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这件事之后,他的个人社交平台下早已沦陷。曾经粉丝吹捧的“至情至性”,
如今成了最讽刺的标签。「‘续约一个亿’?他真当人是商品啊?以前还觉得他深情,呕!」
「所以程晚意根本不爱他!只是为了钱完成任务!陆言洲你破大防的样子真丑!」
「苏薇薇呢?不是真命天女吗?这时候怎么不陪在‘深情的’未婚夫身边了?」
「只有我看到陆言洲吼‘再续他妈一个亿’时的恐怖表情吗?他心理绝对有大问题!」
我并没有在意网上的话,的只发布了一条表明自己还会继续努力创作更多的作品。
对比陆言洲的失态崩溃,程晚意的“不落井下石”更显格局。陆言洲那边则是兵荒马乱。
墙倒众人推。律师函雪片般飞向陆言洲的公司。一个月后,在一场顶级慈善晚宴上,
我受邀出席。我乌发轻挽,优雅长裙,挽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资深导演进入会场。
场内安静下来,随即便是无数闪光灯和议论声。我是今晚焦点之一。
不是因为刚刚经历的舆论,而是实至名归的影后。宴会进行一半。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
是苏薇薇。她回来了,脸色憔悴,但妆容依旧精致,显然不甘心就此沉沦。她举着一杯香槟,
笑得无比灿烂,眼底却淬着毒。“哟,这不是程影后吗?真是恭喜啊,前脚刚拿大奖,
后脚就把旧主往死里踩,真是好手段。”苏薇薇的声音不大不小,
恰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得清清楚楚。她走近一步,酒杯倾斜,酒几乎要泼到我身上。“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看到程影后太‘惊喜’,差点手滑。这件是借的吧?砸了锅你可赔不起。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我不着痕迹地侧了半步,正好避开了她的动作。
我淡定的对上她的眼睛。“苏**当心脚下,手滑事小,当众失仪才可惜。
”苏薇薇脸上的笑僵住,被羞辱的愠怒爬上眼底。就在这时。“晚意说的没错,
苏**该注意仪态。”陆言洲竟也在现场?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影,
直勾勾的盯着我。他强行压抑着内心的烦躁,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然后转向苏薇薇。“薇薇,
够了!别在这里发疯!”他的出现和出声维护,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前脚说人家是赝品,后脚人家成影后了,你后悔了,又出来给人家献殷勤。
苏薇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看陆言洲,又看看依旧不看他们的我。她气极反笑。
“陆言洲?你帮她?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你......”“我和程晚意的事情,
与你无关。”陆言洲打断她,随即又看向我,眼里是悔恨、偏执和哀求。
“晚意......过去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蠢......苏薇薇的事,
我知道你恨我,我......”他的话没能说完。我转过目光,看向了他。眼神平静无波,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路边的石头。我的漠然让陆言州失语,
所有想说的忏悔、告白都哽在喉咙里。“二位请自重,你们的私人恩怨和情绪宣泄,
烦请另寻他处。”我再次移开视线,看向刚刚走过来的那位导演,笑了笑。“王导,
我看到顾先生好像在那边,我们去打个招呼?”我根本不在乎陆言洲的道歉,
不在乎苏薇薇的愤怒,我将他们从自己的世界里抹去了。我提起的“顾先生”,像一根针,
扎得陆言洲浑身剧痛,那是谁?看着我毫不犹豫地转身,陆言洲的晃了晃。他想去追,
脚步却像灌了铅。苏薇薇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我的背影,不甘心地低咒了一声。
宴会依旧热闹。但在陆言洲和苏薇薇周围,却隔绝真空地带。
陆言洲母亲周明惠女士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坐在顾珩心理咨询工作室的茶室里。“程**,
我是周明惠。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惯有的高高在上,
只是如今似乎多了一份不甘。顾珩眼里担忧的看着我。我微微摇头,示意他无妨。“周女士,
我以为我们的合约,在陆先生宣布订婚、开出支票那一刻就已彻底了结。不知您找我,
还有何贵干?”“了结?”周明惠的语气尖利,带着怒气。“程晚意!你收了钱,
签了保密协议!可你看看现在!言洲成了什么样子?!他彻底毁了!因为谁?
不是因为你毁约了吗?!”我微微蹙眉,语气依旧平静。“周女士,合约条款我记得很清楚。
在您儿子公开直播之前,请问我有泄露半个字吗?”我顿了顿,声音讽刺。“需要我提醒您,
是他主动终止了‘服务’吗?终止服务后员工的去留,难道还需要为前雇主的崩溃负责?
”“你!”周明惠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好一副伶牙俐齿!是,合约终止了!
但我们当初口头约定过!你不能让他爱上你!”“程晚意,你做到了吗?!你存了什么心思?
利用完就想抽身而退,还要看我儿子笑话?!你勾引他!你毁了他!”周明惠彻底撕破脸皮。
她布置的棋局毁了,最得意的作品是她掌控不了的疯子,她把这一切归咎于我的“勾引”。
我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我觉得荒谬。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周女士,首先,
‘口头约定’在严谨的雇佣合同中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其次。
”我的目光落在顾珩温柔的眼神上。我对着话筒,平静的说出了一切。“我程晚意,
过去两年,从始至终,对您的儿子陆言洲先生,没有任何一分一秒的心动。
”“我的配合、顺从,都是基于钱。我爱钱,非常爱,因为那是我和我奶奶活下去的希望。
”“为了这份钱,我可以忍受委屈和不被尊重,但我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真心。”我顿了顿。
“在您和陆先生的眼中,或许所有围绕他的人都该匍匐仰望,为之痴狂。但我不是。
”“我的心,从未、也永远不会,为他那样的人跳动。从离开他的那天起,我就只做程晚意,
也只爱值得爱的人。”电话那头一片。顾珩静静地听着,看着我的眼睛里闪过爱意。
他无需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感受到了这一刻我的释怀。
“你......你这个......”周明惠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扭曲,
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她一直以为是我勾引陆言州,原来对方从头到尾只是“打工人”,
对她儿子连心动的痕迹都没有!“周女士,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请不要再骚扰我。否则,
我的律师会很高兴与您沟通。”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几天后,一段录音在网上悄然流传。
“......我程晚意......从始至终......对您的儿子陆言洲先生,
从未心动......都是基于那份合同......我的心,
从未、也永远不会......只做程晚意,也只爱值得爱的人。
”这录音将陆言洲那可悲的自尊,彻底碾碎成齑粉。陆言洲在经过一次自杀未遂后,
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据传被周明惠送到国外某医院治疗。我的演艺事业则步入巅峰,
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她我和顾珩的感情也在稳定地发展。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
这天,我接到了圈内好友的电话,邀请我主演一部现实主义文艺片《心桥》。我很心动,
但也深知这类题材的深度和挑战。我决定去拜访业内泰斗李老。让我有些意外的是,
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姜晚晚的哥哥,姜宸。那个气质温和的医生,
如今鬓角有了白发。他看到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释然?“程**?
”姜宸先开了口。“姜先生,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
”姜宸看着我如今自信的模样,一时有些失神。两人沉默地走进庭院。李老见到我很高兴,
招呼我品茶。当聊到“心理创伤的真实表达”这个话题时,一直沉默旁听的姜宸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