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此生我对你再无半分眷恋。"苏清浅将和离书推至叶承渊面前,三年隐忍终成决绝。
昔日权势滔天的当朝权臣,竟为一纸和离书跪倒在地:"清浅,为夫错了!
"她冷笑:"叶承渊,这和离书上盖的可是你的印章。"转身离去时,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三年前你选择了她,三年后我选择了自由。
第一章苏府后院的梧桐叶正黄,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一地金辉,心中却如死水无波。
丫鬟翠竹端着参汤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少夫人,老夫人又让奴婢送汤来了。
"我看也不看那碗汤,只是淡然道:"倒了吧。"翠竹一愣,随即红了眼圈:"少夫人,
您这般糟蹋身子,若是被老夫人知晓...""她知又如何?"我转过身,
神色平静如古井无波,"她心中有的只是叶府的血脉,我苏清浅死活,她何曾在意过半分?
"翠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府中谁人不知,我这位叶府少夫人,
不过是权宦苏相为了攀附当朝权臣叶承渊而送上的一颗棋子。三年来,我在这叶府如履薄冰,
却始终得不到夫君半分真心。如今叶承渊的心上人回来了,我这颗棋子,也该功成身退了。
"少夫人,姑爷回府了。"小丫鬟急匆匆跑进来禀报。我冷笑一声,叶承渊回府?
他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陪着那位柳姑娘,哪里还记得府中有我这么个人?果不其然,
不多时便听见院外传来说话声。"承渊哥哥,清浅妹妹的院子可真清雅,
想必她定是个温婉的女子。"女子的声音娇柔如水,听得人心中发腻。"她确实如你所说。
"叶承渊的声音依旧清冷,可语气中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听着这话,
心中涌起一阵讽刺的情绪。温婉?若我真如他所说温婉,又何必在这府中如履薄冰三年?
门扉被推开,叶承渊一身玄色锦袍步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生得确实美貌,眉眼如画,气质出尘,怪不得能让叶承渊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清浅。
"叶承渊唤我,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起身行礼:"夫君。"那女子上前几步,
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妹妹就是清浅吧?我是柳如烟,承渊哥哥的...""故人。
"叶承渊接过话头,神色未变。故人?我心中冷笑,若只是故人,他何必亲自将人接进府中,
还安排在距离我院子最近的听雨轩?"夫君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我问道。
叶承渊看了我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如烟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
我想让她在府中暂住些日子。""府中是夫君做主,妾身自无异议。"我淡淡回道。
叶承渊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爽快地同意,眉头微皱:"你...""夫君还有何事?
"我打断他的话。"无事了。"叶承渊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柳如烟却留了下来,
笑着对我说:"清浅妹妹,以后我们就要住在一个府中了,还望妹妹多多照顾。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那笑容美好得如同春日桃花,却让我看得心寒。"柳姑娘客气了。
"我回了一礼,"妾身身体不适,就不多陪柳姑娘了。"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却还是温声道:"妹妹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离开后,翠竹忍不住说道:"少夫人,
这柳姑娘分明是来者不善啊。"我坐回椅子上,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参汤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正如我此时的心境。"翠竹。"我唤道。"奴婢在。
""去替我准备笔墨纸砚。"翠竹不解:"少夫人要写什么?"我看向窗外那棵梧桐树,
叶子正一片片飘落:"写一纸和离书。"第二章翠竹听了我的话,
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片四溅。"少夫人,您说什么?"她瞪大眼睛,
一脸不敢置信。"你没听错,我要写和离书。"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天气如何。
翠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您可不能糊涂啊!您若是和离了,
苏相那边...""父亲那边,我自有办法。"我打断她的话,"快去准备笔墨。
"翠竹还想劝说,我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这三年来,
我在这叶府中如同被囚禁的金丝雀,看似锦衣玉食,实则连一丝自由都没有。
如今叶承渊的心上人回来了,正是我脱身的好时机。翠竹见我意志坚决,
只得含泪去准备笔墨。我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三年的寂寞生活让我的脸色愈发苍白,原本丰满的脸颊也消瘦了许多。只有一双眼睛,
依旧如星辰般明亮。良久,翠竹端着笔墨纸砚回来了。我研好墨,提起笔,
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立和离书人苏清浅,自嫁入叶府三载,夫妻情分已尽,
今与夫君叶承渊两情相愿,决意和离。从此各自安好,互不相扰。"写完这些字,
我忽然觉得心中一阵轻松,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了。
"少夫人..."翠竹在一旁抽泣。我将和离书收好,对翠竹说:"你去请夫君过来,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翠竹擦了擦眼泪,不情不愿地去了。不多时,叶承渊大步走进院子,
神色间带着不耐烦:"何事如此急着见我?"我从袖中取出和离书,平静地递给他:"夫君,
这是和离书,请您过目。"叶承渊接过那张纸,看清上面的内容后,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清浅,你在胡闹什么?""我没有胡闹。"我看着他,
声音平静如水,"柳姑娘既然回来了,我这个碍眼的人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谁说她回来你就要离开?"叶承渊怒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冷笑一声:"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您心中可曾有过我这个妻子?这三年来,
您可曾正眼看过我一回?"叶承渊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既然夫君无话可说,
那就请您在和离书上盖印吧。"我从袖中又取出一方印章,正是叶承渊的私印。
叶承渊看着那方印章,脸色更加难看:"你何时拿的我的印章?""夫君常日里醉酒而归,
印章随意丢放,我偶然拾到便收着了。"我淡淡说道,"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叶承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清浅,我承认这些年对你有所怠慢,但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会和离。""不会?"我看着他,眼中满是讽刺,"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柳姑娘?
让她在府中住到什么时候?"叶承渊沉默不语。我继续说道:"夫君,您心中清楚,
您爱的是她,不是我。既然如此,何必彼此折磨?您放我自由,也是放您自己自由。
""我说了,我不会和离!"叶承渊怒声道,将和离书撕成碎片。看着满地的纸屑,
我并不意外。我早就料到叶承渊不会轻易同意,毕竟苏府的势力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夫君既然不肯和离,那妾身也不勉强。"我淡然说道,"只是从今日起,妾身身体不适,
需要静养,怕是不能再履行妻子的职责了。"叶承渊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妾身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静心修养,专心礼佛而已。"我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串佛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承渊看着我手中的佛珠,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
一旦我真的开始礼佛,那就意味着我要遁入空门了。"苏清浅,你敢!"他怒道。
我笑了笑:"妾身有何不敢?夫君不肯放我自由,我便自己寻求解脱。
"第三章叶承渊见我态度坚决,脸色阴沉如水,最终却没再说什么,甩袖而去。他走后,
翠竹担忧地问:"少夫人,您真要出家?"我摇摇头:"自然不是真的要出家,
只是想逼他就范罢了。"接下来的几日,我果然开始在院中礼佛诵经,每日里除了用些素食,
便是对着佛像参禅打坐。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叶府,连叶老夫人都被惊动了。这日午后,
叶老夫人带着柳如烟来到我的院子。"清浅,你这是在做什么?"叶老夫人一脸怒容,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要礼佛?"我合掌行礼:"见过婆母。清浅近日来心中郁结,
只有礼佛才能平静,还望婆母成全。""胡闹!"叶老夫人怒道,"你是叶府的媳妇,
怎能天天对着佛像?传出去像什么话?""婆母说得是,清浅确实不该留在府中礼佛。
"我点点头,"不如清浅去城外的清音寺中修行,也免得在府中冲撞了婆母。
"叶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成?
"一旁的柳如烟忙上前扶住叶老夫人:"老夫人息怒,身体要紧。"我看了柳如烟一眼,
见她脸上挂着关切的神色,心中冷笑。这女人倒是会装,明明心中巴不得我早点离开叶府,
表面上却还要做出劝和的模样。"清浅妹妹,"柳如烟温声对我说道,
"你若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如此,那我即刻就离开叶府。""柳姑娘言重了。"我淡淡回道,
"清浅礼佛与姑娘无关,姑娘不必自责。"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随即又道:"可是承渊哥哥说你最近身体不适,莫非是我无意中冲撞了你?""我身体如何,
与姑娘何干?"我看着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姑娘若是真心为我好,不如劝劝夫君,
早日放我自由。"叶老夫人听了这话,怒不可遏:"苏清浅!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什么叫放你自由?""清浅想要出家为尼,永伴青灯古佛。"我合掌说道。"你敢!
"叶老夫人指着我,手都在颤抖,"你若敢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我看着气急败坏的叶老夫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三年来,
她何曾真心待过我?如今见我要离开,着急的不过是怕失去苏府的支持罢了。
"既然婆母不许清浅出家,那清浅便在府中礼佛好了。"我说道,"从今日起,
清浅要为夫君祈福,日日诵经不辉。"叶老夫人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如烟忙在一旁扶着她。就在这时,叶承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屋中的情形,
皱眉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还不是你那个好妻子!"叶老夫人怒道,"她要出家!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叶承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清浅,
你当真要如此?""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夫君,清浅已经看破红尘,
只愿青灯古佛相伴。"叶承渊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既然你要礼佛,那就在府中礼佛吧。
我会让人在后花园建一座佛堂,供你日常修行。"我心中一惊,没想到叶承渊竟然会同意。
"承渊!"叶老夫人急道,"你怎能由着她胡闹?""母亲,清浅既然心中有佛,
我们也不好强求。"叶承渊淡淡说道,"在府中建座佛堂,也算是为府中积德了。
"柳如烟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大概没想到,叶承渊竟然会同意我礼佛的要求。
我看着叶承渊,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准备让我在府中当一个礼佛的摆设?"既然夫君如此说,那清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说道。叶承渊点点头,转身对叶老夫人说:"母亲,您先回去休息吧,
佛堂的事我会安排人去办。"叶老夫人虽然不情愿,但见叶承渊态度坚决,也只能先行离去。
临走时还狠狠瞪了我一眼。柳如烟跟着叶老夫人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中带着探究的神色。等她们都走了,叶承渊才对我说:"清浅,你当真要礼佛?
""夫君既然同意建佛堂,清浅自然要礼佛。"我淡然回道。
叶承渊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我看着他,
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凉。他终究还是把我看得太浅薄了,
以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要挟他什么。"夫君多想了,清浅别无所求,
只愿青灯古佛相伴,为夫君祈福而已。"我说道。叶承渊沉默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去。第四章佛堂很快就建好了,就在后花园的一处清雅之地,远离喧嚣,
倒真有几分禅意。我每日里在佛堂中诵经礼佛,倒也清净。
只是偶尔会听到院外传来叶承渊和柳如烟的说话声,两人似乎经常在花园中漫步。这日黄昏,
我正在佛堂中打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清浅,"叶承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我睁开眼:"夫君请进。"叶承渊推门进来,看到我端坐在蒲团上,
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他问道。"阿弥陀佛,很好。
"我淡淡回道。叶承渊在我对面坐下,沉默良久才开口:"清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些年来,我确实对你有所怠慢。"叶承渊继续说道,
"但你要知道,我娶你不是出于爱情,而是...""而是因为苏府的势力。
"我接过他的话,"夫君,这些我都明白,您不必解释。"叶承渊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既然您都说了,那我也有话要说。"我看着他,
眼神平静如古井无波,"夫君,您既然从未爱过我,为何不肯放我自由?
""我..."叶承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您是怕失去苏府的支持吧?
"我冷笑一声,"夫君放心,即便我们和离,父亲也不会为难您。他向来看重利益,
而您对苏府还有利用价值。"叶承渊脸色变得难看:"你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道,"若非如此,您为何不肯在和离书上盖印?
"叶承渊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清浅,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我问道。叶承渊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我不能告诉你。"我听了这话,
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既然夫君不愿说,那就罢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我要继续打坐了,夫君请回吧。"叶承渊坐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站起身离开了。他走后,我睁开眼睛,看着佛像前那盏长明灯,心中一片空寂。
这时,翠竹端着素斋走了进来。"少夫人,该用膳了。"她轻声说道。我看着那碗素粥,
忽然问道:"翠竹,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翠竹一愣,随即说道:"少夫人,
奴婢不懂这些大道理,只知道您这些年过得不开心。既然姑爷不肯和离,
您这样做也算是为自己寻个解脱。"我点点头,端起粥碗慢慢喝着。就在这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出什么事了?"我问道。翠竹出去看了看,
回来说道:"少夫人,好像是柳姑娘在花园里摔倒了,姑爷正抱着她往听雨轩去呢。
"我听了这话,手中的粥碗差点掉在地上。透过佛堂的窗子,
我看到叶承渊怀中抱着柳如烟匆匆走过,那女人脸色苍白,似乎伤得不轻。
而叶承渊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那种神情,他从未对我露过。我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我的心脏。"少夫人,您没事吧?"翠竹担忧地问道。我摇摇头,
强自镇定道:"我没事,继续用膳吧。"可是那碗粥,我却再也喝不下去了。
第五章柳如烟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崴了脚踝。
可叶承渊却如临大敌般连夜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给她诊治。
这些消息都是翠竹打听来告诉我的,我听了只是淡淡点头,没有任何表示。第二日午后,
我正在佛堂中诵经,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清浅妹妹,"柳如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我停下诵经,说道:"请进。"柳如烟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
脚上缠着白布,看起来确实是受了伤。"妹妹这是在诵什么经?"她笑着问道。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淡淡回道。"妹妹好雅致。"柳如烟在我对面坐下,
"我昨日听承渊哥哥说,妹妹近来专心礼佛,日日在此诵经。"我看着她,心中暗自冷笑。
她今日来此,绝不是为了跟我谈论佛经的。"柳姑娘脚伤初愈,还是少走动为好。"我说道。
"妹妹关心,如烟心中感激。"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昨日若不是承渊哥哥及时赶到,
如烟怕是要伤得更重了。""夫君心善,见不得旁人受苦。"我平静地说道。柳如烟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可我的神色始终平淡如水。"妹妹,"她忽然开口,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柳姑娘请讲。""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柳如烟低下头,
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知道我的到来让你不快,可是妹妹,
我和承渊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听了这话,心中虽然刺痛,
面上却不显分毫:"柳姑娘此话何意?""当年若不是家中变故,我也不会离开承渊哥哥。
"柳如烟眼中含泪,"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如今好不容易重逢,
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了。"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恶心。这女人演戏倒是演得不错,
若不是我早就看透了她的真面目,说不定还真会被她感动。"所以呢?"我问道。
"所以我希望妹妹能够成全我们。"柳如烟抬起头,眼中满是乞求,"妹妹,
你放了承渊哥哥吧,让他和我在一起。"我听了这话,忽然笑了起来。"柳姑娘,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看着她,眼中满是讽刺,"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不肯放过我。
"柳如烟一愣:"什么意思?""我早就向夫君提出和离,可他不同意。"我淡淡说道,
"若是柳姑娘真有本事,不如去劝劝夫君,让他同意和离。
"柳如烟脸色变了变:"你...你说的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正是我重新写的和离书,"这是我第二次写的和离书,第一次被夫君撕了。
"柳如烟接过和离书,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承渊哥哥为什么不同意和离?
"她喃喃自语道。"这个问题,柳姑娘应该去问夫君,而不是问我。"我说道。
柳如烟沉默良久,最终将和离书还给我,起身离去。她走后,我看着手中的和离书,
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叶承渊啊叶承渊,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这时,翠竹走了进来。
"少夫人,刚才柳姑娘来做什么?"她问道。"来劝我成全她和夫君。"我淡淡说道。
翠竹气愤道:"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明明是她插足别人的婚姻,还反过来让您成全她!
"我摇摇头:"她说得也对,夫君心中爱的是她,我确实该识趣地退开。
""可是姑爷不同意和离啊!"翠竹急道。"他会同意的。"我看向窗外,
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我会让他同意的。"当夜,我离开佛堂,来到叶承渊的书房。
书房中灯火通明,叶承渊正在处理公务。"夫君。"我轻声唤道。叶承渊抬起头,
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清浅?你怎么来了?""有要事要与夫君商议。"我说道。
叶承渊放下手中的毛笔:"什么事?"我从袖中取出和离书:"夫君,
我已经重新写了和离书,请您过目。"叶承渊看到那张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说过,
我不会和离!""夫君,"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您心中爱的是柳姑娘,
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如此,为何不肯放我自由?""我娶你是明媒正娶,你就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