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三角馆完整版免费阅读,姜野陈砚小说大结局在哪看

发表时间:2025-11-21 11: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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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冻醒的。

她睁开眼,客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吹开了一道缝隙,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如同细小的冰针,持续不断地刺入房间,在窗沿内侧堆积起一层薄薄的白霜。她起身关窗,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窗框时,注意到窗沿外侧有一道新鲜的、深约半厘米的弧形凹槽,边缘十分光滑,像是被某种坚韧的细线反复勒磨过留下的痕迹。

窗外,天色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铅灰色,风雪虽比昨夜稍敛,但依旧封锁着一切通往山下的路径。姜野拿出手机,屏幕左上角依旧固执地显示着“无服务”三个字——陈砚昨晚去检查信号塔,显然并无成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盘旋。她迅速穿上外套,拿起从不离身的法医工具箱,决定先去看看周启元。昨夜他那近乎崩溃的反应,像极了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他一定知道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到周启元紧邻着她的客房门口,姜野侧耳倾听,里面似乎有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抬手敲了敲门,木质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先生?”她提高音量呼唤。门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无人应答。她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门竟然没有锁。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凌乱,仿佛主人离去得十分匆忙。姜野的目光扫过靠窗的书桌,上面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早已冰凉,旁边摊开的正是昨晚他紧攥的那份合同。她走近细看,合同上多处关键条款被人用红笔圈出,旁边潦草地标注着“挪用工程款”、“劣质钢筋”、“安全标准虚设”等触目惊心的字眼。她拿起合同,发现纸张背面,用同样潦草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三角馆的地下室,藏着当年的铁证。”

笔迹与合同上的标注一致,属于周启元。

姜野将这张纸小心折好收起,正准备离开,东侧客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划破寂静的尖叫——是苏曼琪的声音!

她心头一紧,立刻转身冲出房间,循着声音快步跑去。只见苏曼琪瘫软在张诚的客房门口,脸色惨白如纸,涂着猩红丹蔻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洞开的房门内,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姜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心脏骤然沉了下去——张诚仰面躺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双眼圆睁,瞳孔早已涣散无光,直勾勾地瞪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度惊愕与痛苦交织的表情。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显然已死去多时。

沈砚舟和陆时也先后闻声赶来,脸上都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陈砚最后一个出现,手里依旧端着那盏似乎永不离身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他刻满皱纹的脸上跳动。“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试图保持平稳,但姜野清晰地看到,他端着油灯的那只枯瘦的手,正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着。

“我……我早上起来,想找张诚谈谈……关于以前的一些事……”苏曼琪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哽咽,断断续续地叙述,“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试着推了推,发现门从里面被门闩插死了!我觉得不对劲,就……就跑去找到陈叔,拿了备用钥匙……”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开门……就看见他……他就那样躺在那儿……已经……已经没气了!”

姜野示意众人留在门口,自己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走进房间,在张诚的尸体旁蹲下。她先是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确认已完全扩散,失去光反应。接着,她熟练地触摸其颈动脉,感受不到任何搏动。“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至凌晨1点之间。”她冷静地宣布,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现在,请各位说一下昨晚11点之后,各自都在做什么,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林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也过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速写画板,画板上夹着的画布却是一片空白,只有几道凌乱的炭笔线条,“本想借着雪光画点夜景,但实在太暗了,什么也画不成。”

“我一直在房间里看那份该死的合同!”周启元急忙说道,他的目光游移,刻意避开与姜野对视,“看到大概12点多,心烦意乱,就上床睡了,再没出来过。”他的语气急促,带着一种急于撇清关系的慌张。

“我头很痛,”陆时低声说,脸色依旧不好看,“大概10点半就吃了药睡下了。中间……中间好像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看到走廊里有烛光在移动,那个拿蜡烛的人……他穿的衣服上,好像……好像也有一个深色的标记……形状……看不太清,但感觉和馆里看到的某些三角有点像……”

陈砚点了点头,接口道:“是的,我昨晚去检查完信号塔回来后,担心馆内安全,确实拿着蜡烛在主要走廊巡视了一圈。大概11点左右,我经过张先生房门外时,听到里面似乎有……有压抑的说话声,我以为他还没休息,或有客人在,便没有打扰。”

姜野没有评论这些证词,她的注意力回到了尸体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张诚的丝绸睡衣纽扣,露出胸膛和手臂。在他的左上臂内侧,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针孔引起了她的注意。针孔周围的皮肤有轻微的局部坏死和红肿迹象。“是氯化钾注射液,”她沉声道,“凶手用极细的注射器,将高浓度氯化钾直接注入他的血管,导致心脏瞬间骤停。现场没有发现注射器,应该被凶手带离并处理掉了。”

沈砚舟的目光则落在了尸体旁的地毯上。那里,一个用口红画出的、略显歪扭的三角符号,如同一个邪恶的诅咒,烙印在深色的织物纤维里。符号的一个角,不偏不倚地指向墙壁上的挂钟——挂钟的玻璃蒙着一层灰,时针与分针凝固在一个诡异的角度:11点50分。分针与时针形成的夹角,恰好与地毯上三角符号的那个顶角角度吻合。

“这个口红,”沈砚舟转向面无人色的苏曼琪,语气平静无波,“是你的吗?”

苏曼琪猛地点头,又慌忙摇头,语无伦次:“是,是我的!可是……我昨晚回房后就没再出来过!口红一直放在梳妆台的包里……早上起来就发现少了半截,我还以为是掉在房间哪个角落了……”

姜野走到挂钟前,仔细观察。这是一座老式的机械挂钟,黄铜外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在钟壳底部,靠近墙壁的位置,有一道崭新的、细如发丝的划痕。她转而检查窗户,窗户装有坚固的熟铁防盗栏,栏杆间距仅容一拳穿过,窗沿上那道奇怪的凹槽依旧在那里,槽底附着着几缕几乎看不见的、晶莹的合成纤维,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隐约反光,材质疑似高强度鱼线。

“这是一个密室,”姜野转过身,面对众人,声音清晰地陈述着现状,“门从内部用老式木门闩插死,窗户有无法撼动的防盗栏。凶手,是如何在行凶之后,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消失的?”

沈砚舟走到窗边,俯身仔细查看窗沿上的凹槽,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栏杆的间距。“凹槽的深浅和弧度,正好可以卡住一根鱼线而不易脱落,”他分析道,“凶手很可能提前做了准备。他利用鱼线,一端系在室内的门闩上,另一端从窗缝巧妙引出,延伸到室外。关上门后,他在窗外拉动鱼线,使门闩滑入插槽,制造出内部反锁的假象。然后,他再通过某种方式,比如剧烈拉扯或切割,将鱼线从窗外收回。这样,一个完美的密室就形成了。”

“但窗外是雪地!”林深忍不住插话,声音带着质疑,“如果有人在窗外活动,必然会留下脚印!可你们看,窗外的积雪平整完好,根本没有脚印!”

“不一定,”姜野冷静地反驳,“别忘了昨晚后半夜的风雪有多大。即使留下了脚印,也完全可能被迅速落下的新雪覆盖抹平。而且,窗沿上的这个凹槽,显然是凶手为了确保鱼线拉动顺畅、不会中途脱滑而特意准备的。这说明,凶手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对三角馆的结构,包括这扇窗户的状况,都了如指掌。”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门口每一个人的脸,“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陈砚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各位,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先移步餐厅吧。这里……暂时保持原样为好。”他说完,微微欠身,准备离开,脚步却比平时略显匆忙。

姜野的目光捕捉到他转身时,左手食指上贴着一块崭新的白色创可贴,边缘整齐。

沈砚舟靠近姜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陆时的记忆混乱,林深的空白画布,周启元合同背面的秘密,苏曼琪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口红,陈砚可疑的伤口……每个人都有动机,每个人似乎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往往是最精妙的谎言。”姜野的声音冷峻,“林深说他在画画,但空白的画布无法作证;周启元说他在看合同,但他却知道地下室藏着证据;陈砚说他在巡逻,但他熟悉馆内每一条可能的暗道;甚至陆时,他的失忆症也未必不是一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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