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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真假千金暴雨冲刷着沈家别墅的雕花铁门,
沈瑶跪在雨水里数着台阶上的裂缝。第三块大理石上那道裂痕,
是她十二岁那年为了给林月如摘生日玫瑰摔出来的。当时养母抱着她哭得比她还厉害,
现在那个女人正站在落地窗前,冷漠地看着她被雨水浇透。"夫人说你可以带走这个。
"管家扔出来一个纸箱,里面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沈瑶颤抖着捡起那本被咖啡渍浸透的相册——她考上茱莉亚音乐学院那天,
林月如骄傲地搂着她肩膀的照片,现在被人用红笔在她脸上画满了叉。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远之的皮鞋踩碎了她刚捡起的音乐盒。八音盒摔开的瞬间,
破碎的《梦中的婚礼》旋律戛然而止。这是她熬夜三个月做家教,
就为了在他生日时送份体面礼物。"玉佩。"陆远之伸手拽她脖子上的银链,
金属勒进后颈的旧伤。这个伤口是去年他酒驾时,她扑过去抢方向盘留下的。
当时鲜血浸透了她新买的白色连衣裙,他在急诊室门口吼她:"你非要毁了我生日是不是?
"银链断裂的瞬间,沈玥赤着脚从别墅里跑出来,纤细的脚踝上戴着沈瑶的钻石脚链。
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时,沈明辉亲手给她戴上的,
现在箍在沈玥脚上勒出红痕——真千金的脚踝比她细一圈。
"姐姐别难过..."沈玥蹲下来往她怀里塞了个塑料袋,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沈瑶用了十年的味道,现在沾在沈玥真丝睡衣的袖口。
袋子里装着被剪成碎条的香奈儿外套,那是她省吃俭用两年给林月如买的五十岁生日礼物。
碎片里露出半张卡片,
颤抖着拼凑出沈玥的字迹:【谢谢姐姐替我照顾妈妈二十年】雨水把墨迹晕染成紫色的泪痕,
就像她第一次来例假时,林月如手把手教她洗床单用的薰衣草柔顺剂。
那个会在她痛经时煮红糖水的女人,此刻正隔着玻璃对沈玥比爱心手势。
沈瑶突然想起被赶出来前最后看到的画面——她珍藏的百宝箱被撬开,
里面每张全家福都被沈玥用口红画上猪鼻子。最底下那盒千纸鹤被倒进垃圾桶,
那是她每次想妈妈时折的。林月如曾经抱着她说:"傻孩子,我就是你亲妈啊。
"保安拽着她胳膊往外拖时,她看见客厅钢琴上摆着的新相框。沈玥穿着她的毕业礼服,
戴着她的珍珠项链,坐在她练了十年的斯坦威钢琴前。照片里林月如亲吻沈玥额头的角度,
和她初中演讲夺冠时一模一样。被扔出大门时,沈瑶的额头磕在石狮子上。
温热的血流进眼睛,恍惚间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正兴奋地指着这尊石狮子:"爸爸!
我考上重点高中了!"当时沈明辉笑着用西装袖口擦掉她脸上的冰淇淋,
现在那套西装穿在陆远之身上,正温柔地裹住发抖的沈玥。
---Chapter2如愿以偿暴雨中的公交站台,沈瑶蜷缩在广告牌后面。
LED屏突然亮起,沈玥代言珠宝的巨幅海报照亮她湿透的衣衫。
广告词刺痛她的眼睛:【遗失的美好,终将归来】。海报上的蓝宝石项链,
是她亲手设计却被沈玥抄袭的毕业作品。手机在这时震动,
银行发来短信:【您尾号0912的账户已被冻结】。这个账户密码是林月如生日,
里面存着她打工攒的留学基金。屏幕光照亮钱包里的拍立得——上周家庭日,
她偷**的沈明辉睡颜。现在照片边缘多了沈玥写的备注:【我的爸爸】。
便利店丢弃的临期面包散发着酸味,沈瑶机械地咀嚼着,突然咬到硬物。
吐出来发现是半片指甲——昨天被沈玥踩手时断裂的。
当时沈玥凑在她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亲子鉴定是妈妈主动要做的哦。
"天桥下的流浪猫蹭她小腿,沈瑶下意识摸口袋却想起猫零食早被没收。
那是专门为沈家老猫准备的,那只养了十五年的金吉拉,昨天对着她哈气炸毛,
却在沈玥怀里发出呼噜声。就像她花三个月工资给林月如买的**椅,
现在沈玥正躺在上面发**:【妈妈的爱永不缺席】。雨停了,月光照在她手腕的疤痕上。
这是十四岁那年,她为陆远之折999颗星星时美工刀划伤的。
当时少年皱着眉头给她贴创可贴,
现在那个男人正把同样的创可贴按在沈玥切水果划破的手指上,
朋友圈配文:【心疼我的小笨蛋】。沈瑶在垃圾箱旁蜷缩着睡去,梦见六岁那年发烧,
林月如整夜握着她的手。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掐左手虎口——这是养母教她止疼的方法。
月光下她看清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那是上周给林月如献血的痕迹。
护士当时感叹:"你妈妈真有福气,血型这么难找的配型都能碰上。"现在这些淤青旁边,
是今天被保安拖行时擦破的新伤。晨光中她翻开湿漉漉的简历,
咖啡渍盖住了"沈氏集团实习经历"这行字。
就像昨天人事总监当着全公司撕碎她的转正申请:"沈总交代了,江城没人敢用你。
"她当时没哭,现在却对着早餐店电视嚎啕大哭——沈玥正穿着她的设计稿成品,
在采访中说:【我的灵感来自妈妈给我的爱】。环卫工人扫走她身边的垃圾袋,
里面露出半截被踩烂的画框。那是沈明辉去年生日她画的肖像,
现在玻璃碎片里夹着沈玥的留言:【爸爸说我画得更好看】。
画布角落还留着沈瑶当年不小心滴上的颜料,被沈玥用涂改液覆盖成爱心形状。
正午太阳晒得发晕时,沈瑶在商场厕所隔间里发现妊娠试纸两道杠。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想起上个月黑暗的酒店房间,陆远之醉酒时喊的是沈玥的名字。
验孕棒和沾血的纸巾一起冲进下水道时,
她看见隔间门板上刻着:【假千金去死】——这是她高中时的字迹,
当年被霸凌后在这里刻下的,如今后面多了行新字:【如愿以偿】。
---Chapter3顾老夫人沈瑶在公共厕所的洗手台前用冷水拍打着脸,
抬头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她伸手触摸镜面,指尖在冰冷的表面上留下一道雾气。
恍惚间,镜中似乎映出了沈玥得意的笑脸,她猛地一拳砸向镜子,玻璃碎片割破指节,
鲜血滴落在陶瓷洗手盆里,像极了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打翻的红酒。"这位**,你没事吧?
"清洁工大妈担忧地看着她。沈瑶摇摇头,转身走出商场。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街对面婚纱店的橱窗里,模特身上那件婚纱正是她曾经和陆远之一起挑选的款式。
现在橱窗旁贴着巨幅海报:"沈氏集团千金与陆氏继承人订婚在即"。手机突然震动,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沈玥戴着那枚她梦寐以求的钻戒,
陆远之深情地吻着沈玥的手背。背景是沈家别墅的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里,
她的位置被完美地替换成了沈玥。沈瑶站在十字路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绿灯亮起时,她机械地迈步向前,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炸响。一辆黑色轿车堪堪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威严却慈祥的老妇人面孔。"小姑娘,需要帮忙吗?
"老妇人的声音像一泓清泉。沈瑶张了张嘴,突然眼前一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她闻到车后座飘来的淡淡檀香,和沈明辉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当沈瑶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豪华病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花茶——洋甘菊,她最喜欢的口味。"醒了?
"顾老夫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沈**,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沈瑶警惕地坐起身,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别紧张。"老夫人递给她一份报纸,
头版赫然是沈玥挽着陆远之的照片,标题写着《真假千金世纪和解》。照片角落里,
林月如慈爱地看着沈玥,而沈明辉的表情却有些勉强。"据我所知,
"老夫人轻抚着茶杯边缘,"沈董事长最近在暗中寻找二十年前的产科护士。
"沈瑶猛地抬头,输液针头被扯得生疼。"我给你资源,你帮我拿下沈氏在东南亚的市场。
"老夫人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查清当年的真相。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飘进窗内,落在沈瑶的手心里。
她想起小时候林月如教她做的树叶书签,想起沈明辉抱着她摘梧桐果的秋天。
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手心里的落叶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好。"沈瑶擦干眼泪,
眼神变得坚定,"但我有个条件。"老夫人挑眉示意她继续。"我要亲自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三个月后,沈玥和陆远之的订婚宴在江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当沈瑶一袭红裙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全场瞬间安静。她的红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林月如手中的香槟杯"啪"地掉在地上,
沈明辉猛地站起身,而陆远之的眼神则死死黏在沈瑶身上。
"姐姐..."沈玥强撑着笑容迎上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沈瑶微笑着从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送给妹妹的订婚礼物。"当沈玥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产房里,年轻的林月如正把一个婴儿递给护士,
而护士手中的婴儿脚环上,清晰地写着"沈玥"两个字。"这...这是什么?
"沈玥的声音开始发抖。"这是二十年前江城妇产医院的监控截图。"沈瑶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宴会厅听得一清二楚,"妈妈,您要不要解释一下,
为什么要把亲生女儿送进孤儿院,却把别人的孩子抱回家?"林月如脸色煞白,
沈明辉一个踉跄扶住了桌子。"你胡说!"沈玥尖叫着扑上来,却被沈瑶轻松躲过。
"DNA报告就在各位座位底下。"沈瑶环视全场,"顺便一提,陆远之,你睡错人了。
沈玥才是冒牌货,而我——"她摘下项链上的吊坠,里面藏着一枚小小的指纹印章,
"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沈瑶转身离开时,
听见身后传来林月如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沈玥的尖叫。她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等在门外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
顾老夫人递给她一个文件袋:"你亲生母亲的信息都在里面。她一直在找你。
"沈瑶接过文件袋,手指微微发抖。照片上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样的眉眼,
正对着镜头温柔地笑着。"谢谢您。"沈瑶轻声说,"但我现在最想见的,
是当年那个把我送进孤儿院的护士。"轿车缓缓驶离酒店,后视镜里,
沈玥正被记者团团围住,陆远之则疯狂地追着车子奔跑。沈瑶升起车窗,将喧嚣隔绝在外。
她打开文件袋,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稚嫩的笔迹:【妈妈,
我一定会找到你。】这是她六岁时在孤儿院写下的愿望,现在终于要实现了。
---Chapter4再见了,江城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江城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
沈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袋的边缘。
二十年的谜团就在这个薄薄的纸袋里,她却突然不敢打开。"到了。"顾老夫人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