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音萧珩柳如絮《权谋为凰:嫡女谋天下》小说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10-10 16: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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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样!”

尖叫声撕裂了漫天风雪,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残忍。谢姝音的意识,此刻已模糊得像一团被揉皱的纸。她被冰冷的铁链穿透琵琶骨,像一具破败的木偶,吊在刑架上,摇摇欲坠。雪花落在她脸上,瞬间融化,混着血水,蜿蜒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老旧画卷上,被人随手泼洒的墨迹。

她的父亲,当朝太傅,被斩于午门,头颅滚落在地,血迹洇湿了青石板。她的兄长,那个曾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被污蔑通敌,万箭穿心,尸骨无存。谢氏满门,忠烈百年,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尽数伏法。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青梅竹马、十年夫妻的夫君——当朝太子,萧珩。

他站在不远处,一身明黄太子蟒袍,在皑皑白雪中格外刺眼,像冬日里最毒辣的阳光。他的怀里,紧紧护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哑女”,柳如絮。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此刻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得意像毒蛇的信子,在她心头狠狠一蛰。

“珩哥哥……我怕……”柳如絮用口型无声地说着,泪水涟涟,更显得楚楚可怜,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萧珩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住,他回过头,望向刑架上的谢姝音,那双曾对她许下生生世世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猩红的恨意,像两团烧得正旺的炭火,灼烧着她的灵魂。

“谢姝音!这是你们谢家,欠婼婼的!”他嘶吼着,声音在风雪中破碎,带着无尽的怨毒,“若不是你父亲当年阻拦,婼婼怎会流落民间,受尽苦楚!若不是你善妒,婼婼怎会在太子府受尽委屈!”

谢姝音笑了,笑得咳出了血。那血沫落在雪地上,开出几朵刺目的红梅。善妒?她堂堂太子妃,谢家嫡女,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哑女善妒?她曾以为萧珩只是一时糊涂,被这白莲花蒙蔽,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不是糊涂,他是恨。他恨谢家功高盖主,恨她占了太子妃的位置,让他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名分。

十年情分,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眼看行刑的时辰已到,萧珩却突然将她从刑架上解下,拖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万丈悬崖。那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皮肉,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底的寒凉。

“珩哥哥,不要……”柳如絮惊呼,仿佛于心不忍,可那声音,又像是某种胜利的宣言。

萧珩却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柔声道:“婼婼别怕,我只是让她死得其所。她欠你的,我要她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冰冷的崖风如刀,刮在谢姝音脸上,割得生疼。她看着萧珩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熟悉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她从未看清的心。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地问:“萧珩……你可曾……爱过我?”

萧珩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像是被风吹过的烛火,摇曳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决绝替代。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悬崖,那力道,带着彻底斩断一切的狠绝。

“爱?”他在她耳边留下最后一句残忍的话语,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却又清晰无比,“你,不配。”

身体失重,寒风贯耳,带着她坠入无尽深渊。血染白雪,十年青梅竹马,终究笑话一场。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带着满腔的不甘与血恨,谢姝音的意识彻底沉沦。那沉沦,像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湖,寒冷,绝望。

……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急切的呼唤将谢姝音从无边的噩梦中拽回。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睫毛轻轻颤动,像两片沾着露水的蝴蝶翅膀。

雕梁画栋,满室馨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还有几许女儿家胭脂水粉的味道。她躺在自己闺房的软榻上,身上穿着十六岁生辰时,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芙蓉软缎裙,那柔软的触感,真实得让她恍惚。

她……回来了?

“姐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弟弟谢昭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那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眼眶红红的。

谢姝音怔怔地看着弟弟尚显稚嫩的脸庞,那张脸,记忆中最后是死在乱军的铁蹄之下,被鲜血和尘土覆盖。她猛地抓住他的手,那温热的触感,真实得让她想哭,却又不敢相信。

“阿昭……”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昭反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清醒过来。

“我没事……”谢姝音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环顾四周,听着殿外传来的丝竹之声,还有隐约的欢声笑语,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开。

今天是她的十六岁生辰宴,也是……萧珩为了柳如絮,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求父皇退婚的日子!

前世的今天,她哭过,闹过,以死相逼,像个疯子一样质问萧珩为何要背弃婚约,最终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她保住了婚约,却也彻底失去了萧珩的心,为日后谢家的覆灭埋下了最致命的引子。

“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前殿了。”谢昭提醒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催促。

谢姝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血海深仇。那仇恨像冰冷的潮水,在她心底咆哮。她站起身,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妆容。镜中的少女,明眸皓齿,容光焕发,还未经历后来的绝望与磋磨,眼底的光,纯粹而明亮。

这一次,不会了。她轻轻摩挲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走出房门,穿过长廊,前殿的喧嚣声越来越近,像一场即将拉开序幕的戏。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跪在殿中央的挺拔身影,正是太子萧珩。一身太子常服,衬得他英气逼人。而在他身旁,同样跪着一个身着素衣,却难掩清丽的女子,正是柳如絮。那对“患难情深”的璧人正深情对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旁若无人。

满殿的窃窃私语,父兄担忧的目光,帝王震怒的脸色,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如同一个被精确复制的梦境。

萧珩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大殿:“父皇,儿臣与谢家**并无感情,儿臣心中唯有婼婼一人!求父皇成全,解除儿臣与谢姝音的婚约!”

谢姝音的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那是前世留下的烙印,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旧伤。但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抹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缓缓走上前,裙摆拂过冰冷的地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一缕幽魂,飘然而至。她没有看萧珩,而是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向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虔敬俯身,嗓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平静。

“父皇,儿臣……附议。”

她顿了顿,抬起头,目光扫过那对错愕的男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唯愿太子殿下和柳姑娘……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明明是太子未婚妻,为何会说出这番惊世骇俗之语?她的目的,究竟是成全,还是……毁灭?

谢姝音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整个金銮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方才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宽阔的大殿里回荡。

满座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身姿纤弱,却语出惊人的少女身上。她一袭芙蓉软缎裙,在殿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预想过她的哭闹、她的质问、甚至她的昏厥,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平静地“成全”,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

太子萧珩和柳如絮更是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像两尊突然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塑。萧珩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什么情非得已、什么真爱至上,此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愕然地看着谢姝音,那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与他自幼定亲的女子。

柳如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她原本的剧本是,谢姝音大吵大闹,尽显骄纵跋扈,而她则柔弱隐忍,以退为进,博取所有人的同情。可现在,谢姝音不按常理出牌,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准备都成了笑话,让她感到一阵无措。

龙椅之上,皇帝萧远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重重地一拍龙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声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胡闹!谢姝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太子妃之位,与国同戚,岂容尔等视同儿戏!”帝王之怒,让殿内众人纷纷跪倒,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谢姝音的父亲,太傅谢远,和她的兄长谢凛,更是脸色煞白,快步上前跪在她身旁。谢远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都在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陛下息怒!小女年幼无知,胡言乱语,还请陛下降罪!”

“姝音,快向陛下认错!”谢凛急切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掌心冰凉,带着一丝恳求。

然而,谢姝音却仿佛未闻。她依旧挺直了背脊,那纤细的身影,此刻却显得异常坚定。她不卑不亢地迎上帝王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回禀父皇,儿臣并非胡言乱语。儿臣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本以为情投意合,但今日方知,殿下心有所属,情根深种。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儿臣若再执着于一纸婚约,不仅会毁了殿下与柳姑娘的一世情缘,更会让我谢家与天家心生芥蒂,于国于家,皆无益处。”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萧珩的“深情”,又将自己的退让拔高到了“为国为家”的层面,仿佛她不是在退婚,而是在为江山社稷着想。

萧珩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本以为会迎来一场风暴,却没想到是这般风平浪静。谢姝音的通情达理,让他感到一丝愧疚,那愧疚像一缕青烟,在他心头缭绕,但这份愧疚很快就被柳如絮投来的、依赖又崇拜的目光冲散了。他想,谢姝音终究是识大体的,这样最好。

“父皇!”他立刻顺着台阶下,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谢**深明大义,儿臣感激不尽!求父皇成全!”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本想借此敲打一下日益骄纵的太子,再安抚住手握重兵和商业命脉的谢家,可谢姝音的主动退出,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谢姝音看出了皇帝的犹豫,她知道,仅仅是退让还不够,她必须加上一个让皇帝无法拒绝的筹码。她再次叩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决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人心:“父皇,为贺太子殿下与柳姑娘喜结连理,也为感念陛下多年来对我谢家的恩宠,臣女愿说服家父,将谢家商行在江南的半数收益,作为贺礼,献给太子殿下,充盈东宫。”

“什么?!”这一次,惊呼出声的是满朝文武。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撼。

谢家商行富可敌国,尤其江南一带,更是日进斗金,乃是谢家百年基业的根基所在。江南半数收益,那几乎相当于国库年收入的一成!如此巨大的财富,只为成全一桩婚事?这手笔,简直是骇人听闻!

谢远和谢凛都惊呆了,他们想开口阻止,却被谢姝音一个沉静的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他们把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皇帝萧远宏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精光。那精光像猎人看到了猎物,带着一丝贪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姝音,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个娇憨少女的未来儿媳,此刻在他眼中,竟变得有些深不可测,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利益,永远是帝王最好的说客。有了这个台阶,又有了如此丰厚的“贺礼”,他再无理由拒绝。

“唉……”皇帝长叹一声,摆出一副惋惜又无奈的表情,仿佛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你心意已决,太子又情真意切……也罢。朕,允了。”

他看向萧珩和柳如絮,沉声道:“传朕旨意,太子萧珩与谢氏姝音之婚约,即日废除。另,册封柳氏如絮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圣旨一下,再无转圜余地。萧珩大喜过望,他激动地看向柳如絮,只见她早已“喜极而泣”,伏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怜爱。他连忙将她扶起,眼中满是柔情蜜意,仿佛她是他此生最大的瑰宝。

周遭的大臣们也纷纷上前,向太子道贺,一时间,“太子殿下与柳姑娘情比金坚”、“真爱无敌”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像潮水般涌向那对新人。没有人再去看那个被“抛弃”的谢家**,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谢姝音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对被她亲手送上“神坛”的璧人,接受着众人的艳羡与祝福,唇边,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很淡,却像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

萧珩,柳如絮,你们的“好日子”,开始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故事的结局,是真爱战胜了婚约。他们为太子和柳如絮的“真爱”欢呼,却不知,这只是谢姝音复仇的第一步。她下一步的棋,又将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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