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觉醒后,她选择更恶毒了》 在线阅读<<<<
夏悠悠觉醒时,发现自己竟是一本龙傲天文里的降智女配。原剧情里她为这个奴才掏心掏肺,
扶他青云之志,最终却害得侯府上下满门抄斩。
马未婚夫更是黑化后为她复仇不成最终败给“主角光环”也惨死做了男主的盛名下的垫脚石。
看着正在挨板子的未来“战神”沈越,她优雅地吹了吹新染的的蔻丹:“腿打断!脸划花!
”当夜,
“冷宫新添的瘸腿太监……似乎是镇远侯府逃奴……”宸王捏着她的下巴笑的荡漾:“够狠,
我喜欢!”后来敌军未曾压境,
在一瘸一拐地给前朝废妃倒着夜香……第一章草台班子的裂缝七月的盛京城闷得像个蒸笼,
蝉鸣撕扯着镇远侯府后院的寂静。夏悠悠倚在紫檀木嵌螺钿的美人榻上,
指尖新染的胭脂虫蔻丹红得刺目。不远处庭院的青石地上,两个粗壮的家丁正抡着水火棍,
板子砸在皮肉上发出黏腻又沉重的闷响。“呜……呜呜……”受刑的人被麻核塞着嘴,
汗水混着血水浸透粗布衣裳,每一次杖击都让他身体虾米般弓起。那是沈越,
三天前还穿着侯府二等仆役的绸衫,在朱雀大街的绸缎庄里,
趾高气扬地指着三匹流光溢彩的浮光锦,对掌柜的大声吆喝:“记镇远侯府的账!
大**指明要的!”夏悠悠端起雨后天青瓷盏,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
氤氲的茶气模糊了她的眉眼,也模糊了脑海中那些翻江倒海、打败认知的“记忆碎片”。
就在几天前,一场离奇高热后,
她骤然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荒诞本质——一个巨大的、摇摇欲坠的草台班子。
她——镇远侯府唯一大**,骄纵跋扈的恶毒女配,偏偏痴恋一个卑贱家奴,
最终害得侯府家破人亡,死无全尸。而那个卑贱的家奴沈越,才是这草台班子真正的主角,
未来的战神,异姓王……荒谬!滔天的荒谬感几乎将她淹没。她堂堂镇远侯府的嫡出大**,
父亲夏衍手握重兵,威震北疆。母亲出身江南巨富,富可敌国。她自己更是盛京明珠,
容色倾城,才名在外,自小更是与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宸王君浩定下婚约。
这般煊赫尊荣,竟要为了一个低贱如泥的奴才,赔上一切,
沦为他人辉煌史诗里最不堪的注脚?
她得多降智才能眼瞎心盲至此……夏悠悠漫不经心的轻轻抬起头,露出一张无可挑剔的俏脸,
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一双凤眼此刻却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与洞悉一切的嘲弄。呵,果然,
恶毒女配的“福利”倒是给得足——肤白貌美大长腿,高门大户白富美。甚至,
还贴心的给她标配了一个位高权重、情深不寿、最终为她黑化赴死的反派大炮灰。“啪!啪!
啪……”而她夏悠悠,堂堂镇远侯嫡女,未来的宸王妃,
岂能甘愿做这草台班子上一个注定要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恶毒女配”道具人。
冰冷的思绪在她脑海中翻涌:她怎么会瞎了眼,被这低贱的奴才那点所谓的“傲骨”迷惑?
怎么会为了他去跟吏部尚书家那个蠢笨如猪的**争风吃醋,沦为盛京笑柄?
怎么会愚蠢到冷落甚至想退掉与君浩的婚约?更可怕的是,按照那该死的“剧情”,半年后,
她就会鬼迷心窍地放了他的奴契,甚至跪求父亲将他荐入军中……一旦放虎归山,
沈越的“龙傲天”剧本便会正式开启。战场奇遇,贵人提携,军功累牍,直至封王拜将。
届时,公主郡主、世家贵女,连同她夏悠悠自己,都将如飞蛾扑火般被其吸引。
而他光辉履历上唯一的污点,便是曾在镇远侯府为奴数载,
并遭受过她这位恶毒大**的“侮辱”——比如,让他跪着领赏钱。多么讽刺!多么不公!
侯府倾覆,父母罹难,君浩因她而黑化,最终也难逃一死……只为成就他沈越的完美传奇?
凭什么?!一股暴戾的火焰瞬间烧尽了夏悠悠心中最后一丝犹疑。姑奶奶不伺候了!
既然天道钦定她是“恶毒女配”,那她就将这“恶毒”二字,演绎到极致!
让这草台班子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恶毒”!觉醒后的第一时间,
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母亲留给她的,
连父亲都未必清楚底细的隐秘力量——五名训练有素、见不得光的死士。目标:沈越,
就地格杀!然而,“主角不死定律”,这个草台班子的核心规则,
展现了她第一次的、**裸的嘲弄。五名顶尖死士,在一个尚未发迹的家奴面前,
竟铩羽而归。关键时候下人房走水有人闯入,死士不得不退,沈越身中数刀,血流一地,
却奇迹般地不曾伤及要害,只是重伤昏迷而已……夏悠悠震怒之余,
立刻命人将剧毒“鹤顶红”掺入给他的金疮药中。结果?沈越非但没死,
反而在昏迷数日后悠悠醒转,还竟莫名觉醒出一种百毒不侵的奇异体质!
听着心腹婢女惊惶的回报,夏悠悠当时几乎咬碎银牙,对着窗外阴沉的天幕,
狠狠竖起了中指:“贼老天!你就这么护着你儿子是吧?行!咱就看看,谁能玩的过谁!
”既然暗杀无效,毒杀反成其机缘,那就光明正大的来!用这侯府千金的滔天权势,
在这“规则”允许的框架之内,将他彻底碾碎!机会很快到来。
沈越仗着曾在大**面前“得脸”,竟敢胆大包天地打着镇远侯府的旗号,
在外强索商户保护银,甚至言语调戏良家女子。夏悠悠布下的眼线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
她亲自带着大批护卫,精准地堵住了正趾高气扬、唾沫横飞的沈越。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在沈越骤然变得惨白、混杂着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目光中,夏悠悠朱唇轻启,
声音如碎玉般清脆,却字字淬着寒冰:“我侯府家规森严,
岂容你这等背主忘恩、败坏门风的恶奴?来人!拖下去,杖责六十,以正视听!
”为防变故不等他开口辩解求饶,直接下令:“堵上他的嘴,別污了本**的耳朵。
”麻核粗暴地塞入沈越的口腔,堵死了他所有申辩与哀嚎的可能。板子不停落下。
夏悠悠端坐椅上,面无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出沉默的哑剧……她心中却在冷静地计算着,
试探着那无形规则的边界。前三十板,她示意行刑者只打臀部厚肉处,虽皮开肉绽,
却难伤筋骨。第三十一板……第三十二板……当板子下移至大腿外侧时,她屏住了呼吸。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清晰地穿透皮肉撞击声,像折断一根陈年的枯枝。
沈越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剧烈的抽搐,堵在喉间的呜咽陡然拔高,又戛然断裂,
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的鱼,瘫软在血泊里。汗湿的头发黏在青白的脸上,
那双曾让原主痴迷的、藏着野狼般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濒死的涣散和刻骨的怨毒。
她抬头看看天,万里无云,无天灾再回头看看场外,无人闯进来,更无人祸……成了!
一股隐秘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涌上心头。夏悠悠指尖的茶盏轻轻一顿,
冰凉的瓷壁贴着指腹。“主角不死定律”果然只能保命,保不了四肢健全。
她心里那点悬着的石头悄然落地,面上却浮起恰到好处的嫌恶与冷酷。“大**,
这……”管家夏福躬身上前,欲言又止。六十杖才过半,人已经这样了。“翻个面,继续打!
”她端起手边的雨过天青瓷盏,轻轻撇了撇浮沫,声音平淡无波,“重新计数!一下,
都不准少!”“大**,要不……”管家夏福,心有顾虑,万一事后大**后悔,
倒霉蛋还是他们这些个下人。“打。”夏悠悠的声音像淬了冰的琉璃,清脆又寒冷,
“侯府的规矩,几时能打折扣了?重新数数,一下都不许少。
”她目光扫过执刑家丁微微发抖的手,“怎么?要本**亲自来数?”棍棒破空声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重来的六十大板,裹挟着她滔天的恨意与冰冷的算计,
落点更加精准地集中在那条已然扭曲变形的左腿上,
和男人那不可描述处……沉闷的击打声混杂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咯吱声,
成了庭院里唯一的旋律。血水蜿蜒,漫过青石板的缝隙,
竟一路爬行到她榻前铺着的波斯绒毯边缘,像一条暗红粘腻的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
夏悠悠放下茶盏,优雅起身,云锦绣鞋毫不避讳地踩过那滩温热的污血,停在沈越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和汗馊味扑面而来,她微微蹙眉,用染着蔻丹的指尖,隔着丝帕,
嫌恶地抬起沈越冷汗涔涔的下巴。“沈越,”她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阴冷笑意,清晰地送入他混沌的意识。“疼吗?别急,这才刚开始。
”她满意地看着他瞳孔因剧痛和恐惧而缩紧,
“欢迎来到……地狱第一层……”沈越早已如同一滩烂泥,
努力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几天前还对他言听计从的夏悠悠,
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彻底昏死过去,左大腿更是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姿态,
鲜血将他了粗糙的灰布裤子染成了鲜艳的蔻丹……“拖下去,找个郎中来,别让他死了。
”夏悠悠挥了挥手,语气淡漠得如同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
看着沈越被像死狗一样拖走的背影,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一个伤了男人根本的瘸子,
还能成为横扫千军的战神吗?天道,你待如何?
第二章与魔共舞回到自己精致奢华的“听雪阁”,夏悠悠立刻铺开洒金笺,提笔疾书。
墨迹淋漓,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这封信,
是给她那被自己“降智”期间狠狠冷落、伤害了的竹马未婚夫——宸王君浩的。“速来侯府,
要事相商!悠悠。”寥寥几字,已是她此刻能放下的最大身段。
她甚至能想象到君浩看到这张字条时,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会浮现出怎样复杂的神情。
是惊喜?是疑虑?还是被反复无常伤透后的冷漠?
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对君浩的疏远、冷言冷语,甚至当众给他难堪,
夏悠悠脸上难得地浮现一丝燥热。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出乎意料,信送出不到半个时辰,
院外便传来了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猛地掀起。
玄色绣四爪金螭的袍角带着一阵微凉的夏风卷入室内,
高大的身影几乎瞬间就笼罩了她身前的光。君浩,她的未婚夫,当今圣上最器重的皇子,
手握京畿戍卫大权的宸亲王。几日不见,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可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在捕捉到她身影的刹那,骤然燃起灼人的亮光,
里面翻涌的急切、担忧、狂喜几乎要溢出来。“悠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悠悠!”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唤,
他几步上前,双手下意识地抬起,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又在触碰到她的瞬间猛地顿住,
攥成了拳垂在身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天知道这几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先是悠悠莫名其妙为了个低贱的下人跟他闹,拒不相见,后又传出她当众杖责那奴才的消息,
紧接着就是镇远侯府紧闭大门,谢绝一切探视。他动用暗卫,也只探得悠悠院中似有异动,
却不知详情,一颗心如同在滚油里煎熬。夏悠悠的心猛地一揪。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汹涌而来的羞赧与愧疚,扬起下巴,努力维持着那份骄纵的表象,
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释然:“嗯,
醒了……以前是我……不受控制了……”她本欲将实情和盘托出,
熟悉的头痛将她话头生生截住,她也曾试图向父母明言,但只要讲到关于剧情的内容,
她的头就会像被人用大锤猛锤般的疼……顿了顿,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抱歉,
伤你绝非我本意……”君浩浑身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他抬起手,
似想触碰什么,却又在她脸颊半寸之遥处硬生生停住,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颤抖的轻问:“悠悠,
你……你刚才说什么?”夏悠悠深吸一口气,索性抛开了那点无谓的矜持,下定决心,
她一把抓住君浩的手腕,将他拉近,凑到他耳边。属于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压低声音,努力忽视头上的剧痛,语速极快地将关于沈越、关于那荒诞“剧情”的认知,
关于侯府倾覆、关于他自身黑化惨死的可怕“未来”,以及她前几次的试探,
全都言简意赅的和盘托出……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久违的亲昵和依赖,
瞬间击溃了君浩所有的自制力。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顺从地微微俯身,
将耳朵凑近她嫣红的唇瓣。少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她特有的甜香,然而吐出的字句,
却让君浩浑身血液都一寸寸冷了下去,瞳孔骤然收缩!君浩脸上的神情,
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渐渐转为凝重、深沉的寒意,
最后化作一片冰冷的杀机与滔天的愤怒。还不等他再有更多反应,
夏悠悠的再也承受不住痛苦,整个人软倒下去……“悠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来人!
传太医……”夏悠悠再次醒来,整个人已经躺在闺房的软床上,他父母兄长全都守在身边。
君浩更是不顾有长辈在侧,紧紧握住夏悠悠微凉的小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
“悠悠,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时她父兄和君浩都是眼含泪花的关切的看着她,
反倒是她平时柔弱的母亲虽说也是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又是一番关怀后,
见夏悠悠确实在无大碍,众人才渐渐散去……三更天,轻敲窗棂的声音传来,
夏悠悠熟门熟路的打开窗户,君浩自窗外翻身进来。自幼时起,
君浩每每偷溜出宫都会翻窗来偷偷带她出府游玩放风。只是后来她受剧情控制,
一次次严厉警告君浩不准再靠近她闺房,他才渐渐不来了……君浩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小心翼翼的扶坐在软榻上。声音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刀:“你说……他未来会害死岳父岳母?
害死我?害得你……也……”后面的话,他竟说不出口,只余下眼中翻涌的血色。
白日他也想将事情同岳父商议,可刚开口那令人窒息的头痛就逼得他不得不闭嘴。
他猛地再次将夏悠悠拉入怀中,坚实的臂膀紧紧箍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后怕。他的悠悠啊,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忍着怎样的痛苦,
才能扛着生命的威胁将事情向他和盘托出……“悠悠!幸好……幸好你‘醒’了!
否则……”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无边的冷硬与绝对的服从,“告诉我,
你想怎么做?我的人,随你调用!”他信她!毫无保留地信她!这份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让夏悠悠自以为足够坚强无畏的心湖,再一次泛起一丝丝酸涩的暖流。
她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那颗心脏因愤怒和后怕而剧烈地跳动。
她稳住心神,一字一句,将那个需要他动用皇室力量才能完成的、狠绝到极致的计划,
清晰地说了出来。“我已经让人打断了他的左腿,骨茬应该碎得很彻底,
寻常大夫接不上的那种……脸也毁了,从眉骨到下颌,很深……人现在半死不活,
关在在柴房……君浩,我要他消失,彻彻底底,从这个世上‘合理’地消失。不是死,
是比死更彻底的‘不存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却很快,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君浩的耳膜,“我要他活着,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活在地狱最底层,永世不得翻身。而且,要快,要干净,要斩断一切他日后能翻身的可能!
这事,只有你能办到。”她微微退开一点距离,抬眸直视着他骤然变得幽深锐利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没有往日的骄纵任性,没有一丝一毫的痴迷昏聩,
只有一片淬了寒冰的清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仇恨。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唇角勾起一个近乎天真的弧度,吐出的却是最狠绝的话语:“我的好竹马,未婚夫,
位高权重的宸王殿下……你,做得到吗?”死一般的寂静在凝晖堂内蔓延。
君浩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和心脏沉重擂鼓的声音。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那个他从小护到大、爱逾性命的心尖人,此刻像一把终于出鞘的绝世凶刃,寒光凛冽,
锋芒毕露。她不再是那个深闺里只知吟诗作对,刺绣玩耍的单纯小姑娘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心疼瞬间压过了对那狠毒计划的震惊。他知道她的彷徨无助,
他知道她的怨恨不安。她选择依靠他,信任他,
甚至……邀请他一同踏入这对抗天道的修罗血海!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黑暗兴奋的战栗感席卷全身。君浩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身体,
高大的身影在夏悠悠面前投下浓重的阴影。他脸上所有的急切、担忧、狂喜都如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沉。他伸出手,不是去碰她,而是拿起了书案上那封墨迹淋漓的信。
指尖拂过那带着杀伐之气的字句,他低沉的、带着金石之质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一字一句,重若千钧:“悠悠所求,便是天塌地陷,君浩……亦为你擎之。”他抬眼,
目光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稠如墨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忠诚。
“一个低贱奴才的‘不存在’?容易。本王会让他‘死’得其所,‘活’得其所。
”他唇角勾起一个冰冷而笃定的弧度,那笑容,竟与夏悠悠方才的,有了几分神似。
“明日此时,盛京城再无沈越此人。悠悠只需静待……地狱第二层,为你开启。
”第三章地狱第二层·永巷刑部密档库的烛火被穿堂风吹得明明灭灭,
光影在潮湿的墙壁上跳跃,如同幢幢鬼影。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卷宗特有的霉味、灰尘气,
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仿佛渗入砖缝里的血腥锈蚀气息。君浩负手而立,
玄色亲王常服几乎与身后浓重的阴影融为一体,
唯有袖口金线绣的螭龙纹路在幽光下偶尔闪过冰冷的微芒。
他面前摊开着一册边缘已磨损泛黄的奴籍簿,墨迹洇染的“沈越”二字,
在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殿下,”一名身着夜行衣、面覆黑巾的暗卫单膝跪地,
手中紧握着一支点燃的火折子,橘红的火苗在他指间不安地跳动,
映亮了他眼中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侯府所有相关记录已尽数调出,
包括七年前沈越卖身入府时,经牙行画押的死契原件。
有……京兆府那边关于他前日‘当街调戏民女、盗窃主家财物、意图行凶伤主’的案卷初稿,
也已按您的意思拟好。”暗卫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真要烧?
此等文书,牵涉侯府与刑部,一旦焚毁,再无对证,若他日……”“烧。
”君浩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却如同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切断了暗卫的迟疑。他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捻起那页承载着沈越“存在”的薄纸,指尖感受着粗糙坚韧的纸张纹理。火折子凑近,
焦糊味瞬间弥散开来,跳跃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墨迹,将“沈越”二字扭曲、吞噬,
最终化作蜷曲的黑色灰烬,簌簌飘落。君浩垂眸,看着一点灰烬落在自己玄色的袖口,
如同落在无垠的夜幕上。他抬手,用指腹极其优雅、缓慢地将那点灰烬碾碎、抹平,
直至再无痕迹。唇边,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近乎温柔的弧度。“从此刻起,”他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穿透密档库的沉寂,敲打在暗卫紧绷的神经上。“盛京城里,
镇远侯府从未有过一个叫沈越的家奴。只有一个胆大包天、欲行不轨的流民沈三,
觊觎侯府内眷未遂,盗窃财物,被当场擒获,按律严惩。”他顿了顿,补充道,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将“沈三”这个名字牢牢钉死在耻辱柱上,“记住,
是‘调戏主母未遂’——侯夫人贤良淑德,岂容这等污秽之徒攀扯?是那恶奴色胆包天,
意图染指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被护主心切的家丁撞破。”暗卫的头垂得更低,
后背渗出冷汗:“属下明白!流民沈三,恶行累累,罪证确凿,其罪当诛!念及其身世凄苦,
侯府仁厚,仅杖责致残,交由官府发落。
”他飞快地将地上所有与“沈越”相关的纸张投入火盆,火焰轰然窜高,
扭曲的光影在君浩深邃的眼底疯狂舞动,映出一片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漠然。同一夜,
皇宫深处,慎刑司。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劣质烧酒、血腥气,
以及一种陈腐的、类似屠宰场般的铁锈腥甜味。一处不见天日的逼仄暗室,墙壁湿滑,
角落里堆着些蒙尘的、形状可怖的刑具。中央一张硬木长案,
沈越如同待宰的牲口般被剥去上衣,死死捆缚其上。
他左大腿的肿胀畸形在昏暗的灯光下触目惊心,
脸上那道翻卷的伤口因高热而泛着不祥的紫红。一个须发皆白、眼神却冷漠如冰的老太医,
正用烈酒擦拭着一柄细长锋利的银刀。刀刃寒光流转,映出沈越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呜呜……呜呜……”塞口的布团堵住了他所有的嘶吼,只剩下喉咙深处破碎的呜咽,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滔天的怨毒。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