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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在一片柔软的云端里缓慢重新拼凑的。
不是云端。
是某种极度柔软、包裹性极强的垫子,带着被阳光晒过的蓬松感,以及一丝……冷冽的雪松气息。
这味道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刺入混沌的大脑。
傅斯渊!
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极高极远的天花板,繁复的水晶吊灯熄灭了,只有窗外渗入的都市霓虹,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流动的光影。
身下是一张巨大得离谱的床,床品是某种质感惊人的深灰色丝绸,我正陷在一堆同样材质的软垫里。
伤口被妥善处理过了。
额角、后腿缠绕着洁白的纱布,手法专业得近乎冷酷。
剧痛褪去,只剩下一种迟钝的酸痛和无处不在的……陌生感。
我试图站起来,这具猫的身体却像一盘散沙,协调性烂得惊人。
后腿一软,差点从高高的床垫边缘栽下去。
狼狈地扒拉住滑不留手的丝绸床单,锋利的爪子本能地弹出,刺啦——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万籁俱寂的卧室里清晰可闻的撕裂声。
我僵住了,看着丝绸床单上那一道微不足道却无比刺眼的划痕。
心脏像是被那只戴戒指的手攥了一下。
这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能绝对掌控的四肢。
这种失控感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人恐慌。
卧室门无声地滑开。
没有脚步声。
只有一道颀长的阴影被走廊的光拉长,投在床上,将我完全笼罩。
傅斯渊穿着一身深色家居服,料子看起来柔软,却依旧被他穿出了冷硬的棱角。
他手里端着一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白色小碟子,里面是某种糊状物。
他没什么表情,视线扫过床上试图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我,最后落在那道新鲜的爪痕上。
他的目光停顿了半秒。
空气凝滞了。
我能听到自己那颗过于弱小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他会怎么做?把我就地正法?
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从这二十八层的窗户扔出去?
他走了过来,将小碟子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一声脆响。
然后,他俯身,两根手指捏住我的后颈,再次将我提溜起来,凑近那道爪痕。
冰冷的审视。
呼吸拂过我的绒毛。
我紧闭着眼,等待审判。
预想中的暴怒没有来临。
他只是极轻地笑了一声,气息喷在我耳廓(如果猫有的话),带着一种近乎嘲弄的玩味。
“爪子倒挺利。”他松开手,我跌回柔软的垫子里,惊魂未定。“看来还没废彻底。”
他直起身,用指尖掸了掸那处抓痕,像是拂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这床单,够买你这种小畜生一千条命。”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安分点,丑东西。我的耐心有限。”
他把那碟子糊状物往我面前推了推。“吃。”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那东西看起来像婴儿辅食,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肉腥味。
饥饿感瞬间被唤醒,胃部剧烈地抽搐着。但屈辱感烧灼着喉咙。
我,林微,正在被傅斯渊像喂宠物一样施舍食物。
我扭开头,用尽全身力气表达无声的**。
“不吃?”他挑眉,似乎觉得我这可笑的骨气很有意思。“饿死了倒省事。殡仪馆喜欢处理你这种小体积垃圾。”
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留给我一个冷漠至极的背影。
饥饿最终战胜了可笑的尊严。
我低下头,极其耻辱地、小口小口地舔食着碟子里温吞吞的肉糊。
味道谈不上好,但能量确实一点点涌入虚弱的身体。
一边吃,一边死死盯着那个背影,想象着用我新得的利爪,在那身昂贵的家居服上撕开无数道口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囚禁在这座奢华冰冷的顶层牢笼里。
傅斯渊似乎很忙,早出晚归。
一个表情匮乏、手脚轻得像幽灵的钟点工负责更换我的食物、水和猫砂盆。
她从不试图碰我,眼神空洞得像在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
这正合我意。
我拖着伤腿,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空间。
极大,极空,极致的现代主义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冷硬的直线条,所有物品都摆放得像博物馆展品,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烟火气。
这哪里是家,分明是傅斯渊这个工作狂的第二个办公室,附带一个能睡觉的样板间。
我的活动范围被无形地限制在客厅和这间主卧。
书房的门永远紧闭,有一次我试图扒拉门缝,门框上隐藏的指示灯立刻闪烁红光,发出低沉的警告蜂鸣。
他在防着我。或者说,防着一切活物。
伤好得七七八八后,那日抓破床单的触感——轻微却带着某种奇异的破坏**——开始在我爪尖发痒。
某个深夜,傅斯渊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疲惫归来。
他把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客厅那张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意大利绒面沙发上,便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响起。
我的目光落在那件西装上。
深黑色,面料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腻高级的光泽。
Santandrea的高定,我认得这个手感,一套抵得上一辆入门级跑车。
一个卑劣的、无法抑制的念头疯狂滋生。
我悄无声息地跳上沙发,靠近那件西装。
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和极淡的烟草气。
我伸出前爪,弹出指甲,对着那完美无瑕的袖口,狠狠地——
刺啦——!!!
声音比上次在丝绸上响亮得多,丝滑得多,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撕裂感。
一道狰狞的、绝不可能被忽略的破口出现在昂贵的面料上。
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巨大快意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我。
我甚至忍不住用爪子钩住那线头,又恶劣地拉扯了几下,让破损更加彻底。
几乎就在同时,浴室水声戛然而止。
门被猛地拉开。
傅斯渊只腰间裹着一条浴巾,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滚落。
他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锁定在我……和我爪下那件惨不忍睹的西装上。
空气死寂。只剩下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和一种近乎暴戾的低气压。
我僵在原地,爪尖还勾着一丝布料纤维。
他一步步走过来,地毯吸音,他的脚步无声,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高大的阴影完全覆盖了我,混合着沐浴露的清冽和他身上固有的压迫感。
他俯身,没有立刻去碰那件西装,而是看向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立刻浮现怒意,反而是一种极致的、令人胆寒的平静。
他伸出手,不是去拿开我,而是用一根手指,极其缓慢地、近乎轻柔地,拂过我被爪子勾出来的那根线头。
然后,他的指尖顺着那破口边缘滑过,像是在丈量损失,又像是在欣赏我的“杰作”。
最后,那根微凉的手指抬起,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触感一瞬即逝,却让我浑身绒毛瞬间炸起!
“很好。”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赞赏?
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计算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玩味。“看来教你规矩的时候到了,小破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