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和一个网友聊天的神态,我知道我输了。他出局了,我们的故事over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挂了电话:[回家。]我没有回答。脑子里飞速运转:[回哪个家?
][回我家。]他答。01一路上,他偷眼看我的脸色,笑嘻嘻:[怎么不开心,
休假回家还板着脸?][给我一个开心的理由。]我冷笑。TMD,一个好好的假期,
让我看见这恶心的一幕,还要我满脸堆笑,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真的傻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累了。]我闭了眼,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耳朵里被彭玲的《囚鸟》震的心疼。[很快就到了,你先休息一会。]他无声加速。
我一惊:[安全要紧,有那么着急吗?][我想早点带你回去,让你休息呀。
]他仍是笑脸盈盈。我看着他,刚才那个和别的女人聊天的男人,是他吗?我恍惚。跟着他,
走上黝黑狭仄且没有扶手护栏的陡峭楼梯,有点担心心不在焉的自己会踩空坠落。
走入他凌乱拥挤的房间,各种怪味直冲脑门,一句话,男人的味道。
他指着一个架子床:[这个是我的床,今晚你睡这个。][你睡哪儿?我一个人睡,
我睡不着。][我和你一起睡,怕你不习惯。床有点窄。]他看着我,脸上写着一个为难。
[不要紧,试试。]我用力压压床,床咯吱咯吱作响。我笑出了声:[我有点怕,
这床能受得了吗?]他一脸坏笑:[原来你怕这个啊。]我脸一热,白了他一眼。
身心俱疲瘫倒在床上,拉开轻薄的被子,是他的熟悉味道,我做过深呼吸,钻进他的被窝。
他笑,俯下身抱住我,头深深埋在我胸前:[好想你。]心瞬间柔软,似乎忘了刚才那一幕,
习惯的抬手摸着他的脸,他的吻印在我的脸上,我闭眼。02他推门进来,
手里拎着啤酒和花生米。[吃点东西。]我盯着他:[那女的是谁?][就网友。
][网友聊两个小时?着急催我出来是为了看你和女网友打电话聊暧昧?
]他脸色变了:[就聊了一会儿,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我和她不是很熟。][不熟?
]我把手机摔桌上,[不熟,知道她回家走哪条路最近,知道她家附近哪有充电的地方?
还要怎么熟?床上才熟吗?][张丽华你够了!]他猛地站起来,[整天疑神疑鬼!
我跟人聊个天怎么了?][王强,我45岁不是15岁。]我冷笑,[你跟她到哪一步了?
]“就见个面吃顿饭!”[你有种,敢作敢当。今晚不要碰我,
我……]差点说出我嫌脏的话。他眼神躲闪:[至于吗?我说了,和她没关系。
]我抓起包就往门外走。[你去哪儿?]他拦住我。[回家。][这大半夜的哪还有车?
][用不着你管。]他抓住我胳膊:[别闹了行不行?我保证不联系了。][保证?
]我甩开他,[你拿什么保证?]我还能相信你吗?这话戳中他痛处,
他脸色瞬间铁青:[那你要怎么样?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无理取闹?]我声音发抖,
[拍拍你的良心再说话,好吗?两年了,我没花过你一分钱,甚至我还给你买东西。
我心疼你赚钱辛苦,你呢?拿着我的真心当垃圾。]我们僵持在门口,
楼道里传来邻居的咳嗽声。他压低声音:[丽华,咱们别吵了。
我们们明天还要早起去阳庆呢?我真的很累了!][聊天我可没看出你累的迹象,
开心的很呢。王强,没看出来啊,不仅会赚钱,还是一个不错的心理导师呢!]我讥讽着他,
心口疼的无法呼呲。[我把她删了,现在就删!]他掏出手机。我看着他笨拙地操作,
突然觉得很累。[王强,我们到此为止吧。]他愣住了:[就为这点事?][这事不小。
]我拉开门,[我忍不了。]03我咬着牙,一步步踩在昏暗的楼道里,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刚走出楼道,还没喘匀气,刺眼的车灯就打了过来,
晃得我睁不开眼。是辆警车,停在王强租住的大门前。三个穿制服的警察瞟了我一眼,
径直进了门。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
楼上就传来了敲门声和严肃的询问:[开门,警察!找王强!][谁啊?]是他到声音。
[警察!开门!]门开了,一阵短暂的嘈杂和对话后,我听见他惊慌失措地辩解:[什么?
死了?不可能!我……我就是跟她打了个电话……]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死了?谁死了?
几分钟后,他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带了下来,手上赫然戴着一副手铐。大门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阴影里的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挣扎起来:[丽华!
丽华你跟他们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哪儿也没去!丽华!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一个年长些的警察走过来,目光锐利:[你认识他?
今晚一直和他在一起?]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狂跳。看着王强那副狼狈又惊恐的样子,
再想到刚才楼上那一幕,我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我今晚来找他。
][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公安局里,灯光亮得刺眼。
我和王强被分开问话。负责问我的是个女警,表情严肃:[姓名,年龄,和王强什么关系?
][张丽华,45岁。]我顿了顿,[算是……处对象。][把你知道的,
关于王强今晚的所有行程,详细说一遍。]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他九点多在我单位门口接我。上了他的车,他在和一个女的打电话。
大概打了有两个小时。晚上十点不到到的他住处。我因为这个和他吵了一架。
后来他下楼买了啤酒和花生米,我们继续吵,然后我就收拾东西要走,刚下楼,你们就来了。
][他们通话内容你听到了多少?][我只听到最后一点,那女的一直说她老公如何不好,
放假不等她一起回家,先带孩子回去了。后来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同事啊店里的工作,她牙疼脚疼……]我如实回答,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你离开他房间的具体时间是?][我一出门,就遇见你们了。]女警记录着,
抬头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说,从你到达直到十一点四十,王强一直和你在一起,
没有离开过?][是。]我点头,[除了他下楼买酒那几分钟,大概……不到十分钟。
][期间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提到过那个女网友的什么事?
]我回想了一下:[没有。就是吵架,他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承认和那女的见过面吃过饭。
]问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我被带到一间休息室等待。脑子里乱糟糟的,
那个女网友死了?在王强和她通完电话之后?王强他……04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那个年长的警察走了进来,脸色缓和了一些:[张女士,感谢你的配合。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和你的证词,基本可以排除王强的作案嫌疑。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那个时间段,王强确实和你在一起,
有监控和你的证词佐证。]我猛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那……他什么时候能走?][还有些程序要走,很快。]警察看着我,[不过,
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我们调查发现,这个王强同时和好几个女性保持暧昧联系,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骗财骗色,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那个死者,也是私生活混乱,
有好几个暧昧的对象。你最好远离他。]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原来不止一个……我竟然还傻乎乎地为他作证……过了一会儿,王强被放了进来,
手铐已经解开。他脸上恢复了点血色,看到我,立刻凑过来想拉我的手:[丽华,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