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监偷我成果,我让他立刻失业》 在线阅读<<<<
我死过一次。在那个冰冷的冬天,我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蜷缩在惨白的病床上,
听着窗外嘲哳的风声,一遍遍回想自己是如何被全世界背弃的。那种窒息感,
至今仍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所以,当我再次睁开眼,回到这一切发生之前时,我便知道,
这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地狱给予的契机。我不是为了再活一次。我是回来,
完成一场迟到的审判。1我坐在公司第一百三十八层,“天际”会议室的最末排角落,
像一个不应存在于此的幽灵。巨大的落地窗外,云层在脚下缓缓浮动,
仿佛将整座城市踩在脚下。空气中弥漫着高级咖啡豆的醇香与精英们身上淡雅的香水味,
但在这之下,是权力交接前夕特有的、几乎凝固的紧张感。
我看着主席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高卓。他身着剪裁完美的西装,
脸上挂着谦逊而自信的微笑,正享受着他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而他身边,
稳坐于主席台正中央的,是董事长沈正阳,他身体微微后倾,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姿态威严,
像一位即将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加冕的君王。台下,
每一张精心修饰过的面孔上都写满了恰到好处的期待。这里是公司的权力中枢,
每一丝空气都充满了“成功”的味道。而我,是前来讨还血债的复仇者。重生以来,
前世地狱般的怒火早已被反复淬炼,化作此刻极度的平静。这平静,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会议流程有条不紊。在冗长的铺垫后,气氛被推向了顶点。沈正阳清了清喉咙,
浑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议室:“经过董事会的一致决定,我宣布,
新任项目总监的人选是——”就在“高卓”这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我站了起来。
椅子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像一颗石子被投入了镜面般平静的湖心。
一百多道目光——错愕、不解,
随即迅速转变为对破坏秩序者的鄙夷与谴责——像无数支利箭,齐刷刷地射向我。
主席台上的沈正阳立刻停止了宣读。他缓缓放下双臂,身体微微前倾,
那锐利如鹰的眼神越过所有人,像两道实质性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这是我与最高权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无声,却充满了审视与压迫。
在逐渐蔓延的窃窃私语中,
、饱含恶意的词语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疯子……”那句低骂没有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反而像淬火的最后一瓢冷水,让我复仇的意志变得更加坚硬冰冷。
我将所有射向我的目光和非议,全部转化为支撑我前行的燃料。我迈开了脚步。
我的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在这极致的寂静中,
这声音被无限放大,不是慌乱的噪音,而是为这场审判敲响的、冷酷而沉稳的倒计时钟摆。
我无视了身侧笑容已经僵硬的高卓,径直走到主席台前,在距离沈正阳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在全场一百多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通体漆黑的录音笔,
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放在了那张光滑如镜的红木会议桌上。那支渺小、普通的录音笔,
静静地躺在那张巨大、光亮、象征着绝对权力的会议桌中央,渺小与巨大,沉默与权威,
形成了无比尖锐的视觉对峙。“啪嗒”一声轻响,在这巨大的会议室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审判的号角,就此吹响。2沈正阳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
那是一种足以将人剖开的审视。最终,他没有说话,只是对身边的助理微微颔首。助理会意,
将那支黑色的录音笔连接到会议室的音响系统。一阵短暂的电流声后,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高卓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狂妄,
清晰地在寂静的会场中回荡:“林晚?她那点才能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很锋利,
但踩上去也最稳。她以为创意是她的?天真。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
谁能把它变成权力和金钱,它就属于谁。她永远不会懂,在这个世界上,
真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话音未落,全场哗然。一百多道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震惊地在高卓和我之间来回扫射。这露骨的自白,
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形象形成了毁灭性的反差。
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舆论的天平,在这一刻似乎已向我倾斜。然而,
高卓只用了不到两秒钟,就扑灭了我的希望。
一抹难以置信的苍白从他的脖颈迅速蔓延至脸颊,但随即就被他强行压下。
他甚至还扯动嘴角,勾起一抹夹杂着轻蔑与无奈的苦笑。他从容地走到台前,
在所有人都能看清的地方,优雅地抬起左手,用右手拇指和食指,
极其自然地、轻轻捻动并微调了一下袖口上那枚昂贵的蓝宝石袖扣。
这个标志性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被无端骚扰的绅士,而非一个被揭穿的窃贼。
他重新掌控了气场。“各位,”他拿起话筒,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充满了被冤枉的痛心与克制,“这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我承认,
这段录音里的声音确实很像我,但现在的AI技术能做到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
这明显是恶意的剪辑与伪造。”他顿了顿,痛惜地看了一眼我,
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仁慈的受害者。“林晚,我知道你对这次总监职位的落选耿耿于怀。
我记得有一次,你为了一个方案熬了三个通宵,当时我还很欣赏你这股拼劲。现在想来,
或许从那时起,你对‘成功’的渴望就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变得……偏执了。
在我多次私下拒绝了你不太合理的晋升要求后,没想到这竟然让你走上了这样极端的道路。
”他的话语极具煽动性,瞬间将事件的性质从“窃取成果”扭曲为“求职不得的疯狂报复”。
他巧妙地利用了人们对“失败者”的普遍偏见。“我理解你的不甘,
但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污蔑一个即将上任的领导,来破坏公司的重要任命,这已经不是偏执,
而是病态了。”周围同事们的眼神变了。我的目光扫过人群,
落在一个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私交不错的女同事脸上。录音播放时,她的眼中是震惊与支持。
而此刻,在高卓的话语下,那支持变成了复杂与躲闪,最后,她垂下了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最初的震惊,迅速被高卓这套“合情合理”的解释所覆盖,转变为对我的怀疑、鄙夷,
甚至怜悯。
那些窃窃私语的内容也从“高卓竟然是这种人”变成了——“原来是这样……”“太可怕了,
得不到就毁掉。”“我就说高总监不是那种人。”前世那种被全世界背弃的窒息感,
如潮水般回涌。一阵尖锐的耳鸣瞬间在我脑中炸开,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成模糊的嗡嗡声。
我的眼前闪过前世那间冰冷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力感再次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复仇的火焰,
险些被这彻骨的寒意浇灭。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藏在身侧的手早已紧紧攥住,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持续的刺痛如同一根钢针,强行刺穿了绝望的迷雾,
将我从崩溃的记忆边缘拽了回来。我用这股刺痛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我看到,主席台上,
沈正阳的右手食指,开始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极有节奏地轻叩起来。
那无声的敲击,充满了不耐。不,那不只是不耐,更像是一种警告。
警告我这个“失控”的变量,不要再浪费他的时间,
不要再挑战他所构建的、不容置疑的秩序。那一下下的敲击,如同为我的指控谱写的休止符。
他内心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高卓。3那敲击声,一下,一下,像是死神的秒表,
精准地丈量着我所剩无几的时间。高卓看到沈正阳眼中的不耐,心中大定。他知道,
最后一击的时机到了。他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痛心与宽容,
仿佛一个被不懂事的妹妹伤透了心的兄长。“董事长,”他的声音温和,却字字诛心,
“我看林晚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为了一个职位,
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我很痛心。或许,我们应该先请保安送她去休息室冷静一下,这对她,
对公司,都好。”这番话说得体面至极。他没有直接说我疯了,
却暗示我精神已经失常;他没有要求惩罚我,却建议将我“请”出去,本质上就是驱逐。
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宽宏大量的胜利者,而我,
则是一个需要被强制“保护”起来的、可悲的失败者。这致命的“建议”,
成了压垮天平的最后一根羽毛。“嗒。”沈正阳的指尖在桌面上落下最后一响,随即,
那令人心悸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沈正阳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件需要被清理掉的障碍物。他抬起下巴,对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
吐出两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字:“保安。”这两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铁锤,
轰然砸碎了我用重生意志构筑的全部防线。那一瞬间,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尖锐的蜂鸣声在我脑海深处炸开,像无数只蝉在嘶鸣,
将高卓得意的嘴角、同事们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沈正阳冷漠的侧脸,
全部扭曲成一团模糊的色块。眼前的景象开始剥离、褪色。那张巨大的红木会议桌,
渐渐变成了前世那间消毒水味浓重的病房里,一张冰冷的铁架床。头顶昂贵的水晶吊灯,
化作了那盏忽明忽灭、布满灰尘的惨白色日光灯。我又回到了那个冬天。
我又变成了那个被全世界抛弃,只能无声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等待死亡降临的林晚。
窒息感。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像冰冷的海水没过头顶,将我拖入无底的深渊。
我的灵魂仿佛正在被一点点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前世所有的绝望、不甘、痛苦,
在此刻汇聚成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要将我彻底吞噬。不……我不是回来重温这场地狱的!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最后一刻,一股清晰而滚烫的刺痛,从我的右掌心猛地传来。
我低头。紧攥的拳头里,指甲早已刺破了娇嫩的皮肉,一滴殷红的血珠,
正从指缝间顽强地渗出。这股尖锐的、真实的疼痛,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刺穿了记忆的幻象。冰冷的病房、惨白的天花板、刺骨的寒风……所有前世的梦魇,
在这滴鲜血和剧痛面前,轰然碎裂。耳鸣声退去,扭曲的景象重新聚焦。
两个身形高大的保安已经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我的身旁,他们面无表情,
其中一人的手已经抬起,即将碰到我的手臂。高卓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微笑。
沈正阳的目光,已经移向了别处,对我这个即将被清扫出局的“垃圾”,再无半分兴趣。
就是现在。在保安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衣袖的最后一刹那。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意志,
压下喉咙里所有的颤抖,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越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