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付晓……你,”王小杰的声音因喉咙被压制而嘶哑,“你算计我?!
”他那双曾无数次在我面前伪装深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慌乱与难以置信。我蹲下身,
捡起他刚才得意洋洋挥舞的那份合同,当着他的面毁掉了我的签名。“算计?”我轻笑出声。
“比起你为钱娶我,婚内出轨我闺蜜,甚至为钱绑架我,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王小杰身体猛地一僵,赵苟察觉到他的异动,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赵苟,我给你钱!
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快把我放开!”王小杰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赵苟,企图有反击的余地。
工厂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警察很快就要来了。“你报警了?”王小杰的脸惨白如纸,
“你不能这么对我,付晓!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夫妻一场?”我打断他,
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清晰传出他刚才的叫嚣,
“从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就是看中你的嫁妆来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在宣判王小杰的罪行。他哆嗦着嘴唇,试图辩解,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口误。”“口误?”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的谎话留着跟警察解释去吧。”蓝红的警灯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
映在王小杰惊恐的脸上。他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像一头困兽。“付晓!你这个贝·戋人!
不得好死!”警察将王小杰束缚起来时,他还在不停的咒骂。当冰冷的金属扣住手腕时,
王小杰才安静下来,他抬起头,眼神怨毒。“你会后悔的。”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
看着警察把他带走。事后,我当着赵苟的面把钱打进了他妻子的账户,
医疗专家也会在下午来会诊。赵苟掩盖住内心的情绪,有些局促地说。
“其实我也没帮您很大的忙,要不是您……”“你帮了我,”我思索一下还是开口,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是王小杰肯定会供出你,逃还是自首你想好了告诉我,
现在你先回去看看孩子吧。”赵苟点点头,转身离开时,突然回头说了一句。
“小白是个好孩子,我不是一个好榜样。”我心一下明了。仓库只剩了我一个人,
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攥的发白。5几天后,警打电话让我去警局一趟。我到了之后,
警察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们在王小杰书房搜到的东西,你看看吧。
”文件里面是一叠照片和银行流水。照片上是王小杰和我闺蜜在各种场合亲密相拥,
以及一些背着我去度假的照片。更重要的一点是,
流水单上显示王小杰近几年频繁向一个海外账户转账。涉嫌金额巨大,
日期都在公司有重大决策之后。有很大嫌疑是挪用公款。“他不仅转移财产,
还把公司的核心技术打包准备卖给你们的竞争对手,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公司是一个空壳公司,背后的控股人是刘然。
”我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个是曾经在婚礼上发誓生生世世爱我的男人,
另一个是我最好的闺蜜刘然。两人勾搭成女·干,一起背叛了我,
甚至不惜代价精心策划一场骗局。“刘然呢?”我问道,声音带着寒意。“人在医院,
我们已经派人看着了,但因为她是孕妇,到时候会是监外执行。”末了,
警察对我说她想见我。我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答应。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儿让我感到一阵眩晕。走到刘然病房门口,
门口的警察核实我的身份后放我进去。刘然正躺在床上,神色虚弱,在看到我后,
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怨恨。“你是不是很得意?把王小杰送进去了,
你就高兴了?”听着她沙哑的嗓音,我露出笑容。“一个差一点被自己丈夫害死的女人,
活了下来,能不高兴吗?”我走到床边,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轻轻抚上去。“可怜了孩子,
还没出生就看不到爸爸了,对了,孩子知道他父亲是个杀人犯吗?
知道他母亲知三当三还是帮凶吗?”“你胡说!”刘然激动地想坐起来,却被我按住肩膀。
“别激动,**到孩子就不好了,我胡说?”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赵苟按照我的吩咐,在王小杰联系他时偷偷录下的。
里面清晰的记录了王小杰如何指使赵苟伪造绑架现场。如何计划让事情结束后,
刘然“意外”流产以博得我的同情,甚至讨论我“净身出户”后,如何瓜分公司财产财产。
王小杰竟然还想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可见心肠有多恶毒。
刘然的脸色随着录音的播放一点点变得惨白,最后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杰哥不是这样的人……他说爱的人是我!
”刘然开始又哭又笑。“明明他亲口告诉我,等你和他离婚,我就做他的太太……”“爱你?
”我听着她的狡辩不禁冷笑。“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你能帮他拿到分割协议,
就连你怀的孩子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你却还在幻想他对你的爱。”我将一份文件放在她床头,
“这是离婚协议书和财产分割协议,王小杰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他从你那里转移过去的钱,
都会被依法追回了,你好自为之吧。”刘然看着文件,又看看我,崩溃大哭。6“晓晓,
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嫉妒你过的比我好,被迷了心窍,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放我一马吧……”“当你爬上我丈夫的床,当你怀着孕来挑衅我的时候,
当你帮他算计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友谊。”我失望的摇摇头,“你是怕坐牢,
现在的垂死挣扎没有用,法律会替我制裁你。”走出病房,我阳光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手机响起,是律师打来的。“付**,法院已经受理了你的诉求,王小杰涉嫌多项罪名,
数罪并罚,至少要判二十年以上,但王小杰的律师提出要做精神鉴定。
”“告诉王小杰的律师,精神鉴定可以做,但如果查出来他是装的,
就多加一条‘恶意诉讼’。”律师听完传过来一个照片说,
“此外我还查到王小杰获得了一百五十万的赔款,是你父母买的意外险,
警察还在王小杰的书房地板下,找到了这个。”照片里是一把沾着泥土的钥匙,
钥匙链上刻着“晓”字——那是我送给父亲的礼物,他说会永远带在身上。
我父母的死跟王小杰脱不了干系!“麻烦你把这个作为物证提交,另外,帮我查一下,
当年处理我父母车祸保险公司理赔员,有没有收受过王小杰的好处。”我挂掉电话后,
靠在墙边,感到一阵全身无力。翻出手机里存着的老照片,那是我和父母在海边拍的。
父亲背着我,母亲在一旁笑,王小杰站在不远处,举着相机说要给我们全家合影。那时的他,
眼里还有真诚的光。如果当初看清王小杰和刘然的嘴脸,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那些被欺骗、被伤害的日夜,像刀疤一样刻在心上。整理好情绪,我转身走出医院。
后面我在赵苟自首的前一天找上了他。赵苟正在忙着搬新家,此刻正蹲在地上擦拭着墙面。
看到我来,他挠了挠头,看着略显狼藉的家,欲言又止。“家里太脏……”“没事。
”我打断他,“我来是正好有件事想问问你。”“聊聊王小杰当初找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