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没人回应我的喃喃低语。我后知后觉,原来我的沈鸢,真的不在了。
有一回忍不住,深夜驱车去她墓园,像条被弃的狗,失声痛哭。那一刻,
我成了年少时鄙夷的那种人。花三年攻克难题,终于成功连上她的世界。循环的三年里,
她的性子变了许多。初遇她时,她怯生生的,胆子极小。如今竟变得跳脱欢快许多。看开了,
是好事。其实那天,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笑自己年轻时总爱笑,年纪大了,反倒爱哭了。
那天心想,bug就bug吧,她的人生从十九岁重启,也挺好。我们能从头开始。
这一次,定是好结局。祁奕洋说我没心,去惊扰她生活,可我在现实与虚拟世界游刃有余,
确实不厚道。他怎会懂呢,有沈鸢的世界,才是我完整的人生。烟已燃尽,
最后一缕青烟消散无踪。我拉开抽屉,微笑着吞下整瓶小药丸。
而后戴上头盔——熟悉的声音响起:“欢迎进入超十域世界,傅先生,
是否确认开启亡者人脑数据上传模式?”“确认。”我急迫地想去见她,
不是以生者意识连接,而是永远留在她身边。自她离开,我逢人不悲不痛,可心底的空缺,
唯有与她重逢能填补。我如此坚信,我和她,总会再见。想抱住她,
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沈鸢,我回家了。”初春暮色里,她在花房,拿着小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