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孕新生在线全文阅读-主人公顾言深沈岚小说

发表时间:2025-06-30 16:4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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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夜,我被丈夫按在结婚纪念日的浴缸里溺毙。再睁眼,回到三年前,

肚子里正怀着他的孩子。闺蜜发来亲密照:“晚晚,你老公说这孩子是他的耻辱。

”我笑着回复:“那就让耻辱变成他的掘墓人吧。”这一世,

我主动接近厌恶我的婆婆:“妈,顾言深在转移您的资产。

”当丈夫再次在纪念日举起屠刀时,婆婆带人破门而入。他歇斯底里:“苏晚怀着我孩子,

你们敢动我?”我播放了他和闺蜜的偷情录音:“真遗憾,你是不孕的。”三年后,

我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幼儿园。

播放着前夫在精神病院的采访:“她怀着我孩子...”我温柔捂住孩子的耳朵:“脏东西,

别听。”1冰冷刺骨的水猛地灌入我的口鼻,

带着一股消毒液和顾言深惯用古龙水混杂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耳朵里嗡嗡作响,

隔绝了窗外瓢泼大雨敲打玻璃的狂躁,也隔绝了这世上本该存在的一切声音。

只有我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垂死困兽最后的挣扎,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濒临极限的痛楚。

视线被浑浊的浴缸水扭曲成一片晃动的、光怪陆离的噩梦。唯一清晰的,

是死死压在我头顶上方的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曾无数次温柔地描摹过我的眉眼,

此刻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不容置疑地、残忍地将我按向死亡。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多么讽刺的注脚。意识像沉入深海的破旧船锚,迅速坠入无边的黑暗。

最后一点模糊的感知里,是顾言深俯视着我的那双眼睛。没有愤怒,没有疯狂,

只有一片令人骨髓都冻结的漠然和……厌恶?像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苏晚,你真蠢。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呼——!”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肺部像被撕裂般剧痛,

整个上半身如同触电般从柔软的床垫上弹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带来一阵阵寒意。眼前没有冰冷的水,没有令人窒息的压力。只有一片柔和的光线,

透过米白色提花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安神的薰衣草香薰气息。梳妆台上,

精致的骨瓷杯里还氤氲着半杯牛奶的热气。床头柜上,最新款的手机屏幕亮着,

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XX年,10月15日,上午8:30。

不是五年后那个被死亡标记的冰冷雨夜。是三年前。我回来了。

2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不是梦。

溺毙时那种冰冷刺骨的绝望,肺部被水填满的灼痛,

还有顾言深那双漠然到极致的眼睛……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死死攥紧了身下柔软的被褥,试图抓住一点真实。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奇异的牵引感,从平坦的小腹深处传来。像一粒沉睡的种子,

在初春的土壤里,小心翼翼地舒展了一下它稚嫩的根系。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怀孕!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般劈开混乱的记忆。就是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刚刚确认怀孕不久。

这个孩子……这个在我被溺毙之前,就已经被顾言深和那个**联手抹去的孩子!

前世那些刻意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带着淬毒的尖刺,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顾言深得知我怀孕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远多于喜悦。他借口工作繁忙,

陪我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产检报告出来,

他的目光总是长久地停留在“胎儿发育良好”那几个字上,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还有林薇,

我的“好闺蜜”,那时她看我的眼神,就隐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隐秘的得意。

原来,从那时起,杀局就已经铺开。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眼中的绊脚石、耻辱柱!

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间压下了重生的恍惚与身体的虚软。它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脏最深处,

嘶嘶地吐着信子。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掌心下是温热的、充满生命力的肌肤。孩子……我的孩子。

前世没能护住你,让你无声无息地消逝。这一世,妈妈回来了。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薰衣草的香气变得有些刺鼻。再睁开眼时,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

带着宿梦初醒的脆弱,但那双眼睛深处,所有属于前世的温顺、依赖、不谙世事的清澈,

都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炼过的、冰冷的、坚硬的寒光,如同深冬封冻的湖面,

底下却涌动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顾言深,林薇。你们欠我的,欠这个孩子的,我要你们,

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叩叩叩——”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死寂的空气。

保姆张妈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惯有的恭敬:“太太,您醒了吗?

早餐准备好了,先生吩咐说您最近胃口不好,让厨房特意熬了燕窝小米粥。”先生吩咐?

我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前世听到这样的“体贴”,

心里还会泛起一丝暖意,如今只觉得讽刺至极。这碗粥,

怕不是他通往地狱之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知道了,张妈。”我开口,

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却刻意放得比平时更柔缓温顺,“让言深先吃吧,我……有点累,

想再躺会儿。”“哎,好的太太。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说今天有重要会议,让您多休息。

”张妈应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重要会议?我无声地冷笑。是急着去见林薇,

谋划怎么更快地把顾氏集团的核心资产,

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他们那个空壳的“新未来”投资公司名下吧?

前世直到顾言深彻底撕破脸皮,我才从破产清算的废墟里,

窥见这条精心铺设了多年的资金暗河。那时,婆婆沈岚大半生的心血,

早已被他们蛀食得只剩一个空壳。顾言深,我的好丈夫,你真是“孝顺”啊。

我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无声地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正好,

花园里精心修剪的玫瑰开得正艳,一片岁月静好。谁能想到,这富丽堂皇的牢笼下,

早已爬满了毒虫?目光扫过梳妆台,落在那部安静躺着的手机上。屏幕暗着,

像一个蛰伏的陷阱。前世,就是今天,林薇会送来她的第一份“大礼”。

那份彻底摧毁我对顾言深最后一丝幻想、将我推向绝望深渊的“礼物”。指尖冰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划开了屏幕锁。点开那个名为“薇薇安”的聊天框。

历史记录停留在几天前,她关心我孕吐好点没有的虚伪问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光影在室内缓缓移动。我像一个耐心的猎手,静静地伫立在窗边,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小腹深处那微弱的生命脉动,此刻成了支撑我所有冷静的唯一支点。

“嗡——”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熟悉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来了。

屏幕上清晰地跳出发信人的名字:薇薇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回响。

前世那种天旋地转、心脏被生生撕碎的剧痛,仿佛穿越了时空,再次精准地攫住了我。

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金属方块。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强行压下那股灭顶的窒息感。指尖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点开了那张图片。像素很高。

画面清晰得纤毫毕现。酒店套房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凌乱的大床上。顾言深半倚着床头,

**着精壮的上身,薄唇微张,眼神迷离,带着餍足后的慵懒。而他怀里,紧紧依偎着的,

是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林薇。她侧着脸,红唇扬起一个得意又挑衅的弧度,正对着镜头。

她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姿态,暧昧地抚过顾言深线条分明的胸膛。背景里,

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包括顾言深那件我亲手熨烫好的、他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着的定制衬衫,

像一堆肮脏的罪证。图片下方,紧跟着林薇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汁:【晚晚,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拼死拼活也要为他生孩子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捂嘴笑的表情。

【他说了,你肚子里那个,根本就是个意外,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和耻辱!

他连碰你都觉得恶心!】一个呕吐的表情。【他真正想要的孩子,只会由我来生!识相点,

自己滚蛋吧,别脏了我们的地方!】恶毒的话语,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一根根狠狠扎进我的眼底。身体里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

耳边嗡嗡作响。耻辱?污点?恶心?前世看到这些,我只觉得天崩地裂,痛不欲生,

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去质问顾言深,换来的是他冰冷的嘲讽和更彻底的厌弃,

最终滑向那个被溺毙的结局。而现在……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力量从四肢百骸升起,

迅速压过了那灭顶的愤怒和痛苦。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嘴角肌肉在不受控制地向上牵拉。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回复,指尖稳定得可怕:【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点击发送。几乎是同时,林薇那边显示“正在输入…”,

显然被我出乎意料的平静回复搞懵了。我没有给她再次恶心我的机会。手指翻飞,

又一行冰冷的文字发送过去:【既然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和污点……】我顿了顿,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林薇此刻惊疑不定的表情。然后,

带着一种将命运之刃亲手磨砺的冷酷快意,重重敲下:【那就让这份‘耻辱’,

变成埋葬他的第一锹土吧。】发送成功。3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映出我此刻的脸。

镜中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却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唇角勾起的弧度,锋利如刀。

放下手机,我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穿着昂贵的丝质睡袍,身形纤细,

小腹平坦,带着一种易碎的美丽。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从内里彻底改变了。耻辱?不。

顾言深,林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这将是刺穿你们心脏最致命的那把刀。而握刀的人,

是我。第一步棋,已经落下。目标,

是那个前世对我厌恶至极、却掌握着最大筹码的女人——我的婆婆,沈岚。前世,

沈岚对我的不喜几乎摆在明面上。她出身真正的名门,手腕强硬,眼光毒辣,

是顾氏集团真正的定海神针。她认为我苏晚家世平平,性格温吞,

除了那张脸和所谓的“温柔”,毫无用处,根本配不上她精心培养的儿子,

更担不起顾家未来女主人的担子。她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毫不客气地挑剔指责,

从餐桌礼仪到衣着品味,再到对顾言深“不够体谅”、“不够助力”。那时的我,

只会惶恐地低头,笨拙地讨好,结果却换来她更深的轻视。那时的我,

只以为她是单纯的刻薄婆婆。直到死前,才从顾言深那充满恶意的嘲弄中得知,

在我被推入深渊的过程中,沈岚并非冷眼旁观。

她曾敏锐地察觉到了顾言深和林薇的异常资金流动,甚至私下找过顾言深几次,

试图警告他悬崖勒马。只是当时的顾言深早已利令智昏,

用精心编织的谎言和完美的伪装蒙蔽了她。而沈岚对我根深蒂固的偏见,

让她从未想过向我这个“无能”的儿媳求证或联手。她选择了一个人对抗,

最终却因信息的不对等和儿子的背叛,落得个被架空、晚景凄凉的下场。她厌恶我,轻视我。

但她更痛恨背叛,尤其是来自她倾注了全部心血、视若珍宝的儿子的背叛!

她对顾氏帝国的掌控欲和保护欲,远超一切。这就是我的突破口。共同的敌人,

就是最坚固的纽带。三天后,沈岚女士固定去城西那家顶级私人养生会所做古法艾灸的日子。

前世,为了讨好她,我不知多少次笨拙地“偶遇”,

每次都换来她冷淡的颔首和不耐烦的眼神。这一次,不一样。4我提前一小时到达,

没有预约,直接坐在会所低调奢华的大堂休息区最显眼的位置,点了一杯温水。

没有像前世那样刻意挑选优雅的裙装,只穿了一身剪裁极简的米白色羊绒套裙,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脸上只施了薄薄的粉底,

勾勒出清丽却略显苍白的轮廓,眼下恰到好处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忧虑。

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株在寒风中微微打蔫、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的白玉兰。

当沈岚在助理的陪同下,穿着一身利落的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气场十足地走进来时,

我适时地抬起了头。目光相撞。沈岚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

瞬间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意外,随即被惯常的冷淡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取代。她脚步未停,

径直走向前台,仿佛没看到我。就是现在。我放下水杯,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因身体不适而微微迟缓的柔弱感。在她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

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极力压抑的委屈:“妈。

”沈岚的脚步顿住了。这个称呼,我前世叫得小心翼翼,带着讨好,此刻却叫得平静而疏离。

她侧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微蹙,红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眼神里的审视像冰冷的探针,几乎要刺穿我的皮肤。“有事?”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

透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助理眼观鼻鼻观心,

会所前台也识趣地低下头。我能感觉到沈岚目光里那熟悉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挑剔和厌烦,

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皮肤上。前世,仅仅是这样的目光,就足以让我手足无措,

语无伦次。但此刻,那冰冷的恨意如同坚硬的铠甲,将所有的软弱和退缩都隔绝在外。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腹深处那微弱却坚定的生命脉动,它在无声地支撑着我。

我微微垂下眼帘,避开她过于锐利的直视,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

恰到好处地遮掩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留下表面一层脆弱的不安。放在身侧的手,

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护住了小腹——一个孕早期母亲本能的、近乎无法自控的动作。

“我……”我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一种强自镇定的艰涩,

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我无意打扰您。只是……有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沈岚的眉头蹙得更紧,那锐利的目光在我护住小腹的手上短暂停留了一瞬,

随即又回到我的脸上,

充满了审视和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什么事值得你专程跑到这里来堵我?是言深又惹你了,

还是你自己又胡思乱想?”语气里充满了“别拿你们小夫妻那点破事烦我”的潜台词。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这一次,我没有闪躲,眼神里是刻意放大的、清晰的忧虑,

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是关于言深,”我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

又像是在积蓄勇气,“还有……公司的事。”“公司?

”沈岚眼中的不耐瞬间被一丝警觉取代。顾氏集团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半生心血的结晶,

容不得半点闪失。她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里的压迫感更强了,“他能有什么事?

公司运作良好。”“运作良好……”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苦涩的弧度,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却无能为力的苍凉,“妈,您真的觉得,

言深他……只是在好好经营顾氏吗?”沈岚的眼神骤然一凝,如同淬火的寒冰,

紧紧锁住我:“苏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鱼儿上钩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牛皮纸文件袋。袋子很薄,

装着几张纸——那是前世我无意中在顾言深书房碎纸机旁捡到的、没被完全销毁的几页残片。

糊的公司名(指向那个空壳的“新未来”)、几笔可疑的大额转账金额(金额被刻意涂抹过,

但日期清晰)、以及一个不起眼的“海外账户尾号****”的标记。信息支离破碎,

如同散落的密码碎片,却足以在沈岚这样敏锐的老猎人心中,投下一颗怀疑的巨石。

我将文件袋递过去,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我……我不知道这具体意味着什么。

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将一个无意间窥见秘密、又惶恐不安的妻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是……无意中看到言深在处理一些……不太寻常的文件。

我担心……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被什么人误导了?

”我刻意加重了“什么人”三个字,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沈岚保养得宜却瞬间绷紧的脸。沈岚没有立刻去接文件袋。

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在我脸上逡巡,

试图分辨我话语和表情中的真伪。我坦然地承受着她的审视,

眼底只有一片被担忧笼罩的、不谙世事的迷雾。我知道,

以她对我的固有认知——“愚蠢”、“无能”、“只懂依附男人”,

她绝不会相信我能凭空捏造出这些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这个“蠢货”真的撞破了什么,

却懵然不知其意。终于,她伸出了手。那只戴着硕大翡翠戒指、保养得如同艺术品的手,

稳稳地接过了那个轻飘飘的文件袋。她没有当场打开,只是用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

眼神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深不可测。“我知道了。”她只说了三个字,

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比刚才更加冰冷坚硬。她将文件袋递给身后的助理,

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全新的、极其复杂的审视。那眼神里,有怀疑,有震惊,

有被冒犯权威的愠怒,但最深处,似乎还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惊疑不定?

像是一向坚固的堡垒,突然发现墙壁上出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你只需要安心养胎,

照顾好自己,别的事情,”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不需要你操心。

也管好你的嘴。”说完,她不再看我,转身,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冷硬的回响,径直走向预约好的理疗室。助理紧随其后,那个普通的牛皮纸袋,

此刻在他手中却仿佛重若千钧。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奢华的雕花木门后。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下来,

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微微濡湿。第一步,险之又险,终究是走出去了。那几页残破的纸,

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或许激不起滔天巨浪,但足以在沈岚心中那平静的水面下,

搅动起足以致命的暗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要合适的养料,就会疯狂滋长。

我轻轻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承载着我所有的希望和复仇的基石。“宝宝,

”我在心底无声地说,“我们一起,把那些肮脏的东西,一点点,全挖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也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对顾言深,我依旧是那个温柔、顺从、因孕期不适而略显娇弱的妻子。

他偶尔深夜带着林薇的香水味回来,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冰冷,递上温热的醒酒汤,

轻声细语地询问他工作辛不辛苦。他敷衍地拥抱我,手掌习惯性地想贴上我的小腹,

被我巧妙地借转身倒水避开。每一次不经意的身体接触,都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晚晚,你最近好像瘦了点?”一次晚餐时,

顾言深状似关切地看着我,眼神却带着审视。他这段时间忙于和林薇转移资产,

还要应付沈岚那边可能出现的盘查,神经显然绷得很紧。我抬起眼,

对他露出一个温软又带着点依赖的笑容,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孕期特有的敏感和不安:“可能是宝宝闹腾吧。言深,

你最近……好像特别忙?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妈那天……好像也问起过什么。

”我故意说得模糊不清,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顾言深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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