到。”我看着他们,眼神冰冷。
这是我的底牌。我知道,在钱面前,什么亲情、血缘,对他们来说都一文不值。果然,
他们沉默了。三个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像是在进行无声的博弈。过了好久,
姜建国才咬着牙说:“好。但怎么分,我们说了算!”“可以。”我点头。第二天,
我带着他们,来到了我朋友的律师事务所。张律师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他早就得到了我的指示,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
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我爸妈和我弟的眼睛,
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黏在那个箱子上。他们搓着手,咽着口水,
仿佛已经看到了里面数不清的钞票和金条。“张律师,可以打开了吗?
”姜建国迫不及待地问。张律师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他拿出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