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院门口吹进来,带着草莓苗的清香,吹得屋檐下的红绳结轻轻晃。玉婷靠在藤椅上,
摸着肚子里轻轻的胎动,看着不远处逗孩子的彩霞和侍弄菜苗的婆婆,忽然觉得,
这孕期的日子,就像慢慢变红的草莓,一点一点,攒着甜,透着暖,让人心里踏实得很。
5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护士抱着两个襁褓出来,脸上堆着笑:“恭喜啊,
龙凤胎!母子平安!”玉婷的男人明远刚从外地赶回来,鞋上还沾着泥,
闻言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手都在抖:“真……真的?俩?”“可不是嘛,
”护士把襁褓往他怀里送了送,“一个小子一个丫头,凑成个‘好’字呢!”屋里,
玉婷靠在床头,额角还挂着汗,脸上却带着笑。彩霞端着红糖小米粥进来,
刚走到床边就红了眼:“嫂子,你可算熬出来了!”她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小心翼翼地掀开小被子一角,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声音软得像棉花,“你看这小鼻子,
跟明远哥一个模子刻的。”婆婆提着保温桶进来时,脚步都有些飘。
她先往玉婷嘴里喂了口鸡汤,又凑到婴儿床边,看着两个小娃娃,忽然抹起了眼泪,
嘴里反复念叨:“好,好啊……老王家有后了,还有个贴心小棉袄……”夜里,
明远守在床边,笨手笨脚地给孩子换尿布,不小心碰着了女儿的小手,
那小拳头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软乎乎的。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转头对玉婷说:“咱以后更得好好干,得给俩孩子攒家底。”第二天一早,
彩霞就带着小宝二宝幺宝和妞妞来看孩子。妞妞趴在床边,小声问:“妈,我能摸摸妹妹吗?
”玉婷握着她的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俩孩子都笑了。小宝也学着姐姐的样子,
伸出小胖手想摸弟弟的脚,被彩霞一把拉住:“轻点,弟弟还小呢。”婆婆炖了鸽子汤,
往玉婷碗里盛了满满一碗:“多喝点,这汤下奶。”又给彩霞也盛了一碗,“你也补补,
带俩孩子辛苦。”彩霞笑着接过来:“妈现在可偏心嫂子了,以前都只给我盛。
”婆婆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就知道说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落在两个熟睡的婴儿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玉婷看着这一幕,
又看了看身边说笑的婆婆和彩霞,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等待和辛苦都值了。
那些曾经为了“偏心”而起的争执,如今想来,倒像是过日子必须经历的磕绊,磨掉了棱角,
也让心贴得更近了。明远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床边,看着一双儿女,又看看玉婷,
忽然说:“等孩子满月,咱请街坊邻居都来喝喜酒,让大家都沾沾喜气。”玉婷笑着点头,
心里像揣了蜜——这盼来盼去的“好”字,不仅是两个孩子带来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