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萧彻全本章节在线阅读大结局

发表时间:2025-12-01 12: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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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中,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发间那枚替换过的簪子传来的冰凉触感,心头五味杂陈。与虎谋皮,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谨言慎行,每日按时去给皇后请安,对徐贵妃更是恭敬有加,绝不出任何风头。闲暇时便待在长春宫东配殿,或是看书,或是抚琴,但绝不再弹《惊鸿》,只挑些清淡平和的曲子。

萧彻偶尔会来长春宫,有时只是坐坐,问些无关痛痒的话,目光却总是带着审视;有时则会让我弹琴,他则闭目倾听,神情莫测。我小心应对,既不过分亲近,也不刻意疏远,只表现出一个失去姐姐、初入深宫、带着些许惶恐和思念的少女模样。

春桃果然如萧衍所说,在某些细微处给我传递着信息。比如提醒我徐贵妃赏的点心用料特殊,体寒者不宜多用;比如告诉我内务府新来的总管是徐贵妃的远亲;再比如,悄无声息地帮我处理掉一些来源不明的“小礼物”。

秋桂则一如既往的沉稳少言,将东配殿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对我的监视也显而易见。我每次去书房,去了多久,看了什么书,她似乎都了然于心。

这日,我去给皇后请安时,恰好遇到徐贵妃也在。皇后神色倦怠,略说了几句便让我们散了。

徐贵妃却笑着邀我同行:“婉嫔妹妹,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陪本宫去走走?”

我知道这是宴无好宴,却无法推辞,只得应下。

牡丹圃里,姹紫嫣红,香气馥郁。徐贵妃漫步花间,状似无意地说道:“妹妹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本宫瞧着你,倒是比刚来时沉静了不少,颇有几分你姐姐当初的风范了。”

我低眉顺眼:“娘娘过奖,妾身资质愚钝,怎敢与姐姐相比。只是思念姐姐,心中伤感罢了。”

“是啊,知意妹妹去得突然,真是可惜。”徐贵妃叹了口气,用绣着金凤的帕子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说起来,她落水那晚,本宫心里不安,还特意让身边得力的嬷嬷去碧波池附近巡查过,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我心中猛地一紧,指甲掐进掌心。她这是在暗示什么?炫耀?还是试探?

“若是当时能早发现片刻,或许……”徐贵妃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目光锐利,“妹妹你说,这世间的事,是不是往往就差那么一点点机缘?”

我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或许是姐姐命该如此吧……多谢娘娘挂心。”

徐贵妃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嫣然一笑,伸手掐了一朵开得最盛的魏紫,亲手簪在我的鬓边:“瞧我,又说这些伤心事作甚。妹妹年轻,正是好年华,该多想想如何伺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这牡丹配美人,正好。”

她指尖冰凉,触到我的皮肤,激起一阵寒意。我强笑着谢恩:“谢娘娘赏赐。”

回到长春宫,我立刻取下那朵牡丹,仿佛上面沾着剧毒。徐贵妃的话在我心中反复回响。她特意提到她派人去碧波池巡查……是故布疑阵,还是想告诉我,那晚她的人确实在场?那个“黑影”,会不会就是她派去的嬷嬷?

事情似乎更加复杂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风波骤起。

这日午后,我正在小憩,忽然被一阵喧哗惊醒。秋桂匆匆进来,脸色发白:“主子,不好了!春桃……春桃她偷了徐贵妃的赤金凤钗,人赃并获,已经被贵妃娘娘拿下,说要重罚!”

我心头一沉,立刻起身。徐贵妃终于动手了,而且直接拿我身边的人开刀!春桃是萧衍的人,她绝不会蠢到去偷徐贵妃的东西,这分明是栽赃!

我赶到长春宫正殿时,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徐贵妃端坐上位,面沉似水。春桃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押着,头发散乱,脸颊红肿,显然已经吃了苦头。地上扔着一支金光闪闪的凤钗。

“婉嫔来了。”徐贵妃冷眼看我,“你宫里的宫女手脚不干净,竟敢偷到本宫头上,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深吸一口气,跪下道:“娘娘明鉴,春桃自幼跟在妾身身边,性子是活泼了些,但绝不敢行此偷窃之事。其中必有冤情,请娘娘容妾身细查。”

“冤情?”徐贵妃冷笑一声,“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冤情?莫非婉嫔是想包庇自己人?还是觉得,本宫会冤枉一个小小的宫女?”

她语气咄咄逼人,四周的妃嫔宫女们都屏息凝神,等着看我这新晋的婉嫔如何收场。若我保不住春桃,不仅寒了手下人的心,更会让人觉得我可欺;若我强行保她,便是公然顶撞贵妃,后果不堪设想。

我抬头,目光扫过那支凤钗,忽然心中一动。那凤钗的样式……似乎有些眼熟。我飞快地在记忆中搜索,猛地想起,在姐姐的手记插图中,曾见过类似的花样,旁边还标注了一行小字:“徐氏标志,慎之。”

这不是普通的凤钗!这是徐贵妃一党的某种信物或者标志?

我心跳加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一个危机,也可能是一个机会。

“娘娘,”我再次叩首,语气恳切,“妾身不敢包庇。只是,妾身记得,娘娘宫规严谨,赏罚分明。若真是春桃偷窃,按宫规,该由皇后娘娘定夺。再者,此凤钗工艺精湛,非同一般,可否容妾身近前一观?若真是赃物,妾身绝不容情,但若有人蓄意陷害,玷污娘娘清誉,其心更当诛!”

我故意将“玷污娘娘清誉”几个字咬得很重。

徐贵妃眼神微变,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到皇后和宫规,更没料到我会注意到凤钗的特殊。她沉吟片刻,挥了挥手:“准了。”

我起身,走到那凤钗前,仔细观看。果然,在凤钗的背面,一个极隐蔽的地方,刻着一个细小的、与姐姐手记中一模一样的符文!

我心中大定,转身对徐贵妃道:“娘娘,此凤钗……似乎并非娘娘平日所用之物。妾身曾有幸见过娘娘几件首饰,皆以雍容华贵为主,而此钗风格略显……诡艳,且这背后的符文,妾身似乎在某本杂书上见过,与某些……不太好的民间秘术有关。妾身惶恐,不敢妄言,但若此钗真是娘娘之物,岂非……”

我适时住口,留下无限想象空间。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宫中最忌厌胜巫蛊之术,若这凤钗真与秘术有关,徐贵妃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徐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死死盯着我,又惊又怒。她显然没料到我能认出这符文的来历!这凤钗确实是她们联络用的信物之一,样式特殊,绝非常见。

“你……”徐贵妃气得胸口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个牙尖嘴利的婉嫔!本宫倒是小瞧你了!罢了,许是本宫记错了,这支钗子……或许真不是本宫日常用的那支。既然你如此维护这宫女,这次便算了!我们走!”

她再也待不下去,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我扶起惊魂未定的春桃,看着她感激又复杂的眼神,我知道,我与徐贵妃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而经过此事,我在宫里的处境,也将更加艰难,但也或许,能赢得一丝喘息之机。

回到东配殿,我抚摸着发间那枚冰冷的簪子。萧衍说得对,这宫里,步步杀机。而我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下一个要面对的,会是什么?那个神秘的“影子”,又会何时现身?

夜色渐深,长春宫寂静无声。但我知道,这寂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姐姐,你再等等,未央一定会让真相大白,让害你之人,付出代价。

徐贵妃拂袖而去,留下一殿噤若寒蝉的嫔妃和宫人。我强撑着镇定,吩咐秋桂带春桃下去处理伤势,自己则在一片复杂各异的目光中,挺直脊背走回东配殿。

门一关上,我几乎虚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方才与徐贵妃的对峙,无异于刀尖跳舞。我赌的就是她对那符文关联的秘事有所顾忌,赌赢了,暂得喘息;赌输了,今日恐怕难以收场。

“主子,您喝口热茶定定神。”秋桂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来,奉上一杯温茶,神色依旧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她是萧彻的人,刚才那一幕,她会如何向萧彻回禀?

我接过茶盏,指尖微颤,借氤氲的热气掩饰心绪:“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秋桂垂眸:“奴婢愚钝,只知伺候主子是本分。徐贵妃……性子是急了些,主子今日应对得当,化险为夷。”

滴水不漏。我心中冷笑,不再多问,只让她下去照看春桃。

独自一人时,我才感到后怕。徐贵妃今日吃了瘪,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接下来会如何出招?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子”,又会扮演什么角色?

还有萧彻。我今日抬出皇后和宫规,又隐隐点破凤钗可能与秘术有关,看似是针对徐贵妃,又何尝不是对萧彻的一种试探?他会如何解读我的行为?是觉得我聪慧机敏,还是心机深沉?

是夜,我辗转难眠。发间那枚萧衍给的簪子冰凉,时刻提醒着我身处怎样的险境。我将姐姐的手记又翻出来,借着微弱烛光,反复研读关于“影子”和魏国公旧案的片段。“陛下近来性情大变,常于梦中惊悸,呼‘影子’之名”……“魏国公府旧案恐有冤情,竟涉及先帝驾崩之谜”……

一个模糊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逐渐成形:萧彻的“性情大变”和“梦中惊悸”,是否与先帝之死有关?难道他……弑父?而这个秘密,被姐姐偶然察觉,“影子”则是执行者或知情者?徐贵妃和魏国公一党,则利用这个把柄,在操控萧彻?

若真如此,那姐姐的死,就绝非简单的争风吃醋,而是涉及皇权秘辛的灭口!

我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若真相如此,那我面对的,将是整个帝国最黑暗的核心。萧衍想杀“影子”,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帮我,更是想斩断徐贵妃控制萧彻的爪牙,甚至……他是否也对那皇位有觊觎之心?

这盘棋,越来越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我所料,暗流涌动。

先是内务府开始在各种用度上对长春宫诸多克扣,份例的银炭换成劣质的烟炭,时新衣料也总是最晚送到,甚至膳食也时常出现冷炙残羹。这些手段虽不上台面,却足以让人寸步难行。

我隐忍不发,只让秋桂按规矩去催问,并不强求。春桃伤势渐好,行事更加谨慎,偶尔会借由领取份例的机会,带回一些零碎消息:徐贵妃近日频频召见母家女眷;陛下似乎对方士炼丹之术越发沉迷,连续多日罢朝;还有传闻说,冷宫附近夜里常有异响。

这日,萧彻竟在午后突然驾临长春宫。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青黑,似乎睡眠不佳,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在我脸上停留许久。

“朕听闻,前几日徐贵妃与你有些误会?”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我心中凛然,知道正题来了。我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恭敬回道:“回陛下,并非什么误会。是贵妃娘娘遗失了一支心爱的凤钗,恰巧在长春宫附近找到,故而询问了几句。妾身已将事情原委禀明,娘娘宽宏,并未追究。”

我避重就轻,绝口不提那符文的蹊跷。

萧彻盯着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那凤钗,朕也见过,确是徐贵妃心爱之物。样式……是有些特别。你倒是好眼力。”

他话中有话!我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故作茫然:“妾身愚钝,只是觉得那凤钗花纹繁复,不似宫中常见款式,故多看了两眼。陛下也知道,妾身在家中时,喜好翻阅些杂书,偶然见过类似图样,胡言乱语,冲撞了贵妃娘娘,心中实在不安。”

我将一切推给“杂书”和“偶然”,摆出惶恐姿态。

萧彻沉默片刻,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姐姐……生前可曾与你提过,她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或者,说过什么……关于朕的梦话?”

来了!他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我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强迫自己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眼神里适时流露出悲伤和回忆:“姐姐……姐姐入宫后,与家中通信渐少。最后一次省亲时,她只说自己一切安好,陛下待她极好,让家人勿念。至于梦境……姐姐只说过,宫中夜长,有时会梦到儿时与妾身一起玩耍的情景,并未提及其他。”

我半真半假地说道,刻意忽略掉手记中关于“惊悸”“影子”的内容。此刻绝不能让他觉得我知道太多。

萧彻似乎有些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许久,才淡淡道:“是么……她总是报喜不报忧。”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那株西府海棠,“这海棠,是她亲手种的。她说,来年花开时,要邀朕一同饮酒赏花……”

他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真实的落寞和怀念。

这一刻,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否对姐姐真有几分情意。但旋即想到姐姐指甲缝里的龙纹和那晚碧波池边的“黑影”,心肠又硬了起来。鳄鱼的眼泪,如何能信?

“陛下……”我轻声唤道,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姐姐若知陛下如此挂念,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萧彻转过身,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忽然道:“三日后,太后在慈宁宫设家宴,你也来吧。”

我心中一震。太后深居简出,平日连皇后都难得一见,为何会突然设家宴,还点名让我这个品阶不高的嫔妃参加?

“是,妾身遵旨。”我压下疑惑,恭敬应下。

萧彻没再说什么,摆驾离开。他走后,我久久站在原地,心中疑窦丛生。这家宴,是福是祸?太后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慈宁宫的家宴,比我想象的更要诡异。

出席的人不多,除了太后、皇上、皇后,便只有徐贵妃、两位年长的太妃,以及……康王萧衍。萧衍依旧是一副懒散模样,见到我,只遥遥举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太后年事已高,精神却矍铄,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清明,却并未多言。宴席气氛沉闷,主要是皇后和徐贵妃在维持场面,萧彻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常飘向殿外沉沉的夜色。

酒过三巡,太后忽然放下筷子,看向萧彻:“皇帝,哀家近日总梦到先帝,他说地下寒冷,惦记着宫里的暖炉。”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萧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干涩:“母后……梦魇了,儿臣明日便让钦天监做法事,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太后叹了口气,目光似无意般扫过徐贵妃:“人死如灯灭,做什么法事都是虚的。只是活着的人,总要心安才好。徐贵妃,你说是不是?”

徐贵妃脸色微变,连忙起身,强笑道:“太后娘娘说的是。陛下仁孝,定会妥善处理,让先帝安息。”

太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捻动佛珠,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我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太后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她在敲打萧彻!而徐贵妃那瞬间的紧张,也被我看在眼里。先帝之死,果然有蹊跷!太后是否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进来,在萧彻耳边低语几句。萧彻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连酒杯打翻了都浑然不觉。

“怎么回事?”太后睁开眼,沉声问道。

萧彻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消息:“母后……冷宫……冷宫走水了!而且……而且据说看到了……看到了……”

他“看到了”半天,却没敢说出那个词。

但殿内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明白了他未尽的恐惧——看到了先帝的鬼魂?还是那个“影子”?

萧衍忽然轻笑一声,打破死寂:“皇兄莫慌,不过是场小火,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不当心。这宫里年久失修的地方多了,走水也是常事,何必自己吓自己。”

他语气轻松,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领神会。冷宫走水,时机如此巧合,就在太后提及先帝之后!这绝不是意外!

是“影子”在行动?还是萧衍在暗中推动?

这场家宴,最终在不祥的气氛中草草结束。我回到长春宫,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太后、先帝之死、冷宫火灾……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却也将真相缠绕得更加扑朔迷离。

当我在灯下再次翻开姐姐的手记时,目光停留在那句“陛下近来性情大变,常于梦中惊悸,呼‘影子’之名”上。

或许,突破口,就在萧彻的“梦”上。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第二天夜里,长春宫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凄厉、似人非人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宫闱,方向……正是皇帝寝宫所在!

紧接着,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御前侍卫脚步声杂乱,灯火通明。消息很快传来:陛下夜半惊梦,疑似……撞邪了!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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