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辞的眼神“唰”地就暗了,喉结上下滚了两滚,带着股子按捺不住的热意。
可吐出的话依旧冰碴子似的:“你还有脸问我?不是你自己扒着我的床上来的?趁早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宋晚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脸“腾”地红透到耳根,慌慌张张就想爬起来,嘴里急着辩解:“对不住对不住!我走错房间了!”
手忙脚乱间,脚下的布鞋不知滑到了哪儿,她只能弓着腰在床底下瞎摸。
傅承辞坐在床上,恰好能瞥见那一抹晃眼的雪白,很扎眼,他浑身的血瞬间就涌了上来。
这女人为了勾他,半夜爬上他的床,现在又故意做这种动作??
这么急着给自己肚子里的娃找个爹?
宋晚清好不容易摸到鞋子套上,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刚跨出房门,就撞上个硬邦邦的人影。
是江富姗。
江富姗的眼瞳猛地放大,震惊过后,怒火“噌”地窜上来,尖着嗓子就嚎开了:“清清姐!你跑到承辞哥哥的房间里做啥?”
再看清宋晚清身上就穿件单薄的内褂子,底下露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只套了条短裤,她快要急哭了,嗓门更高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是不是想勾引承辞哥哥?你不知道他是我未婚夫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尖利的叫喊在寂静的招待所夜里格外刺耳,好些房间的灯“唰唰”亮了,好些人探着脑袋出来吃瓜,眼神直往宋晚清身上瞟,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瞧着是个俊姑娘,怎么这么不害臊?大半夜的往男人房间里钻!”
“这要是在乡下,早被拉去沉猪笼了!”
“真恶心人,住招待所都不安分!”
招待所里住的大多是进城办事的文化人,虽没上来拉拉扯扯、抓头发撕衣裳,但那些闲言碎语跟针似的,扎得人难受。
江富姗嘴角撇着阴笑,眼里满是狠劲。
她就要宋晚清名声扫地,就算进了城,也甩不掉这狐狸精的骂名!
宋晚清气得浑身发颤,抬手就给了江富姗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闭了嘴,大气不敢出。
江富姗捂着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哭嚎着:“你勾引我未婚夫,还敢打我?这还有天理吗!”
“打的就是你!是你把房门销死了,我敲了半天门你不开,去找工作人员拿钥匙,他们给错了,我才进错房间的!不然我怎么可能闯进别人屋里!”
“你撒谎!”江富姗急得跳脚,“我根本没销门!你想诬陷我?清清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来,是住在隔壁的严正祥和林洼。
严正祥挠了挠头,憨厚地开口:“我们俩就住隔壁,刚才确实听见好几阵敲门声,敲得挺响,就是没人应。”
“真没想到,是晚清妹子你呗关在外面了..........”
“富姗妹子,你怎么不开门呢??”
江富姗的脸“唰”地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没听见.......”
“那么大声,我们俩都睡下了都被吵醒了,”林洼跟着补了句,“你这觉睡得也太沉了点。”
江富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暗骂这俩蠢货怎么帮着宋晚清说话,莫不是被宋晚清的狐媚样子勾住了?
这会儿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慌慌张张跑了上来,一听事情经过,赶紧弓着腰道歉:“这位女同志,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夜里犯困,没看清楚就给错了钥匙,真是对不住您!”
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江富姗的眼神就变了,满是鄙夷:“怕不是故意把人锁外面的吧?”
“我看像!长得黑黢黢的,怕是嫉妒人家女同志长得白净漂亮,心思真歹毒!”
“这漂亮姑娘也够倒霉的,没被占便宜吧?”
这时,傅承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依旧冷峻,没半点表情,透着股威严:“这位女同志刚进来就发现走错了,立刻就出去了,我和她之间没发生任何事。”
严正祥凑过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说:“团长,这晚清妹子名声都受影响了,要不你干脆娶了她算了?那富姗妹子故意锁人门,心思也太坏了。”
江富姗一听,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承辞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听见……”
傅承辞知道自己已然占了江富姗的身子,无论如何都得对她负责,当下冷着脸训斥严正祥:“瞎胡说什么!”
严正祥撇撇嘴,不敢再说话。
围观的人知道是场乌龙,又见宋晚清没受什么委屈,便纷纷摇摇头,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宋晚清可不愿再跟江富姗住一个房间,跟工作人员说要再开一间。
工作人员心里有愧,因为自己的疏忽,差一点毁了姑娘的清白,连忙点头应下,赶紧去办手续。
招待所又恢复了寂静,傅承辞躺在床上,鼻尖却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是宋晚清留下的。
那香味挠得人心里发慌,浑身燥热难耐。
他已然尝过女人的滋味,再想起宋晚清那腰细得一握,软得像没骨头,简直是夜里勾人的小妖精.........
不仅如此,宋晚清那身段,竟跟那晚小破屋里的女人莫名重合!
那晚屋里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模样,可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女同志是实打实的好身材。
令人爱不释手。
再加上药物的催化,那时他疯魔一样停不下来。
或许只是巧合........
因为他那时醒来,身边躺着的人是江富姗。
越琢磨,傅承辞心里越躁得慌,浑身的热意散不去,翻来覆去躺不住,只能咬着牙爬起来。
大半夜的,林洼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刚走到水池边,就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低着头,正对着盆里搓洗什么。
仔细一看,林洼吓得一激灵,差点喊出声,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才凑过去,压低声音惊道:“团长!这大半夜的,您咋亲自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