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虹的小说《替嫁冲喜反兼祧,世子他口嫌体正直》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7: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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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凉言诛心,何晚柒张了张嘴,辩解的话无从说起。

腹内一股温热缓缓上升,何晚柒攥紧手心,视线下落在酒盏之上。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当真是为难顾老夫人的一番心思了。

为着侯府,为着宗族,子嗣绵延,人丁兴旺,这一壶温情酒承载顾老夫人太多太多的期许。

指尖用力到泛白,何晚柒咬着唇,内心挣扎。

这一日,迟早会到来的不是吗?

她迟早是要和顾长策圆房,替侯府开枝散叶,尽到侯府长媳的本分。

身侧的人久久不说话,顾长策手下的力道更用力了几分。

他笑容讽刺:“怎么不说话了?在家中时你可是口齿伶俐的很,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同我说?”

“如此卑劣的手段,怎么,是怕我侯府反悔,让你当不得这侯府长媳不成?”

每说一句,手下的力道更重一分。

眼尾渐渐染上红晕,如同她手腕上的五道指印,刺眼又撩拨的人心口痒痒。

她当真与从前很不一样。

没有了饱经风霜后的点点斑驳,肤白胜雪,娇嫩欲滴。

顾长策瞳孔微缩,一颗心不安跳动着。

他承认,他又一次沉沦了。

“二爷好威风,旁人都说二爷杀伐果断,如战神转世,却不想二爷的威风都耍在了自家人身上。”

何晚柒眼底升腾起雾气,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滴下。

是他负了她,玩弄戏耍她的心意,他却还不肯放过自己,还要百般羞辱吗?

可是因为兼祧一事,让她不得不成为了他的妻子,坏了他与何以沫的好事?

如此,她当真是对不住了呢。

顾长策松开她的手腕,捏住她的下巴,身子下压。

迫人的气息打在脸上,连同他身上那股凌冽之气。

“好啊,那我便成全你,让你得以长长久久的留在这侯府之中。”

顾长策慢慢朝她靠拢,何晚柒内心委屈愈甚。

她这一生,不曾负过任何人,命运却为何要这般捉弄她?

她想问问上苍,她究竟欠了顾长策什么,要同顾长策纠缠不休......

眼眸微垂,脸颊泛起的红晕惹得顾长策方寸大乱,却要耳鬓厮磨之际,何晚柒痛呼出声。

小腹之处传来的异样让何晚柒险些站不住。

身下汩汩热流涌动,何晚柒的面色更加红润,似能滴血。

糟了。

“二,二爷,今日怕是多有不便。”

何晚柒艰难出声。

算算日子,却是这几日无虞,不想是这般弄人,竟是在此刻。

顾长策不懂女儿家的事情,只当是何晚柒欲拒还迎。

“收起你的小心思,今日你若不愿,非要同我耍心机,日后你也别想了!”

顾长策语气愠怒。

他念她守寡不易,侯府无人照拂,才允诺兼祧两房,让她不必孤苦一生,遭人唾弃,她却还是如此的百般算计。

当初乡野之间的纯真在此刻荡然无存。

段段时日,她已非故人。

顾长策内心刺痛,荣华富贵,纸醉金迷,真真是迷人眼啊!

何晚柒闭了闭眼,羞红着脸解释:“妾非有意拿乔,只是妾......”

“月信突至,扰了二爷兴致。”

顾长策视线下移,触碰到指尖之时,一股寒凉刺意相接。

她自小体寒,月信之期手脚冰凉,竟是在温情酒的作用下,也盖不住身体的寒凉。

身体一阵阵发虚,疼痛加剧,何晚柒忍着疼,福身行礼。

“妾身子不适,先行一步。”

脚步虚乏着迈出两步,一道实而有力的力道托住身子的瞬间腾空。

顾长策将她拦腰抱起,何晚柒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眶酸涩发疼。

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种种皆如流水逝。

何晚柒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同样的地方栽倒过一次就绝不能有第二次!

顾长策一路抱着她回到厢房,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盖上被子,又唤春桃进来伺候。

“灌个汤婆子来给夫人,还有,吩咐小厨房煮碗醪糟鸡蛋。”

顾长策顿了顿,眉头微蹙:“女子来月信时可还有何要注意的?你是女子,当是比我懂,好生照顾夫人。”

他也只是看府里下人都是这般照顾府中女眷的,旁的他也不甚清楚。

“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夫人。”

春桃弯下身子行礼。

二人的谈话隐隐约约传进何晚柒耳中。

“罢了,你去小厨房盯着煮醪糟鸡蛋,多放红糖,旁的先不必理会。”

顾长策挥挥手,春桃应声前往小厨房。

脚步声渐渐走远,屋子里顿时安静不少。

何晚柒疼的厉害,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紧紧抓着被子,也顾不上去想顾长策是何用意。

疼的迷迷糊糊之际,怀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何晚柒睁开眼,顾长策那张冷淡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映入眼帘。

刚灌好的汤婆子,外头套着加了绒的皮套,贴着小腹处,问问惹人不烫手,暖呼呼的缓解了不少疼痛。

顾长策坐在床沿上,替她掖好被角。

他的脸上还泛着异样红晕,身体里的燥热一阵阵上涌。

“好点了吗?”

顾长策语气生硬。

“妾谢过二爷关心,好多了。”

何晚柒声音细缓,气若游丝,听起来并不是很好。

不过脸色倒是较之先前好了些许。

没一会,春桃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醪糟鸡蛋羹进来,顾长策起身,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后才离去。

春桃扶着何晚柒起来,喂她喝醪糟鸡蛋羹。

“这些,都是二爷吩咐的?”

何晚柒眼眸微垂,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她怕是自己的臆想,便同春桃求证。

“是二爷的吩咐,夫人,二爷此前并未娶妻,如何晓得女子月信时该如何照料?”

春桃噘着嘴,似是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既是二爷一番心意,咱们只管接着,不必多想。”

何晚柒如此说着,心底却也生出许多疑惑。

“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奴婢记得,以沫**也有体寒之症,每每月信是也同夫人一般腹痛难忍,备受折磨,二爷如此,莫不是在为以沫**做准备?”

春桃犹犹豫豫着说道。

何晚柒的心咯噔一下,何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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