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必须得离。”
“不能便宜了他,我要他净身出户!”
挂断电话,云初挽开始环视曾经和他住了数年的小家。
她最喜欢的几件睡衣上,沾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棕发。
书房的真皮座椅、主卧的飘窗、厕所洗手台……
每一处角落都遍布欢爱的痕迹。
可想而知她入狱的两年,他们玩得有多疯!
冰箱上的便利贴,洋洋洒洒全是傅寒宴的字迹。
【小妈睡前一杯牛奶,必须用50度的温水冲泡。】
在监狱中受折磨的云初挽,连喝一口白水都是奢侈。
【小妈讨厌带壳的食物,必须壳肉分离。】
云初挽只能捡狱友嫌弃的野菜充饥。
【小妈怕冷,被子每个月换一次内芯,用最好的德国桑蚕丝。】
云初挽在冷硬的床板上咯了无数夜晚。
读着读着,她指节泛白,泪花模糊了视线。
抬手擦干眼泪,她不禁自嘲。
“原来你不是不懂得爱人,只是你爱的不是我。”
这时,桌上的平板响起提示音,云初挽鬼使神差点进了聊天记录。
【傅总,您的安排我们每天都照做,把云初挽**得服服帖帖。】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以继续为傅总效劳!】
傅寒宴每月向此账户固定打款十万元。
从她入狱起,从没断过。
收款方的名字,和每天带头殴打云初挽的囚头一模一样!
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云初挽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在监狱被拳打脚踢、十指被狠狠碾过、大口大口呕血……
一切竟是拜傅寒宴所赐!
那段时间宛如炼狱,她满脑子思念着他加以慰藉,这才没选择寻短见。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究竟有多么愚蠢可笑!
她最信任的保护神,成了残害她的刽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