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听雨写的小说《嫡女重生:我将恶妹渣男踩在脚下》赵元叶轻眉柳姨娘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3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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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杯践行酒,妹妹敬你。黄泉路上,可别忘了是谁送你一程!」

庶妹叶轻眉笑靥如花,亲手将一杯毒酒递到我唇边。我,叶朝歌,

镇国大将军叶啸天唯一的嫡女,此刻却穿着囚衣,跪在这阴冷潮湿的天牢里。窗外,

是我叶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血染菜市口的喧嚣。三日前,叶家被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而这「证据」,便是我亲手交给太子——我的未婚夫——的那封「边防陈情书」。谁知,

那竟是一封精心伪造的通敌密函!太子赵元启,那个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此刻正高坐明堂,搂着叶轻眉,冷眼看着我叶家覆灭。原来,他们早已暗通款曲,

我叶家赫赫军功,早已是皇家心头大患。我不过是他们铲除叶家,最锋利也最愚蠢的一把刀!

「为什么?」我嘶哑地问,血泪模糊了双眼。叶轻眉掩唇轻笑:「姐姐,你什么都好,

就是太蠢,太信我们了。父亲的兵权,你的美貌与太子妃之位,本就该是我的!哦,对了,

你那引以为傲的箭术,上次秋猎赢了我,是不是很得意?告诉你,

若非我事先在你弓弦上做了手脚,你以为你真能胜过我?」原来如此!连我自幼苦练的技艺,

都被他们如此算计!恨!滔天的恨意焚心蚀骨!我叶朝歌对天发誓,若有来生,

必让这对奸夫**,血债血偿!毒酒入喉,剧痛传来。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看到叶轻眉戴上了我母亲留下的凤血玉佩,笑得张扬得意。……「**!**!

您醒醒啊!」猛地睁眼,雕花床幔,熟悉的闺房。贴身侍女春桃正焦急地摇晃着我。

我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有冰冷的毒酒,只有温热的肌肤。墙角的铜镜里,

映出一张十五岁、尚显稚嫩却明艳的面容。我重生了!重生在了家族被灭的三年前!此刻,

父亲正在边关抵御外敌,京中由大伯暂掌事务。而叶轻眉,还是那个在我面前温顺柔弱,

处处讨好我的庶妹。太子赵元启,也还是那个对我情深款款,每日差人送来小意的「良人」。

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杀意。叶轻眉,赵元启,你们的黄泉路,

我已经铺好了!这一世,我叶朝歌,不仅要护我叶家满门无恙,更要将你们这些蛇蝎小人,

一一打入无间地狱!1重生之醒「**,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春桃见我睁眼,喜极而泣,声音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慌。她扶着我坐起身,

又忙不迭地递上一杯温水。我接过水杯,指尖的温热触感真实无比。环顾四周,

这间雅致的闺房,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正是我未出阁前的居所「清芷院」。「我怎么了?」

我开口,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却比天牢里那把破锣嗓子动听百倍。

「**您前儿个夜里有些着凉,染了风寒,大夫说好好将养几日便无碍了。」

春桃絮絮叨叨地说着,「方才二**还来看过您呢,见您没醒,坐了会儿便先回去了,

说是晚些再来。」叶轻眉?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自然要来,不亲眼看看我「病」

得如何,又怎能安心?前世,也是差不多的时节,我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病了近半月,

身子也因此虚弱了不少。现在想来,那场病,恐怕也少不了柳姨娘和叶轻眉的手笔。

她们母女,可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这个嫡女呢。「嗯,知道了。」我淡淡应了一声,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您身子还虚,大夫说要多卧床休息。」春桃连忙劝阻。「无妨,

躺久了反而不清爽。扶我起来梳洗,我想去园子里走走。」我语气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春桃拗不过我,只得取来衣衫伺候。铜镜前,十五岁的容颜,

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只是因为「风寒」而略显苍白。这张脸,曾是京城贵女们艳羡的对象,

也是叶轻眉嫉妒的根源。我仔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翻涌的恨意与杀气被强行压制,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叶朝歌,从今往后,

你不能再是那个天真愚蠢的叶朝歌了。你要藏起所有的情绪,戴好完美的面具,一步一步,

将那些曾经伤害你、践踏你叶家的人,都拖入地狱。梳洗完毕,

我换了一件素雅的浅碧色衣裙,只在发间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

「**,您今日看着……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春桃为我整理好裙摆,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是吗?许是病了一场,人也清醒了些。」是啊,清醒了,

用一百三十七条人命换来的清醒,代价何其惨痛。走出房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清芷院里种着我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此刻正幽幽散发着清香。一切都还未发生,

父亲尚在边关浴血奋战,守护大夏疆土;大伯父叶啸林暂代父亲处理京中将军府事务,

兢兢业业;叶家也还是那个功勋赫赫、受人敬仰的镇国将军府。而我,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去给二**传个话,就说我醒了,劳她挂心。若她得空,便请她过来一道用午膳。」

我对春桃吩咐道。「是,**。」春桃应声去了。我则信步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闭上眼,

开始梳理前世的记忆和接下来的计划。叶家被灭,

表面上的导火索是我递交的那封「通敌密函」。但真正的根源,是皇家对叶家兵权的忌惮。

父亲手握大夏最精锐的三十万边防军,功高盖主,早已是皇帝赵干心中的一根刺。

太子赵元启与叶轻眉的勾结,不过是顺水推舟,为皇帝除去这根刺罢了。所以,要保叶家,

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皇帝的猜忌。但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徐徐图之。眼下最紧要的,

是先清理内宅。镇国将军府这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堡垒,内部早已被蛀虫侵蚀。

柳姨娘和叶轻眉母女,便是其中最大的两条。柳姨娘,本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鬟,

因有几分姿色,又惯会伏低做小,被父亲酒后乱性纳为了妾。自我母亲去世后,

她便在祖母面前装贤良,博取同情,又时常在我父亲面前吹枕边风,

渐渐地在府中也有了几分体面。叶轻眉更是青出于蓝,一张楚楚可怜的脸,

一颗比蛇蝎还毒的心。前世,她们母女在我面前演足了戏码,骗取了我的信任,

暗地里却不知做了多少小动作。贪墨府中财物,拉拢下人,败坏我的名声,

甚至……在我母亲的药里动手脚!想到母亲的早逝,我心中便是一阵绞痛。母亲温柔贤淑,

身体一向康健,却在我十岁那年缠绵病榻,不过半年便撒手人寰。当时只以为是母亲体弱,

如今想来,定是柳姨娘这个毒妇搞的鬼!还有我那凤血玉佩,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也是叶家嫡女身份的象征之一。前世我死时,叶轻眉戴着它笑得何其张扬!这一世,

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姐姐,你醒啦?身子可好些了?」

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睁开眼,便见叶轻眉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罗裙,更衬得她肌肤白皙,眉眼含情,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若非亲身经历过她的歹毒,任谁都会被她这副无害的外表所欺骗。「妹妹来了,快坐。」

我脸上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还是那个对庶妹关爱有加的嫡姐,「劳你惦记,

我已经好多了。」叶轻眉在我对面坐下,关切地看着我:「姐姐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呢,

可要再请大夫来瞧瞧?」「不必了,小毛病而已。」我摆摆手,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

我病着的这两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叶轻眉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

随即笑道:「姐姐安心养病就是,府中一切都好。

只是……只是前日账房的王管事来向大伯父回话,说近来府中采买开销似乎大了些,

怀疑是不是有下人手脚不干净。大伯父还在查呢。」王管事?我心中冷笑。这个王管事,

正是柳姨娘的远房表亲,一向与她们母女沆瀣一气,府中采买的油水,

大半都落入了他们囊中。叶轻眉此刻「不经意」提起,怕是想试探我的反应,

或是想把脏水泼到旁人身上。前世,也是这个时候,王管事贪墨的事情败露了一点苗头,

结果柳姨娘和叶轻眉巧舌如簧,将一切推了个干净,

还反过来设计陷害了母亲留下来的一个忠心管事,让她们彻底掌控了府中中馈。这一世,

我岂能再让你们得逞?「哦?竟有此事?」我故作惊讶,

「府中采买一向是柳姨娘在协助大伯母打理,王管事又是柳姨娘的表亲,

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吧?」我特意点出柳姨娘和王管事的关系,

叶轻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姐姐说的是,许是弄错了也未可知。

不过,大伯父治家向来严谨,想必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那是自然。」我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说起来,自我母亲去后,柳姨娘操持府中庶务也着实辛苦。

只是这采买上的事,关乎府中上下用度,数目繁杂,最是容易出错。若真有人中饱私囊,

败坏将军府清誉,那可就是大事了。」我话锋一转,看向叶轻眉:「妹妹,

你平日里也常帮衬柳姨娘,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叶轻眉心中一凛,忙摇头道:「姐姐,

我……我不过是帮母亲做些针线女红,或是整理些花草册子,账目上的事情,

我可是一窍不通的。」她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姐姐是知道我的,

我素来不喜那些算计。」不喜算计?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旧温和:「也是,妹妹心思单纯,不像我,自幼跟着母亲学着打理些庶务,

对这些反倒比你清楚些。既然大伯父要查,我们做小辈的,也不好过多插手。只是,

若真查出什么,希望能秉公处理才好,免得寒了底下人的心。」「姐姐说的是。」

叶轻眉低眉顺眼地应着,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她总觉得今日的叶朝歌有些不对劲,

明明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像带着钩子,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午膳很快便摆了上来。因我「病体初愈」,膳食都偏清淡。席间,我与叶轻眉闲话家常,

问了些她近日做的诗,看的书,她都一一作答,表现得乖巧可人。但我知道,

这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是暗流汹涌。王管事这条线,必须尽快抓住,给他致命一击,

也顺便敲打敲打柳姨娘和叶轻眉。用过午膳,叶轻眉便起身告辞了。她走后,

我立刻对春桃道:「春桃,你去账房那边打探一下,看看最近王管事都采买了些什么,

尤其是那些大宗的、价格不透明的东西,比如药材、绸缎、古玩摆件之类的。

再悄悄问问采买上的老人,王管事平日里都跟哪些铺子的掌柜来往密切。记住,做得隐秘些,

别让人察觉。」春桃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脆生生应下:「是,**,奴婢这就去。」我知道,

春桃虽然忠心,但行事未必周全。这府中,必然还有我母亲当年留下来的得力人手。

前世我被蒙蔽,不曾察觉,这一世,我要将他们一一找出来,为我所用。第一个目标,

便是王管事。他的贪墨,将是我重掌将军府内务的第一个突破口。

2内宅风云接下来的两日,我依旧称病不出,只在清芷院中静养。

春桃每日都会将打探到的消息细细回报。王管事负责府中采买已有两年,这两年里,

将军府各项开支明显比以往高出两三成。尤其是药材和绸缎这两项,更是离谱。

父亲常年征战,府中常备上等伤药,柳姨娘和叶轻眉也时常以调养身体为名,采买名贵药材。

这些药材的账目,大多语焉不详,只笼统地写着「上等人参一支」、「滋补药材一批」,

价格却高得吓人。绸缎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柳姨娘和叶轻眉母女俩,

每季添置的新衣,比我这个嫡女还要多上几件,料子也都是顶好的贡缎、云锦。

与王管事来往密切的,是城南「百草堂」药铺的刘掌柜,还有城西「锦绣坊」的钱老板。

据说,王管事每次采买,都只去这两家。我冷笑,这其中的猫腻,已是昭然若揭。

百草堂和锦绣坊,怕是早就和王管事达成了默契,虚报价格,从中牟取暴利。除了这些,

春桃还打探到一个重要消息。账房里有个叫周平的小厮,约莫十六七岁,平日里沉默寡言,

手脚却很勤快,是账房孙先生的得力助手。这周平的父亲,曾是跟着我母亲的一位陪房管事,

母亲去世后不久,便被柳姨娘寻了个错处打发去了庄子上。周平因为年纪小,又肯吃苦,

才得以留在府中。前几日,

周平似乎因为无意中撞见了王管事与刘掌柜在暗巷中交接什么东西,

回来后便被王管事寻衅打了一顿,还扬言要将他赶出府去。「周平现在何处?」我问道。

「回**,听说他被罚去了柴房劈柴,这几日都没怎么露面。」春桃答道。

我点点头:「春桃,你寻个机会,悄悄将周平带到我这里来,记住,一定要避人耳目。」

「是,**。」傍晚时分,春桃趁着夜色,将周平带到了清芷院。周平身形瘦弱,

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见到我,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声音带着哽咽:「小的周平,

叩见大**!」「起来吧。」我温声道,「你父亲周德忠心为主,我一直记在心里。

你受委屈了。」周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诧异,

随即又黯淡下去:「谢大**挂怀。小的……小的命贱,不打紧。」「在我眼里,

没有命贱之人,只有忠奸之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周平,你可愿意信我一次,

助我一臂之力?」周平愣住了,随即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大**但有吩咐,

周平万死不辞!」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父亲讨回公道,也是他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好。」我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小锭银子递给他,「这些你先拿着养伤。你明日照常去柴房,

但要留意王管事和账房的动静。我需要你帮我拿到王管事与百草堂、锦绣坊勾结的确实证据,

比如他们私下往来的信件、票据,或是他们约定分赃的时间地点。此事凶险,你务必小心。」

周平接过银子,重重叩首:「大**放心,小的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办到!」

接下来几日,我一面让周平暗中查探,一面也开始为自己「病愈」做准备。每日清晨,

我都会在院中练习母亲生前教我的「兰溪剑法」,这套剑法看似轻灵飘逸,实则暗藏杀机,

最是适合女子修习。前世我荒废了武艺,这一世,我不仅要重拾,更要精进。

强健的体魄和自保的能力,在未来的风雨中至关重要。这日午后,大伯父叶啸林过来看我。

大伯父年近五十,面容与父亲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父亲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儒雅。

他一向疼我,视我如己出。「朝歌,身子好些了吗?」大伯父关切地问。「多谢大伯父挂心,

已经大好了。」我起身行礼。「那就好。」叶啸林点点头,面色却有些凝重,

「府中采买之事,你可听说了?」我心中一动,知道时机快到了。「略有耳闻。

听闻王管事那边账目有些不清不楚,大伯父可查到什么了?」我故作不知地问。

叶啸林叹了口气:「这个王顺(王管事的名字),仗着是你柳姨娘的表亲,行事越发大胆。

我查了近几月的账目,发现药材和绸缎两项,比往年同期足足高出三成有余!

我已派人去百草堂和锦绣坊暗访,只是那两家铺子的掌柜都滑头得很,

一口咬定是按市价交易,并无不妥。」「大伯父,」我沉吟片刻,「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前几日我病中,曾让春桃去库房取些旧年备下的血燕,库房管事却说,

今年的血燕尚未采买入库。可我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新到的血燕早已备下了。」

叶啸林眉头一皱:「竟有此事?」「是。后来我让春桃去账房问王管事,王管事支支吾吾,

只说今年血燕难寻,价格又高,便暂缓了。可我听闻,京中最大的南北货行『四海丰』,

月前刚到了一批上等血燕,价格也还公道。」我缓缓说道,「王管事舍近求远,

不知是何道理。」叶啸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个王顺!竟敢如此糊弄!」

我继续道:「大伯父,我有个法子,或许能让王顺自己露出马脚。」「哦?朝歌快说来听听。

」我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与大伯父听。叶啸林听罢,抚掌赞道:「此计甚妙!

朝歌啊,你果然长大了,比你大伯父有办法!」我浅浅一笑:「大伯父谬赞了。

我也是无意中想到,只盼能为大伯父分忧。」当夜,周平便传来消息,

王顺与百草堂刘掌柜、锦绣坊钱老板约好三日后在城郊「醉仙楼」分赃。

他还冒险从王顺房中窃得了一本被王顺藏在床底暗格的黑账,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他们三人两年来的分赃明细。我将黑账交给大伯父,叶啸林看过之后,

气得脸色铁青,当即便将黑账收好,准备三日后一举将这几个硕鼠拿下。三日后,醉仙楼。

王顺与刘掌柜、钱老板酒过三巡,正眉开眼笑地分配着一堆银票。「王兄,

这次的货款又多了不少,还是托了您的福啊!」刘掌柜谄媚地笑道。

王顺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将军府家大业大,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咱们吃香喝辣的了!

尤其是柳姨娘和二**那边,出手阔绰得很!」「说的是!说的是!」钱老板也连声附和。

就在他们将银票分好,准备各自揣入怀中之时,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叶啸林带着几名家将,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好啊,王顺!你果然在府中作威作福,

中饱私囊!」叶啸林厉声喝道。王顺三人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银票散落一地。

「大……大老爷……您……您怎么来了?」王顺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问。「我若不来,

岂能看到你们这般龌龊的勾当!」叶啸林冷哼一声,「来人,

将这三个狗胆包天的奴才给我拿下!人赃俱获,我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家将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王顺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叶啸林又命人搜出了那本黑账,

当着众人的面,将王顺等人的罪行一一念出。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王顺彻底瘫软在地,

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消息很快传回将军府,柳姨娘和叶轻眉听到后,皆是面色大变。

柳姨娘更是慌忙跑到叶啸林面前哭诉求情:「老爷,王顺他……他是一时糊涂啊!

求老爷看在妾身的薄面上,饶他一次吧!」叶啸林冷冷地看着她:「糊涂?

我看他是胆大包天!两年间,贪墨府中银两近万两!这等硕鼠,若不严惩,何以治家?

你身为他的表姐,平日里与他往来甚密,难道就一点都不知情吗?」柳姨娘被问得哑口无言,

面色惨白。叶轻眉也连忙跪下,楚楚可怜道:「大伯父息怒,姨娘她定是不知情的。

王管事做出这等事,也让我们始料未及。还请大伯父明察。」我适时地走了进来,

对叶啸林行了一礼:「大伯父。」然后转向柳姨娘和叶轻眉,故作关切地道:「柳姨娘,

妹妹,你们也别太着急。大伯父向来公正,想必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柳姨娘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慌,有怨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隐隐觉得,

这次的事情,与叶朝歌脱不了干系。这个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嫡女,

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深不可测起来。最终,王顺、刘掌柜、钱老板三人被送交官府,

贪墨的银两也被尽数追回。大伯父以雷霆手段清除了这几个内贼,将军府上下风气为之一清。

而我,则通过此事,让大伯父看到了我的能力,也让柳姨娘和叶轻眉对我生出了忌惮。

周平因为举报有功,被大伯父提拔为账房管事之一,对我更是忠心耿耿。

他父亲也从庄子上被接了回来,安排了个轻省的差事。这第一步,我走得还算稳。接下来,

便是那场让叶轻眉大出风头的诗会了。前世,她凭借一首咏菊诗名动京城,

才女之名不胫而走,也因此更得太子青睐。这一世,这个风头,我要定了!

3诗会风云秋意渐浓,丹桂飘香。安国公府老太君的寿辰将至,要在府里举办一场赏菊宴,

遍邀京中各府的贵女公子。这赏菊宴,名为赏菊,

实则也是年轻一辈展示才情、互相结交的好机会。前世,叶轻眉便是在这场赏菊宴上,

以一首《秋菊吟》拔得头筹,赢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誉,

更让太子赵元启对她另眼相看,频频示好。而我,当时只觉得妹妹有才,与有荣焉,

却不知这正是她精心策划,用以踩着我向上爬的踏脚石。她那首《秋菊吟》,看似清雅脱俗,

实则匠气十足,辞藻虽华丽,意境却平平。

若非当时安国公府老太君因我父亲的军功而对我叶家多有看顾,

又被叶轻眉那楚楚可怜的庶女姿态所迷惑,特意抬举了她一番,她又怎能轻易夺魁?更何况,

那首诗,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所作!我记得清楚,前世诗会前几日,叶轻眉曾在我面前「无意」

中掉落了一张纸笺,上面写着半阕残诗,意境与后来的《秋菊吟》颇有几分相似。

我当时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她从何处搜罗来的前人未曾流传开的佳作,稍加修改,

便据为己有!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她再凭此沽名钓誉。赏菊宴前几日,

叶轻眉便开始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此事,言语间充满了期待与向往。「姐姐,

听说今年安国公府的菊花开得极好,品种也多,定是一番盛景呢!」她坐在我旁边,

帮我挑选着做新衣的料子,声音娇柔。我放下手中的一匹云锦,笑道:「是啊,老太君爱菊,

每年府中的菊展都是京城一大盛事。妹妹可有准备好诗作,到时一展才华?」

叶轻眉脸颊微红,羞赧道:「姐姐又取笑我了。我不过是胡乱涂鸦几句,

哪敢在众位才子佳人面前献丑。倒是姐姐,文采斐然,定能拔得头筹。」我心中冷笑,

她这番话,不过是想先抑后扬,顺便试探我的态度。「我近来身子不爽利,诗思也有些枯竭,

怕是要让妹妹失望了。」我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能欣赏到妹妹的佳作,

也是一桩乐事。」叶轻眉听我如此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更显谦逊:「姐姐过奖了。

我……我近日偶得几句,只是不成章法,还怕被人笑话呢。」「哦?妹妹不妨念来听听,

我也帮你品鉴一二。」我状似随意地说道。叶轻眉略作犹豫,便「羞答答」地念了几句。

果然,与前世那首《秋菊吟》的开头一般无二。我听完,沉吟片刻,点头赞道:「意境尚可,

只是略显雕琢,少了些天然意趣。不过,以妹妹的年纪,能有如此才思,已是十分难得了。」

我这番评价,看似中肯,实则暗含贬抑。叶轻眉听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但想到我已「诗思枯竭」,便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我是寻常的点评。接下来的几日,

叶轻眉便时常来我院中,或与我谈论诗词,或向我请教女红。我面上依旧对她温和有加,

暗地里却早已做好了准备。赏菊宴当日,我与叶轻眉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安国公府。

我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几支含苞待放的寒梅,既不张扬,

又不失清雅。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白玉梅花簪,与衣裙呼应。整个人素净淡然,

与往日明艳的风格略有不同,却更添了几分遗世独立的风姿。叶轻眉则精心打扮,

穿了一身嫣红色的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服,裙上绣着大朵的牡丹,头上更是珠翠环绕,

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务求在今日艳压群芳。她见我打扮得如此素淡,

心中更是笃定我无意争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到了安国公府,

早有丫鬟婆子在门口迎接。安国公府的老太君已年过七旬,精神矍铄,端坐高堂。

各府的贵女们早已到了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赏花品茗,吟诗作对,一派风雅景象。

太子赵元启也赫然在列。他今日一身明黄色四合如意云纹锦斓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

目若朗星,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在我眼中,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下,

藏着的是一颗比蛇蝎更毒的心。他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上前温声道:「朝歌,

你今日来了。前几日听闻你身体不适,孤还一直担心着。」「多谢太子殿下挂怀,

朝歌已无大碍。」我屈膝行礼,语气疏离却不失礼数。赵元启似乎想再与我说些什么,

叶轻眉却已「恰巧」走上前来,娇怯怯地向太子行礼:「轻眉见过太子殿下。」

她今日打扮得花团锦簇,又刻意作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赵元启的注意力果然被她吸引过去,温言勉励了她几句。我懒得看他们惺惺作态,

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寻了个僻静处坐下,与相熟的几位贵女闲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赏菊宴的重头戏——赛诗会便开始了。由安国公府老太君亲自出题,以「秋菊」为题,

众位贵女公子皆可献作。优胜者将获得老太君珍藏的一方「端溪名砚」作为彩头。

陆续有几位贵女公子献上了自己的诗作,虽也有几首尚可,却都未引起太多波澜。终于,

轮到叶轻眉了。她款款起身,走到场中,先是向老太君和各位宾客盈盈一拜,然后朱唇轻启,

用她那特有的娇柔嗓音,念出了那首早已准备好的《秋菊吟》。「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诗句念罢,场中先是一静,

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好诗!好诗啊!」「『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此句气魄非凡,意境高远!」「叶二**真乃奇女子也!」

老太君也抚掌赞道:「好一个『报与桃花一处开』!叶二姑娘小小年纪,

便有如此胸襟与才情,实属难得!老婆子我啊,喜欢!」赵元启看向叶轻眉的目光中,

也充满了欣赏与赞许。叶轻眉在众人的赞誉声中,面带娇羞,眼底却难掩得意之色。

她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平静,似乎并无嫉妒之意,心中更是暗喜。叶朝歌,

你终究还是被我踩在了脚下!待赞扬声稍歇,

主持人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含笑问道:「不知还有哪位才子佳人,愿意一展才华?」

场中一时无人应答。叶轻眉的《秋菊吟》珠玉在前,其他人再献丑,未免有些自不量力。

就在此时,我缓缓起身,声音清淡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小女子不才,也偶得一首,

愿请各位品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叶轻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赵元启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我不是说诗思枯竭了吗?她怎么……我无视众人的目光,

从容走到场中,向老太君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

充满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诗句念罢,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首诗中蕴含的冲天豪气和磅礴气势所震撼。「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是何等的自信与傲然!「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又是何等的壮丽与辉煌!

与叶轻眉那首略带闺怨和小家子气的「报与桃花一处开」相比,我这首诗,

无疑是碾压式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发出一声惊叹:「这……这才是真正的咏菊绝唱啊!」「气势磅礴,意境万千!

叶大**此诗,当为魁首!」「『满城尽带黄金甲』,听得我热血沸腾!」

老太君更是激动得站起身来,连声道:「好!好!好!好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

此诗风骨,深得老身之心!朝歌丫头,你这诗,当为今日第一!」赵元启看向我的目光,

充满了复杂。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懊悔?叶轻眉则面如死灰,

身体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朝歌竟然能作出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句!

她所有的得意与骄傲,在这一刻,都被击得粉碎!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叶轻眉,这才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最终,我毫无悬念地获得了赛诗会的魁首,那方端溪名砚,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赏菊宴结束后,叶轻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安国公府。她「京城第一才女」的美梦,

尚未开始,便已破碎。而我,叶朝歌,则凭借这一首《咏菊》,再次成为京中瞩目的焦点。

只是这一次,人们看到的,不再仅仅是镇国将军府那个美貌的嫡女,

更是一个才情与风骨并存的叶朝歌!回到府中,我将那方端溪名砚细细擦拭干净,

放在了母亲的牌位前。「母亲,您看到了吗?女儿不会再任人欺凌。叶家的荣耀,

女儿会亲手夺回来!」窗外,月色如水,我眼底的寒芒,比月光更冷。柳姨娘和叶轻眉,

你们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接下来,该轮到我出招了。4毒计败露诗会之事后,

叶轻眉消沉了好几日,连带着柳姨娘也安分了不少。她们大约是想不通,

为何一向被她们压制的我,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才华。但我知道,她们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没过多久,柳姨娘便开始在我每日的饮食汤药中动手脚了。依旧是前世那些伎俩,

在我的参汤里加入微量的相克药材,或是将安神香换成慢性毒药。这些手段隐蔽而阴险,

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日子久了,却足以掏空人的身体,令人缠绵病榻,最终油尽灯枯。

前世,我便是这样一步步被她们算计,身体日渐虚弱,最终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这一世,

我早已洞悉她们的阴谋,又岂会再次中招?每日送来的汤药饮食,我都会让春桃借口试毒,

偷偷倒掉大半,只留下少许做做样子。至于那安神香,我更是让春桃将其偷偷替换掉,

换成了真正有安神效果的百花香。春桃对此十分不解:「**,

柳姨娘和二**为何要如此害您?您待她们一向宽厚啊!」我摩挲着手中的暖炉,

淡淡道:「春桃,你要记住,世上有些人,喂不熟的狼。你对她越好,她越觉得你好欺负,

越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对于这种人,唯有雷霆手段,让她知道痛,她才会收敛。」

「可是……」春桃还是有些犹豫,「她们毕竟是您的姨娘和庶妹……」「姨娘?庶妹?」

我冷笑一声,「在我眼中,她们不过是两条潜伏在叶家的毒蛇罢了。若不除了她们,

叶家迟早要被她们拖垮。」见我语气决绝,春桃也不敢再多言,只是眼中的担忧更甚。

我自然知道春桃在担心什么。柳姨娘在府中经营多年,祖母又对她多有偏袒,想要扳倒她,

并非易事。但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这日,柳姨娘又亲自端了一碗「精心熬制」

的燕窝粥来给我。「朝歌啊,这是姨娘特意为你炖的血燕粥,你身子虚,要多补补。」

柳姨娘笑得一脸慈爱,仿佛真是个关心晚辈的好长辈。我看着那碗粥,粥色微黄,

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若我所料不差,里面定是加了寒性的马齿苋汁液,与血燕同食,

轻则腹泻不止,重则损伤脾胃,长久以往,足以致命。「多谢姨娘费心了。」我接过粥碗,

拿起汤匙,舀了一勺,作势要送入口中。柳姨娘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就在汤匙即将碰到嘴唇的瞬间,我手腕一抖,粥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粥水溅了一地。「哎呀!」我惊呼一声,连忙起身,「都怪我,手滑了,

辜负了姨娘一片心意。」柳姨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温言道:「不打紧不打紧,碎了再盛一碗便是。朝歌你没烫着吧?」「我没事。」我摇摇头,

蹲下身去捡拾碎瓷片,却「不小心」被一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春桃惊呼一声,连忙取来帕子为我包扎。「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姨娘也假惺惺地凑上前来,「快让姨娘看看,伤得重不重?」我任由她拉过我的手,

看着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快意,心中冷笑。「姨娘,我这几日总觉得心慌气短,

手脚也有些不利索,莫不是……风寒还未好彻底?」我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柳姨娘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那些药起效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许是吧,毕竟病去如抽丝。

这样,姨娘再去给你熬些安神补气的汤药来,你好好喝了,定能痊愈。」「那便有劳姨娘了。

」我感激地说道。柳姨娘走后,我立刻对春桃道:「春桃,去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

春桃点点头,从内室取出一个小纸包。我打开纸包,里面是几钱磨成粉末的巴豆。「**,

您这是要做什么?」春桃不解地问。我微微一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晚,柳姨娘果然又送来了一碗汤药。我依旧如法炮制,将汤药倒掉,只在碗底留下少许,

然后将那巴豆粉末小心翼翼地混了进去。第二日一早,便听闻柳姨娘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

上吐下泻,折腾了大半夜,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府里的大夫去看过,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是肠胃受寒,开了几副温中止泻的药。叶轻眉在柳姨娘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着,

见我去看望,还红着眼睛道:「姐姐,姨娘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病得这般厉害。」

我故作关切地安慰了几句,心中却是痛快不已。柳姨娘,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

你给我下的那些慢性毒药,我会让你自己一点一点尝遍!柳姨娘这一病,

便足足躺了七八日才缓过来,人也清瘦了不少。她自然怀疑是我动了手脚,却苦无证据,

只能暗自生闷气。而我,则趁着她病中无力掌事,开始着手调查母亲当年去世的真相。

母亲闺名苏婉,是江南大儒苏明德的独女,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嫁给父亲后,夫妻恩爱,

琴瑟和鸣。只可惜,红颜薄命。我记得,母亲病重那段时日,

一直都是柳姨娘在身边「尽心伺候」。母亲的汤药,也大多经她之手。

我让春桃去寻了当年伺候过母亲的几个老嬷嬷和丫鬟问话。她们大多已被柳姨娘打发,

或是寻了错处赶出府去,只有一个姓李的嬷嬷,因为为人老实木讷,

又在洗衣房做最粗重的活计,才得以留在府中。春桃费了些周折,

才将李嬷嬷悄悄带到我面前。李嬷嬷见到我,老泪纵横,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大**,

老奴终于又见到您了!」「李嬷嬷快快请起。」我扶起她,温声道,「嬷嬷,

当年我母亲病重,您可曾察觉到什么异样?」李嬷嬷闻言,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欲言又止。「嬷嬷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若真有人害了我母亲,

我叶朝歌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她讨回公道!」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嬷嬷看着我坚毅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大**,当年夫人的病,

来得蹊跷啊!夫人平日里身体康健,怎会突然就一病不起了?

老奴曾偷偷看过夫人喝剩的药渣,发现里面……里面似乎有利尿滑胎的红花,

还有一些……一些老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但绝不是大夫开的方子里的药材!」「什么?!」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红花!滑胎!柳姨娘,你好狠毒的心!「那柳氏……柳姨娘,

当时日日都守在夫人床前,亲自喂药。有一次,老奴亲眼看见,

她将一包不明药粉偷偷倒进了夫人的药碗里!」李嬷嬷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愤恨,

「老奴当时想去告诉老爷,却被柳氏发现,她……她便诬陷老奴偷了夫人的首饰,

将老奴打了一顿,赶去了洗衣房,还威胁老奴,若是敢胡说八道,便要了老奴的命!」

「这个毒妇!」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我母亲竟是这样被柳姨娘活活害死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嬷嬷,

这些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李嬷嬷摇摇头:「当时柳氏做得隐秘,

老奴也是无意中撞见。后来她掌了权,更是将夫人院里的旧人都换了个遍,

怕是……怕是只有老奴一人知晓了。」「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子递给李嬷嬷,「嬷嬷,这些银子你拿着,先在府中好生待着,切勿声张。

待我寻到确实的证据,定会为你,也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李嬷嬷推辞不受,

我却坚持让她收下。送走李嬷嬷,我一个人在房中枯坐良久。柳姨娘,你害死我母亲,

又想害我性命,这笔血债,我定要你千倍百倍地偿还!只是,如何才能找到确实的证据,

将柳姨娘的罪行公之于众呢?当年之事,时隔已久,人证物证怕是都已湮灭。

除非……能让她自己亲口承认!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渐渐成形。中元节将至,

按照习俗,各家各户都要祭奠亡灵。我母亲的忌日,也恰好在七月十五这一天。这,

或许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5马场对决中元节,鬼门大开,百鬼夜行。这一日,

家家户户都会设案祭奠,焚香烧纸,超度亡魂。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我母亲苏婉的忌日,

恰好便是今日。一大早,我便起身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袭素白色的孝服,亲自去了小佛堂,

为母亲上香,诵经祈福。柳姨娘因为前几日的「上吐下泻」尚未完全恢复,面色依旧蜡黄,

精神也有些萎靡。但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她身为妾室,即便再不情愿,

也必须强撑着前来祭拜。叶轻眉则是一脸的哀戚,眼眶红红的,

仿佛真的为我母亲的早逝而伤心不已。若非知晓她的蛇蝎心肠,

恐怕连我都要被她这副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祭拜过母亲,大伯父叶啸林将我单独叫到书房。

「朝歌,柳氏那边……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叶啸林压低声音问道。显然,

他对我近来的种种举动,已有所察觉。我也不隐瞒,将李嬷嬷所言以及我的猜测和盘托出,

只是隐去了我重生之事,只说是在母亲的遗物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药渣,

又联想到柳姨娘平日的行径,才起了疑心。叶啸林听罢,勃然大怒:「这个毒妇!

竟敢如此歹毒!婉妹待她不薄,她怎能下此毒手!」「大伯父息怒。」我劝道,

「如今空口无凭,即便我们心知肚明,也奈何不了她。祖母那边……一向偏袒柳姨娘。」

叶啸林眉头紧锁:「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大伯父,今日是母亲的忌辰,也是中元节。

我想……或许可以借鬼神之说,让她自乱阵脚,亲口招认。」我将早已盘算好的计划,

细细说与大伯父听。叶啸林听完,沉吟半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此计……虽有些行险,

但若能逼她招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万一不成……」「大伯父放心,

此事我已有周详安排。只需大伯父在关键时刻,带人前来『捉鬼』便可。」我语气笃定。

见我如此有把握,叶啸林最终点了点头:「好,朝歌,大伯父信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尽管吩咐。」「多谢大伯父。」入夜,月色惨淡,阴风阵阵。将军府内,除了巡夜的家丁,

便再无旁人走动。柳姨娘所住的「静心苑」更是寂静无声。子时将至,我带着春桃,

悄悄来到静心苑外。周平早已按照我的吩咐,在静心苑的几处隐蔽角落,

点上了我特制的「**」。这香初闻无异,但吸入过量,便会使人产生幻觉,心神不宁。

我又让春桃取出一只竹哨,这竹哨经过特殊处理,吹出来的声音尖细诡异,在夜风中听来,

如同鬼哭一般。「春桃,你在此处,每隔一刻钟,便吹响此哨三次。记住,声音不必太大,

若有若无便可。」我吩咐道。「是,**。」春桃有些害怕,但还是接过了竹哨。

我则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静心苑。柳姨娘的卧房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她大约是因为白日里祭拜亡母,又加上身体不适,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

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呓语。我悄悄走到她的床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拔开瓶塞,一股极淡的、带着甜腻气息的香味便散发出来。这是我根据前世记忆,

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方子,用几种特殊的致幻花草炼制而成,

能让人在睡梦中陷入最恐惧的幻境。做完这一切,我便悄然退出了卧房,隐在暗处静静等待。

不多时,春桃那边传来了第一阵若有若无的哨声,凄厉而诡异。紧接着,

卧房内便传来了柳姨娘惊恐的尖叫声:「鬼啊!有鬼!别过来!别过来!」我心中冷笑,

好戏开始了。哨声一阵紧似一阵,柳姨娘的尖叫声也越发凄厉。「苏婉!是你!是你回来了!

你……你别找我!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柳姨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我没有在你的药里下毒!我没有害死你!你冤枉我!你快走开啊!」

「凤血玉佩……是……是我拿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抓不稳……」她在幻觉中,

将深埋心底的秘密,一点一点地喊了出来。我听着她的「忏悔」,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这个毒妇,果然是你!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是大伯父带着家丁们来了。

「有鬼啊!救命啊!」柳姨娘连滚带爬地从卧房里冲了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模样。她一头撞进叶啸林的怀里,

语无伦次地哭喊着:「老爷!有鬼!有鬼啊!是苏婉!是苏婉她回来了!她要索我的命啊!」

叶啸林一把推开她,厉声喝道:「胡说什么!**,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怪!」「不!

是真的!我看见了!她……她就在我房里!她说我害死了她!说我偷了她的玉佩!」

柳姨娘指着自己的卧房,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你胡说!」叶轻眉也闻声赶来,

见柳姨娘这副模样,又惊又怕,连忙上前扶住她,「姨娘,您定是魇着了!

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不!我没魇着!我真的看见了!」柳姨娘状若疯癫。

我适时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柳姨娘:「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柳姨娘看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我的手,

急声道:「朝歌!朝歌你快告诉你大伯父!方才……方才是不是有鬼?是不是你母亲回来了?

」我抽出手,面露哀戚之色:「姨娘,今日是母亲的忌辰,您……您莫不是思念过甚,

才产生了幻觉吧?」「我没有!」柳姨娘尖叫道,「我亲耳听到她说我给她下毒!

说我拿了她的凤血玉佩!这些……这些都是她冤枉我的!」她说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小,

眼神也开始躲闪。因为,她看到叶啸林和周围家丁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柳氏!」叶啸林的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给婉妹下毒?

还拿了她的凤血玉佩?」「不……不是……我没有……」柳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慌忙想要否认。但已经晚了。「李嬷嬷!」我扬声道。一直候在院外的李嬷嬷走了进来,

跪在叶啸林面前,泣声道:「老爷!老奴可以作证!当年夫人病重,

老奴亲眼看见柳氏在夫人的药碗中投入不明药粉!夫人……夫人是被她害死的啊!」

「你……你胡说!」柳姨娘指着李嬷嬷,气急败坏,「你这个老虔婆!

定是叶朝歌指使你来诬陷我的!」「姨娘,李嬷嬷所言是否属实,您心中最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害死我母亲,侵占她的遗物,

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害我,您以为这些事情,真的能瞒天过海吗?」「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做!」柳姨娘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就在这时,周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几包药渣和几块燃尽的香料。「启禀大老爷,大**。」周平躬身道,

「这是小的按照大**的吩咐,从柳姨娘院中收集到的药渣和香料。

小的已请城中济世堂的张大夫验看过,这些药渣中,有利尿滑胎的红花,

还有慢性毒药断肠草的成分。而这些香料,则是能致人昏沉、产生幻觉的『醉生梦死』。」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柳姨娘面如死灰,彻底瘫倒在地。「柳如烟!」叶啸林怒不可遏,

指着她厉声道,「你这个毒妇!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婉妹待你恩重如山,

你竟如此狼心狗肺,谋害主母,残害嫡女!我叶家,断不能容你!」他转向家丁:「来人!

将这个毒妇给我拿下,打入柴房,严加看管!待禀明老太君和将军,再行处置!」「不!

老爷!我冤枉啊!老爷!」柳姨娘哭喊着被拖了下去。叶轻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

一向被她视为无物、可以随意拿捏的叶朝歌,竟然会有如此雷霆手段,一夜之间,

就将她的母亲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她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我迎上她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叶轻眉,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解决了柳姨娘这个心腹大患,

我心中并未有太多喜悦,反而更加沉重。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

还有更强大的敌人,更艰险的道路在等着我。太子赵元启,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权,

才是我叶家真正的威胁。6暗线初成柳姨娘被打入柴房,静心苑也被查封。府中上下,

一时之间噤若寒蝉。大伯父治家严厉,凡是与柳姨娘有过牵扯、行事不端之人,

皆被一一查处,轻则发卖,重则送官。将军府的风气,为之一新。祖母得知此事后,

大发雷霆,将大伯父叫去训斥了一番,说他不念旧情,行事太过狠绝。

但当大伯父将柳姨娘谋害主母、毒害嫡女的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时,祖母也哑口无言,

最终只得叹了口气,默认了大伯父的处置。毕竟,谋害主母,

是任何一个大户人家都不能容忍的重罪。叶轻眉因为柳姨娘之事,也受到了牵连。

她被罚禁足在自己的「落霞苑」中,抄写佛经,为柳姨娘「祈福」。府中中馈,

则暂时由大伯母接管,我从旁协助。如此一来,我便有了更多接触府中事务的机会。

每日除了向大伯母学习打理家事,我便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习武之上。

前世荒废的时光,我要一点一点补回来。这日,

我正在书房临摹前朝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序》,春桃进来禀报,

说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我三日后去城外皇家马场一同骑射。我放下手中的毛笔,

接过请柬看了一眼。烫金的帖子,措辞恳切,字里行间都透着赵元启那虚伪的「深情」。

前世,我便是被他这副模样所迷惑,一颗芳心尽数系在他身上,最终却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这一世,我对他只有刻骨的恨意,再无半分情愫。「**,您要去吗?」

春桃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知道我和太子有婚约,但也隐隐觉得,**对太子的态度,

似乎有些冷淡。「去,为何不去?」我微微一笑,「太子殿下相邀,岂有推辞之理。」

赵元启,你既然主动送上门来,我若不「好好招待」你一番,岂非辜负了你的「美意」?

三日后,皇家马场。秋高气爽,惠风和畅,正是骑马射箭的好时节。我到的时候,

赵元启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蓝色骑装,腰束玉带,脚蹬黑靴,

更显得他身姿挺拔,英气勃勃。见到我,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朝歌,

你来了。」「见过太子殿下。」我微微屈膝行礼,神色平静无波。赵元启似乎想上前来扶我,

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向一旁早已备好的马匹。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神骏非常,正是我平日里最爱骑的「踏雪」。

赵元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随即又恢复如常,笑道:「朝歌的骑术,

孤一向是佩服的。今日可要与孤比试一番?」「太子殿下说笑了,朝歌一介女流,

骑射之术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怎敢与殿下这般马上高手相提并论。」我淡淡说道,

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谦卑或奉承。赵元启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以往,

我听到他这般夸赞,总会面带娇羞,或是故作谦逊地推辞一番,今日却如此平静,

倒让他觉得有些……新奇。「朝歌过谦了。」赵元启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

「听闻叶大将军箭术超群,百步穿杨。朝歌身为将军之女,想必也得了真传吧?」

我轻盈地跃上马背,稳稳坐定,动作干净利落,引来周围侍从的一片暗赞。「父亲的箭术,

朝歌只学得皮毛而已。」我拉了拉缰绳,看向远处的箭靶,「不过,今日天气甚好,

朝歌倒也想活动活动筋骨。」「好!」赵元启朗声笑道,「那我们便比试三轮,如何?

输了的人,可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彩头就不必了。」我摇摇头,

「朝歌只是想与殿下切磋一二,输赢并不重要。」赵元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他总觉得,今日的叶朝歌,与以往大不相同。少了些小女儿的娇态,

多了几分从容与疏离。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却又莫名的……被吸引。「既然如此,

那便依朝歌的意思。」赵元启也不再坚持。两人各执弓箭,来到起射线后。第一轮,

射固定靶。五十步开外,三个箭靶一字排开。赵元启率先开弓,三箭连发,皆中红心。

引来一片喝彩。我神色平静,拈弓搭箭,瞄准,松弦。动作一气呵成,流畅优美。「嗖!嗖!

嗖!」三支羽箭破空而出,稳稳地钉在了三个箭靶的红心之上,其中一支,

更是将赵元启先前射出的箭从中劈开!全场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比方才更加热烈的掌声。

赵元启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知道我箭术不差,

却没想到竟已精进到如此地步!「好箭法!」他由衷赞道,「看来孤今日是遇到对手了。」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第二轮,射移动靶。靶子由侍从牵引着在远处来回移动。这一轮,

赵元启依旧发挥稳定,十箭中了七箭。而我,则气定神闲,箭无虚发,十箭九中!还有一箭,

虽然未中靶心,却也擦边而过。赵元启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他身为太子,

文武双全,骑射功夫在皇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今日却在一个女子面前,接连失利,

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第三轮,便是骑射了。两人各骑一匹马,在奔驰中射向远处的动态靶。

这一轮的难度最大,也最考验骑术和箭术的配合。赵元启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

纵马驰骋,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最终,五箭中了三箭。这个成绩,已是相当不俗。

轮到我了。我双腿轻夹马腹,踏雪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背上,我身姿稳健,

拈弓搭箭,毫不费力。每一次弓弦响动,都有一支羽箭应声落靶。五箭过后,箭靶之上,

赫然出现了五个深深的箭孔,皆在红心之内!「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随即整个马场都沸腾了。「叶大**威武!」「真乃女中豪杰!」赵元启勒住马缰,

怔怔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输得如此彻底!

我催马来到他面前,微微颔首:「太子殿下,承让了。」赵元启沉默片刻,

才涩声道:「朝歌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孤……心服口服。」他看向我的眼神,越发复杂。

有挫败,有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个叶朝歌,

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了。她变得越来越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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