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笑着说,父亲很满意他这个女婿。
直到孕晚期,他为我祈福,在寺里遇见谢梅琳。
一切都变了。
他认定当初是我下了蛊毒,谢梅琳为了帮他解毒受惩罚后,她不得不在深山休养。
而我成了那个心狠歹毒,冒领功劳的小人。
谢梅琳每心疼一次,谢时琛就让人把我按进毒虫缸,任凭蛇虫在我身上撕咬。
“你不是说你以身饲蛊才养出蛊虫吗?再养一个给我看看啊!”
“既然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我就要让你尝尝她经历的痛苦!”
谢时琛前脚刚走,管家就拿着一根电棍推开门。
目光扫过,他一脸不屑看着我:
“夫人,谢小姐和谢总在冰室调酒,谢小姐纵情过度身子难受,谢总说你是玩惯了的人,让您在十秒内赶到给谢小姐舒缓身子。”
我皱眉看向窗外,热浪在空气中翻滚。
当初为了救谢时琛,我的全身被啃咬溃烂,一旦经受烈日照射,就会浑身肿胀溃烂。
在太阳下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又怎么能在十秒内出现?
管家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电棍:“谢总说了,只要夫人停一步就让我电你一棍,您还是快点吧!”
等我全身溃烂赶到冰室时,身上已经皮肉外翻。
长长的魅魔尾巴也断了一大截,松松垮垮垂在身后。
血痕干在身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6
谢时琛搂着谢梅琳躺在沙发上,怕谢梅琳热,他还摆了一整地的冰块。
见我浑身溃烂,他眼神一顿,随后厌恶道:“画这个伤痕也用了不少时间吧,连道具都安排上了,真够下血本的!电棍都是假的,你装什么?”
“别光站着了,赶紧过来给琳琳舒缓!”
我麻木地跪下去,手刚碰到谢梅琳的大腿,她就发出惊呼:
“好疼!嫂子,你手上这么多烂肉,是不是成心想让我感染?我感染了没事,可要是传染给哥哥就不好了。”
谢时琛急得一脚踩在我尾巴上。
“你那么爱玩,怎么会不知道要注意卫生?你就是故意想让她感染吧,为了留住我,你也真够不择手段的!”
说完,谢时琛就一把抱起谢梅琳急匆匆离开,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冷热交替,身上的伤口受了刺激。
皮肤粘在冰块上,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而我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冰堆上。
再醒来时,我躺在卧室里。
身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和衣服粘在一起。
想脱下来,仅仅撕了一个小口,却如同掉了一层皮般难受。
我拖着破碎的身体出门。
葬礼的事需要我亲自筹备。
我小心翼翼剪下女儿头顶的胎发,想最后给我留一件纪念品。
在和殡葬师设计细节时,他却被谢时琛一拳砸在脸上。
胎发散落一地。
“温旎,你是有多饥渴?大街上都能找男人?”
“衣服都烂成那样了还穿,故意勾引男人还是我没给你钱?”
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视。
我如同光着身子一般承受那些审视。
谢时琛脱下外套套在我头上,粗暴地把我塞进车里。
身上的皮肉和衣服粘在一起又分离,疼得我撕心裂肺。
“给我打断她的腿!”
“这下看你怎么出去找男人!”
7
他每打我一棍,身上的蛊虫就会破壳一分。
我的骨头硬生生打断,他体内压制的数千蛊虫破壳而出。
看着我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谢时琛皱眉看了一眼:
“你好好做你的谢夫人,别出去乱找男人!”
“明天我要和琳琳拍婚纱照,顺便把梦梦的百日照也拍了吧。你最好老老实实把她带来,别再耍手段!”
说完,他毫不犹豫离开。
谢老夫人赶来时,我已经昏厥了过去。
骨头被强行接上,我疼得满头冷汗。
她把梦梦的骨灰塞进我怀里,又拿出一张机票。
“孩子,你受苦了,是我老婆子对不住你。”
我把梦梦胎发做成的摆件递给她,就当是留下的最后礼物了。
机场里,我全身裹着纱布被送进贵宾舱。
梦梦的骨灰放在怀里,泪珠滚落。
这几年的付出与真心都化作了泡影。
第二天,谢时琛搂着谢梅琳在影楼里拍婚纱写真。
他左等右等,也没看见我的影子,却在和谢梅琳拥吻时遇到了谢老夫人。
“温旎去哪了?约好的百日照怎么不见人?”
谢老夫人脸色铁青,一棍子打掉了相机。
谢时琛一个眼神,工作人员退了下去。
他皱眉开口:“奶奶,温旎怎么又和你告状了?取一点血的事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是吧,看来我真是太纵容她了!”
“住口!”
谢老夫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拐杖砸在地上哐哐作响。
“你这个孽障!梦梦已经死了!怎么拍百日照?女儿都死了还有心情和野女人拍婚纱照?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